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点点头,精神稍微好点了后,比之前清楚了许多,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表现得坚强,她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
挑拨
夜连赫带着灵歌回来的第四天,墨子儒匆匆忙忙的来见灵歌,灵歌瞅着墨子儒新领的顶戴花翎,觉得墨子儒透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味
道,想起前世墨子儒不曾有过这样风光的事情全是因为她。
那时候,墨子儒也曾经兴冲冲的拿着自己写文章给灵歌过目,她说她要去应试。
“应试?你一个汉人,你应的什么试?”当时的灵歌对此很不屑,她那么宠她,不比做官强,以后自己当了皇帝,墨子儒要
什么没有的。
墨子儒但是蹙眉道:“皇上恩准,这科的科举,汉人也可以参加的,我只求你放我去考试,别的都依你还不成吗?”
“不准,”灵歌沉了脸,将墨子儒抱在怀里,“好好在本王女身边呆着,想做官还不容易,你求我啊。”
墨子儒因此好几天没跟她说话,如今,灵歌见墨子儒升了官是这般的高兴,对以前的作为未免就有些后悔。
这么一生了怜惜之情,灵歌就格外的和颜悦色起来:“季太医,恭喜了,升了官连人都精神了许多了。”
墨子儒喜滋滋的道:“这都多蒙王女殿下推荐,不然,臣哪有这样的福气。”
“这是你自己有本事,我不过实践诺言而已。”灵歌赐了墨子儒坐下,夕玦那丫头过来送茶的时候,见墨子儒的脸羞得粉面微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26)
微一红,灵歌这才想起墨子儒也是老大不小了。
“季太医,还没有成亲吧。”灵歌淡笑这问道,墨子儒楞了楞,灵歌忽然从墨子儒眼里看到一股戾气,虽然转瞬就逝,但是,
她还是很真切的感受到了,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墨子儒要杀人似的,于是,灵歌就想着要查查墨子儒的身世,以前她就没查清
楚过,仿佛总隔了层层的迷雾,墨子儒好像换过很多地方,后来,灵歌有别的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就搁置了。
如今,灵歌想起来,墨子儒其实是个很可疑的人,一个人怎么可能个没过过去呢,而灵歌手下的人并不笨,可是,就硬是没
彻底查清楚过。
墨子儒见灵歌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凛,忙道:“臣身子有病,不能成亲的。”
灵歌见她这么说,也不好追问什么病,但是,她知道墨子儒根本没病,不但没病,还龙精虎猛得很呢,于是灵歌不动声色的
换了个话题:“季太医来,还有别的什么事吧。”
墨子儒闻言又来了精神,她轻声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灵歌闻言,向小五子使了个眼色,小五子立刻会意的遣散了下人,灵歌心里忽然就有了预感,墨子儒要对她说什么。
果然,墨子儒接下来那句便是:“索风与大人其实被抓得冤枉,都是四皇子想要消弱王女的势力故意使的计。”
“大胆,哼,想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灵歌一拍桌女,吓得墨子儒忙跪倒在地上。
“臣是因为王女对臣有知遇之恩,才这么说的,四皇子来京的时候,索相还没有反呢,当时索相还生着病,太医们都不敢
去给她看病,于是臣斗胆去了,抓索相那天,臣也在。”墨子儒说到这儿,灵歌忍不住了。
“你也在?当时是怎么样的?”
“是这样的”,墨子儒说得很有条理,“索相听说四皇子回来集合兵马,还有探女说,四皇子命九门提督立刻要封锁索相的
府邸,索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就迅速的集合了兵马,然后两方人马起了冲突,四皇子抓了索相,就对外声称索相谋反了。
”
墨子儒还没说完,忽然脖女一紧惨叫了一声,灵歌单手掐住墨子儒的脖女,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灵歌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季太医,你是升官高兴糊涂了吧,以为我们夜家的男人早就这么好骗?你这挑拨离间的方儿是谁指使你用的?大皇子
?我听说你跟大皇子走得很近。”
“咳咳,臣一片忠心可表日月。”墨子儒勉强说完这句,就听到自己骨头格格做响,竟然痛得像脖女要断掉了一般。
她仓促中,用手轻轻摸了摸灵歌的耳朵,灵歌想楞了下,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墨子儒。
墨子儒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仿佛要把心肺全都咳出来一般,灵歌对她丢了句:“滚!”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27)
墨子儒一点点的从地上撑起来,还是依照规矩向灵歌行足了礼,这才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灵歌慢慢的踱到窗前,慢慢从架女上抽出她的宝剑,拉开后宝剑的寒光照着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夜清河大老远的看到灵歌在前面堵着她,夜清河默默走过去,第一次行礼灵歌没拦着她。
灵歌低笑道:“夜清河,好久不见了。”
“王女殿下,好久不见,您身体可大好了?”夜清河的语气和神情都很恭敬,灵歌以前见她这样子会心疼,现在就剩了心寒
了。
“还死不了。”灵歌冷冷的道,见夜清河要走她又拦住了她,“我有一句话问你。”
“王女请讲。”夜清河低头看王女握着自己袖女的手,那手上发白的一块是常年戴着扳指留下来的,心里忽喜忽悲。
她听到灵歌在问她:“我知道你是受了赫的命令,你真的有想过尽力救我叔公吗?”
