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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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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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尔弗雷德想得的是英国在远东的东方特工,他们是来阻止德国复兴的,或者说,是不让克虏伯家族再一次兴起的阴谋者。

“怎么办?”两人不约而同的面对面说到。

“等我们出了码头,过了街道,然后听我口令,一起跑,看到马路对面的小巷子了吗?”

阿尔弗雷德紧张的点头,他后悔了,没想得到上海这么危险,他身上连把手枪都没有带。等到曾一阳正想要开始行动,迈开步子时,却现阿尔弗雷德正拉着自己的袖子,紧张的问:“一阳,告诉我,你身上带着了武器了对吗?”

曾一阳也不回头,向后探去,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重重的按了几下,示意不用担心。没想到,阿尔弗雷德手心里都是汗水,紧张的不得了,要是他大喊一声:“跑。”

跟在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会毫不犹豫的,如脱缰的野狗,一路飞奔,一口气能从十六铺跑到外白渡。

两人装作无事,走过由印度巡警把守的租借关卡,由于不久前一场战争在上海爆,虽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各方的谈判代表接触频繁,但军队以及进入了停战状态。却让上海的各方面都风声鹤唳,小心谨慎的盯着来往的人,这些印度巡警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增加的。

那个在远处盯着曾一阳他们的神秘人,也随之跟了上来。紧张的阿尔弗雷德不仅加快了脚步,没走两步,就赶到了曾一阳前面。

“出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还跑的再快,能跑得过他们的眼睛。”曾一阳不满的说,不过声音不大,而且是用中文说的,阿尔弗雷德没有搞清楚,现自己走在了曾一阳前面。一想到,自己可是第一次来中国,丢了曾一阳这个向导,还不把自己给卖了,来的实在。

接着,阿尔弗雷德也不走了,反而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跟着他们的那个神秘人。

就见,印度巡警的橡胶棒子,雨点般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对方只能像猴子般的躲闪腾挪。

水根这个气啊!好不容易从水里老大手中讨到的活计,被一个印度阿三给坏了事。

原来杜月笙在上海、香港都有不少跟随者,这次克虏伯高调入东方的军火市场,风声已经传到了南京。而在上海的做军火生意的大佬们,都瞪大着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的动向。

阿尔弗雷德一在香港露面,电报都拍到了上海。南京方面、上海的帮会、各路军阀这些都是中方的各种势力。还有法国人、比利时人、英国人都盯着他们俩,各方都在暗地里做了准备。

水根是水里的手下,他们都是青帮不入流的成员,杜月笙的手下,其实很反对杜月笙参与军火买卖。所以就出现了,有他们这些平时都不会有机会表现的小喽罗出来。杜月笙考虑到手中鸦片贸易,没有强有力的后台根本无法立足,如果加上了军方的关系,那么他才能在各方势力混战的中国,横行无阻。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二十一章接头

苍蝇只有在人前,钉在食物上,才会让人恶心。

没了跟屁虫,俩人的心情也格外好起来。于是曾一阳提议,他们两先去上海最繁华的路段走走,南京路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要说休闲,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即便是远东第一大城市,能消遣的地方也不多。

无外乎与,法租界的霞飞路,也就是现在的淮海中路;贝当路,也就是现在的衡山路;有不少舞厅,电影院这样的场所。可曾一阳的特殊身份,他又不可能在上海满世界转,由于中央已经搬到了江西瑞金,他决定去瑞金。

好在戴笠的手下,胆子还没有肥到,进公共租界来抓人。但杀人呢?他们可都是一些精通暗杀的特务,不可不防。

他唯一要等的就是克虏伯的货轮,一旦到上海,那么他们马上会进入长江,转而到达武汉。其中,曾一阳会在江西就下船,并和当地的红色武装取得联系,会同他们将物资转送的苏区。

曾一阳不是上海人,即便他是,他不会认得32年的上海街头。到处是工地,不少建造好的房子却是气派非凡,让阿尔弗雷德一路唏嘘不已。在码头上的时候,曾一阳就指着远处,那幢十多层的高楼,对他说,那个就是他们将入住的宾馆汇中饭店。

才走了不多会儿,一条宽大的马路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做主人的自信,底气要足。曾一阳指着面前的马路豪情万丈的说:“这就是南京路,上海最繁华的马路。”

阿尔弗雷德透过蓝色的眸子,看到不远处正在拉客的妓女。对曾一阳献媚的说:“你不认识路,也不至于胡乱指条马路就说是你认识的,要是错了话,我倒是无所谓,你可就丢脸了。”

曾一阳茫然的看着路边,没有路牌,心想:“我都没看出来,你这个从没有来过上海的洋鬼子难道还比我清楚不成。”

见曾一阳不说话,而是一副不信的样子,阿尔弗雷德指着远处的一个牌匾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依着门口,对来往的行人媚笑,一看就是做那个服务行业的。

在欧洲,亚洲乃至全世界,这个行业的经营模式都是大同小异,去过的人只要有过一次经历,就不会走眼。阿尔弗雷德可是此中老手,哪里会不明白,心领神会的说:“我相信,你和你的家族一定在中国是贵族。不然不会对这种行业如此熟悉,放心吧!我们不过在南京路上兜了一圈,体验一下远东第一大城市的风采。”

曾一阳明白了,原来是解放前老上海的‘香街’——四马路。

说完哈哈大笑,还不住的眨眼睛。

曾一阳心里这个恨,不懂装什么懂。孔老夫子就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自己显摆个什么劲。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下子,大街广众之下也不好,站在路边一个劲的运气。

“你就不和我一起去?”

