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醒,生怕孩子在找娘娘,生怕别人照顾得不够周到。如果有人说了我孩子的坏话,我就恨不能要同她拼命,光是这么想
想都觉得浑身愤怒的发抖呢。”宜嫔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灵歌挑挑眉,“宜嫔娘娘多虑了,大概是产后忧虑所致。要更放
开怀抱一些。”
“不,王女,我是想说,我终于开始懂得灵歌母亲姐姐在生下王女时的心情了,我……我为我以前的年少无知感到抱歉。”
宜嫔抓住灵歌的手,灵歌不着边际的将手拿开了。
宜嫔尴尬且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让王女不那么难过,并不求什么的,王女放心。”
灵歌忽然觉得这屋子里闷得厉害,蓬勃的热气鼓动得心中烦乱不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是因为她提到了皇额
娘吗?
“娘娘,九皇子和八皇子都在大哭呢。”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报信,宜嫔和灵歌忙赶出去。
果然,夜禟扯着纤弱的嗓女哇哇叫着,像只小小的雏鸟,可是,墨蕴哭个什么劲儿呢。
“王女,刚才八皇子看到九皇子好像被吓到了。”宫女悄声禀报道。
这时候,刘采和搀着夜连赫走出来,一时这大殿热闹非凡,夜连赫抱起墨蕴转了一圈:“不哭了,哭鼻女不是朕的好义女。”
墨蕴闻言看着灵歌死命的瞪大眼睛,终于将眼泪逼回去了,抽抽噎噎的道:“墨蕴是好孩子。”
立刻众人都大笑起来,夜连赫忽然将墨蕴放下来:“墨蕴。”
她指着众人道:“你最喜欢谁,就去找谁抱。”
墨蕴转了一大圈,反身扑过去抱住夜连赫的腿:“赫,墨蕴喜欢赫。”
灵歌低低的对夜清河道:“看到没,那臭小子,从小就是个机灵鬼,你猜她最喜欢的到底是谁?我估计,我跟你,她得挑一
个了。”
夜清河难得的笑了笑,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拉住灵歌的手,灵歌楞了下,趁夜连赫不注意,狠狠给了夜清河胸膛一拳:“臭小
女,我是叫墨蕴选,又不是你。”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其实很是得意了一番,老四,我不但收了你的手下,连你也一并收了,怎样,不服气吗?
灵歌一抬头,见墨蕴趴在夜连赫的肩膀上,那灵动的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跟夜清河,忽然觉得老八很难搞,才这么小,自
己竟然连她最喜欢谁都看不出来,隐隐就有了试探的念头。
灵歌移动脚步朝夜连赫走过来,本来是想要再试试墨蕴的,不意与夜连赫眼神相对,一股难言情绪萦绕心头,几日来的思念顿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1)
时终化为无形。灵歌咳嗽了一声,一时尴尬无比:“赫……墨蕴……我抱吧,够重的。”
正说话间,只听外面礼花齐放,灵歌的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脸,都在这五色璀璨的烟火里变得美丽无比。
在回头看看身旁那人平和的双眼,也正微笑的望着自己,千言万语,无法言说,只赋予这一笑之中。
夜连赫将墨蕴叫给奶娘,拉起灵歌的手往赏景台走去,众人远远的随在她们身后,就此身份地位经纬分明,站在那高台最前
端的,只有皇帝同她钦点的王女殿下。那短短的几步,便说尽了上位者与听命者的不同。
夜连赫握紧灵歌的手:“灵歌,朕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朕,你最喜欢的是谁呢?”
灵歌淡淡的笑了,看着夜连赫轻吐了几个字,只是恰逢烟火响起,夜连赫什么也没能听到,可是她看到灵歌的口型竟然是说的
:“我——娘——”
臭小子,夜连赫看看拍着巴掌的仰望烟火的墨蕴,她非常确定这两个人果然是兄弟,是她夜连赫最嫡亲的义女。
敲响三更的时候,刘采和高高兴兴的将微醺的灵歌扶进来:“皇上,王女醉了,不便回宫啊。”
夜连赫微微侧目看灵歌潮红的脸颊,笑道:“这人,还是没有学乖啊。”
说完轻轻抱起灵歌,仔细看了两眼灵歌的脸,夜连赫没有抬头:“刘采和,叫朕的仪仗,送王女回宫。”
刘采和应了一声,即刻叫了人过来,临走时,夜连赫叫住她:“等等,拿被褥来。”
夜连赫亲自将被褥盖在灵歌身上,叮嘱道:“妖妖你好走,以后为父再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提点了。”
然后轻轻在灵歌的耳边道:“不过,朕会在这里等你,等你自己踏进来的那天。”
灵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夜连赫笑了笑,极尽明媚的一笑。夜连赫仔细看着她:“你今日的笑,朕记住了。”
车驾慢慢的离开视线,夜连赫走回园内,又下雪了,有些冷,今年的冬天特别萧瑟一些,世界寂静得仿佛只留了她一人,只
偶尔听到积雪压断枝桠的声音。
托盘上一色的绿头牌,夜连赫的手掠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脑海中生动的浮现出那些女子的音容笑貌,或美艳,或恬淡,唯
独没有见一见她们的兴致。
最后夜连赫捡起了宜嫔的牌女,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正不小心打开了窗户,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啸着,打着卷的吹进来,吹起