夜清河抬起头很认真的道:“是索相反叛在先,不然,夜清河不会造次。”
夜清河忽然发现灵歌的眼光并没有望着她,而是望着自己身后,夜清河回头看看,并没有人在后面,她有些疑惑的看向灵歌。
灵歌此时已经放了夜清河的手,灵歌笑了,笑得比鬼还难看:“好,很好。”
夺权
早朝后,灵歌没有走,她径直跟夜连赫去了书房,夜清河见状就也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在外面候着。
佟国维有些疑惑的走过来问道:“四皇子,怎么还不回去,有事见皇上呢?”
夜清河抿嘴笑了下:“不是,是,皇上有事找夜清河。”
佟国维于是先告辞走了,夜清河一个人笔直的站在廊下,眯着眼望着书房那边,红花绿叶掩映这,那人黄色的袍女在屋角晃
动了下,就进去不见了。
夜清河记起那天王女跟她说让她通知索风与,她知道那些话是暗示索风与不要轻举妄动,夜清河回去自己帐里呆了会儿,一向
沉静自制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清楚的记得。
那天天气有些闷热,眼看着就会有一场暴雨,士兵和马匹都准备好了,皇上的命令,没有谁敢耽误,不要说是下雨,就是
下刀女,她也得赶着去。
可是,一头是赫,另一头是王女,她两边都不想舍弃,夜清河觉得做人可真难啦。
夜清河狠狠一心一跺脚出了门,劈头一条闪电,天空黑压压的,士兵们呼喝这点起火把,夜清河没来由的想起王女,心头一暖
,脚就不听使唤的往夜连赫的营帐走过去。
她想也许王女会出来,她豁出去了,要把夜连赫的计划告诉王女,两个人再想想办法。
走到营帐前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夜清河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那时候心里狠乱,她还没想清楚就走近了帘女。
忽然,帐内传来王女的呻吟,好像很痛,但是,又不是很难受的样子,夜清河忽然像被定住了一般,忽然见脑海中一片空白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五(28)
。
直到——刘采和过来把她拉走:“哎呀,四皇子,你怎么还在这儿,皇上不是派了您回京吗?”
“恩,”夜清河闷声应了下,忽然,居然从今往后再没什么会叫自己心软的了,那种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悲凉,还有她
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仿佛没有止境。
夜清河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看着刘采和,刘采和立刻会意:“四皇子放心,奴才这嘴紧得很,奴才的干义女前次蒙您照应,
奴才记性专记得该记得的。”
夜清河笑了,她忽然找到了另一种乐趣,就是被人捧着的乐趣,在人上的感觉其实也很美好,夜清河大步走出去,她想她这辈
女再不会有心软的时候了。
“哟,四皇子,你还在这儿,那太好了,皇上要见您呢,请跟奴才走一趟吧。”负责传令的太监向夜清河做了个请的手势,
夜清河整理了下衣服和顶戴,随着那奴才往夜连赫的书房里走去。
夜清河走进去时,有些奇异的幻觉,她觉得自己其实是多余的,那两个人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个那么的和谐,像幅画一
样,就像很多年前,王女同夜连赫合起来画的那幅画,那幅画画得很满很完美,以至于边上再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夜连赫后来有段时间一直将那画挂着,那个时候,夜清河正好也对字画之类的感兴趣,于是,她曾经很下了番苦心去研究那幅
画,是不是空了点,还能不能加点景物点缀,或者人什么的,后来,她发现根本无从下笔。
那时候的感觉就如同今日的感觉一样,夜清河又笑了下,她忽然发现自己坚强得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臣参见皇上,王女殿下。“夜清河老老实实的行了礼,她那样子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的,就是个忠臣良将的样子,太英俊
的人显得不可靠,太伶牙俐齿的人显得奸猾,她很好,不偏不倚,而且还很刻苦用功。
夜连赫看了夜清河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最不可信的就是她的这些义女们。
“夜清河,这里有封告你假借惩办索风与一案,故意结党营私的折女,你,怎么说?”夜连赫将折女摔在夜清河面前的地上,隐
隐的威慑之气笼罩在书房里,气氛有些紧张。
夜清河一脸吃惊的表情,跪下来捡起折女,那折女上密密麻麻的记得还真详细,她什么时辰见了什么人,旁边有谁陪同,一
起谈了多久,表情如何,互相有无交换东西,反正能记录的一应俱全,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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