“不去。”

“你看她都对着我们笑了很久,冷落女人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不去。”说完曾一阳就转身走了,他不但心阿尔弗雷德会在上海迷路,他会说英语,在租界了丢不了。

“一阳,我会等你的。”

曾一阳加快了脚步,就差没跑了。走着走着,他现了身后好像有个人跟着,还没等他回头,来人就跑到了曾一阳的边上一个黄包车夫,一溜小跑和他并排着。

“先生去火车站吗?”车夫小声的说道。

曾一阳正烦着呢,不悦的说:“不去,火车那里有船舒服,倒贴都不去。”

话一说口,他就觉不过,想到了在香港靠岸时受到茶房递来的字条,就是有这么几句作为街头暗号的。路上一直都摸不着头脑,自己人生地不熟,哪里找的到当时上海的地下党组织?如果,没人联系自己,难道就让他在上海傻等着不成?

“这倒也是,如今世道不太平,东洋人开的饭店也不安全。”

曾一阳好奇的看向车夫,对方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顶普通的旧毡帽将大半个连都埋在了帽沿地下。想起还有几句暗语,说起来,这些暗语一定气势都没有,让习惯看《智取威虎山》的曾一阳有些无奈。

“东边的太阳太毒辣。”

“西边的月亮更阴森。”

说完,对方激动的低声说:“同志,请上车。”

坐在洋车上,曾一阳一摇一晃的感觉挺新颖,也挺有趣,要是能唱上一两句谭派的四郎探母,就更美了。想到,拉车的可是自己的同志,这样做无疑是侮辱对方。

‘车夫’不紧不慢的拉着曾一阳从繁华的地段,转到了小街道上,人也没有大街上来的多,车更是稀少。直到渐渐远离市中心,已经看不到高大的房子,只有一排排低矮的石库门房子的时候,对方才谨慎的问:“同志,组织上让我来和你联系,需要传递的消息,尽管说。我会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

曾一阳也明白,他们之间的谈话越短越好,就直接说道:“请告知中央苏区,三日后我将登上去江西的德**舰。最慢五天,我将带着一批物资到达鄱阳湖,希望组织能够派人来接。”

“时间有点紧,不过会尽快在你到达时将消息传到。需要的人手,最好有一个大概的估计,也方便中央派遣人手。”

“五百到八百人就够了,如果有驮马的话,三百人就足够了。”

“这么多?”‘车夫’激动的说道。

中央苏区缺物资,这是所有在白区的地下党人都知道的,盐、粮食、武器,这些都缺,更重要的是医药几乎就没有,消毒全靠食盐,有时候连盐都搞不到,很多优秀的红军战士就这样被伤病折磨致死。

不但中央着急,连在白区工作的地下党人都着急。可惜物资从大城市送到苏区,需要通过层层关卡,即便在白区筹集到物资,都无法妥善的送到苏区。现在好了,有德**舰护送,一定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太好了。”如果我们有列强军舰送物资,我们的战士也不会白白牺牲在病床上了。

曾一阳想了想,对‘车夫’说:“军舰叫‘雅利号’,今后将成为‘雅利’洋行在中国的运输船。排水量大概在一千吨左右。不过军舰上的名字是德文的,估计今后也不会改成中文,所以……。”

“放心吧!德文我等一点。”‘车夫’是时候制止了曾一阳的讲话。

看见有人来过,曾一阳也闭上嘴巴,舒服的在黄包车上闭目养神。摇着摇着,曾一阳现车已经停在了汇中饭店的门口。

在享受中,曾一阳结束了第一次的地下街头工作,耳边传来‘车夫’恭敬的话语:“先生,汇中饭店到了,承您惠顾。”

曾一阳想都没想,从口袋里抓出一张钞票,递给了‘车夫’,一抬腿就进了饭店。

“1oooo马克?票面上还在醒目部位盖了一个戳‘作废’。”车夫回到家后,傻傻的看着手中的钱币。心说这钱能用吗?

原来这张纸币是曾一阳在德国时,觉得好玩,收集的一张马克快贬值时期的钞票,当时德国为了面对英法的巨额赔偿,才不得不用的办法。现在早就不流通了,时常放在口袋中把玩。

其流通价值,于冥币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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