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挺风倒是没这么做,他转身拖着我往院子里走,见我挣扎,还取笑道:“怎么?怕小的吃了你不成?”
“不要总是小的小的的,你自己何曾把自己看成小的了!”我斥道,“再说,我也听不得总有人在耳边喊小的。”
这话倒是叫木挺风楞了下,他潇洒的大笑道:“痛快,今天倒是碰到最对我胃口的客人了。”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3)
切,戏子无情婊子无意,我暗自提醒自己,这男妓的话可是信不得的。
三千美男(2)
一出门,只见明月高挂,桃树生姿,倒是景色醉人极了。木挺风将我送到栏杆上坐定。
自己也飞身上来坐在她身旁道:“里面酒气熏,俗的很,怎能玷污了您这倾国倾城的人儿,还是这儿好,桐儿,你不见,这满院梨花都因为你的美貌而感到羞愧么?”
我听出了木挺风别有意味的话:“什么?这是梨花?胡说,梨花是白色的,怎么会是粉色。”
外面彩旗飘飘(5)
木挺风撑着下巴,望着月亮出神,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谁知道呢?也许这儿曾经死了很多人,所以迈入地下的鲜血把这花儿都染红了。”
我越听越惊心,不由得惊异的看向木挺风,却见他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分明是在使坏吓人。“
我叹息道:“那小江你可要小心了,可别被女鬼看上,带回去当了压寨相公。“
“桐儿你担心我,不如将我带出去,我愿意夜夜做你的压寨相公。“木挺风立刻没脸没皮的回答道,我只当没听见。
正要回去,却见林宣和老鸨子像狗皮膏药一般的走出来,我见自己这干儿子已经喝的有七分醉意了,脸上也有很多疑似唇印的不明物体。
林宣将一壶酒塞到木挺风手中:“来,跟林夫人好好喝上一杯,今儿晚上可的尽心伺候。“
林宣又低头用手指刮了刮老鸨的鼻子:“只要把她伺候好了,自然少不得你们的好处,再说了,你们面前是尊贵得不得了的,黄金一般的夫人,你们伺候她根本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我见他越说越离谱,加上惦记靖王在府邸里发飙,我现在一心只想回家,也没注意他们三人在做什么勾当。
她想想,准备像对男宠们一样,随便对木挺风夸奖几句,然后说对他十分满意,但是家里实在有事,以后再来光顾好了
以为如果做得太清高,也怕这干儿子起疑。因为行贿受贿就是这样的,你要是一点不拿,或者自命清高,就会被归结为一类,最终被铲除。
我于是笑笑,想象奸妃会怎么做,于是眉梢眼角就多了许多丝丝缕缕的风情:“小江,你会些什么?可会歌舞?“
身为男妓除了□□功夫,其他总得会些才艺吧。
“不会!“木挺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会舞剑?“没才艺,总有花拳绣腿吧,要知道女人也喜欢能保护他们的男人。
“也不会!“木挺风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切,“我有些不屑的道,”怎么什么都不会,你还能做什么?“
“我会喝酒……“话音刚落,木挺风猛然喝了一口酒,一手揽住我的腰。
这一招来的太突然,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俊脸不断放大,然后唇就被贴上了。
我本能的张嘴呼救,却不料,正是着了道儿,混合这木挺风唾液的酒水被硬灌进口中,木挺风声音略微带了些沙哑:“喜欢我的才艺吗?“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4)
我忽然觉得黑云压顶,闷气横生,这这这,这到底是她在嫖妓,还是木挺风在嫖她了!
可恶可恶,我恨不得用刀子挖烂木挺风那张邪恶的脸,苍天啊,这妓嫖的真他妈郁闷啊——啊——啊——
然而既然是有身份的人,而又是喜欢美男的奸妃,她偏偏不但不能发怒,还要莫测高深的笑笑,让人家荣辱难懂。
我只好勾起木挺风的下巴道:“这倒是有点意思!”
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人,只门外立着,见了林宣,就仿佛是突然遇上的,大喜过望的喊道:“林大人,真是巧了。”
我心里冷笑道:“还真是巧呢,看来自己这干儿子过来嫖妓是假,见此人才是真吧。”
果然,林宣矜持的同那人打了个招呼,又对我低声道:“这是江南第一大商贾,虽然有些扫兴了,不如见见?”
