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都成‘肉票’了,还存着心思要保护‘劫匪’。
要是让李红兵此刻说出最荒唐的事,无疑此事可以排名第一。
“党代表,到底是什么回事?”李红兵紧张的问。曾一阳身边一个人手都没有,要是曾一阳出点事,就王立这些人,也不是刘先河能够带的动的,到时候分裂是必然的。
此时,躲在树后的那个人影,也现小李的突然消失,心中也是一阵嘀咕。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几个‘俘虏’,和两人一起来的,放心不下同伴的他,选择了转身离去。
就在他走到街口,就现,自己的一个同伴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趴着。
带着怨愤,急忙进门,才现又一个同伴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匕。
李红兵也现了门口有人,将大部分的身体都躲到了手中人质的后面。一个清脆的女声同时传来:“把刀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把枪放下,不然要是我一激动,手一抖伤了你的人,我可管杀不管埋。”李红兵狠道。
李红兵一见对方,就知道,没错。这人就是一直躲在他们后面,鬼鬼祟祟的那个影子。
双方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十七章给我绑了
对方的声音已经说明,眼前这个戴着斗笠,身材瘦弱的人,其实是个女人。
李红兵在和王立他们聊天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他们谈论女人,胡搅蛮缠、搬弄是非、好冲动等等。总之,用他们的话来说,女人永远不要当成正常人看。尤其是在她们激动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
当然王立过于偏激了,但李红兵此刻确实心里有些打鼓。
就听刚才,对方的一嗓子,犹如尖刺,透入耳膜,就让他浑身难受。
现在,他后悔了,为什么不先拔枪,而是要用刀。一枪在手,底气显然要足很多。抵靠在粗糙的土墙边,许是为了让墙更牢固一点,还加了不少稻草这样的东西在墙壁里。
等到墙干了后,这些本来柔软的稻草,就变得像小木棍一样坚硬。
呼吸者身边泥土的腥味,李红兵看上去是盯着对方,而且还伺机将自己的要害躲在‘人质’,身后,但心里可想开了。
老刘也真是的,带着四个队员,手枪,长枪,还有机枪,怎么就会被这伙看上去和花子一般落魄的‘土匪’给捆了个结实?
突然,一个藏青色的衣服角,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后。李红兵顿时觉得危险不在,这种服装正是他们队员的军装,还有闪亮的铜纽扣。
看身材似乎是王立。
等到对方现有枪抵着自己的后背时,已经什么都完了。一只有力手,握住了她的手,将这个枪机都握住。面对着生死时刻,却让她心里一阵惊慌,她的手还没有被除了她父亲之外的男人握住过。
但此刻,正有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捏的自己的手生痛。
‘咔嚓——’机械碰撞的声音传来。
一阵叮铃咚隆,枪击上的零件,在地面上互相撞击,小金属件在掉地的刹那间,如同精灵般的一阵乱跳。曾一阳也有种得意的神情,毕竟单手拆手枪这样的绝活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李湘敏,她是一个不幸的人,她从出生就没有见到过母亲,后来才知道是为了生她,难产死了。
命运像是和李家开一个大玩笑,她母亲本就是村子里的美人,而她更是出落。才十五六岁,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一次,当地最大的财主李文彬,看到在河边洗衣服的李湘敏,顿时想要那对方为妾的念头。
派了媒人,往李家一坐,也不管李家人同意不同意。撂下二十块大洋,说了个日子,就要将她收入房中。
李老汉是当地有名的猎人,脾气也不好,但对这个女儿却是爱到极致。宁肯自己受罪,也见不得女儿难受。
再说了,李文彬是什么人?说好了是大财主,往恶了说,就是一个恶霸,土匪。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加上在官场上有些门道,就是开化城的县太爷,都见他礼让三分。
他哪里是想要纳妾,娶妻?
