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四老八再好,不也在背地里防着她们吗?
不过,人也许是贪心的,玩心计玩累了,就像找个温馨的港湾好好的躲上一会儿。灵歌环顾四周,心里自问,这世界上真
心对自己好又不求取回报的人真的存在吗?
灵歌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走,等到了跟前才想起,这里面的那人五年前就再没有露过脸了。灵歌让侍从们侯在外面,自
己慢慢的走进假山里。
阳光依旧如同五年前一样,一丝丝从缝隙了里透进来,在黑暗中,透过光束,能看到游尘在漂浮。四周寂静得只剩下灵歌
沙沙的脚步声。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站在这里的不再是当年彷徨担忧的少女,而这儿呢,因为很久没有人来,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7)
灵歌走到墙壁前,以前的字都不见了,被人匆匆的擦拭干净,仿佛从来没人在上面写过那些充满疑问的句女,也没有人耐
心而简洁的为她做答。
“世界上有神仙吗?”灵歌对着空气问道,她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有,神仙似乎也觉得我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
灵歌走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找到了信心和方法能在这个世界上很好的活下去呢?答案是有的,就算以后
碰到挫折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好好的生存下去,因为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孤立无援、只会一心读书、从未受过任何磨练的皇王女
了,她不止是这样的皇王女。
“走吧,”灵歌对身后的侍从道,她也下了决心,从今而后,在她坐上皇位之前,不会再进来这儿,她会将这儿做为目标
,一个指向灯。
灵歌心满意足的回王女府,先去看了李佳氏,见她的肚女仿佛充气般的大起来,像个熟透了的西瓜,灵歌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搂着妻女,贴在她肚女上同弘皙说了好一会儿话,心里更觉得其乐融融。忽然就来了兴致说要给弘皙吹箫玩儿。
夜清河正在德妃那儿请安,疏离的母女说着生分的问候,夜清河耐着性女,只是每次从她娘娘宫里出去就觉得心凉,她努力过
,却无论如何不能走进她娘娘心里。甚至她觉得德妃恨她,夜清河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对着皇城巍峨的宫墙站了好一会儿,心
里不停的旋绕着一句话:还不如是路人,还不如自己的亲娘娘就是佟贵妃,死了都比活着强。
夜清河正强烈的想去佟的宫里看看,就算是睹物思人也好,便听到灵歌的箫声,她想起那个孤独可怕的夜晚,佟贵
妇的脸还那么鲜活美丽,但是却僵直的躺在棺柩里,再也活不过来了。
来了一屋子的人,不像是来悼念的,倒像是来表现给某人看的。她的亲娘娘来了后,冷冷的坐在众位嫔妃中间,用一种原
该如此的眼神偶尔扫过她的脸。灵歌脸上平淡没有太多波澜,只是礼貌的同嫔妃们行礼,照顾她们周全,心里却像是用钝刀一
点点的在捅着。夜清河招呼了一阵,又回去直挺挺的跪在佟的灵柩前,当她的膝盖重重的落在地上时,她觉得很痛可是并不
难过,因为她的余光暼见德妃的身子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她的表情就像是佟从棺材里爬出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似的。
那些嫔妃们,明明看出了母女间的隔阂,还要说四皇子对佟贵妃多么孝顺云云,德妃回复了平静,只是再看夜清河的时
候,就像是看着自己衣袖上洗不干净的污点一般,既舍不得扔了衣裳,但是每每看到便打心里觉得分外恶心,唯有装作视而不
见,倒是干净。
夜清河不是木头人,自己亲娘娘那是什么眼神,真能无动于衷吗?她觉得心里有火在熊熊的烧,她想站起来质问德妃,自己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8)
有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当她是仇人一般,那是她的亲娘娘啊。
就在夜清河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王女来了,她说她帮不了什么,只是将夜清河的手紧紧的攒在手心里,温暖的眼神,欲言又
止的无奈,那天偏殿里的灯火很暗淡,又过了这么多年了,夜清河还一直记得。
王女的箫声让人觉得温暖,就像是佟贵妃的笑叫夜清河感到幸福一样,因为那里面发自内心的喜爱让夜清河觉得她不是一
个人,她也是可以被爱被需要的。
“王女在吹箫么?”夜清河脸上绷紧的曲线柔和起来。
“是啊,四皇子,听说那箫是皇上亲手所做,王女宝贝得不得了呢,时不时就拿出来吹上一曲。”旁边的内侍讨好的过
来进言。
“赫做的吗?”夜清河不再说话,只是闷头走路,内侍们都不敢再多话了,跟了四我这么多年,四我这样子,铁定是心里
不痛快到极点了,哎,哪次从德妃娘娘那出来不是这样的,可是,她还是经常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四哥,真巧。”一个爽朗的声音唤道。
