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姚小鸟依人地将头靠在他胸口,伸手轻轻环住他劲瘦的腰,桓歆跟着心头一颤,只觉得有一把火从下腹窜到了全身。
他用身上坚硬的那处频繁地在她身上磨蹭着,以求得些许慰藉,手将她拥得紧得似要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姚姚……姚姚……”他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地呼喊着她的爱称,“我好想你……”
这个想,自然不是单纯的想。
他在向她求|欢,想征求她的应允。
见桓姚没有反对,他忍不住试探着将手挪了下去,刚放下去,就感觉腰间微微一痛,桓姚抬起头来,似怒似嗔地横了他一眼:“色胚!”
这风情万种的一眼,看得桓歆全身都酥了,心中琢磨着她这般情态显然不是真的反感他做接下来的事情,趁热打铁,当下就横抱起桓姚往内室走去。
素色的床帏轻微地晃动着,一条纯白色的孝带轻飘飘地落在了脚踏上,一件接着一件的男女衣衫丢了出来,压在了上头,很快就淹没了那抹刺目的白,只有一个小头尚挣扎着露出来。
帐中的两人,已然赤诚相对。四年未曾亲近,他正以他的唇舌和双手品尝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是迷恋,亦是思念。想与她肌肤相贴,想把她吞进腹中,想与她融为一体。
“疼……”桓姚娇声道,推了推他埋在胸前的头。
桓歆今年二十七八岁了,早些年因为常年练功,胡须长得晚也长得慢,近年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胡须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了,如今唇边与下巴上都是密密的一大片,他不像其他人留长须,长一些就会修剪一番,至今也就半寸长短。不过因为长期修剪,胡须又粗又硬,这和桓姚一亲密,就扎得她又痒又疼。
桓歆以为她说他弄痛了她,情|欲之中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放轻了动作,却反而扎得更痒了,让桓姚忍不住又推他:“……不许亲了……唔……三哥,胡须扎得我痒……”
“哪里痒,嗯?”桓歆的声音低沉沙哑,分外有磁性,“是这里?”说着,他将手探到她私密处,分明是就此调戏她。
“你坏死了!”桓姚佯怒地轻轻打了他一下。
桓歆喘着粗气笑道,“还有更坏的等着你呢,小妖女!”说着,便埋头到她双腿之间去了。
两人笑闹着,纠缠着,桓歆强忍欲|火着把桓姚侍弄好了,这才一沉身挺入了她的体内。
久旱逢甘霖,他如饥似渴地疯狂占有着她。
桓姚急促地喘息着,红唇皓齿之间溢出动人的呻|吟,他猛烈的进攻让她已然发育成熟的身体感受到了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快意,她难以自持地仰起头,洁白如玉的美丽颈项如天鹅般舒展,长长的黑发缠绕在白雪般的身体,妩媚如女妖。
无法排解,无法挣脱,她伸出玉臂,拉下他的头颅,柔软美丽的唇狠狠吻上他的。
桓歆本就无比沉醉,她这迎合的举动更加鼓舞了他,两人缠绵地亲吻着,身下的攻击却让迅猛得她喘不过气来。
激流直冲巅峰,入云霄,陡然而落。
桓歆抱着桓姚一个翻转,让她趴在他身上。亲密之后,委实不想分开,又不能压着她,便只好作此法。
大冬日里,他额上都有些豆大的汗珠,连桓姚的鬓发也有些微湿。他爱怜地轻轻抚着她的发,这个娇娃娃,好半晌都没喘匀气呢,方才他不该那么不自制。
桓姚一缓过来,便开始赶人了:“三哥,你该走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使是亲生兄妹,共处一室太久也是惹人议论的。更何况她如今是新寡的皇后,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看着的。她要赶他走,总是有站得住脚的借口。
桓歆却是兴头又上来了,抱着她不肯放手:“不走,这才一回,连底都没填上。”见桓姚瞪他,他便缠着她耍赖,半是恳求半是诱哄道,“姚姚,四年不碰你,我都要憋坏了!你可怜可怜三哥……”
桓姚方才的迎合与动情的表现,让他几乎以为她真的全心接受他了,是以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最柔软的一面来,倒有几分似个大男孩了。
桓姚显然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道:“你这四年,真的没碰过别人?”
她不知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知夏倒是一直跟她说,他们郎君对她有多痴心,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她心下,却总是有些怀疑的,四年,又不是四天,桓歆真的能忍住不碰其他人?各色美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而且那时她都嫁给别人了,两人之间前途渺茫,他又哪里来的信心去坚守呢?
桓歆认真地看着她:“我说过,此生只要你一人。”
“那么久,不想要吗?”桓姚轻轻在他胸口画着圈,漫不经心地问道。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很难再吃素了。他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处在欲|望最强烈的年纪上,再加上战争形势紧张,他作为一军统帅,压力必然是很大的,怎么会不想寻些乐子来发泄?
