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丁永信,能用的战马都被刘三民他们侦查小队带走了,骡马也没留下,无奈之下。作为装备最重,家当最累赘的炮兵,只好在附近雇上一头牛,好说歹说,才让人赶着车,一路走来。
等到李家庄,战斗都接近尾声了,几个人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坐在牛车上了,都跳了下来,担忧的互相看了看。扛起迫击炮,向曾一阳的指挥地跑来。
突然,一骑从他们后面赶了过去,马上的骑士正是担当警戒任务的刘三民。
一路绝骑,战马飞奔到曾一阳的面前,刘三民猛拉缰绳,敏捷的跳下战马。对曾一阳敬礼道:“报告团长,有两个营的兵力,正向我们方向移动。据我们观察,正是我们袭击的补充团的另外两个营。”
“李红兵,地图。”
警卫员李红兵,早就将地图拿了出来,摊开,放在曾一阳大的面前。
曾一阳拉着刘三民问:“指出敌人所在的位置。”
“我们的警戒线大概是在十五里左右,在这个位置,我们的观察哨看到有敌人朝我们这里开来。当时我们距离对方大概在三四里左右,加上我们的马跑的快,对方都是步兵。估计现在离开我们只有十二、三里左右的样子。”
刘三民在地图上指出了对方的位置,说出情况后,加以推断。
“刘三民,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现在离我们这里2里地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
刘三民点头说:“就是靠近河边的那条路?”
曾一阳说:“对,就是那里。我看过地形,至少可以埋伏下一个连的士兵。交给你的任务就是,不要求杀伤对方,但一定要把他们给拖死在这个河湾口。我带两个连的士兵,绕过马金溪,直插对方的肋部,将对方逼入河湾狭狭窄地段,然后利用我们炮兵的优势,歼灭这股敌人。”
刘三民对着地图仔细打量着距离,然后结合自己的影像,想了想。带着顾虑对曾一阳问:“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伏击,但如果有足够的工事,我觉得一个连顶着两个营的进攻半天没有问题。关键是哪里地势较狭窄,不利于进攻方。”
“用不了半天,只要两个小时,就够了。”曾一阳明白,刘三民是怕部队受到伤亡的打击,在伤亡并不是很大的时候,就有可能溃败。
这样的情况在老兵组成的军队中很少,但大多数是新兵的独立团来说,阵地战确实不好打。
考虑到对方的兵力占绝对优势,曾一阳又把团里的重机枪连交付给刘三民指挥。这个重机枪连是奎大勇和奎二勇机枪组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共有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十六挺,全排有战斗人员一百五十多人,是一个加强排的编制。
一听,团里的重火力,都放到了自己这里,刘三民先不想自己的火力增强后,可以轻松的完成任务。而是担心团里的装备及火力情况。
曾一阳听后,也觉得火力方面有些薄弱,但还是坚持自己原来的决定。
最后,还是在刘三民的要求下,留下了四挺轻机枪,加强了突击火力。
看见李家庄上,红旗票展,刘先河没有一丝的喜悦神情,反而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神情。让乘兴而来的苏长青一时摸不着头脑,询问的眼神望向曾一阳。
曾一阳看了看周围,都被即将到来的战斗,带来了不好的情绪。
“老苏,情况如何。”曾一阳先问李家庄的情况,毕竟只有把这里的敌人肃清后,他们才能够离开。
不然将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苏长青这才露出笑容,笑着说:“战斗很顺利,我方牺牲二人,受伤十五人,但都是轻伤。全部消灭对方的民团,歼敌一百三十余人,除民团团长王鹏举带着数人,仓皇逃走,其他人都已经缴械。另外李文彬也在战斗中,被乱枪打死。”
“通过这一仗,战士们渐渐的习惯了战场。战士们反应热烈,战斗**全面的调动了起来。虽然有同志牺牲,但没有影响到战士们的士气,反而更高涨,叫嚷着要为死去的战士们报仇。一定要抓住逃走的王鹏举。”苏长青高兴的说道,他不清楚,这江浙一带的兵,也很优秀。一直以为,只有川南,湘西,汉中兵才是一等一的好兵。
原来,当地位于三省交界处,又多山少地,不少人有农闲上山打猎的习惯。
久而久之,这里的民风也彪悍起来,乡民们的体质也相对较好,出好兵是必然的结果。
“老苏,我们接到消息,有两个营的兵力,正向我方移动。两个小时后,将运动到庄口外,两里地的那片树林区,我以派刘三民带着三连去阻击对方,说说你的意见。”曾一阳向苏长青询问道。
苏长青听完也是一愣。心说,最怕什么来什么。
接过曾一阳手中的地图,出于习惯,曾一阳并不是太依赖地图。反而行军到哪里,他的图也画到哪里,另外带着几个会点文字功底的战士,带着他们勘察地形,先把参谋部的工作带了起来。
刘先河低头看着图,心里不断的计算着,过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时间,才抬头说:“敌人虽然比方我方多一半的兵力,但在河滩口哪里施展不开,一次投入的兵力也就是一个连的兵力。如果有一支部队,能迂回到敌人后面,那么将有可能将敌人的防线压缩到狭窄,且没有隐蔽无的河滩边上。加上我方有炮兵的支援,全歼这股敌人也不是问题。”
