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桃花眼睁睁的瞧着慎思冲上楼,听着她对东桐亲热地叫着:“娘亲,舅舅和方叔带我去玩。”东桐弯腰手轻轻擦拭慎思脸上的沾上的尘土,笑着答:“好。”楼上便再无别的话语传下来,只听到打开门的声音。方潮与东苠上楼时,两人顺便打量一眼两个少女,同时笑笑往楼上走。
驿站的饭菜比野营地时要好,围着饭桌上用餐的几人同时埋头苦干吃着饭菜。东桐轻轻放下饭碗,瞧见慎思的脸还埋在饭碗里,东桐眼神温柔笑着看着她。众人用完餐,东苠对东桐笑笑,方潮已站起来对傅冬说:“傅大人,多谢你,我不打扰你休息。”东苠跟着站起来,东桐见势也站起来,身边的傅冬已伸出手按住她说:“桐,一会我有事同你说。”东桐缓缓坐下来,而慎思已走向东苠和方潮身边,伸出手牵住那两人。
东苠三人出房间后,军卫们进来收拾干净桌面离开,房内只有傅冬和东桐两人,傅冬坐如钟般的挺拔,东桐只有挺直着身板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喝着茶水。傅冬端杯喝水后放下杯子,对东桐淡淡地开口说:“桐,西城傅家的菊园我重新装饰过,你们回西城后,还是回自已家住。”
东桐吃惊地望向傅冬,好半天才找回自已声音一般地开口说:“傅冬,我想我们也是时候好好说说这事情,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担心自已太自作多情,到时反而造成我们彼此相处的不便。”东桐说到这里望向神色未变的傅冬,他听东桐的话后,对东桐点头说:“这样也好,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着办事。”
东桐抬头再望一眼傅冬,瞧着他那如玉般的脸孔,看那冷冷的神色,东桐暗叹这般没温意的人,怎会是自已以后相伴的人。东桐转回头盯着桌面半会,再望向傅冬淡淡开口说:“傅冬,我多谢你照顾我们母子三人,这一路上我也牵累你要照顾我。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情意,我多谢你。不过情谊归情谊,感激归感激,这些都不值得傅冬你付出后半生的日子,来照顾我们母子三人。”
东桐瞧见傅冬眼里并没有多的表情,放心的继续说下去:“傅冬,我这种女人没有任何长处,我没有那种八面玲珑的心眼,也帮不了你应酬。上不了厅堂入不了煮食间,我最多是生活在平凡人家,过那种平常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关于你夫人的名号,我希望不要再让我白占着那个位子,我想有许多优秀有能耐的女子,正盯着那位置,你刚好有机会好好选择下。”东桐说完这番话后,瞧着眼波未动的傅冬,慢慢站起来对傅冬说:“傅冬,你要认慎行兄妹两人,我不会反对你们来往。”
傅冬抬头望望站起来的东桐问:“桐,你心里想过要怎样的男子,才是陪着你过日子的人。”东桐瞧到傅冬平淡的神情,想着这一路在马背上,傅冬是尽量让自已坐得舒服,连自已总是吃豆腐的双手都能容忍。东桐心里软些许,两人无法当彼此相伴一生的良人,如果能当彼此有普通朋友,对孩子们是最好的事情。
东桐有些向往的微笑着说:“我怕没有那种男人,我要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男人,他会把我当宝贝般守护着,我同他两人在遇事能互相相信共同面对。当然他也会对我的弟弟和孩子很好。”傅冬望着眼神温柔向往的东桐,桌面下的双后握紧成拳头,脸上神色还是淡淡地开口说:“桐,这些我也能做到。”
东桐是没想过傅冬会如此说,不过见他神态平淡便知这是安慰的话。东桐笑笑同傅冬说:“傅冬,多谢你如此安慰我。不过,不用因为慎思兄妹两人如此。我不后悔有他们,但我不会让我们成为你以后同心爱人过幸福日子绊路石。你的意中人如果无法接受你同他们来往,你们以后就不用来往,他们本来生下来注定无父亲,而你已给予过他们一阵子父爱,应当是我们多谢你才对。”
傅冬的神色渐渐的变了,而东桐想到自家的孩子怕是这一世父缘浅,心里暗自伤心自是无心去打量傅冬。东桐转身要走时,对坐在桌边的傅冬说:“傅冬,我明日跟小苠一起坐马,距离西城越来越近,我同你坐同一匹马终是不妥当。傅家的菊园也不适合我们母子三人入住,你的好意我多谢你。我们以后会尽量不去打扰你正常生活,今晚我和慎思会同小苠在一起,以后这些事情我想让小苠多操心,反正一直以来这些都是他在做的事情。”
东桐打开房门出去后,走去楼台边往下张望,两朵桃花正同军卫们在楼梯口说着话,两人一娇柔一活泼的缠着军卫们说:“让我们上去同傅大人请教一些事,我们一会就下来。”军卫们笑着摇头挡着楼梯口,那两朵桃花望见楼上的东桐,同时气愤的指着东桐说:“为啥她可以在楼上?”估计是她们缠得太久,让军卫们失去耐心,有一个军卫冷冷地开口说:“那是傅统领的家事,我们自然不能阻止。”