我微微笑笑算是晕了,只是也没见喜怒,林宣竟然也不明白我的想法,于是便更加小心翼翼。
于是那商贾进来时,林宣便对那人递了个无奈的眼色。
老鸨子同木挺风自然退了下去,那商贾进来,倒是进退十分有度,见了礼,我赐他坐了,顺便打量了他的行头,衣着锦缎制成的袍子,除了腰间墨绿色的玉佩也不见过多的装饰,倒比起身边暴发户般的干儿子显得有气质多了。
我知道越是有钱的人越显得低调,想来这第一商贾的名号也不是盖的。
只是不知道今日来见自己,要求些什么。
果然,寒暄了一番,那商贾先送上礼单,却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我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大红宝金钏一副,碧玉龙凤浮雕玲珑一对,紫砂金瑞兽双环炉四只,南海龙涎五斤,新罗百年灵芝一对,雪豹皮裘十件,波斯大折蝉翼纱二十匹”
心里淡淡估量了一下,比起宫里的差不到哪里去,出手算是大方,不过,以他一个第一商贾的身份,这也不算多的。
看来不过是投石问路,我淡淡笑道:“你费心了。”说完只是把礼单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害林宣和那商贾脸上都显出惊疑的神情。
我想想,多少要表现亲切一点,这样以后才继续能有进账,其实献上银票最好,这些东西放在宫里太显眼,又不能换成银票,以后万一哪天真被仇家害了,要跑路都不方便。
再说,以后横竖是要还权给小皇帝的,那自己又依靠什么维生了,所以多少要为自己着想一下,多存些银子是正礼。
于是我同他随意说些闲话,关心关心他的家事,问问民情,多少也知道以后的施政方针要如何才能对人民有利。
如此聊了一会儿,我微微打了个哈欠,那人立刻识趣的起身告辞。
我现在在外面玩的心思一点没有了,只想早些回去,躺在自己温暖舒适的□□,想想明天四更就要起身,她就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尤其是看到木挺风那张自以为帅,觉得全世界所有女人都该喜欢他的臭脸,我就觉得生气。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5)
她略带威胁的瞥了那家伙一眼,警告他不许再造次,林宣和老鸨子都被吓坏了,木挺风却只是慵懒的笑笑,全然不怕。
我见美兰那死丫头竟然还没来接人,只好自己说要走,林宣以为没伺候好,吓得噤若寒蝉,一个劲儿的陪不是,我道:“也不是不喜欢,是宫里实在有事。”
林宣脸上立刻露出我明白了的表情,我知道他误会自己贪图靖王的美色了,不过,也正好顺势回宫,反正这不正是符合奸妃的一贯作风么?
等回到洗梧宫,早已经月上中天,宫灯繁盛,琉璃碧翠,秋菊初放,我想想比起那古怪的窑子,自己这宫里的景色也不差嘛,以前只顾着担心后宫的情节,竟然没注意到。
于是,依靠着池塘的栏杆也忘记进去,自己默默回忆了下,刚从林宣锁说的话。那送礼物的商贾其实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求个管职,
这也是,如今在古代,多是重士轻商,商人再有钱,还是要像权贵低头,不如让自己的儿子当官,这样底气也足了,做生意更会无往而不利。
我想想,若是那人的儿子不是太差其实也未尝不可,若是果然是□□污吏,害黎民于水火,再想法废了他便是,那时候,可怪不得她了。
这样想想,
便知道应该会有很大一笔银子进账,我心里欢喜,就更觉得这无边秋色可爱。
而这洗梧宫里竟然也是种了梨树的,一树雪白,竟然像是初雪落在上边一般,我一时附庸风雅,念道:“梨花院落融融月,自在池塘淡淡风。”
这是从古诗里修改过来的,我自己觉得改得甚好,很符合当下的意境,又加上刚从喝了些酒,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忽然听远处有人赞了声好,但却不是木挺风那自以为是,又带了几分傲气和别有用心的声音。
如今,听到的赞美声声音醇厚,虽然很短暂,甚至那人说出来似乎就后悔了,但是依旧让人感到心中一暖。
靖王牵着糖葫芦慢慢的沿着曲径走过来,今日头发没有全部竖起,有一半披散肩头,更显得发色墨黑如玉,身上穿着宽松的袍子,薄如蝉翼,露出里面雪白的亵服,走起路来衣袂飘飞,俊美无恒。
我只站在那笑着,比起阳光耀眼的木挺风,虽然靖王属于璞玉内敛的形容,却真是比那男妓好上了何止百倍。
难得他今日竟然会笑,竟然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叫人心神荡漾,我经觉得将木挺风那恶心的一吻洗得干干净净,心里竟再装不下别的了。
“我刚从听到你在做诗,”靖王带着点欣赏的神色。
我立刻尾巴翘上了天,那是:“我可是多才多艺的,不如,我……”
她本来想说再为他做上一首,忽然觉得词穷,忙改口道:“我以后再多做一些给你听。”
靖王了然的道:“不必做给我,诗词只因涤荡胸怀,抒发志气,如此就甚好。”
我觉得在靖王面前,才气什么的都是浮云,听说他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十二岁偷偷跑去科举,竟中头名,蟾宫折桂,成为一时美谈。十八岁舌战群儒,二十岁任大将军一职,屡屡立下奇功。
靖王番外篇忍辱负重(16)
但是一路的美名下来,其实已经将自己逼入道可怕的境地,太过锋芒必早遭其伤。
二十岁以后呢,我忽然想到靖王那时候,慢慢被自己一步步精心陷害,最后沦落为男宠,受尽侮辱,将那高傲和才气都用污泥掩埋。
如今那脸上早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回首往事,回不回觉得更痛苦呢。
我看着靖王艰难开口道:“你,若是还想做回靖王,我……”
“不必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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