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她记忆统筹浏览过的苏棯煜却很明白。
掌厨这才恍然大悟,“有,有,后面两个锅都是没人用过的,每次煮了东西都直接倒掉,没人用过。”转身急忙将苏棯煜让人刚带来的碗筷洗了洗,又放在她面前。他在厨房干了二十年,从来没干过给人端碗的事情,可现在做这些他没有丝毫的不适。
尝了后,苏棯煜终于笑了,看来她选的底料刚好,丝毫不比何迆一去的那些酒店里的味道差,可她哪里知道,掌厨是真的下了功夫在这底料中。
他用了他师父秘传的芝麻酱和花生酱,将其调成厚糊状,再加入饮之楼的特制辣酱、糖、醋、味精、葱姜末、麻油,所有的调料都是纯天然,而且聚集了多人的秘诀,自然要比何迆一吃的满是防腐剂的底料好上许多。
苏棯煜虽然极其不屑于亲自下厨,但晚宴上除了火锅若没其他吸引人眼球的东西便失去了它的价值。何迆一擅长的只有做菜,但那些普通的菜式很多都不如苏府的厨子做的好吃,倒是那些西餐很独特,但西餐偏偏要用刀叉,并不适合在皇宫的晚宴中,苏棯煜最后决定做寿司,可以在餐前端上一盘码放整齐别致的寿司,不光是皇后珠妃这些女子会称赞,皇上怕也是第一次见到。
芝麻酱先用冷开水边下边调成厚糊状,再加入已炒好的红油、生抽、糖、醋、味精、葱姜末、麻油,最后调成薄糊状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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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学以致用做寿司
苏棯煜虽有过目不忘之能,但何迤一记忆中的东西实在多而繁杂,而且有太多新的观念需要她去接受,她明白想将何迆一记忆中的事物都弄的通熟是不可能的,先选了重要的去了解。
数学,这个词对苏棯煜算是陌生,而且何迤一记忆中那些阿拉伯数字让她感到惊奇,这些奇怪的字符竟能将繁杂的计算变的简单,甚至可以开方、求导!那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几个小小的数字上费这样大的功夫,何迆一从小打大一直在上所谓的数学课,纠结在做什么?苏棯煜一直无法理解。
她从十五岁起便为雨堂做账,自创了独特的记账方式,若用何迤一那个世界中的数字计算,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可以说,对于阿拉伯数字本身苏棯煜是极其喜欢的,但由它衍生出来的一大堆公式和算法却也让她头痛。
自从将火锅的事情嘱咐给掌厨后,她便开始练习数字的加减乘除,毕竟是仔细看过一遍何迤一的记忆,她本身又很聪慧,三日已将普通的计算烂熟于心,而且还学了些函数的基本知识。
虽然不喜欢何迆一的世界中对数学的衍生,但线性代数中的矩阵却让她好奇,虽然没理解矩阵的要点,但她能肯定的是,矩阵一定有用,至少可以用在雨堂成员的任务安顿中。
知识性的东西固然需要时间去接受,需要头脑去思考,但总比那些完全利用不了模仿不出、利用不了的机器好上许多。
苏稔煜一遍将蒸好的米从锅里取出,凉在盘中,手上做着事,脑袋却没闲着,继续浏览着何迤一的记忆。她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何迤一的记忆不如刚开始那样清晰,隐隐感觉到这份独特的记忆到某一天会完全消失。她潜意识中告诉自己要在那之前将何迆一的记忆变为自己的记忆。
两勺醋,一勺白糖,一些盐,寿司醋已经完成,将寿司醋与放温的米搅拌均匀,看着一旁不愿走近的掌厨,苏棯煜道,“将黄瓜,胡萝卜切成长丝状,煎出薄鸡蛋饼,也切丝。”
现在是早晨,离晚宴还有很多时间,苏棯煜想先试一试能否将寿司做出何迆一记忆中的味道,顺便将寿司的做法教给掌厨,却没料到他在自己开始步奏时却躲在一边,一眼不看,说不能窥视他人的秘诀。
若不是苏棯煜强势,以将他赶出御膳房为藉口,这个突然变得固执的人真是不会看寿司的做法。在他切好蔬菜后苏棯煜又让他去取了蟹黄、虾仁过来,背对着他说:“这个你学会了,今晚做给皇上,他若喜欢,你就成了功臣,以后在御膳房也算是有一席之地。”
“多谢姑娘,可这些都是姑娘你的功劳,我这实在是不厚道,实在是难以启齿。。。。。。”他还要说什么,却被苏棯煜打断,“住嘴,好好看着。”
苏棯煜按照何迆一记忆中的步奏将米饭,菜和蟹黄铺在不知哪个大臣进贡的海苔片上,用自制的竹片模板代替卷寿司的工具,她毕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气大,一次便将寿司卷好,而不像何迆一那样卷了多次才成功。
在刀上沾了些水,将寿司切成段,撒上黑色的芝麻后放入嘴中,并无独特的香味,擦净嘴后,指着案板上剩下的寿司,“尝一下,想出让它足够好吃的配料,否则,你会横着从御膳房出去。”话语中带着严冬般冰冷的寒意。
