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灵歌着急的一跺脚,哪里有人给了人家无比的希望,却又如此随意的将希望抹杀呢。
不甘心,灵歌好不甘心!
思量再三,虽然觉得十分厚颜和强人所难,灵歌还是恳切的对安凌风说道:“师傅,不如这样,灵歌帮你去传话给那大官,说你有事无法脱身,您给个信物给灵歌,灵歌还拜托他帮灵歌传信。”
安凌风想了想,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质地十分细腻纯净,透着一丝丝的白和一抹抹的绿,晶莹而通透。
后宫斗宠(4)
“你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愿意帮你送信。”安凌风的嘴角斜斜的上翘,带着若有似无的怪异,灵歌迫切的想着远方的父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
到了怡然亭,那里果然有个红色官袍的人背对着灵歌站在湖边,峨冠锦带,很是威武笔挺。
“林将军?”灵歌试探的问道,没想到一个武官,这么的儒雅。
那位林将军转头来看灵歌,脸上难掩讶异的神色:“你叫我?”
灵歌连忙拿出那块玉佩:“安先生让我来找您的。”
“喔,安先生怎么没来?”
“他有事脱不开身,让奴婢来告知将军。”灵歌笑道,脑海里却想起安凌风烂醉如泥的狼狈样子。
“喔,这样啊,可惜了,本来想同他好好聚聚的,恐怕这次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了。”林将军双眼迷蒙的看着远方,一方画舫正悠闲的在湖面上游弋。
“林将军,请恕奴婢冒昧,有一事想求将军。”灵歌低头说道,心里忐忑,他会觉得灵歌不自量力吗,区区一个小宫女,居然也敢劳烦将军的大驾。
“只要老夫力所能及,你是安先生的亲信,自然这个忙我是为帮的。”林将军却是出人意料的爽快。
灵歌眼里立刻出现希冀的光,灵歌这才缓缓从怀里取出书信:“烦请将军将此信交与乌镇的暮世元。”
“暮世元?老夫跟他有些交情,不知他是姑娘的哪位?”林将军用比之前感兴趣得多的眼神望着灵歌。
“我是——他的一位远亲。”灵歌支支吾吾的答道。
林将军喔了一声,将书信收在了袖中,忽然两人都警觉有些不对劲。刚才那画舫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们附近靠岸,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画舫里居然跑出来一队兵士,个个拿着两尺长的长简,团团的将我们包围起来。
“搜!”为首的将军命令道。
立刻有士兵从林将军的身上搜出了那封家书,其他再无所获。
“怎么,我虽然告老还乡,也是皇上的臣子,你们今天如此侮辱于我,我要面见皇上。”林将军义愤填膺的道。
“是不是冤枉,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把他们俩关进天牢!”将军一挥手,灵歌跟林将军立刻被押走了,才走了几步,正在看着灵歌的家书的将军忽然惊声问道:“怎么?你是暮灵歌?”
灵歌当即愣了,却不敢答话,心里思量着怎么才能蒙混过去,信是灵歌亲手交给林将军的,上面有灵歌的笔迹,只要测试笔迹就立刻知道灵歌是暮灵歌没错,这要如何是好啊。
“不对呀,将军”,旁边一个士兵摇头道,“我们上次收到的密令,那画像里的女人不是她啊。”
是了,灵歌的容貌已经改变,而世上有几个人知道居然有种医术能够叫人换颜重生呢。灵歌于是镇定下来:“当然不是,这个暮灵歌曾经让人帮她带封书信回家,可是她不幸在火灾中丧失了,我觉得书信还是要送出去的,所以才拜托了林将军,我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抓我们,还有王法吗!”
后宫斗宠(5)
“有没有罪,我们调查清楚就知道了。”那将军冷冷的答道,再无转圜的余地。
黑暗的监牢,灵歌在里面关了多久,灵歌也不知道。直到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多天,终于有一天,监牢的大门忽然开了,灵歌有些麻木的跟着狱卒来到一个敞亮的刑室,倒处都点着火把,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灵歌偷眼望了下四周,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屋子的一角是个大火盆,灵歌看士兵们都出去了,就偷偷凑过去烤烤火,监狱里暗无天日,更是潮湿,好冷啊,许久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滋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歌忽然觉得后面有些阴森的感觉,一回头,看到一双幽深清冷的眸子正冷冷的注视着灵歌。
“皇上”,灵歌立刻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的发抖,这房里因为这个男人,愈加的冷了。
灵歌看见黑色烫金边的龙靴从面前走过,心里忐忑着,他知道了多少?会怎么处置灵歌。
那封家书慢慢的飞到灵歌的面前,已经被揉得很久了,难道经过了很多人的手?不然怎么这么陈旧。
“你说这家书是一个叫暮灵歌的宫女叫人送出去的,而那个宫女在一个月前……”夜连赫的语声微顿,“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信是一个多月前就写了的?”
“是。”
“胡说!”夜连赫疾步走过来,抓起灵歌的头发,狠命的往后扯,灵歌感觉到一绺头发被扯了下来,“朕命人检查过,这封家书在你送信的前一天才写成,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朕说谎!”
