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曾一阳还真小看了时代的风俗,这个年代,女孩子虽然开始有解放的思潮。
但绝大部分的人,都还按照原来的规矩办。
女人就像是这个社会的附属品,并没有显得如何重要。而曾一阳的地位,更是让李湘敏无路可走,除非狠下心,离开国内,到苏联去学习,再乘机将国内的关系断掉。
但李湘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更是舍不得家里人。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挑明,这和曾一阳常年在外有一定的关系。还有就是在西北,李湘敏也被疯传,是曾一阳的未婚妻。这年头,有着爱情追求的大部分都是青年学生。
李湘敏在鲁艺中,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那些文学青年,对其畏如蛇蝎,根本不敢逾越那道鸿沟。再说,李湘敏对不熟悉的人,性子也冷,也就有了冰美人的称号。
伶牙俐齿的曾一阳,此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想了想,只能给李湘敏使劲的夹菜,很快,李湘敏的碗中已经堆起来慢慢一碗。两人像是很有默契的样子,李湘敏也做着和曾一阳一样的事情。
眼看这饭,吃的是越来越沉闷。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主席放下饭碗,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还对贺大姐眨眨眼睛,贺大姐宛然一笑,推身和主席一起出门。临走贺大姐还故意说道:“要去鲁艺看戏,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曾一阳瞄了一眼主席的卧室,心里一阵胆寒,好像对主人不太恭敬。
眼看天色有些昏暗,天气也不像正午那么闷热了。反而胸口的这口邪火一直下不去,曾一阳低声问:“你都没吃,是不是不合口味。”
李湘敏一听这不要紧,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下子,曾一阳可就慌神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劝住了李湘敏,不再哭了,心说,还是把她送回鲁艺。
可曾一阳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嗯……”李湘敏羞涩的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像是深怕碰到熟人的样子,让曾一阳总算找到了一些自信。瞪眼将碍事的警卫员赶了回去,两人这才并肩出门。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曾一阳有些傻眼。黑灯瞎火的样子,等走到河边,天就全暗下来了。
黑夜,也有好处,曾一阳总算胆子大了一些,牵上李湘敏的手的时候,明显的有些挣扎,不过力量不大。这让曾一阳心中一乐,原来他对瞿叔家的淑女教育有种不屑一顾的样子的,但事实胜于雄辩。李湘敏这个女游击队长出生,野惯了的山里妹子,竟然也变得婉约起来。
流水潺潺,月上枝头,银白色的月光,柔和的洒在水面上,将河水点缀的荧光点点,宛如星河。
夏虫肆无忌惮的嚎叫着,找寻着这个季节,属于他们的幸福。
虽然有月亮,但曾一阳还是走的一脚深一脚浅,跌得撞撞的,不时的还要李湘敏来拉一把。他到没什么,但几次肌肤相亲,李湘敏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来。
远处一个靠近水边的谷场上,一堆堆稻草在黑暗中,对曾一阳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去休息一下吧!”
躺在麦垛上,曾一阳有些无语了,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农村男女相会的好去处。尤其是天还热一点的时候,更是野鸳鸯相会的佳处,曾一阳有些担心的支起身体,扫视了一下周围,直觉告诉他,周围没有人。
黑夜……麦垛……
这两个毫无关系的名字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黑屋,大床一样耐人寻味。而这些,都是曾一阳一步步引入的段子,看着像是一场阴谋。
再次躺下去,伸手可及的佳人正躺在旁边,曾一阳满脑子想着祸害小姑娘的段子,可临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还以为你去苏联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曾一阳有话没话的说道。
“妈妈说,男人在外面要以事业为重。让我……”李湘敏低声的说道,除了银铃般的嗓音,低声的时候,如同山间的溪流一样,清澈而又通透。
“这些年在外,空下来的时候,一直担心你会不理我了。即使回来了,也不敢去看你……”
“等回去,我送你一张照片……”
渐渐的,曾一阳也自然了起来,原来李湘敏对曾一阳的感觉还不错,甚至也有心里准备。
曾一阳闻言,心中一乐。原来,这小妮子也怕自己飞走了,还给自己一张照片,让想她的时候看。
“还是不用了。”曾一阳略感忧伤的说道,就像是分手前的一刹那,情人之间说的思念已成为往事那样,曾一阳也煽情了一把。
感觉身边的佳人身体一震,曾一阳伸手搂住了细腰,轻声在李湘敏的耳边说:“以后,我去那里,你就去那里。照片哪有真人美!”
感受着佳人轻柔的秀拳,轻轻的在自己胸膛上捶了几下,曾一阳得意的笑着。
毕竟,被当成曾家准媳妇这么多年,李湘敏也渐渐的想开了,不过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却是慌的如同被惊着的小鹿一样,砰砰直跳。
“不要,在外面呢?”
