她怕丈夫责怪自己放着儿子和丈夫不照顾,好不容易捡着一个蛋,竟然还给一个外人。
王五却意外地没有责怪,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先照顾着她,我明天……去为她请个大夫来看看。”
表面看着,柳曼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但听到王五说明天要为自己请大夫,柳曼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吃了些稀饭,又吃了刘氏偷偷为她准备的“补品”——野鸡蛋,柳曼又趁没人进来的时候,悄悄地调息吐纳。
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勉强坐起来,胸口的堵闷感稍稍减轻。看来,自己运用的法子还是有效果的。这让柳曼很是欢喜,只要再拖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好无损地离开这儿了。
上午,王五夫妇带着两个人进来了。柳曼才第一次见到长着一双三角眼、身形瘦弱的王五,看到他贪婪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脸上,柳曼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厌恶。
而随他们进来的,一位是个三十来岁长相不错的青年,另一位却是个五十来岁的背着药箱的大叔。进门时,青年的目光首先落在柳曼的脸上。这让柳曼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昨天的危险感更加强烈了。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四章 相看
果然,青年男子看到她的脸后,双眼发亮,眼中更是射出兴奋淫秽的目光。如此露骨的表情,打死柳曼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是一位大夫。
而接下来的把脉,更是坐实了柳曼的猜测。即使她是个外行,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青年男子的两指根本没有完全搭在自己的腕脉之上。
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面前的这位男子很可能就是王五口中所说的要来看看自己的张大少爷,自己的买主了。他这是亲自相看来了。
而从他亮得可以当灯泡的眼光可以判断出,自己的长相不仅没有让他失望,还颇令他惊喜。这在平时很能让人自豪的事实,此时却更增加了自己的危险度了。
看着他装模作样地把着脉,手指却不老实地在自己的手腕上来回地摩挲着,柳曼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低眉轻声道:“不知大夫可曾脉出小女子病体如何?”
本来柳曼还想恶意地说说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大的传染病的,但想想似乎找不到这种没有外在症状的传染病,又怕他们惊吓过度,王五夫妻俩把自己丢出去。何况,那位大叔好似才是真正的医道中人。
只见,青年男子听完柳曼的声音之后,有那么一刻的陶醉。直到王五悄悄地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假模假样地对着身后的“大叔”道:“师傅,依弟子看,这位姑娘脉象平和,身体应无大碍。您也看看徒弟我脉得可对否?”
平和你个头。我胸口憋闷似有内伤,还能脉象平和,你演戏也得注意点台词好不好?柳曼默默地在心里腹诽着青年男子的无知。
那位大叔对着青年男子谄媚地一点头,也不叫他让开,就侧着身子站着让柳曼伸出手来,沉吟着为她把脉。
半晌后,他也不看柳曼,而是直接对着青年男子道:“这位姑娘脉像……平和,想来是因为从高处坠落的缘故,内脏受到些震荡,气息有些不稳,但只要平日稍加调养,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完全康复。”
这样的表演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些。柳曼一眼就看出连这位大叔怕也是面前的张大少爷请来为自己作体检的。他可能是怕自己花了银子却往家里买回个药罐子吧。看来这位长得不错的男子还是个办事稳妥的,就是太色了一点,一双眼睛打从进门起,就几乎没离开过她的脸,间或离开一会儿,也是瞄她薄被下的身子去了。
送走张大少爷和那位大叔没一会儿,王五也回来了,还带来了不少的补品。听着王五哼着曲子进进出出,柳曼猜测,张大少爷一定答应了事成后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
只是,听王五昨日的话头,他应该不会再那么急于把我送到张大少爷府中,他一定会等等“福运来”的人。再不济,他也会去四处打听一番。除非他可以完全确定我说的根本就是谎话连篇或是急着等钱用,否则他一定会掂量一下从哪边获得的利益大。
所以,柳曼一边祈祷着王五不要陷入缺钱的窘境,一边抓紧时间潜运内功打坐调息,试图早些让身子康复,增加自己反抗的能力。
可是,愿望往往是美好的,事实却常常残酷得令人发颤。
王五夫妇的格外殷勤还没持续太久,变故就发生了。两天后的一个半夜,喝得烂醉的王五趔趄着踏进了家门。他没有进自己的屋,而是反常地径直来到了柳曼的床前。
“你要干什么?”正在盘腿运功的柳曼猛地睁开双眼,冷冷地喝问着。
柳曼眸中的寒芒,话语中自然散发出的几分威严,若在平时,一定能吓住不少人。可是此时已近午夜,外面只有淡淡的月光,王五又喝得烂醉,根本感受不到。
他只双眼朦胧地看到,柳曼好像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了看,想到柳曼那张美丽得令人目眩的脸,他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道:“那天姑娘你掉落悬崖,落在我们村口的山坡上,是我路过时凑巧救了你。也是姑娘命大,要不是崖壁上的多处树干承托,又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及时施救,此时姑娘怕已经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
