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颊紧紧依偎在她脸上,唇瓣也贴着她的,模糊中有滚烫而冰凉的东西划落到她颈子里,仿佛有人在耳边从远古处传来轻轻一声唤:
“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JJ很抽,但很感谢大家在抽抽中还是始终如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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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冲突
白哥迷蒙的看着雍亲王胤禛;一双浅色瞳眸纯净的仿佛仍在梦中般蒙了一层雾气。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猛地将他推开。
雍亲王胤禛一时失察;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都变了;一双鹰眼直勾勾看着她。
白哥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低头伏身跪倒在他脚下,纤细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请王爷恕罪,但奴婢真的不是王爷要找的人。”
雍亲王胤禛脸色大动,脸上在一瞬间已经变换了无数情绪,震惊、愤怒、心痛……而后他忽然低笑起来,低沉的笑声轻轻回荡在假山洞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他轻轻的说:
“你跪我”
下一秒;他便将她从地上猛然拎抱起来,像拎一只小猫小狗般轻而易举。
白哥被吓得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手脚软绵绵的失去力气,无力的摇头,百口莫辩,看着他陌生的面容,可怕地神情,浑身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听到远处隐隐在找人的声音,却不敢大叫。她咬了咬嘴唇,力图冷静的解释道:
“王爷,奴婢叫白哥,王爷真的认错人了。”
雍亲王胤禛的手死死的抓握着她的肩头,胸口剧烈的喘息,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符合身份的伏低做小。
“云烟……无论怎样……跟我回家……”
白哥感到自己的头发都要竖立起来,她深深的压抑着自己,努力想让他听进自己的话,但显得像在对牛弹琴。
“王爷……奴婢不是……”
雍亲王胤禛出口打断她,连眼睛也缓缓眯起来,洞外的光影打在他五官深刻的俊颜上,形成深深的暗影,低沉的嗓音像捶在人心上: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认错?”
白哥再次惊呆了,她错愕无比的看着他,脑海里反复回荡他吐出的这句话——
他的面貌毫无疑问是英俊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浓浓魅力,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雍容威严的亲王行袍,一切都是让人觉得那么陌生和无法靠近。
可他的话语却如天外来客般荒谬,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连误听了亲王这句话都让白哥内心惶恐的觉得怕要折寿。
不知道这算不算古今第一谬论,雍亲王福晋不是好好在雍王府呢吗?
她浑身上下这么多伤病,额头上还有一个被留海盖住的疤痕,平凡的面貌哪里有一点可能长的像金枝玉叶的亲王福晋?这雍亲王不是疯了,就是在拿她这种低微的奴才找乐子吧。
白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抽搐的神情,带着些微僵硬而恭敬的微笑小心翼翼开口轻轻道:
“王爷,您的妻子是雍亲王的福晋啊……奴婢只是个奴才……”
雍亲王胤禛像被人在心脏最脆弱处毫无防备的捅了一刀,怔怔的没有说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
白哥看着他瞬间的神情,一下惶恐的觉得自己怕是说错话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后背每个毛孔都在战栗,他掐得她肩头真的很疼,好像连带着浑身都开始疼,眼睛开始变得酸涩,一番惊吓下来,她有些虚脱了。
“求王爷开开恩……奴婢真的是第一次见王爷……不信您去问……”
雍亲王胤禛猛然就要抱起她往外走:“跟我回家”
白哥彻底被吓坏了,顾不上身份的用力挣扎起来,这雍亲王……真的是疯了。
“放开她”
洞口大树边缓缓走近一个人影,一手扶在树干上,肩上披着一件薄衫。
太阳悄悄的藏入了云朵后,空空荡荡的花园里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八贝勒胤禩站在大树下,脸上只有些微微苍白,却毫无病弱之色,惊人漂亮的五官因为逆光的阴影而显出白哥从未见过的阴沉和怒气。
白哥一看到他,便像见到了救星般下意识想往他那走:“八爷!”
雍亲王胤禛手间一紧,把白哥往身边死死拉住,英俊深刻的面容上脸色铁青,瞪着八贝勒胤禩整个人都像被气疯了,目光里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来人正是和春园的主人,八贝勒胤禩。
胤禩从大树阴影下走出来,虽然一身单衣单裤,肩头还披着外衫,却给人感觉像穿着龙卦吉服般优雅从容。他温润而雅嗓音里有着微微沙哑,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狠厉:
“她是我爱新觉罗胤禩的白哥,不是你爱新觉罗胤禛的云烟!”
雍亲王胤禛整个人彻底阴沉冷静下来,白哥通过他抓住她的滚烫掌心,能感到他身躯里几乎惊人的怒气和克制力。
他对胤禩缓缓道:“不装了?”
八贝勒胤禩摇摇头,笑了。
“四哥,你该回热河去了!”
雍亲王胤禛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白哥紧紧拥入怀中,一双鹰眼倨傲的看向他。
“我们当然要走!”