“外面?”曾一阳一愣,耳边尽是夏虫,田蛙的叫声,早就耐不住了,野战的刺激,更是让他迷失了。
夜色中,渭水边上的一个不知名的打谷场上,多了两个年轻的喘息声……
第二天,天蒙蒙亮,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远处的村落中,升起袅袅的炊烟。
匆忙的整理了一下了衣服,跳下麦垛的时候,李湘敏身形有些踉跄。
“我背你。”
李湘敏脸上一红,低声抗拒着:“不要。”
“没人敢说闲话,那个不开眼的,你老公给她穿小鞋。”这时候的曾一阳意气风发,正是表现的时候,自然不敢李湘敏愿不愿意,托起李湘敏就走上了回去的路。
渐渐的靠近城边,李湘敏说什么也不肯呆在曾一阳的背上,低着头连和曾一阳并肩走的勇气都没有。
曾一阳回头看了一眼李湘敏,低声说道:“回去我们就向组织申请结婚。”
这句话,总算让李湘敏有了一些勇气,毕竟这个时代,先上车后补票是可耻的。
而她和曾一阳,昨天晚上就玩了一次‘飞车党’。
曾一阳推开主席的院子,盘算着找一个证婚人,在西北,还有比他老人家更合适的。
“主席,我要申请结婚!”
院子里,主席正在发火。任老总正在指挥警卫团的几个营长,去找人。曾一阳的警卫员李萌更是低头在墙角不敢支声,而贺大姐看到门口的曾一阳也有些傻眼。
等到看见李湘敏脸色潮红的走到门口的时候,联系上曾一阳头上一根不起眼的麦草,大家都笑了。
院子里大部分都是过来人,都明白曾一阳这一宿干什么去了……
第一一八章爱现的司令
也不再去跟着那些鲁艺的艺术家学习,反而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起来,主要还是照顾曾一阳的工作。
此时,李湘敏正满脸通红的改着两块碎花布头。
曾一阳的爱好很多,但很多都是三分钟热度。除了一些他真正看重的方面,才会花费巨大的精力,在有可能获得一些成就。
这次也不例外,结婚是大事情,家里一下子多了很多看着不太重要的东西。
比方说,从后勤,领到了一匹花布,曾一阳脑袋一热,夸下海口,要给李湘敏做衣服。在曾一阳的眼里,花布的作用,甚至连留声机和收音机都比不上。
裁缝是一个细心活,还要心灵手巧。自问没有缺心眼的先天缺陷,可手巧可和曾一阳的距离比较远了。但在李湘敏面前,曾一阳是一个完美的人,自然满怀期待。幻想着曾一阳亲自做出来的连衣裙将是什么摸样!
可是,李湘敏第一天晚上就有些担惊受怕的看着曾一阳将一匹布都裁成四四方方的布头。等到面对着一大堆小布头,曾一阳再看了一眼自己设计的草稿,顿时有些傻眼。
他要做的是连衣裙啊!可不是丐帮的百衲衣!
这不,脑子活络的曾一阳立刻想到了用最少的布,做成最时尚的衣服。
“一阳还是早点休息吧!”李湘敏是没辙了,曾一阳的倔脾气对于失败是很敏感的。
尤其是,面对着一大堆布头,曾一阳眉毛微微扬起,脑门直冒汗。关系到自己的英明决定,曾一阳不容忽视:“你先睡,早上起来,我保证,你一定会惊喜的跳起来的。”
李湘敏确实是惊喜的差点跳起来,而且还脸红耳赤的。
看着仅仅巴掌大的‘衣服’,曾一阳自豪的告诉李湘敏,她的老公为他设计了一套‘比基尼’,何为‘比基尼’,就是最贴身的内衣。曾一阳自夸,自己做出来的内衣,堪比世界上最伟大的设计师。等到曾一阳告诉李湘敏,这些‘衣服’该怎么穿的时候,李湘敏像贼一样,慌张的看了一眼门口。
立刻将一大包衣物都团起来,放在家里最大的那个箱子的底下,上面还盖上了一床被子。
想要找曾一阳理论,这些羞人的衣服怎么可以穿的时候。曾一阳早就不见了踪影。不过桌子上一个小巧的围裙,让李湘敏心中的慌乱,顿时产生了一丝丝的甜意。
“也许,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正是这样吧!”李湘敏怔怔的看着那堆针线粗糙的衣服,脸上红扑扑的。
其实,李湘敏还真的误解了曾一阳。
曾一阳还真的下过苦功夫的,就打量大街上的那些女孩子,他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还有被误解为色狼的危险。不过经过几天的摸索和细致观察,曾一阳终于发现了大街上所以年轻女人的一个通病。
衣服松松垮垮的,看着就没有精神,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更是无法在夏天,秀出曼妙的身姿,这才让曾一阳产生了灵感。
“小李在家吗?”贺大姐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李湘敏慌张的站起来,拿起手上的两块布片,就往席子下面塞。这样还是手脚慢了一些,被贺大姐看了个正着。
“咦,这不是碎花布吗?你怎么做了围裙了,太可惜了。”按贺大姐的想法,这样好的布,做上一件衬衣,才是正途,做围裙,完全是那些不会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