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
“磺胺?”曾一阳的脑子轰隆的一声巨响,傻傻的盯着装在茶黑瓶子里黄色晶体粉末。
他前世不是学习医学的,甚至不能称为一个好学生,当然不明白磺胺到底是什么成份。跟着多马克学习,多少有些躲避的成份,但一直以来都很用心,可他也没想过他能够参与到如此伟大药物现中。
在他诸多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了一条消息。
多马克因为现了磺胺,获得了诺贝尔医学与生物学奖。附带着,还带着因为多马克是在1939年获得的诺贝尔奖,由于在此之前,德国犹太人纳粹批判者卡罗?冯?奥西埃茨基,由于反对纳粹迫害犹太人的运动,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被希特勒誉为,英法两国对德国的政权的攻击和干涉,从36年后,德国人将不接受诺贝尔奖,而多马克也被纳粹剥夺了获奖的机会,直到战争结束后,才领到了诺贝尔奖。
曾一阳恨不得拿自己的脑袋撞墙,这些尘封的记忆,为什么不早一点想起来呢?
抱着对磺胺的莫大信心,曾一阳决定加大对临床试验的投入。拍电报到国内,和余亚农联系,后者寄来了一笔十万英镑的款子,前期的试验就准备用钱开道。
随后的临床试验,多马克教授听取了曾一阳的建议,采用他的办法,以奖金的方式,给医生提成。
由于没有一种有效的抗菌药物,医生即便知道很多病人得的是什么病,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亡。
而多马克和曾一阳在柏林的各大医院中,不停的推销他们新研制的药物。而且在曾一阳的允诺下,只有对一些突性质的炎症病人用药,获得病人和家属的允许下,不但可以得到一百马克的医疗补助,而且推荐的医生也能得到一笔钱,相对的医生只要将病人的病理报告寄一份给多马克就行。
虽然,头几天,多马克紧张的呆在他的办公室里,整天就为等门房送来信件,可是头几天一封信都没有。
一周后,雪片一样的信件,从各个地方飞来。
大部分信件都是热情洋溢的感谢,很多病人康复后,还通过他们的医生为研制出这种神奇的药物的多马克致敬。
1935年的新年刚刚过去,欧洲医学界爆了一场大地震。
流行性脑膜炎、肺炎、败血症,这些必死的绝症能够治疗了,而能够治愈这些疾病的药物就是新出现的一种化学药剂——磺胺。
一片转载的论文在英国皇家科学院的权威杂志上被刊登,署名的正是格哈德?多马克和曾一阳。
正如格哈德?多马克说过的那样,曾一阳从他的学生,一跃变成了他的研究伙伴。
一时间,德国街头的报纸都刊登了这一现。
这天,学习了近一年的杜聿明在接受上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现在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天使之剂——磺胺”,不但介绍了这种药物的使用价值。
而且还特别刊登了明这种药物的两个研究者,格哈德?多马克,很好理解,一个德国药物学家。
“咦,这个名字怎么读起来这么别扭……”杜聿明反复读了一边,也没觉得,一阳曾,是一个德国人的名字?突然,他将姓倒过来读:“曾一阳?”
还以为没睡醒,使劲揉了揉眼睛,接着往下看,越看越觉得像是哪个红四十军军长,曾一阳。
报道读了一半,他已经确认了,这个人就是曾一阳。
如同是一只被惊吓的蹬羚,跳起半人多高,飞一般的跑向了蒋百里的住处。
等到杜聿明推开门,现蒋百里有些痴呆的看着今天的报纸,他知道,蒋百里也现了这则消息。
蒋百里其实早就被吓傻了,眼前满是脸上带着微笑,从容不迫的和他谈论国家防御的那个红军将军。而且报纸上还吹嘘,这种药物的出现,绝对是奇迹,甚至断言,35年的诺贝尔奖非其莫属,如其不然,就是舞弊。
蒋百里是个军事理论学家,战略家,或许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家。
但就算他脑袋被门夹了,也不会相信,和他一样的军人出生,曾一阳就能够妖孽到头上顶个化学家的名头。
诺贝尔奖为何物?