苏长青的答案和曾一阳不谋而合,这让边上的刘先河顿时放心了不少。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十六章血战李家庄(3)
刘先河考虑到,部队和苏区也不过是十来天的路程,要是有一场阻击后撤离。应该可以脱离敌人的尾随追击。
于是就问:“如果我们阻击后,然后撤离,再和苏区联系,有部队接应我们的话,只要有五天就安全了。而现在硬是要歼灭对方,相比我们兵力上不占优,太冒险了。”
曾一阳闻之无奈的一笑,收好了手中的地图,才说:“我也想这样,但我们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做。先,我们的军心还不稳定,在有敌人在背后追击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逃兵,这样队伍也就散了;其次,我们前方对方扼守住了,不击溃他们,无法进入大山中,从而安全撤离;最后,我们是无后方作战,补给困难,而对方的补给可以就地征集,就会出现对方越追,战斗力越强,而我军将进一步战斗力消弱,最后被对方击溃的厄运。”
苏长青听着曾一阳的论述,不断的点头。背后的这根刺,不拔掉,他们永远也不会安生。
不懂军事的刘先河也明白了,这仗必须要打,关系到这个部队的生存。
“一阳,你看,我虽然不懂军事。但要是在阵地上,也还是可以当一个士兵来用。而且当初我也参加过工人纠察队的训练,虽然不是神枪手,但开枪杀敌人还不是问题。”刘先河想到,一旦上战场,他这个名义上党在部队的成员。不但不能帮助战斗,还有可能会有专人保护。
他不想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即便在军队中,他不是合格的士兵,但可以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合格的士兵需要训练来完善,但战士只需要有坚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仰,这一点他比谁都不缺。
“不,我们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人来办。”曾一阳果断的否定了刘先河的想法。这让刘先河很失望,正想站起来和曾一阳理论,还没等张口,曾一阳就接着说:“我们现在在浙江省的衢州地界,隶属于蒋介石的重要区域内,我军很少能在此地开战群众基础。所以,乘着这次机会,我希望能将李家庄分家给贫苦老百姓,虽然分地不现实。但需要宣扬我们的政策,这就足够了。”
刘先河这个时节才想起,红军在作战后,大多数情况下,会拿走自己需要的补给,然后将带不走的再分给老百姓。
这个李文彬别的东西没有,但是粮仓建了一座又一座,白花花的大米堆满了整个粮仓。
对于当时的老百姓来说,有一口吃的,能够维持自己短暂而又卑微的生命就足够了。
刘先河也明白,分粮这份工作是一定会落在自己肩上,也就不再要求上前线了。
曾一阳跟着苏长青忙着去集合部队,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又走了回来。拉住正在分派任务的刘先河,问道:“我们这里不是关押了几个游击队员吗?”
“虽然他们说自己是游击队,但没办法核实,这就有点难办了。”刘先河为难的表情,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他哪里还敢动用这些人。
曾一阳见状,也明白了刘先河的心思,宽解道:“别小看分土豪,没有当地人的带头,是没有几个人敢来领东西的。而且对方的身份,已经很容易被核实,如果正是被李文彬迫害的人,可以充分信任。”
“我不是为过去的事,对他们有意见。”刘先河揶揄道。
“老苏,你先去组织战士们扎竹筏。我随后就来。”曾一阳对这不远处了苏长青喊道。
“放心吧!有现成的绳子,竹筏马上就能弄好。”
苏长青大步流星的走向正聚在一起,打量苏家庄粮仓的战士们,将他们列队,分组,然后就往不远处的竹林去了。
这个季节的毛竹虽然是又高又大,但有不少是新竹,担不起重量。需要有经验的人,带着把老毛竹跳出来。才能扎好结实的竹筏。
曾一阳带着刘先河,一路进了庄子里,路上说了他的想法,最好能将李文彬的钱财找出来,看样子不会少。他们今后有可能长时间的进行敌后行动,没有钱采买当地人的粮食,物资。
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在白区被困死,围死。
曾一阳不断的告诉刘先河,希望对方能够尽量的多从李家庄里弄出些金钱,好方便部队随时采买补给。随后,他看战士们已经将竹筏弄好了,架起了浮桥。就带着最后的一批战士,登上了奔袭的路上。
不但把伤兵留了下来,还留下一个辎重排,协助刘先河的工作。
核实身份过后,李湘敏、李忠实相继被释放了,但他们一直不想走,因为对他们来说,红军才是亲人。
可眼前这股红军显然对他们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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