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他们赤匪,他们叫我们白匪,真奇怪。”副官不明白王耀说些什么,只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王耀武看了看天色,从新骑上战马,接过副官递上来的鞭子说:“让部队加快行军步伐,三个小时后,我们要入贵溪县城宿营。”
但是他还能安安稳稳的达到贵溪吗?
曾一阳在接到了余得水的消息后,马上就查看地形。
指着山间的一条路,两边的山都不是太高,反而有种施展不开的样子,适合伏击的地方并不合适。
铅笔在地图上轻轻的敲打着,曾一阳感觉这样的行进只有在两头都堵住的情况下,才能将对方困死在山岭中间。但他根本就不敢这么做,背后不远处的贵溪城,在浙赣公路上的一个战略要地,守军不会少。
一旦覆背夹击,他这个团,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老苏,你看部队中适合阻击的营,那个实力强一点。”曾一阳盯着地图,比划着两边的距离,计算着战斗需要的时间,和敌人增援部队赶到的时间。
苏长青皱着眉头,凑到曾一阳边上,一起蹲着看着地图,担忧的问:“团长,你不会又想打伏击战吧!这里不好打,老实说,这几天,我都心惊胆战的,周围都是敌人,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要是被对方认出来,后果就不堪设想。”
“兵者,诡道也。为将,永远不要让对方吃透你用兵的路数,你就离开名将不远了。”曾一阳埋头说道。
苏长青苦笑道:“团长,我现在不过是副团长,实际上,我只能带一个营的兵。你和我说名将,是不是太遥远了?”
“不远,我相信,就凭借你手段,不出三年,定然是员叱咤风云的虎将。”曾一阳武断道。
“我不想三年后的事,您先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先把眼前的过去后,其他的再说。”
“老苏,你觉得李全福的二营怎么样。”曾一阳突然问到。
苏长青想了想,点头说:“二营在补充了很多根据地的赤卫队,大部队脱离出来的战士后。虽然在运用上有点欠缺,但打仗的恨劲,很容易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
“让二营的四连、六连,去信江边上,把雄石镇的桥给我炸了,就在江边上顶住敌新五师渡江。要是有一个新五师的敌人过江,你让他跳江喂鱼去,别给我丢脸了。”周青临时当起了传令兵,甩着两条大长腿,飞快的往二营跑去。
“政委,你安排部队,到山边多砍些树枝。到时候就用它来做隐蔽物,我们就在公路边上伏击暂编第一旅。”曾一阳自信的说。
手上的铅笔一扔,李红兵立刻就将铅笔和地图收好,放到了他的小挎包里,小心翼翼的将挎包锁上。
“王立,你去全团选三十个会用冲锋枪的,我记得团里有三十多支缴获的伯格曼冲锋枪。两外,手机驳壳枪,要二十连的那种,集中到警卫连。命令警卫连集合,由我带队准备突击敌人的后续部队。”曾一阳面无表情的说。
刘先河一听就急了,拦住曾一阳就问:“你是团长,怎么可以顺便离开部队,不行我不同意。”
“政委,我们兵力上不足,如果不能突袭成功,我们将陷入苦战。被迫被赶入山区,再说全团,将近两千人,一进山区,补给就会跟不上。能不能赶到苏区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当时候我们很容易,被敌人堵在山里出不去。”曾一阳匆忙的对刘先河说着。
刘先河毕竟没带过兵,给曾一阳这么一带,就弄糊涂了,愣在原地,像是算着,一千多人每天要吃掉多少粮食什么的问题。
和苏长青低声说了几句后,留下了一张他先前画的图,图上正是标注着伏击的地点——黄丹岭。
带着集合好的警卫连和王立选好的战士,组成了一个加强连,跑着步,离开了大部队。
路上,接到了几波余得水派出的侦查兵,才知道,敌人不但有小股部队打前哨,一个团在前。而且后面还带着两个营左右的兵力,这样奇怪,奇怪的行军方式,让曾一阳不禁猜测,时候这两支部队不是一个番号的,属于不同的军官带队?
