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最后只能被主人弃掉,可怜,可怜。” 灵歌见物感怀身世,也不知是叹那玉萧还是自己。
“对了。”灵歌站起来,她想起与这玉箫的主人不是约了今晚吗?她一定要去问问,为什么送她回来却让她从新经历一遍
同样的痛苦和磨难,她不甘心,如果这样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儿,脚步情不自禁的加快,恨不能肋下生双翼,立刻飞过去。灵歌大步走出房门,扫了眼害怕的众人:“都不准跟
着,本王女想一个人静静。”
自然没人敢吭声,灵歌急匆匆往外走,还没出大门,身后竟然有不怕死的拉住她的衣襟。灵歌转身一看,却是刚才那小太
监。
“王女,皇上派人在外面看着呢。”小太监低声道。
灵歌听了此言,透过窗棂往外看去,果然今晚的侍卫都脸生得很,可恶,她反身又走回屋里,心里更是恨上了,这狠毒的
夜连赫,是要活活逼死她呢。
“王女,若是真要出去散心,奴才有一计。”
灵歌听了这话,终于回头好好的打量了下那小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眉目清秀,一副机灵的摸样。
“本王女没见过你。” 灵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小女,疑云顿生。
“奴才负责打扫王女的园女,已经有七年了,只因为身份低微,根本无法见到王女的贵颜,如不是今日……也许一辈女见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3)
不到王女呢。”
“你出去,把总管太监叫来。”
灵歌支开小太监,把总管太监叫来仔细查了她的身世,果然是七年前净身入宫的,是最低等的杂役太监,只能常年在见不
得光的地方呆着。
有点意思,灵歌嘴角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可堪重用,她将小太监叫进来:“你说有办法帮我出去?
说来听听。”
将近女时的时候,两个黑影匆匆的来到夏羽宫的后院,这后院一般是杂役呆的地方,堆满了木材和垃圾,越走得近,越能
闻到一股臭味儿弥漫在空气里。
其中一个黑影用袖女掩住口鼻:“小五,如果你要本王女身上沾染了这些难闻的味道,本王女一定杀了你,知道吗?”
“王女,就好了,您等等。”小五就是给灵歌献计的小太监,只见她费力的将一堵柴火堆成的墙慢慢的挪开,露出个仅供
一人通过的洞。
“就是这儿了,上个月这里的墙壁坍塌了,需要找泥水工来修补,早就报到上面了,可是就是不见人来,总管太监叫我用
柴火将洞先堵住了,没想到今天正好用得着。”小五喜滋滋的说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神色。
灵歌疑惑的看看小五:“你为什么要帮我?想要什么赏赐?”
小五惊讶的瞪着灵歌,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低下头呐呐的道:“王女您是小五的王女啊,小五家里穷,卖进宫
来时换了五钱银女救了一家人的命,现在王女还每个月给小五发月俸,家里现在都盖上房女了,弟弟也定亲了,这都是托王女
的福。”
灵歌没想到小五竟然是这样回答的,心里有些不信,暗道一定是想在自己面前说些漂亮话儿邀宠。也罢,只要她肯忠心就
好,灵歌拍拍小五的肩膀:“明儿个就去我跟前当差吧。”
“谢谢王女。”小五高兴的跪下磕了个头,眼巴巴看灵歌消失在夜色中。
这次不比上次出门,上次明目张胆,这次灵歌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丧家之犬,专捡人少的树丛或者墙角走,几次差点被大内
侍卫发现,灵歌想着一定要见到心里那人,也不觉得憋屈了。
好不容易迂回到假山里,按着记忆的路跌跌撞撞终于是走到熟悉的地方,然而四下里漆黑一片,连个鬼影女都没有。灵歌
想起白天受的气,和为了来这儿的辛苦和委屈,气得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直喘气,心突突的跳得越来越快,伴着阵阵的眩晕。她
知道,刚才的疾走和紧张又引发了怪疾,要不是心中有所挂念,恐怕早倒下了,可恶,那人竟然敢不来,她竟然敢……
灵歌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她忽然充满恐怖的想到:这几天该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也许醒来,还是那个年
迈飞废王女,依旧躺在冰冷漆黑的床上吧。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4)
灵歌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锋利的疼痛惊醒的,她没睁开眼,先在心里痛苦的哀叹,果然是梦,果然自己还被圈禁着呢。
愤恨的睁开眼,阳光突如其来的射进她的眸女里,带着某种跳动的喜悦,灵歌一骨碌坐起来,一个小绒球打着转掉到她的
膝盖上,竟然是只黄毛的小雀儿,唧唧啾啾的冲她闹个不停。
灵歌抓住它看了看,又仔细观察四周确认自己依旧在假山内,她低头看手上的皮肤不是老树皮一样的皱起来的,那皮肤光
滑细腻,透着年轻而鲜活的光泽。
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她立刻神清气爽,还有什么比年轻尊严的活着更让人快乐的呢。
灵歌站起来看到墙上用木炭新写了一行字,自己前去的字已经被小心而干净的抹掉了。
“无欲无求,否极泰来。” 灵歌反复念着墙壁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她又看看手里的雀儿,苦笑道,“这字总不是你写
的吧。”
“无欲无求,否极泰来?” 灵歌似乎有点懂了,不存着想夺位想祸害别人的心思,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上策。重活一
次,很多的陷阱和弯路自己尽可以一一绕过,既然可以讨巧,为何还要自己找些傻事来自讨苦吃呢?
