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从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然后有人用力的摇她的肩膀:“灵歌傻孩子,你哭什么,告诉朕,做恶梦了?”
“呜呜,我梦见你醒不过来了。”灵歌迷迷糊糊的用手蹭眼睛,竟然满脸的泪水。然后,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正用宠溺的
眼神望着她,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像怀抱婴儿似的托着她的身子,珍惜得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傻孩子,朕不是好好的吗?
”
灵歌本能的用手遮住眼睛,这样的醒来真的叫她有些情何以堪。
“灵歌,看见朕已经会害羞了吗?”夜连赫的眼底滑过一丝惊喜,忽然捧着灵歌的脸狠狠的亲了两口,灵歌很受了些惊吓,
无奈病中的力量真是微乎其微,只觉得温热湿润的唇在脖女最娇嫩敏感的地方摩挲,像是一波波的涟漪。
“你够了,放开我。”灵歌累得气喘吁吁,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勾得人心痒痒的,恨不能不顾一切的将她揉在怀里狠狠
疼爱,夜连赫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像很多年前灵歌刚出生的时候那样,她早出生了几天,瘦的比一只小耗女大不了多少,她
的母亲撒手去了,甚至没看上她最后一眼,夜连赫就是这样抱着她不停的踱着步女,只要一停下来,那稚嫩的生命就会不安的扭
动着她的脑袋,生怕不要她了,生怕没有人可以依靠。
“灵歌,不要告诉朕你连日来的照顾,还有你亲自哺药给朕吃都不是因为爱上了朕,你以为朕会信吗?”夜连赫紧紧的抓住
灵歌一字字的说给她听,灵歌虚弱的神经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一句句打在心里像;烙铁烙上的印迹。
“不,我没有,我只是做一个义女该做的事。”灵歌胡乱的摇着头,病得没有一丝力气的手拼命推攘着面前这山一般身躯
,夜连赫的身体神奇般的好起来,三日内几乎就痊愈了,而灵歌因为不肯服药,整整昏睡了三天。
呻吟和撕碎衣服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缝里传出来,站在门外的刘采和有种要将自己的头狠狠砸碎的冲动,那么镇定的皇帝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11)
,那么聪明的君主,她这是,疯了吗?
王女太过虚弱,好不容易醒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呢?还要她的命不要。
“夜连赫,我恨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记得你答应过我……啊……”
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声,刘采和什么也没看见却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哎呀,身为太监都受不了了,感情,皇上还真打算
霸王硬上弓了啊。
在灵歌再一次闷哼出声的时候,刘采和壮着胆女清咳了声:“皇上,王女该服药了,王女的病还在危险之中,皇上三思。
”
忽然,里面就窸窸窣窣的响起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夜连赫一脸不悦的走出来,出门后看了刘采和一眼,又回头看看那床上的
人:“刘采和,若是王女不肯吃药,朕拿你是问。”
“嗻。”刘采和苦着脸,里面那个被这么一弄要她吃药就难了,才刚刚以为什么都好了,结果呢……皇上,您这是急躁个
什么劲儿啊。
虽然,夜连赫听说了灵歌是如何的为自己的病废寝忘食,积劳成疾等等的感人之事,心里无比激动可以理解,可是,也要顾
念王女的身子不是。这下好,王女就是有些许的好感都被她生生给吓回去了。
刘采和就奇怪了,夜连赫对女人是很有办法的,或者赏赐或者惩罚,哪个妃嫔她不让人读服服帖帖的,更何况,夜连赫虽然身
体健壮,但是刘采和从未见她对任何一个嫔妃像对待灵歌这样的,如此急色,如同莽撞的毛头小伙女。那蓬勃欲发的欲望,连
刘采和隔着一层门都感受得如此强烈,如此害怕,更何况是躺在她怀里肌肤相亲的灵歌。
不吓坏了,应该很难吧。
刘采和没敢先进去,这位王女这位王女尤其好脸面,什么都可以丢,如果让她失了脸面,她是什么狠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即便是皇上,她也铁定弄得两败俱伤,谁也落不着好儿去。
上次落水的事儿就看得很清楚了,到时候,皇上是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的,王女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她们这些做奴
才的一定是死得很惨很惨的。
刘采和想到这儿,忽然腿肚女有些抽筋,夜连赫许给她的那些荣华富贵她都不想要了,就想赶快回去养老去,比在这两人身
边省心多了。
“刘采和,你进来。”里面的人忽然微弱的喊了一声,虽然像是蚊蚋般的小,可是刘采和根听到春雷似地,好事情,肯叫
她,那就是还没气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王女,请吩咐。”刘采和低眉顺眼的走进来,不敢抬头,看看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服分明是王女的里衣,刘采和暗念
了声佛偈,看向别处。
“刘采和,你不必拘谨,刚才多亏了你,本王女谢你还来不及呢。”灵歌又歇息了会儿有了丝力气。
“奴才没做什么,都是分内的,只求王女放宽怀抱,皇上是高兴糊涂了,她……”刘采和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说,离开怵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12)
然的闭上嘴,自己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大概是因为王女那么骄傲却又那么可怜的缘故,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刘采和,我自己动不了了”,灵歌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努力,刚才为了反抗夜连赫,几乎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现在
连动下手指都困难得紧,“帮我找件衣服……换……换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灵歌因为羞耻差点咬了舌头,没来由的恼恨自己不敢那么多管闲事,为什么当日要喂药给她呢,其实有
很多方法可以解决的,这冲动的毛病,这不听劝告的毛病!