掌厨虽然畏惧眼前女子二堂主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这样令人为之一颤的声音会从这样一位长相算得上甜美的少女嘴中说出。但他不敢想之前在饮之楼那样下跪,因为他记着苏棯煜之前的警告,“无论出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不许透露我的身份,否则你受到的惩罚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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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针灸治眼露身份
威胁他人已然是苏棯煜的一种习惯,留给掌厨一个坚韧的背影后,直径向宇文乾的庭院走去。
“小姐万福!”南乔见她进来,矮下身行礼,声音不急不缓,礼毕,拿起一个新杯子为她倒上茶,又转身出去从自己的屋里取来一个包裹。
“何时做好的?”苏棯煜单手将包打开,碎花布缝制的文胸赫然展现在面前,面不改色的取出一个仔细翻看。
南乔做的文胸与苏棯煜的图纸以及图纸上的标注有所不同,文胸后面的金属勾换成了三个并排的纽扣;文胸带子直接缝好,不像何迆一那个世界里的那样可以随意取下,其余部分毫无差别。
制作苏棯煜突然要求她做的内衣,南乔并没有拘泥于图纸,用了银的细条代替钢圈;罩杯里面一层用了柔软的布料,外面一层是上好的丝绸,夹层里很柔软,但绝不是海绵,而是像棉布一样的层层叠叠的东西。
南乔的手艺她信得过,也值得她信任。
“昨日晚上才做好的。”本不再多说,但发现苏棯煜的目光在罩杯里料是多停留了一会,便补充道,“丝绸不易吸汗,只用在了外面,里面用的是皇后赐的金驼棉,”得知苏棯煜她要做的东西的用途后,南乔并没有过多的吃惊,而是仔细的选择了最适合的材料,每个细节都慎重的考虑,尽可能的做到最好。
南乔和苏棯煜一样,做事向来谨慎,一切都能拿捏得当,每件事都处理的完美无缺,可二人的性子又是完全不同。南乔生性淡然,随遇而安是她永远不变的外在特征。正因如此,她才能与冷漠苛刻的苏棯煜,刚烈鲁莽的甘棠二人相处这么久,一直留在苏府。
苏棯煜陆续将其余的几件取出,每一件都是那样精致,面料虽一样但花色没有一件是重复的,有些上面还绣了别致的图案,但整体上依旧保持着淡雅。
果然南乔的绣工在华国称的上第一,皇宫里的绣娘总管也定然比不上她,苏棯煜虽这样想,可却不将夸奖的话说出来,面色不改道,“取一套留给白酥。”
“白酥小姐的那套已经穿在了身上。”想起白酥穿着文胸的样子,南乔再镇定脸还是红了一下。
苏棯煜留意到她的反应,从包袱中取出一个文胸,两条底裤,“这个留给你,今晚换上。”
这句话让南乔原本微红的脸顿时变得发烫,摆了摆手,“小姐,这个南乔不需要,您留着吧。”
“是让你试穿,哪里不舒服也好改进。”好不容易见到南乔扭捏的模样,苏棯煜话中带着几分笑意,并不是一贯的命令式的语气,话毕将包裹塞在南乔怀中,“找人把它送回去。”
“是。”
“今晚的宴席,仔细看着,别让白酥出差错。”白酥贪吃的习性苏棯煜最清楚不过,也知道她的饭量,若在皇上面前失了风范就算金蝉脱壳的事情不被泄露,可被皇上知道苏府调教出这样一个礼教不足的女儿是绝对不可以的,苏府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名声不能就这样出现污点。
察觉到苏棯煜的忧虑,南乔急忙解释,“白酥小姐近日多次与皇后同桌而食,皇后并未多说什么,反而夸她不拘束。”
苏棯煜脸猛的一黑,她之前与皇后曾两次一同用膳,白酥近几日对食物截然不同的喜好,不同的进食习惯,这些反差皇后真的看不出吗?
难道皇后真的如苏桎一说的那样是个不拘小节的极有风度的女子?而不是自己一直推测认为的谨慎小心、精于算计的一国之后!何迆一不愿相信自己会看错人,但皇后最近的反应和做法实在与她的推测不同,身子一轻躺在床上,在脑中仔细的将与皇后有关的事罗列了一遍。
。。。。。。
“最近在给皇上抚琴?”躺在白酥床上许久不说话的苏棯煜突然发问。
南乔放下手中的刺绣,轻声道,“只去过两次,但时常在这个庭院里抚琴。”
“宇文乾要听?”苏棯煜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床上翻起,急忙问:“他们二人此刻身在何处?”今天是宇文乾婚后第九日,他不该有什么公事要做,而且他已完全失明,不该去其他地方才是,那么他在哪里?
“四皇子喜欢《锁魂玉》这首曲子,每日早晨命我弹奏,四皇子和白酥小姐此刻在书房对弈盲棋。”不急不缓的回答了苏棯煜的发问,引着苏棯煜向书房走去,快到书房时南乔小声道,“小姐,四皇子耳力很好,您注意些。”
苏棯煜点头,撇了南乔一眼,示意她留步,自己踩着步子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白酥并未告诉南乔宇文乾失明的事,可她还是发现他超于常人的耳力,看来南乔已留意到宇文乾的不同,不愧是雨堂情报组长,这种东西果真瞒不住她。
静立于书房外,听到二人在对子,宇文乾的布局完全优于白酥,也依稀听到书房内有脚步声。下盲棋二人该是相视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