“想,但只想要我的姚姚。”
他说得平静又自然,仿佛在说爱吃某样食物一样轻描淡写。她直觉地笃信,他没有骗她。
看着这张经历了四年战争磨砺变得有些沧桑粗粝而坚毅的脸,那双在人前始终冷厉锐利的幽黑眼睛,此时只映着她的影子,还如以往一样,专注又温柔。
桓姚心头突然有些感动。
从他挑明心思至今已经六年了,六年他对她都不曾改变过。
人生最好的时光,又能有几个六年。
“如此,”桓姚轻轻勾起嘴角,眼中有些顽皮的笑意,“便允你再要一次。”
酣战了两次,桓姚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望着外头已经暗沉下来的天光,再次开口催促桓歆离开:“天都快黑了,三哥你快回府吧,父亲定然盼着你的。”
桓歆这次回来,是先到朝上受封,然后参加宫宴,至今还没回过桓府。
“那府上有甚好回的,我只想和姚姚待在一处。”这一次四年的离别,对他来说,如削骨之痛,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从今往后,片刻也不想分开了。
“你都待了一两个时辰了,外人会议论。”桓姚懒洋洋地道,“若传到父亲耳里,恐怕又要生疑心。毕竟四年前有前科在,纵然父亲信任你,也经不住有心人编排的。”
四年前那次“捉奸”,相信桓歆并没有忘记。她虽明着说桓温信任他,可实际上她很清楚,若桓歆真的认为桓温信任他,就不会给她那么多药,让她以防万一了。桓温将她嫁给司马昱,再加上经历过桓温指派周远道为东部战场主将一事,他们父子间的隔阂不可能小。就算桓歆念着桓温如今病重心软些,她也会不吝提醒的。
对桓歆,感动归感动,却还不至于为他放弃自己该做的事。
桓歆皱了皱眉,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此次回京,要正大光明与桓姚在一起会遇到的阻碍。“姚姚,你放心,如今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相守了,父亲也不能。”这些都是他该去面对和处理的,并不该让桓姚担惊受怕。
桓歆这是在暗示她,他如今的权势已经可以与桓温分庭抗礼?
桓姚落寞地道:“三哥你不明白,你是父亲心爱的儿子,他不会因你我之事责备你,对我却恐怕要恨之入骨了。到时,我和父亲之间,你总得选一边的。”
桓歆闻言,沉默了许久。桓姚转过头来,看着他幽深得一片漆黑的双眼,竟全然看不出他此时究竟是何想法。她对自己说,沉住气,就算一途不成,只要她还活着,就必然能找到别的办法。
“呵,我果然是妄想了,我怎么可能和父亲相提并论。”桓姚有些凄凉地自嘲道。
桓歆看她哀伤的样子,回过神来,有些心疼地抚着她轻蹙如烟的眉:“别胡思乱想,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桓歆的近侍阿兴忍不住叫人来催请。此时桓姚已经睡过去了。
桓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衣稍作清理,吩咐知春知夏等人照顾好桓姚,这才离去。
“娘娘,娘娘。”桓姚睁开眼,见知春正在床前唤她。
“三哥走了?”桓姚困难地坐起身来,和桓歆贪欢了一个下午,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本想坚持到最后,却还是没克制住睡过去了。
“你唤醒娘子做甚?郎君说让娘子好生歇息的。”知夏见桓姚困倦的样子,不由责备知春。她总是快人快语,又奉桓歆的话如圣旨的。如今司马昱过世,她私底下又开始将桓姚称作“七娘子”或“娘子”了。
“娘娘喜洁,你又不是不知,床上脏乱成这般,睡醒了也不高兴的。”知夏辩解道。
桓姚点头赞许:“还是知春细心。”又对知夏道,“差人准备些汤水,扶我去清洗罢。”
知夏服侍着桓姚穿好浴袍坐等着水房准备汤浴,知春正指挥二等丫鬟们收拾屋子和床榻。
眼见一个丫头有些面生,知夏不由皱了眉。
七娘子房内的差事,一向都是由知根知底的人来做的。这个叫做莲玉的丫头,是一年前进广明宫的,虽说伶俐,却不是郎君派的人。郎君刚走,这房内到处都是蛛丝马迹的破绽,让不可信的人来收拾,万一传出去了岂不是要捅娄子。
“莲玉,谁让你进来服侍的?檀叶上哪儿去了?”知夏严厉地问道。
“回姑姑,檀叶姐姐身子不爽,奴便替檀叶姐姐来了。”莲玉倒不畏惧,毕恭毕敬又落落大方地回道。
知夏一把夺过莲玉手中刚刚从床上换下的尚有情|欲痕迹的床单,吩咐道:“下去吧,这里我会安排其他人来做。”
知春过来温和地安慰了莲玉几句,这才打发她下去,又劝诫知夏:“当着娘娘的面,你横眉怒目地作甚。”
知夏对知春难得的疏忽有些不满:“正是为了娘子安危,我才这样做的。往后你仔细些,如今郎君回来了,多有不便,这不知根底的人更要严防死守,不能让她们进娘子寝室!”
“知道了。快去伺候娘娘洗浴罢!”知春和气地笑道。
晚间是知春值夜,送来新鲜的腊梅花放在桓姚的床帏外,插好了瓶,对桓姚道:“娘娘,您要的腊梅花采回来了。”
“情形如何?”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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