先不论他一个男子单独地站在一位姑娘的床前是多么地不合礼仪廉耻,只说此刻他眼中射出的目光是多么地猥亵贪婪。柳曼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表功,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内腾腾地燃烧着,胸口处立时又传来一阵闷痛感,使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镇定,一定要镇定。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柳曼才让自己勉强镇静了下来。她暗咬着牙,对着站在床头不打算离开的王五冷冷地道:“大哥的恩情,小女子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是一定要好好报答的。只是这深更半夜的,还请大哥早些回去歇息,没的惹人笑话。”
可是因为胸口闷堵得厉害,柳曼的音量根本提不高,因此尽管她努力地大声说话,还是没有听到隔壁的刘氏发出一丁点声音。
“啧啧,姑娘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不光长得比我那婆娘好上千倍百倍,就是这肌肤,也跟那村东头王大郎卖的水豆腐一般,又嫩又水灵。”王五带着八分醉意的赤裸裸打量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欲望,柳曼白若凝脂粉嫩异常的肌肤令他想入非非,喉头再次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啧啧,啧啧!真是越看越美。每天睡着那个木讷丑陋的女人,真他妈的白活了。如此美色,此生未必还能见到第二人。既然老天让自己碰上还救了她一命,怎么能就这么把她交给张大少爷呢?
王五独自YY着与美女共欢的场面,自见到柳曼第一眼就开始滋生的欲念在脸上一览无遗。柳曼直气得粉面含霜,她强抑住心中的火气,许久才平静地道:“大哥你喝醉了,还请快些回房吧。”
“大哥救了你的命,你怎能一再地把大哥赶走呢?”王五晃荡着步子,摇摇晃晃地坐到柳曼的床上,顺势就想把柳曼揽入怀中。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五章 变故
几天的调息,柳曼身上的疼痛感已快要消失,但因为胸口不知怎么落下的伤,使得她仍像是得了心脏病般,顶多只能在房里稍稍地慢行一会儿。
现在看到王五竟然坐到了她的床上,还要搂着她。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几乎是跳着从床上下来了。突然做出如此激烈的动作,她的胸口立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憋闷气短,几乎要令她窒息。努力地强撑着,她才没有当场昏倒。
一直以为,王五只是想把自己卖了换些银子的,从没想到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会不顾一切后果,先下手为强。
原来,就算能暂时住在这里,也不是安全稳妥的。
性致正高的王五看到柳曼竟然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先是一愣,但随即看到她那摇摇欲坠惹人怜惜的样子,心头更是被什么撩拨了一样,心痒难耐。
“妹妹身体正弱,让大哥扶你上床歇息吧。”王五挣扎了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趔趄着要向柳曼扑过来,却带翻了床旁的条桌,发出“嗵”的一声巨响,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曼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动静,刘氏该被吵醒了吧。只要她出现在这里,王五总不至于如此放肆吧。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早在他一进来的时候,便把条桌推翻不就得了,哪至于把自己弄得这样难受。
当王五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刘氏在柳曼的期盼中,出现在房门口。
“孩子他爹,你这是干什么?”一进屋,刘氏便什么都明白了,看到丈夫的行径,她心里很生气,话语中却不敢表露出半分。
“少管老子的事,给我滚回房睡你的大头觉去。”王五眯着眼看了刘氏一眼,对着她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不耐烦地道。
天,这时代怎么有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外加不知廉耻的男人,这种时候他居然想把老婆赶回去。而看到刘氏对着拳头犹豫踌躇的模样,柳曼要开始绝望了。
如果今晚刘氏不帮她,她是没有办法在王五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的。难道她一个从千百年之后来的现代人,这么快就要在这位古人的逼迫下自刎保贞洁吗?
还好,刘氏虽然踌躇了片刻,最终却没有屈服于王五的淫威之下。而是迎着王五刀剑般的杀人目光,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硬着头皮低声道:“孩子他爹,你莫不是喝酒喝昏了头。你今晚要是这么一乱来,那可是要坏大事的。就算你打定主意把这姑娘卖入张府,那张大少爷知道你动了这姑娘还会给你那么多银子么?日后万一这姑娘凭着张大少爷的宠爱,对你施行报复,咱们不是连条活路都没有?”
你就没想过你们欲要不声不响地把我卖了,他日我一旦得宠同样饶不了你们?柳曼听完刘氏的话不免在心里冷哼一声。
酒壮色胆,经这么一闹,王五的酒似乎也醒了一些。现在听到刘氏的一番话,也感到有些后怕。想到因为贫穷,自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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