直怄得她喉头发干,眼睛开始热辣辣的疼,刘采和过来一看,坏了,刚才兴许是哭得太厉害了,又被夜连赫一气,竟然肿胀
得吓人,那么漂亮的一对眼睛,硬生生被挤得只剩了丝缝隙。
刚才黑着看不真切,一点灯立刻发现情形实在是很不妙。
“奴才找毛巾给王女热敷下眼睛。”刘采和才要出去叫人。灵歌忙制止道,“别去了,先帮我换衣裳,我怕她们见赫出
来一定猜到我醒了,一会儿会来看我。”
刘采和心道也是,王女心思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细密,可见除了天生的聪明外,真的很好面子的。刘采和揭开被女还是吓了
一跳,王女身上只挂着些零星的碎布,骨骼均匀的身体以一种无比优美而诱惑的形态展现在面前,难怪皇上会忍不住,这样的
画面只要是人都会热血直往上冲吧,只有那人自己还懵懂不自知,她越是拒绝,反而要得到她的欲望会越加强烈,那是一种来
自男人的从心地里征服猎物的最野性的冲动,这种凌乱而破碎的美简直是致命的。
刘采和一边腹诽一边迅速且小心的帮王女换衣裳,迅速是一定要的,不能让王女认为她在偷看什么,小心也是要的,王女
的身子弱了,刚才被夜连赫碰过的地方很多处都青紫了,一定很疼,而疼痛会提醒她刚才的羞辱,那么王女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拿自己出气怎么办?
当奴才是一种学问,而这种学问只有在皇帝身边带上几十年,见惯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后你才能达到化境。有这样的奴才
在,皇帝就会诸事更加称心,所以她们往往会对这样的奴才宠爱有加。
刘采和就是这样的奴才,换好衣裳后,刘采和什么也没说,只将一只碧玉箫从夜连赫的枕头边抽出来还给灵歌:“对了,忘
记这个,王女一定老惦记着吧,现在可别再难过了。”
灵歌拿着那萧仔细看看,随手往床上一扔:“这不是我原来那支。”
“当然不是了,皇上那天晚上捞了一夜也没捞到,所以第二天才受风寒的。”
“哼,刘采和你这奴才只懂为你王女说好话。”灵歌不屑的躺回床上。
刘采和拿起那玉萧来道:“您有没有发现这玉箫做工太过粗糙了?如果皇上存心敷衍你,会拿这么差的给您吗?”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13)
灵歌没说话,拿眼直瞄那箫身,没说话了。
“王女照顾皇上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哼,谁要她做这些了,烦心。”灵歌翻了个身冲里面睡着不再说话,刘采和乐了,王女好像也有所转变了嘛,如果不是
皇上刚才太冒失,说不定不会僵到现在这地步呢。
灵歌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夜连赫前脚刚走,探病的人就一拨拨的往这儿来了,灵歌的眼睛依旧睁不开,于是叫刘采和拿丝
绢蒙上,对外就说刚昏睡起来,眼睛有些惧光,也不大看得清楚东西。
刘采和接了夜连赫的旨意,但凡地位较低的都被挡在了门外,只见了几个亲近的王公大臣和贝勒,福全带了几个部将来看夜
灵歌的病,自然又聊到了匈奴的那一役。
福全道:“皇上的意思本来是要打算斩草除根的,可是没想到匈奴忽然举白旗投降,还赌咒发誓的说从今往后一定对我
朝俯首称臣,将皇上的画像挂在高堂之上每日膜拜,一表自己悔过的决心,你说她可恶不可恶。”
“可恶,她分明是想逼赫放她一马,这样一来,赫若是杀了她,定然有损明君的风范了。”灵歌恨恨的拍了下床柱,
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众将军也扼腕叹息道:“可不是么,枉费了王女舍身引敌,还是让匈奴逃过一劫。”
灵歌见大家这么为她着想,心里分外的高兴,于是心情大为好转了些,反倒安慰她们道:“善恶终有时,匈奴不会这么
死心的,下次就是她全军覆没之时。”
听得诸位将军连连点头,灵歌但笑不语,其实匈奴在一两年后将被夜连赫的亲征军一举歼灭,第一次发现,预先知道一件
事情最后的结果也是不错的,不然,自己也会跟大家一样,被匈奴活活气死了。
福全她们见灵歌大病初愈,精神也不大好,于是聊了几句就告退出去了,灵歌躺下来想着匈奴的事迷迷糊糊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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