蒋百里当然知道,而且早在27年,鲁迅先生就为中国人文拒绝了参加诺贝尔奖提名的建议,反而出言,梁启先生不配获得该奖,而鲁迅先生也自谦的认为,自己做的很不够,根本不配获得该奖提名。
作为梁启先生的弟子,蒋百里当然明白,诺贝尔的分量。
问过了**在柏林的李部长,对方也只是刚听到消息,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
蒋百里抬起头,现门口杜聿明傻傻的拿着报纸,神情木然,而眼神中的惊愕,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到了脸上。
半响,杜聿明才艰难的问道:“蒋长官,这是真的。”
“真的。”蒋百里的心情很复杂,虽然和曾一阳是同胞,但又站在了两个阵营中,当然不希望对方的阵营被国际社会关注。
但这次之后,**即便不被人关注也不行了。曾一阳如同一颗耀眼的恒星,照亮了东方那片尚在黑暗中的土地。
“在他面前,我觉得我像个白痴。”杜聿明很受伤,打仗,对方如同‘军神’一般的存在。
蒋百里张了张嘴,却现自己的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只好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杜聿明和黄杰等人都以为曾一阳不过是找个借口躲避各方的曝光,而选择和一个化学家住的近一点。却现,一年后,曾一阳家的自留地里又长出了一个参天大树。
而他不就之前,却在为一张柏林6军大学的一纸结业证书而沾沾自喜。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九十九章领奖?不去!(上)
“好消息啊!好消息……”李部长乐呵呵的一路小跑,推开车门就往曾一阳的住处跑。
曾一阳在被多马克当成合作伙伴后,就从他的家中搬了出来,而且曾一阳夜猫子的习性,也耽误了多马克很多个夜晚的‘好事’。化学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不是。
跟着曾一阳来柏林的,在他身边的也就周炎一个人。
这时候,周炎正穿着国民党送来的军装,不穿还不行,现在周炎的地位变了,成了曾一阳的副官。至于这个副官什么级别,还不是曾一阳一句话吗?
上校,肯定的。
反正曾一阳去淘换了一套国防军的军装,穿上去不但精神,在德国行事也方便。而将国民党军政部给他的军长给了周炎。
李部长看周炎别扭,谁说不是,周炎自己都觉得别扭,用曾一阳的话,就是让周炎穿着这身行头,去恶心国民党那些来德国国防军学习的军官。想想,自己的副官和对方一个级别,那黄维、王耀武等人见他还不乖乖的敬礼立正?
不过,曾一阳的阴谋也没得逞,国军中派来柏林学习的都是团、旅级别,有的还是副师长,大部分都是上校军衔。但他们都见着曾一阳绕道走,李天霞的例子明摆着,曾一阳属于小人行径、君子行径都要走一遭的人。亦正亦邪,看着像个大人物,实际上气量也不大,蒋介石让他难堪,他就想着方的跟蒋介石的学生过不去。
“得得得……,你也不要给我敬礼了,你穿了这一身,扎眼,我头晕。”李部长连忙摆手示意,让周炎进去通报。见周炎没动换,提高了声音道:“去啊!愣着干嘛,你不去我可就闯了啊!”
李部长的心情大好,顿时跟周炎开起了玩笑。
磺胺的事情,毕竟不过是一通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要真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还以为诺贝尔奖是哪家报社给颁的,他们说了算。
“你还是等等吧!我长正和美国佬拌嘴呢?去也插不上话。”周炎一努嘴,示意曾一阳的客厅里有人,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句洋文的低吼,也不知道是哪国的?
“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来的人特别多,要不是警察局派了一队警察过来,说不定都围在家门口,连上街买菜都出不去了。”周炎显然对打破曾一阳平静生活的这些洋人很不耐烦,其实他对远赴欧洲,来到一个耳不能闻,嘴不能说的地方。憋都憋坏了,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周炎都觉得老家成天呆村口对姑娘傻笑的傻子二宝都要比他强。
“很多人来?”李部长有些不明白,曾一阳在德国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真正关系好的,一只手都掰的过来,怎么会变得门庭若市了呢?
“都是些什么人?”李部长不放心的问。
“说是来要买我们长的那个专利,我也搞不明白,不过听我们长说,开的价格都太低,没有一个诚心做买卖的。”周炎自然把那些抠门的洋人当成了闹事的了。
李部长今天来一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曾一阳,另外一个就是看到了报导,觉得是一个机会,希望曾一阳慎重。
毕竟曾一阳的职务要比他高很多,而且还兼这三方面军的总指挥,他只能来规劝,而不能不计后果的给曾一阳来下命令。
李部长正踌躇着是否给中央请示,然后让中央再去做决断。正好,曾一阳和一个洋人握着手,一边走,一边还谈笑甚欢。路过李部长的时候,曾一阳还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等曾一阳送走了客人,又匆匆的走进了书房,这是周炎也倒好了一杯热茶,给周炎送了过来。
和英国人不同,德国人喝茶的并不多,一个是茶叶很贵,另外就是咖啡和可可更合乎德国人的喜好,所以他们即便是午茶,也会选择咖啡而不是红茶。这些茶都是曾一阳出国的时候,从国内带来的,曾一阳虽然不怎么喝,但周炎还是很细心的保存着。有中国来的朋友或同志,也能招待一二。
“庐山云雾,这是前年出国的时候,从老蒋的侍从室少将王世和哪里顺来的,当时看着他还挺心疼,我就知道这茶不错,可惜放的时间长了一点,味道就不如新茶好,就凑活着喝两口吧!”曾一阳笑着客气道,李部长这个人他接触的不多,但总有点让他看不透。
心思很重,但又给人的样子很干练,对于这样的人,曾一阳的原则就是,不能深交,不过可以当好同事。
李部长闻言动容道:“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