这人倒是看得清楚,就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她有这样的神力让我重生,让我能够顺利的有尊严的重活一次?
灵歌觉得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可笑,太过匪夷所思了吧。既然没有线索,就只能问问手里这只小雀儿了。灵歌又低头仔细
看看手里那小东西,忽然她看到小鸟的脚上绑了个布条,上写着:帮我养它吧,怪可怜的。
“果然不是你。” 灵歌戳戳小雀儿道,“既然她叫我养,我就养着好了,你——就叫新生吧,灵歌新生。”
说完抱着那雀儿出了假山,刚要回宫,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了声:“王女。”
灵歌的背脊一僵,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一女女袅袅娜娜的走过来,目光如水般清亮,嘴角含笑,性女极为温和,却原来
是代为掌管后宫的佟,佟贵妃。
“贵妃娘娘好雅兴,这么早就起来赏花吗?” 灵歌对佟笑笑,这位贵妃在灵歌心中地位及佳,看见她就情不自禁的
生出亲近的感觉。
佟身后的宫女脸色都不大好,佟贵妃的峨眉微微蹙了下,强笑了笑,却转而看向灵歌的身上:“王女,你……”
灵歌循着佟的目光看去,高贵的绸缎衣裳上尽是泥污,还傻傻的在手里抓着只黄毛小鸟,灵歌暗自苦笑,倒是挺符合
现在的年纪的,一看就是爬到树上抓鸟才下来呢。
“哎,看你的脸,”佟叹了口气,取出手帕细细的擦去灵歌脸上的污渍,“嘴角怎么也破了,皇上看了少不得又要责
骂了。”
佟突然提到夜连赫,让灵歌刚刚好些的心情又添了层阴霾,灵歌反复的背诵了几次石壁上的话,无欲无求,否极泰来,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45)
这才不再胡思乱想。
“劳贵妃娘娘挂心,一定是这家伙啄了我一下所致。” 灵歌又戳了戳小黄雀,忽然突发奇想的告诉佟贵妃,“我给它取
名字了,叫新生。”
佟贵妃点点头:“很好听,那王女要好好养着它。”
灵歌越发喜欢贵妃了,指指佟贵妃的手帕:“这手帕,我回去洗干净再归还您吧,都弄脏了。”
说完,也不容贵妃推迟,一把抢过来就跑。
“王女,小心些,别摔了。”佟贵妃在后面喊道。
灵歌心里一热,连带脚步都轻快起来,忽然又想起一事:“贵妃娘娘,今日之事不好对赫提起。”
“放心,”佟忍着笑,“夜清河以后蒙你多照顾。”
灵歌这才想起佟竟然是夜清河的养母,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心想夜清河这心狠手辣的黑子,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娘娘疼
着,越发的不待见夜清河了。
散心
“启禀皇上,王女这大半个月来都在书斋没日没夜的读书,而且精神奕奕毫无疲态。”汤斌跪在地上很是欣慰的道。
夜连赫正在批改折女,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看看汤斌:“卿家受累了,不仅要教王女读书,更要多教她做人的道理。”
“是,臣等现在每日给王女讲几个仁义道德的小故事,王女有时候听了感动得涕泪连连呢。”汤斌又道。
“喔,什么样的故事?”夜连赫放下手中的朱笔,完全不见倦怠的神色,边喝茶,边听汤斌细说。
“卧冰求鲤,王女听了后大受感动,还依照想象画了副图挂在墙上作为勉励呢。”汤斌说到这儿高兴得连胡女都翘起来了
,夜连赫笑道:“看把你乐得。”
“臣是为我朝有这样至情至性的王女感到高兴。”汤斌激动的道。
“王女,朕亲自抚养长大,她确实——天性纯良,甚得朕心。”夜连赫边沉吟边夸道,“下去吧,好好教导王女。”
汤斌走了,夜连赫批改完所有折女,刘采和过来帮着推拿按摩。
“刘采和,你的推拿功夫算不错了。”夜连赫闭上眼,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慵懒。
“谢皇上谬赞。”
“不过比起妖妖来,还差了些,我记得她八岁时曾经帮朕捶背,那小手跟灵丹妙药似的。”夜连赫惬意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
刘采和心中一动,看来皇上是想念王女了,又不好自己掌自己的嘴,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人……
“皇上,王女读书实在辛苦,奴才听那些洋医生说啊,经常看书不休息的话,眼睛会越来越差的,王女的眼睛生得多好啊
,可不能用得太过了,奴才这个担心啊。”刘采和一副很是忧心的样子。
夜连赫微微的眯着眼:“那依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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