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阳在台下默不作声,心里可就骂开了,盛世才这个王八蛋,自己手下的归化军不是孕扣司令马仲英的对手,投靠苏联人。在国内,听红军,国际上听共产国际的,让他不但得到了苏联人的好感,连红军中也有不少人对他赞扬有加。
这就是盛世才命好,投靠了一个好主子。
飞机坦克都有了,天上有苏联空军的支援,地上一个苏军坦克团归他指挥,还佯装败退,让马仲英追着跑了小半天。
才在河道上,伏击了马仲英的骑兵,才勉强获得胜利。
自己一万多人,飞机大炮,啥都有,对付才六七千人的马仲英部,还一败再败,真不明白,他在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学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黄邪代表国民政府,和日本人谈判结束,双方签订了停战协定。
这才是大事,协定中,国民政府虽然不承认热河失陷,但允许日本人驻兵,中国军队退出热河防御阵地,就让全国一片哗然。
卖国,这才是真正的卖国。
打胜仗,还丢失领土的事情。清朝有过,但是清政府被推翻二十多年了,现在国民政府也这么做了。各地的学生闻听消息集结在一起,游行反对,面对高压水龙头、警棍、还有黑洞洞的枪口,少不了受伤者。
蒋介石的声望再一次被贬低。奇怪的是,这次,不但汪精卫没有反对蒋,连孙科也没有反对。只是默不作声,对于报纸的采访筏口不言。
这些新闻,曾一阳和黄苏早就知道,国内军阀遍地,但真要是国家大事,还真瞒不了民众。盛世才通电全国,说他打了打胜仗”黄邪由于在谈判丰让国家蒙羞,通电全国宣布辞职”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是通电,这也算的上是“民国特色。了”
之后才是重头戏,出兵陕南,进兵汉中的军事行动,才让所有红军指挥员不由得巍然正坐。
总司令下达命令:
“红五军团,出兵陕南,攻击白河切断关中和湖北河南的联系,吸引中央军巫军主力在石康布置防御阵地;二方面军的第三军从西河出,配合一军团进攻略阳,攻克略阳后,兵锋直指汉中门户定军山;红三军团进攻石泉。战役指挥官为彰德怀。”
此命令一出,一个人的脸色顿时苍白。一军团的林军团长,在长征路上就是方面军总指挥。
本来他以为,这次战役的指挥权一定不会旁落,非他莫属。
他甚至在盘算着,利用这次指挥大军的便利,将曾一阳手下的炮兵旅调用过来。
但是军委商定下来的结果,顿时让他大失所望。林指挥战斗稳重求胜,好算计,但缺少魄力。汉中之战时间紧迫,要在蒋介石宣布和红军和谈之前,就要完成,并不适合他指挥。而彭总的指挥风格和林截然不同,大刀阔斧,粗中有细小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而胡宗南在整编西北碧军、四师等部队后,实力顿涨,时常对甘南的天水,和陕西的宝鸡等地袭扰,不清除这股顽敌,西北的建设确实无法谈起。
命令下达后,第二天,军委就将曾一阳送来的二十多门山炮拨付给了三军团使用,武器弹药也在要求在三天之内送到。
国共在抗战胜利之前,最后一场大战,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筹划完成。此战过后,蒋介石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对付西北红军。
这次会议的召开地在三原,也被称为三原会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八十三章百万农民百万兵(上)
回去的路上,黄苏有些失望,他到四十军以来,一路都是高奏凯歌。
这次攻打汉中的战斗没有四十军,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从关中一路走到黄河渡口,黄苏的情绪一直不高。
他们出离开关中的时候,一方面军的各个参战部队,都已经赶赴战场……
“老黄,别哭丧着个脸,让战士们看见,以为你犯错误了呢?”曾一阳乐道。从他认识黄苏以来,都是一副沉着干练的样子,这种反常的表现,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好事。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是融入到部队的表现。
带兵打仗,谁都想让自己的部队当主攻。但主攻只有一个,抢不到,参战总可以吧!没想到,这次军事行动中,四十军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胡宗南的第一师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可毕竟这么一支大军被军在山林包围的汉中。缺乏迂回机动的空间,就像是困兽一样出现在群山之中。
四川还是军阀混战,面对四方面军的入川,川军表现出一致的排外。虽然战斗不利,伤亡惨重,但川军也没让中央军进入四川。
第一师的补给,只能从湖北,通过十堰——白河的水路补充。但汉水秋季汛期,河水湍急,没法运送物资,只能kao着驮马翻越山林运送物资。粮食倒是不缺,汉中本就有陕南粮仓之称,可以给养数万大军。但军需,弹药却需要从外界运送。
这让汉中的第一师很被动,胡宗南多次请求带兵攻击甘肃,突围,都被蒋介石驳回。