东桐无心去瞧桃花失落的样子,她向着东苠的房间走去。而房内的傅冬此时闭上眼,脸上流露出措败的神情,傅冬脸上透露出淡淡的软弱和失意,如同一个强人第一次面对失败。傅冬好一会再次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后眼中神情坚定起来,神情再次自信起来,神色间有着征服的意味。
第二百一十五章 累
越往西城这天气越寒冷,当初雪开始飘落到身上时,东桐这时已习惯到坐上马背,立时缩往傅冬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傅冬低头打量着双手又伸进自已衣内的东桐,她的头发披散下来,衬得露出来的小小脸蛋苍白无血色,她的睡脸透出深深的疲乏之色。
这一路上最累的人就是东桐母女和东苠,别的人都是久在马背上历练过的人。而他们三人当中,东苠对马上的生活明显是应付自如,还可以有余力照顾慎思。慎思因为入修行这门,同样轻松自在的接受这种考验,只有东桐完全是凭毅力坚持下来,她从不曾言过累。傅冬未曾想过瞧上去性情格外柔顺的东桐,骨子里是如此的倔强,她从容的面对日日在马背上赶路的现实,当下马后依然淡静的笑着对傅冬道谢。
傅冬转头望向东苠怀内的慎思,只见她双眼熠熠闪亮,正笑着抬头对东苠说着话。慎思对傅冬一直是淡淡的,与慎行客气有距离的[WWW。WΓsHU。COM]接近不同,慎思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态度面对傅冬。傅冬瞧瞧怀里这个人,想着那晚她的决然神情,再想起第二日早上,她笑着站在东苠马旁,再次给自已捞上马后,她吃惊的抬头对自已说:“傅冬,是不是还要做戏给你的手下们看?”傅冬听后愕然的瞧一眼东桐,见她目光清澈如湖水,他不得不对她点头。东桐见傅冬点头后,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身子软下来依靠在他怀里,傅冬瞧着柔顺如水的东桐,心里五味杂成难以言说。
傅冬望着前路漫漫,瞧着怀里女子的气色,一天比一天显得苍白无血色。他略微皱紧眉头,对后面众人挥手示意加快马速。马蹄声音急急的在官道上奔驰,雪花飘舞下来,又让马蹄踏过它们雪白的身影。东苠这时已把慎思按紧在自已怀里,用披风紧紧包围起来,傅冬拉起披风,把东桐的脸也遮挡起来,再把怀里的人身子往自已身上靠。一路风雪相伴随,阻挠不了赶路的人。
当马步缓缓慢下来,东桐疲乏的睁开双眼睛,抬头望向一身雪花的傅冬,哑着声音问:“到了吗?”傅冬望望她的神色,摇头说:“还没有,到了我叫你,你睡吧。”东桐望一眼傅冬,从他衣内抽出一只手,伸手去拍打他身上的雪花,傅冬见后赶紧扯住她的手说:“你再睡会。”东桐将手重新自如的伸进傅冬的衣内,笑笑说:“好。”东桐说完后再次闭上眼。
傅冬抱着东桐下马,东桐现在给他抱来抱去,已习以为常还是闭上眼,军卫们这一路常见傅冬如此对待东桐,对此习惯成自然反而不再去打量他们互动。东苠牵着慎思的手,走到傅冬的身边,望着闭上眼东桐,对傅冬轻声音问:“我姐姐她没事吧?”傅冬轻声音答:“我们要尽快赶回西城,这路上不能耽误时间,我怕时间久后,她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才能恢复身体。”东桐听到声音后,抬头望同眉头不展的东苠,安抚他笑着说:“我没事,只是这一路辛苦傅冬。”
东苠望一眼轻松抱着东桐的傅冬,见到他瞧向东桐神色的温柔,再望向自家姐姐依然清静如水的双眸。东桐从傅冬怀里挣扎着下来,傅冬轻轻松开手,由着她顺着自已身子滑下地,这种身体相互磨擦的刺激,对于无心的人是感觉不到任何不妥,对已开始动心的人既是一种甜蜜,又是一种无法说出折磨。
东苠已对男女之情稍稍懂得,瞧到一脸自在的东桐,望向脸上飞快闪过挣扎之色的傅冬。东苠当做没有感觉一般,伸出手轻轻扶稳东桐,东桐站直身子,慢慢走过几步路后,转头对身后的几人笑着说:“没事。”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在雪花飘荡的背景下,一身蓝衣的她还转过一圈,伸出手去接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东苠和慎思两人见到东桐这样轻松自在,两人同时笑起来,牵着手走近东桐后,慎思伸出手扯扯东桐说:“娘亲,我们玩雪。”东桐低头望向慎思笑着说:“好,雪好大,我们玩雪。慎思有没有瞧到你方叔,叫上他一起玩。”慎思笑起来说:“娘亲,方叔一下马就奔进营地,他说他有事要做。”东桐听后笑着摇头望向东苠说:“你相不相信方潮会有正事要做?”
东苠瞅一眼东桐笑着说:“姐姐,话要放在心里,自个有数就行。”他说完后,两姐弟非常有默契的笑起来,傅冬回头瞧到那三人笑得前仰后倒的样子,完全不是他们在人前的样子,在人前东桐姐弟一向是客气淡笑,慎思是清淡如同无人般。傅冬这一路上才有机会观察他们三人,心内有着叹息,东桐母子从来不曾在自已的面前笑得如此轻松自在,现在东桐虽说因为这一路总是呆在自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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