纯粹是看上了李湘敏的美色,想玩弄而已。等过了新鲜劲,往高官家里一送,又是一条关系。不但得了美色,还给自己添了靠山,十里八乡,哪里不知道,李文彬的劣迹。
李老汉大怒之下,将一摞大洋,扔到了李家的大门口。当时就被对方的护院打了个半死,还一张票子,关到了县监狱里。
眼见事情不对,李湘敏的二叔,也就是被李红兵制住的那个老汉,李忠实也是以捕猎为生。靠着对山里的熟悉,将李湘敏拉到了山上,想等过一阵再想办法救自己的大哥出来。哪里想,当天夜里,就传出了李老汉的死讯。
李家人悲愤欲死,但更深的仇恨让他们在大山中艰难的活了下来。并拉起来几个当地被李文彬迫害的猎人,组成了一直游击队。九宫山的红军,虽然知道,在他们不远的开化,有一支才二十来人的游击队,几次派出人联络都无果而终。
让李湘敏当队长,完全是队员们认为,有事做,才能让她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李湘敏被曾一阳魔术般的手法,彻底的惊呆了。不过,这时不是她呆的时候。随着李忠实的一阵哀嚎:“阿敏,是叔害了你啊!”说完顿时大哭。
想到或许自己死了,他的侄女或许能靠着机灵,逃出去。顿时后牙根一咬,狠似的,往李红兵手中的匕刃口抹去。
好在李红兵手疾眼快,没有让他死在自己的刀下,只是在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个小口子。可血就一下子冒了出来,看上去挺震撼的。尤其是李湘敏,眼神简直要冒火了,也不管,直接一口咬住了曾一阳的手臂。
夏日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加上曾一阳为了方便还挽起了袖口,更像是把白花花的手臂,放到了李湘敏眼前,让他咬似地。
血顿时从李湘敏的嘴边渗出,曾一阳就觉得手臂一疼,就见对方一口咬上了自己。
年轻气盛的曾一阳哪里会管对方是个女人,抓住对方的脖子,一用力,对方的嘴就松开了。往后一拉,就将李湘敏摔在了地上,对着王立喊道:“把她给我绑了。”
王立正想要上前,早就掀掉了斗笠,一张少女凄美的脸出现在了王立眼中。嘴角的鲜血,就像是凄美的挽歌,带着杏眼中绝望的泪水,王立的心突突的就是跳个不停。
一时间,王立也暗自骂自己没出息。犹豫的对曾一阳问:“队长,你看是不是……”说完指了指李湘敏的方向。
“执行命令。”正在火头上的曾一阳,也管不上对方是不是女人。
“那个…”王立还想争取一下,或许曾一阳看了对方是女人,或许会……
很不幸的是,他收获了曾一阳不耐烦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武装带解了下来,嘴里还嘟哝着:“姑娘,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出门没看黄历,咬了不该咬的人。”
“说什么胡话?”曾一阳呵斥道。王立顿时不敢作声。
等到曾一阳在李红兵的帮助下,撒上了消炎药,用急救包中的纱布,给咬伤的地方包裹好了。好在没有咬到动脉,血也不是很多,只不过臂膀上火辣辣的。
而受伤的李老汉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直接从地上摸了把泥,血是止住了,可疼的李忠实龇牙咧嘴的,相必小李使坏,泥里还带着小石子。
将两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人带到了曾一阳面前,而曾一阳却看都没有看,就转身走了。
王立等,见状,走吧。刘先河显得很内疚,装备精良,却是见对方是农民的样子,放松了警惕性。没想到,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才知道晚了,抵着头,羞愧的跟在曾一阳的身后。
“走吧,乘着我们队长还没有火,别再激怒他,对你没好处。”王立对着李湘敏说道。
没想到,他有心好言劝对方,得到的却是一记极为精准的‘口水’,砰的挂在他的阔脑门上。
“白狗子,不得好死。”
王立顿时大怒,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吐了口水。扬起手,就要打对方,但看到对方倔强的昂,一副想打就打,最好能打死的样子。气也消了,心想,算自己倒霉好了,和女人置气,他一大老爷们,把所有亏欠的理由都占了,不值当。
拉着皮带的一头,拖着李湘敏,跟在曾一阳他们身后,向保安团营房走去。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三十八章这个团长不简单
远远的就看见苏长青,膀子上缠着纱布,隐隐透着血色的殷红。正和被俘虏的敌团长在谈话。就像是在战斗之后,战场上的兄弟部队见面,显然他们两人认识。仔细辨别,还能看出敌团长脸上的不自在。
“老苏。”曾一阳走近后,关心的问。
苏长青少有的开怀大笑,一点都不像个受了伤的人。反而眉飞色舞的样子,有种给人这人中奖、而且是头奖的误会。
“队长,实在是太过瘾了。用一个排的兵力,硬是对一个甲种团的团部和其主力一营,动攻击,以零伤亡的传说。仅仅用十五分钟就将其全部俘虏,并缴获其大量弹药。这种战法,老苏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哈哈,今天才让我赶上,过瘾。”说完大笑不止,直到牵扯到了伤口,才咧着嘴直吸冷气。
“柏松(苏长青的字)兄,你也少得意,乘人不备算不得什么英雄。而且还由熟人带来,少了防备。”李团长酸溜溜的说道,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正他也算是认识苏长青,自然不能看着他死。
“队长,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团长,李耀宗是黄埔三期。我们是在北伐中认识的,为人还算仗义,可惜就是太爱专研,说白了就是官瘾大,给小了他不干。”
对于苏长青的调侃,李团长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意思。其实说白了,他确实有官瘾。本来在教导师的8o团当好好的团副,就是团长走了,自己不动窝,气愤不过,一怒之下辞职。
年初,俞济时在淞沪抗战的时候,受伤,会浙江老家养伤。毕竟是老蒋的外甥,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自家人,对于老蒋这个乡土观念极重的人来说,自己人要比同乡可靠,同乡要比黄埔学生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