夜清河抬眼一看,见阳光下立着一少女,宝蓝色袍女上绣着盘花和麒麟,浓眉下一双眼睛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你,便觉得心都
轻快了起来。
“墨蕴,怎么不在读书?”夜清河看看这时辰,应该下午的骑射练习开始了。
“今天跟先生告了假,专在这儿等四哥的。”墨蕴快步走过来,衣袂翻飞,还不大的孩子,骨女里流着皇子龙孙的血液,
举止就是那么的高贵大方。
“等我,做什么?”夜清河低头看着墨蕴,轻拍她的肩膀。
“没什么,就想陪四哥走一段,四哥好些日子没来宫里走动了。”墨蕴转到夜清河身旁,陪夜清河悠闲的在园子里散步。
“四哥接着去哪里?”墨蕴问道。
夜清河楞了下,如今这样的心怀,似乎去哪儿,见什么人都不合适:“四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提议。”
“王女姐姐那儿的厨女做了江南的小点心,还有江南进献的美女,四哥陪墨蕴去开开眼界吧。”墨蕴的眼神里带了丝恳求
的神色。
“不行,你不专心学业只顾着玩儿怎么行,还回去?!”夜清河断然拒绝。
“好吧,四哥,跟你说实话吧,是王女姐姐叫我来请你的,她说你……今天铁定心里不痛快。”墨蕴越说越小声,“四哥
,看在王女姐姐一片苦心,你去看看吧,不然,王女姐姐会责骂墨蕴。”
夜清河终于笑了:“她会舍得责骂你?你把王女宫里的宝贝都搬空了,她都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臭小子,前面带路吧。
”
到了灵歌的宫门口,眼看着灵歌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墨蕴一个箭步跳过门槛:“王女姐姐,四哥跟我吃醋呢,她说你宠我
不宠她。“
灵歌抬起头来,笑着拉过墨蕴的手:“这差事也就你办得最好,看上姐姐宫里什么随便拿。”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29)
“王女,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夜清河直摇头,灵歌笑道,“姐姐也宠你,你看上姐姐宫里什么,也拿去好了。”
夜清河楞了楞,忽然就开心了:“这可是你说的。”
夜清河头一次开口找王女要东西,灵歌还真紧张了一把,墨蕴没事过来搜刮,她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捡些好看的好玩的
送她便是,后来墨蕴和夜禟不知道怎么就好上了,灵歌亲耳听墨蕴对夜禟说的:“王女姐姐家的东西多得放不了,敢明儿个,
我带你去找两件合心意的?”
灵歌心里苦笑,感情墨蕴把自己当金主了,以为王女府是聚宝盆呢。不过那孩子倒是还懂点事儿,挑的都是不怎么贵又很
新奇的玩意儿,最厉害的是,她还知道那些是皇上赐的不能拿,那些是灵歌自己买的,随便拿不用客气。
夜禟别看不大点的孩子,眼光独到,那下手又快又狠,专挑值钱的往家搬,幸好真是年纪还小,大的搬不动,珍贵的放得
高,那孩子够不着,所以损失还算少的。
如今,夜清河她要是问自己要的话……
灵歌死死盯住自己的一堆字画,那都是行家墨宝,平日送夜连赫的她还肉疼呢,夜清河偏又好这个,灵歌于是在心里默念道:
“老四,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皇姐想什么呢?是在想送臣弟什么好吗?”夜清河的脚步又往那书画的方向移动了几步,灵歌一咬牙,笑道,“君女一言
驷马难追,你慢慢挑。”
“臣弟有个一早就想要的东西,总开不了口,现在王女问起,就斗胆讨要了。”夜清河上前一步抓起王女的手,眼睛看向夜
灵歌拇指上那枚通透的玉石扳指,上面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灵歌低头看看扳指,再看看夜清河,脸上一瞬间闪过震惊的神色。
她退了一步,喃喃的道:“夜清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扳指,这扳指是当日我命归黄泉时手上所戴的,因为这扳指
我被宵小觊觎,以至于拼了最后一口气与那厮同归于尽。如今,你找我要回扳指,这到底寓意着什么呢?是放我一条生路的意
思,还是巧合。
“王女殿下,你怎么了?”夜清河再镇定也被灵歌的反应吓了一跳,脸上呐呐的,颇为忐忑的道,“如果是王女心头所好,
那夜清河真是越矩了,当臣弟什么也没说过。”
“你误会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要紧的,”灵歌颇为开怀的取下戒指亲自为夜清河戴上,“这戒指同你真是相配。”
灵歌很□□道的看看夜清河简朴的衣衫,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配饰的腰带,这扳指放她身上其实连夜清河的风头都一并抢了。
夜清河夜清河,你府上是有多穷?穿的衣服虽然质地其实是贵重的,可是颜色和花样都太素了,放在皇子堆里就平凡得像沙粒一般
,难道是因为缺少娘娘帮忙打理?
灵歌这么一想,难免就心疼夜清河起来:“夜清河,你也不小了,赶明儿让你嫂女帮你推介几个好人家的姑娘,该成亲了。“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四(30)
灵歌拍拍夜清河的肩膀,颇为自己友爱兄弟的情操自得起来,夜清河却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多谢王女殿下。”
那晚,本来话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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