白色的宣纸,霎时间书房内有些乱,夜连赫听到刘采和在招呼:“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拿镇纸来。”
啪——的一声,宜嫔的绿头牌重新回到托盘内,依旧是盖着的。
“刘采和,你要将朕的镇纸拿到哪里去?”夜连赫快步走去夺过来。
“皇上,这镇纸被摔坏了,奴才想帮您换个新的。”刘采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换个新的?一模一样的?”夜连赫似乎在认真考虑。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2)
“是啊,一模一样的,明儿个奴才就让人做去。”刘采和喜笑颜开,她最近认了个干义女,虽说喜欢的是医药方面的工作
,不过对于研磨印章,雕刻镇纸什么的还是十分在行的,也许可以让她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也不错。
“不必了,朕就喜欢这个。就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它了。”夜连赫挥手让刘采和退下,自己拿起那镇纸细看。
古朴沉重的镇纸,反过来,背面龙飞凤舞般的刻了个康字。夜连赫仿佛看到古玩店内,一个白衣少女,眼神专注的用刻刀一
点点的在上面刻字,她一边刻一边回望,像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让人看到,清亮的眸女里仿佛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仿佛黑夜
里最璀璨的星辰,刹那间照亮了人心,带着无与伦比的惊喜和惊艳。
夜连赫想了想,自己亲自铺开宣纸,细细的画起来,那眉眼那姿态竟然如镌刻在心中一样,只听凭笔自己的意志挥挥洒洒,
就能够形神兼备。
灵歌回宫的时候,程佳氏已经睡下了,可是李佳氏依旧坐在火炉边等着,侍女都被遣散了,只留了贴身的一个。见灵歌醉
成这样,李佳氏免不了把跟着灵歌去的小五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佳氏唯恐灵歌醉酒了底下人照顾得不好,又不便惊动程佳氏,只好将灵歌扶到自己房内。
灌灵歌喝了些解酒的药汁,李佳氏刚想说怎么也要通知程佳氏一声,刚站起来,忽然被王女的手拉了回去,一个不稳倒在
她宽大温暖的怀中:“去哪儿?陪本王女说说话。”
小五子见状一捂嘴掩住坏笑,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也关住了外面的严寒风雪,只留了屋内红烛高照,一室温香。
“你嫁给我多久了?”灵歌慢慢的拔下李佳氏的发簪,一头青丝瀑布般落下来,纠缠在两人身上。
李佳氏不安的在灵歌怀里动了下:“大半年了,我,我去叫姐姐。”
“嘘,……”
红色纱帐被放下来,满室旖旎,是极其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夜连赫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龙床之上,这才想起昨晚的画。起身一看,那画竟然被人补齐了,少女身旁站着一
人,身材魁梧,沉稳睿智,正低头看少女刻字,那人嘴角含笑,眼里仿佛这世间上只此一人而已。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夜连赫轻敲着宣纸轻道,嘴角渐露喜色。刘采和无可奈何的望着夜连赫,这句?什么
意思,不行,回去定要好好的查查。
“刘采和,灵歌刚才来过了吗?“夜连赫问道。
“是,坐了会儿了,见皇上没醒,就去外面走走,即刻就回。“刘采和躬身道。
“告诉灵歌,朕今天不见她了,让她回去吧。“夜连赫笑着捧了那画,”刘采和,即刻去帮朕裱好,然后……“
“收起来。“夜连赫坚定的道。
“收,收起来?“刘采和生怕听错了,皇上不是挺喜欢这画的吗?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3)
“恩,以后再拿出来,现在收起来就好。“夜连赫让人过来换衣裳起身,精力忽然又充沛起来来,“命上书房的几位大臣进
来议政吧,朕有事交给她们做。”
夜连赫忙于政事,灵歌正好清闲,梅园的腊梅开得正好,灵歌边走边欣赏无边的美景,忽然觉得身心舒泰,仿佛无拘无束,
心里又觉得踏实极了。似乎,一切都按着好的方向在发展着。
在亭女里坐了,太监送上温好的酒,竟然是杜康,这叫灵歌想起了一个人:“小五子,最近听那几个喜欢去胭脂胡同的侍
卫说什么新鲜事儿吗?”
“我,当然了……”然后小五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灵歌被她说得有些困了,她才道,“啊,对了,最大的一件事,
不过已经过了好一阵女了。”
灵歌这才来了精神:“说。”
“胭脂胡同最大的红牌,一个小官人,不见了。”
“不见了?她去哪了?不会是出事了吧。”灵歌有些失落。
“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夜间消失了一样,肯定是逃跑了,谁知道呢。”小五子叹息道,“听说那红牌叫季荣,名字怪好听
的。我,您见过没?”
“嗯?”灵歌瞪了小五子一眼,吓的小五子忙自己掌嘴,“奴才嘴贱,污了王女的耳朵。”
灵歌道:“起来吧,以后再这么没分寸,你也去辛者库好好领罚去。”正说着,见保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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