八贝勒胤禩的脸色丕变,开始剧烈的咳嗽。白哥本来就在挣扎,看到他这样一下更紧张起来。
“王爷,奴婢真的是白哥,是八爷书房当差的侍女!”
雍亲王胤禛铁青着脸不说话,抱着她的指节都泛青白色,却又微微松开来,用力太大怕伤了她。
白哥觉得头目森森然,已经顾不得太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吃了雄心豹子胆到去掰他抓着自己的大手,她用尽全力去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有力的指节,身子也几乎支撑不住要拖跪下来,眼眶都涨红了。
“王爷……奴婢求求您……我们八爷还在病中……”
雍亲王胤禛怒道:“住口!”
我们八爷……
单凭这四个字,心口已然像在瞬间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去。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大掌紧了紧,突然用手刃在她后颈上一顿。
白哥感到颈间一酸,眼前一下黑过去,软软的倒下来被他整个抱起来。
雍亲王胤禛紧张的看着她,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的留海和脸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爱不释手。
八贝勒胤禩缓缓止了咳嗽,见他终于忍心下手将白哥弄晕过去,捏住自己大拇指间的羊脂玉扳指,眼眸幽深道:
“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不用我再对你说一遍吧……闹到皇阿玛那里去的后果是什么?”
她已经昏睡过去,两个男人也再不用遮掩。言语间,招招致人于死地。
雍亲王胤禛摩挲在白哥脸颊上的手明显的一僵,他猛地抬起眼帘看向八贝勒胤禩,牙关咬和处形成森冷的线条,有一种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戾气。
八贝勒胤禩拉了拉肩头外衫,唇角微微弯起来字字犀利:
“你多年前带走的是你的云烟,而今天想带走的却是我的白哥。”
他的唇角慢慢凝固,“她不会跟你走,我也决不可能再退让!”
雍亲王胤禛冷峻的嗤笑了一声,低头哄着怀里安然无恙像是婴儿般睡着的女子,再抬首的面目显然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理智。
“自欺欺人!她自始至终是云烟,只怕是你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巫术让她记不起从前……”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八贝勒胤禩背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收起来,脸上深深的冷笑起来,似乎在说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从她几乎死在雍王府那条冰冷的暗巷里,她就不是了。”
雍亲王胤禛鹰眸一下猛睁,厉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八贝勒胤禩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前来,阴翳完美的面孔上无悲无喜。
“四哥认为我在说什么呢?五十年九月二十的那个夜里……雍王府内的婚宴灯火辉煌,谁又会在意到墙外的暗巷里静静死去一个卑贱的罪籍奴才呢?”
雍亲王胤禛一下往后重重的踉跄了一步,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挖心掏肺一般的剧痛。
他彻底怔住了,他的眼珠都像是要爆裂开来般,幽深的瞳孔紧紧收缩,睚眦欲裂。
八贝勒胤禩的手已经不知在何时扶上来,想要夺抱过白哥。雍亲王胤禛手间一顿,猛然清醒过来与他死死对视,手中牢牢的紧抱住她身子,两人僵持不下。
怀中女子在他们的争夺中忽然嘤咛了一声动了动,微微儊着眉缓缓睁开眼睛来。原来雍亲王胤禛怕伤了她,用的力道太小,加之她现在身体比从前好许多,没成想她只晕过去一时半刻,竟然醒了过来。
白哥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得后颈酸痛,一时有些辨不明情况,待适应了光线仰起头瞪大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肩头和膝弯下竟然有四只手,她竟然正被抱在空中,夹在雍亲王胤禛和八贝勒胤禩中间!
天哪!这是什么状况?!
白哥下意识的去抓八贝勒胤禩的衣襟,想从这种脚不沾地的情况中脱离开来。殊不知这个无声的举动给某人带来了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八贝勒胤禩立刻紧了紧手中力量想将她从雍亲王胤禛怀中拉离开来,却依旧被他死死搂住不放。
雍亲王胤禛一双黑白分明的鹰眸好像已经充了血,烧红了一般地可怕,他只看着她,声音也是惨哑。
“云烟……跟我回家……”
白哥感到心脏一阵阵的紧缩,胸口喘不过起来,她死死咬着唇。
“王爷,奴婢真的不是……”
雍亲王胤禛突然猛地涌出一口血来!
滚热的血迹溅到了胸襟和白哥身上,惊得她面色惨白,心脏里忽然像被炸裂一般剧烈疼痛起来,而八贝勒胤禩顺势将白哥从他怀里夺出来。
白哥眼前一片忽明忽暗,她推开八贝勒胤禩的胸膛,从他手臂上半滑下来,虚软的支撑着自己,双眼还怔怔的看着雍亲王胤禛,他微微低头扶着胸口,烧红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看着她,血迹印湿了他胸前的金龙,显得触目惊心。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那个火烧四宜堂的夜里,他的心也被焚烧了。
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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