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在想小人与女子……啊”一声惨嚎响起,另外一只胳膊再次遭了罪。
两眼泪汪汪的拿着信,阎子鹤看着一个胳膊上出现的一个圆圈,整齐的小牙印啊。这丫头就是属狗的,属狗的看着柳烟儿眼神不善,这家伙也知道再也不能待下去了,不然自己的小命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呼啦一下从窗子飞了出去,说是落荒而逃也不夸张。
抹了抹鼻子,柳烟儿看着带着两块“手表”离去的阎子鹤,自言自语道:“我有那么可怕么,跑这么快真是的,本来还想说有空常来呢。”
阎子鹤要是知晓了柳烟儿此刻心中所想铁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自己绝对不会再来,这丫的不是人,让自己堂堂一个大帅哥当跑腿的不说,还不给钱,不给钱就算了还咬人。变态,实在太变态了。
送走了那只花蝴蝶,柳烟儿接下来的日子宁静了起来。喝茶赏花哄孩子,日子过得无比滋润。每日见云翰都来自己这里报到,柳烟儿也不说什么。只是他对婉婷对自己的好自己都悄然的看在眼中,每日也会和他逛逛御花园,弹琴吟诗赏花,左右相伴就当是投桃报李。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见了,定然会说上一句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只是只有云翰心中明白,柳烟儿明里是对自己相敬如宾,暗里却始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内心苦涩的同时,也渐渐满足了这种日子。
转眼一年过去,不知为何原本年轻力壮的云翰越发的瘦弱了起来。在这鼎盛之年竟是将立太子一事提上了日程。皇宫里的局势瞬间波谲云诡了起来,各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柳烟儿冷眼旁观看在眼中。自然有人想要借着自己这专宠的便利想要吹吹耳边风,却不想柳烟儿竟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自己在一方小天地里活的自在。
眼下的局势不比以前,云翰来这里的日子也从每日一到变成了隔三差五。只是每次来的时候,柳烟儿都觉得这人的身子越发的衰弱了起来。
本是不想管的,只是看着他这样,柳烟儿也觉得自己若是真的这般不闻不问以后若是有了什么事自己定然会过意不去的。
“紫儿,摆上一桌好菜,等他来吧。”抱着婉婷,柳烟儿吩咐了一声,而后破天荒的收拾打扮了一番。
入夜的时候,饭菜热了又热,才见云翰迈着略微有些滞涩的步子进了大殿。一见柳烟儿一身装扮坐在桌子跟前等他,不知所谓何事却是一阵开心。
“烟儿,你这是……”不待云翰将话语说完,柳烟儿抬手亲自为云翰斟了一杯酒。“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我母女二人这些年来受皇上恩惠不少,这酒就当是我谢你的。”
云翰若有所思的看着柳烟儿,眼见两年多已然过去,眼下只要将事情处理好,其他的云翰也算是无欲无求了。柳叶儿给自己下的毒普天之下竟是没有一人能有本事破解,云翰不是没有想过要柳烟儿尝试,只是心中却也黯然,就连名医世家都没办法自己又何必拉着她陪自己一起难过。
还有最后一年了啊眼见张公公为自己压制体内毒素的功效越来越小,云翰摇头苦笑仰头将酒水喝进肚子。“等我安排好所有事,这一年我们出去吧。我以前常听你说羡慕平常百姓人家的生活,这一年,你就陪我做一对普通夫妻可好。”抓了柳烟儿的手,云翰眼中尽是真切。
柳烟儿再怎么聪慧再怎么镇定也终究是一届平凡女子,眼前这个男人肯为了自己放弃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肯为了自己放弃这一世的繁华,自己如何可以不动心。摸着自己的心脏,柳烟儿感觉得到他的跳动,只是这感觉终究不是爱情。
“你这是何苦来的。”轻声说了一句,柳烟儿仰脖将一杯酒倒进肚子,原本甘冽的美酒却是变了味道的苦涩。
“有些事,情不由己,人不由己,我也控制不住。只是我不后悔那日见了你,也不悔能认识你。你知道么,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是朕最开心的两年,这辈子有了这些,朕知足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云翰是真的醉了,醉在柳烟儿那可人的容貌里,醉在这芳香的美酒中,若是可以,希望不要就醒,若是可以,真想就这么醉下去。
柳烟儿常听人说,女人有一种本事,能否把所有的感情最后都转化为爱情。男人没这本事,所以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前一句话柳烟儿不敢苟同,只是看着云翰,却是信了这后边的一句。你这是何苦来的,何苦来的……
无奈的叹息回荡在大殿之上,柳烟儿望着醉卧在酒桌上的云翰摇了摇头。“张公公,何不出来呢。”她知道的,云翰从在不瞒她些什么,只是有时候她刻意去忘记,以期用这种带着仇恨的心理,能让自己心中对他的愧疚减少一些,只是今日之后自己似乎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隐没在黑汉中的张公公露出了身影,眼中带着莫名的光芒看向柳烟儿,心里骇然为何她会知晓自己,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任何高深的武功来的有作用。我本就纤细敏感,公公不必多疑。”示意张公公坐下,柳烟儿动了动嘴角。
“我想要知道真相,怕是真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你能告诉我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柳烟儿的眼就没再从这位“公公”身上离开。
皮肤如玉,唇红齿白,可柳烟儿却知晓他定然不是位公公,没有证据只是直觉罢了。
张公公轻叹了一声,看着醉卧在桌子旁的皇上。嘴角绽开一抹让女人都能嫉妒的微笑,“这两年,你们都以为自己最苦,只有我才知道,最苦的是翰哥。”目光触及到旁边的男人之时,张公公眼中一瞬间化作柔情。
柳烟儿在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是心底里却觉得有些荒诞。有些事她不讨厌,甚至在前世自己是有些腐女倾向的,只是当有些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时,柳烟儿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是呵,我是男人,可是我却喜欢他。”深沉的声音响起在柳烟儿的耳边,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意味,嘲讽或者是不悔,怕是连他本人都分不清楚吧。
柳烟儿只觉得身子有些僵硬,没有所谓的恶心或是鄙夷,眼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悲哀。嗓子干涩的问了一句:“他,知道么?”