曾一阳却想着河套平原,有没有建设,今年指望不上,但明年一定要拿出足够的粮食,来供养红军。至少要十万人的粮食,最好还能有所储备。
曾一阳将绳索套在了腰上,这黄河上渡口也真的够呛。全kao着皮筏子运人,稍微有点大的物件,就要折腾上好半天。船是有一些,但还没有皮筏子好用,主要是黄河在汛期,上游的水流很急,将船放下去,能一路飘出去十里多地去,才能勉强渡过黄河。
“老黄,咱们该在黄河上修一座桥了。”曾一阳站在河滩上,踩上了羊皮筏子,裤腿一下就全湿透了。
“黄河上修桥,这可不好办啊!冬天黄河封冻根本没办法修桥,春夏又是汛期,水流湍急,放下一块大石头,也能在和床上一路滚到下游去。”黄苏盯着黄色的江水,不由感慨道。
黄苏还真的相差了,其实曾一阳并没有想过要造一条能跑火车,汽车的大桥,只要能过人就成。
“那就冬天造,找个河面窄的地方,在两边系上粗麻绳,不行,就去苏联卖钢丝绳,然后铺上木板能走人的就成……”曾一阳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浪冲在筏子边上,将他的话语打断了,水劈头盖脸的从额头上直往下淌。
就这样,身后的河工奋力的划着浆,齐声喊着号子,筏子顺着河水一路飘,慢慢的接近了对面的河岸。
再往身后看去,他们来的渡口早就不见了,变成了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河岸对面,一行上百人骑着马,沿着河岸跟着皮筏子跑着。从筏子的度始终嫩和马匹跑动的一致。就能看出这水有多么急了。
好不容易kao岸,曾一阳有种玩漂流的感觉,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腿踩在河滩上也有些软。
在河岸上骑马跟着皮筏子的正是红四十军的王立等人,三四个主力团长都跟着连迎接曾一阳。
“司令员,您当心着点,别湿了鞋子。”王立跳下马,就冲到刚kao上岸的皮筏子跟前,扶着曾一阳。
曾一阳一摆手,无所谓道:“全身都湿透了,鞋子还能保全?说说,你们几个为什么一起来了。”
“来接您啊!”
“接我?还用得上你们几个都来吗?王立、刘三民、李漫山……,你们几个主力团长都来了,能有什么小事。”曾一阳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团长,正躲闪着曾一阳锐利的眼神,一一点名道。
“司令员,就冲您的面子,就是全宁夏的老百姓都来迎接您也不过,还不是怕您到时候批评我们兴师动众,让大伙停了生产……”王立笑脸相迎道。
“好、好……知道生产的重要了……”随即,曾一阳又现不对头,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笑容,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连王立的脸上也是强颜欢笑。
曾一阳回神道:“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师长了,你们几个都管着好几万人,这可不是一支小部队。擅自离开岗位,你们说说,应不应该?”
王立苦着脸,低头说道:“我倒是想当团长,当着个种地、掏土疙瘩的师长,还不如带一个团的兵去打小鬼子。”
自打王立回到后方,被派到河套平原上后,就从来没有舒坦过。当了个拿锄头的农垦师的师长,小日子一天比一天灰暗。真怕哪天把这身军装拖下来后,就成了一个当地的农民。
抽着和干草一个味的旱烟,佝偻这身体,眼也花了,背也驼了,夏天地里的小麦收割过后,一个人赶着麻雀,在地里拾着麦穗,秋天大水过后,在河滩上捡着顺流而下的树枝,变成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王立反复做着这样奇怪的梦,连夜里也睡不踏实。
曾一阳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来请战的,现在四十军才宁夏开荒,二方面军也在西北开荒。总的来说,红四十军的情况要比二方面军的情况好的多,不但离水源近,容易灌溉,而且还是平原。
曾一阳沉声道:“都给我回去,晚上去司令部开会。”
目送曾一阳骑着马,和司令部的警卫排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李漫山一捅王立的后背,埋怨道:“我说别到司令员这里来诉苦吧!你还不听,这不,司令员生气了,晚上开会肯定是批评我们几个自由散漫,对革命工作缺乏热情……”
“李漫山,你还讲不讲理,不爱来,也没拉着你来,司令员掉脸色了,你小子还埋怨起我来了。你能耐大,军委打汉中,咋就不请你去啊!”王立一梗脖子,不乐意道。汉中一开战,什么都不是秘密,他们几个团长也接到了消息,严防晋绥军可能出现的军事进犯。
“得得得……,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什么人呢?得谁咬谁……”
“老李,我得说你几句,我们都是一起来的,不能搞分裂,要团结……”刘三民将两人拖开,卡在他们的中间,劝解道。
“你刘团长也不是不得志吗?这小锄头挥的,被土疙瘩砸傻了吧!就你这水平,还想冒充政委。我看你是猪鼻子里cha大葱,装象吧你……”
“你们几个,爱咋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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