糟糕,想不到夜连赫居然可以查出写信的时间,灵歌愣愣的任他抓了头发,一时居然忘记了喊痛。
“说话,当朕的刑罚是吃素的么?”夜连赫的眼里居然布满了血丝,眼睛有些浮肿,该是几天没睡好所致,就为了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不会吧。
“皇上,这封家书的确是奴婢送信前一天才找到的,至于什么时候写的,就知道了。”灵歌油滑的答道。
“在哪里找到的?”
“玉竹轩”
那玉竹轩正是灵歌以前的故居,说在那里找到暮灵歌的家书,该没什么破绽吧。
“还要狡辩,那地方,朕早就搜过了,从未见有这样的家书。”夜连赫大声吼道,灵歌的耳朵忽然有一瞬的失聪。
他搜过,为何要搜灵歌的屋子?难道,灵歌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是不是要找到暮灵歌将她灭口?灵歌记得月奴说过,灵歌曾经失忆疯癫,在那段时间,灵歌做了什么,还是无意窥见了什么?
反正无论如何,不可以承认自己就是暮灵歌就对了,灵歌坚信。
“皇上也说了,这家书是新写的,可能是有人后来放进去的也不一定。”灵歌故意皱眉思考的样子,真是很费解,他老纠结那家书做什么。
毫无意外的,灵歌被狠狠的抡了一巴掌:“你当朕是傻了还是笨了?既然不肯招认,就打到你招认。”
后宫斗宠(6)
“来人啦,给我打。”夜连赫背对着灵歌,不肯看灵歌受刑的样子。
鞭子雨点般的落下来,灵歌想起上次被夜连赫鞭挞,忽然发现,他真的是仁慈的,这次才是真正的酷刑,可惜灵歌身子真的很羸弱,居然没有挨过十鞭就晕倒了。
冰冷的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泼下来,灵歌一个激灵又醒来了,迷迷糊糊的望着那张与靖王相似的脸,哭着轻呼了一声:“王爷,你快回来呀——”
那声音幽幽怨怨,又满溢着浓浓的思念之情,灵歌想起他在月下轻轻拂过灵歌的脸,小舟里送灵歌的梳子,他对灵歌说爱灵歌,说要给灵歌灵歌要的生活,永不离弃。
夜连赫用奇怪的眼神望着灵歌,有着顿悟也有着一些不解,忽然他喊道:“传女监,搜她的身。”
很快,一些东西摆在了他面前,一把象牙梳子,那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本是太后的,却被靖王要来送给了灵歌,灵歌好后悔啊,为何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可是灵歌很思念他啊,看着梳子,就仿佛靖王依旧在灵歌身边一样。
夜连赫拿起梳子,又盯住灵歌,狠狠的审视了良久:“原来如此,哼,差点被你们骗了。”
灵歌无语的低下头,心头一片沉痛,他不会无聊到重演一遍丽妃的悲剧吧,天啦,谁来救救灵歌。
灵歌只顾烦恼了,却没发现夜连赫那呼之欲出的喜色,等到发觉时,却已经倒在他的怀里:“来人,快请御医!”
灵歌看着他眼里跳跃的悸动,却不知道所为何来,为什么那么高兴,就为了找到了靖王真正的心上人?对了,刚才那么急着确定暮灵歌是不是活着也是因为这个吧,他要找的不过是靖王的心上人而已。
“来人,快请御医”
你猜灵歌从夜连赫眼里看到了什么,居然是莫名的心疼,他疯了,病得不轻,兄弟喜欢的人他就可以马上喜欢上,灵歌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你是灵歌对不对,对不对?”夜连赫摇晃着灵歌的肩膀,灵歌想说不是,可是好累啊,灵歌非常不情愿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迷迷糊糊听他说:“我查过你的笔迹,还有这梳子,这梳子是靖王以前送给灵歌的,一定不会有错,一定!”
不是,灵歌不是,灵歌拼命的想否认,可是没有一点力气,也张不开嘴,灵歌的直觉告诉灵歌,完了,一切都完了!
等灵歌醒来的时候,灵歌睡在龙塌之上,明黄的颜色,五彩的龙各具形态的飞翔着。
灵歌听到安凌风的声音:“是,皇上,臣见到锦瑟时,她的面容被毁,是臣将她治好的,当时皇上不也在场吗?”
灵歌听到夜连赫兴奋的声音:“是啊,我怎么会忘记了呢,那时候刚好是火灾发生了不久,我该知道的,我真糊涂。“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安凌风又说道。
后宫斗宠(7)
“你说。”
“皇上,是这样的……”,安凌风似乎凑近了夜连赫,接下来的话灵歌完全听不见,他们在预谋什么,灵歌想听见,可是头好晕,灵歌又晕了过去。
“娘娘,您醒了?”灵歌再醒来,却是惜惜坐在灵歌的床边。
“这儿是哪里?”灵歌有些糊涂了,很美丽的宫殿,水晶的珠帘,清雅的颜色,似乎都是按照灵歌的喜欢做成的。
“士兵在玉竹轩抓到了我,我跟那位大人说认识您,他就带我到这来伺候您了”。
“大人?”
“是啊,很威武的一位将军,栗色的头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