第一卷 穿成嫡女 一百二十七章 终牵手,旧人归
一百二十七章 终牵手,旧人归
看了柳烟儿一眼,张公公眼中莫名的充满了感激。许多人怕是知道了自己喜欢一个男人之后,第一印象就是恶心,而后远远躲开吧。
柳烟儿眼中的悲凉他看得清楚,只是此刻心中却是更将难受。原是爷喜欢上了一个真的很不错的女子啊,心里这么想着,张公公的声音渐渐的变得低沉。那是一个很冗长的故事,带着无限复杂的情绪,柳烟儿却是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张公公原名是叫张元,出生在一个落后偏僻的小山村。直到有一日,那山村来了一个面白如玉的少年,将懦弱的他带在身边。从那日期,张元似是来到了天堂一般,锦衣玉食,文韬武略,云翰都是和他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张元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只要每日能看到云翰在自己的身边,心里就莫名的安心。
那日日头很大,傍晚的微风让许多人都禁不住诱惑去了院子里荷塘边,云翰带着自己偷偷溜出了宫门,去了所谓的集市。张元现在回想,若是那日自己没有和翰哥出去,是不是自己的心里就不会出现这个让自己都觉得羞愧的情感。
刺客就像是小说中的狗血情节一般无处不在的,只是关键的时刻却是云翰挡在了自己面前,用很坚定地口吻告诉自己。只要有他在,谁都不要想碰自己一下。大概是从那日起,自己确定了自己是喜欢他的吧。酒水一杯一杯的被张元灌进了肚子里,这些话张元从来没对谁说过。看着柳烟儿认真的神色,张元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打开了话匣子。
和翰哥被救回了宫门,自己因为护主不利险些被打死。是云翰托着手上的身子为自己求情,跪在皇后面前求饶恕了自己。那晚自己被关进了柴房,也是翰哥不顾自己的伤痛偷来了馒头和自己分开了吃。那时候我就很后悔,为何自己没生个女儿身,若是可以,哪怕没有名分自己都想和他在一起。
只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奢望,自己不是没有反抗过那份情,只是越反抗,那情就像是枷锁一般死死地禁锢着自己不得挣脱,直至自己窒息。我没日没夜拼命地练功,只为自己能守在他身旁,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就守护者他不受伤害吧。只是,我终究没有保他万全。
张元说到这里,猛的抬起了头。“皇后,不,或者我应该叫你柳姑娘。我知道爱一个人的苦,只是他比我更苦,他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却每日都要忍受自己深爱的人的质疑和误会,独自一人忍受所有的伤痛和生命的流逝。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分担些什么,只是却无能为力。”
酒壶已经干了,柳烟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或是问些什么。生怕自己哪怕说出一个音节都会将这男人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不堪重负的心打得破碎掉。
“翰哥他,中毒了,很深。他还有最后的一年,谁都无能为力。我只求你,哪怕是敷衍,能不能假装爱他一次,哪怕只有一年。”
求一个自己嫉妒的人去和自己用生命来爱的人相爱,张元深情的望着云翰,手指想要触碰却收了回来。“我是个肮脏的人,碰了他怕是会玷污了他吧。”猛的抬起头,张元的眼中赤红。“柳姑娘,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那些事情都不是他所谓的阴谋。你妹妹端来的毒酒,就算不是你妹妹做的,你柳家也脱不掉干系。你可知道这两年来,他默默为你承受了多少,他的心有多苦。”抽出自己的长剑,张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你肯爱他,哪怕只有虚情假意的敷衍,张元这条命,你便拿去吧。”
“收起来吧。”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哪怕早有了心理准备,柳烟儿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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