等到见到余得水,他也不用多想了,冒着腰,趴在路边五十米开外,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后续部队,正带着辎重,慢悠悠的走在了大路上。
看他们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像是行军打仗,而是出来郊游的。就想王耀武不相信,曾一阳会大摇大摆的一路过县,走州。更不信曾一阳会选择,伏击他们。带队的许永相,自认为是黄埔一期的,一直看不上王耀武,人也骄横。
可惜,老蒋就是不多看他两眼,官运也是不济,让学弟都爬到头上来了。
心冷之下,想着南昌城里的相好,美滋滋的,露出了淫邪的笑意,骑在马上,全然不知已经有数支步枪正瞄上了他的脑袋。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五十四章阻杀
许永相带的这支部队,其实和王耀武的团相距不过两三公里。
曾一阳眼巴巴的望着王耀武的团,进入了伏击阵地,就是不见苏长青动手。紧张的举着步枪,对准许永相。就等苏长青那里打响,他也带着警卫连突击对方队列,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大量的杀伤对方的兵力。
‘哒哒哒——’
重机枪急促的枪声响起,正准备叩响扳机的曾一阳突然一愣。就见许永相先是一乐,小心翼翼的从马上跨了下来,一摆手,竟然让部队停止前进了。
曾一阳和余得水都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明白,这个看是**团长的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见许永相不紧不慢的叫上副官,和两个营长,让部队先整队,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喊起话来。
也不是动员士兵的封赏许诺,更没有要激励军队的意思。而是出人意料的大声喊到:“兄弟们,都站好了。鄙人收旅长之命,协助补充一旅剿匪,功在党国,利在千秋。但我部行军未休息,体力消耗严重,如慌忙投入战场,必然损失惨重。本团长又是爱兵如子的典范,哪里不能体会到兄弟们的幸苦,所以决定,我部先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一举突入战场,与友军并肩作战。”
“团长英明——”
两个营长,副官不时的恭维着,说到许永相的痒处,乐的他哈哈大笑。
王耀武不是会打仗吗?好,老子就让你一个人打个够,丢了一个团,还大言不惭的要追击红军,让你小子能。
副官及时的递上了水壶,支开一只马札,许永相就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大路边上,悠闲自得的哼着小调。
曾一阳见对方结合起来的队伍,要解散,果断的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敌人团长一个倒栽葱,一头栽到了地上。
身边的余得水,搂着机枪就是一梭子。
红军战士早就准备好了,纷纷憋着股劲头,想要把眼前的敌人歼灭,都等着团长下命令。一开打,就显出红军的火力优势来,四人一组,一把冲锋枪,两把二十响的驳壳枪,都是连武器,凑到敌人跟前,一阵猛打,交替着换弹药从而保证火力,最后一个人拿着手榴弹,寻找人多的地方投弹。
更可怕的是,曾一阳还安排了狙击手,用侦察连里的六支阻击步枪,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狙击小队,见穿军官服的就其脑袋上招呼。
除了敌人的团长是被曾一阳一枪毙命,其他的一个团副,两个营长,都死在了他们枪下。往往有敌军官,想要收拢部队,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枪毙命。
吓的一个敌连长,肝胆俱裂的看见其营长,死狗般的被削掉半个脑袋的尸体,干脆躺倒地上装死,算是躲过了一劫。
连机枪都慌乱的丢弃在地的敌人,那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就一个照面,打的敌人哭天喊地,也无济于事。仅仅是三十米的冲锋距离,整整两个营就伤亡了一半多。等部队控制力整个战场,敌人既然没有一个站起来的,不管受伤的,没受伤的,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一溜的躺在地上,装死。
等到曾一阳带着李红兵走到大路上,战斗已经结束。整整两个营,1ooo来人,就这样被吃的渣滓都不剩。
手枪弹的杀伤力不强,除非是打在要害。所以躺在地上哀嚎的,远远要比死去的多的多。
李红兵眼尖,现一个趴在地上,浑身抖的敌人军官,揪住对方的领子,就将其带到曾一阳的面前。
李红兵开心的报告道:“团长,抓到一条‘小鱼’。”
可不是‘小鱼’吗?作为幸存下来的最高军衔的军官,被俘虏的敌连长,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腰上的手枪早就被李红兵摸了去,见到对方的团长,像是一个读中学的读书娃,明显的一愣。
想要挤出点笑容来,但吓破了胆的他,脸上早就僵硬了,笑起来比哭的还难看。
“你部队的番号,还有这次行军的目的。”曾一阳直截了当的说。
对方耷拉着脑袋,军帽早就丢失在了乱军中,精心呵护的‘小风头’,也凌乱的贴着脑门,被汗水浸透后,显得稀疏,而又杂乱。
带着惊恐的神情,说:“报告长官,我部为独立第三十二旅步兵团,奉旅座命令,由团长许永相带两个营,共千余人,协助王旅长剿匪。”
李红兵一听就不乐意了,瞪大着眼珠子,气急败坏的吼到:“你说啥?”
“不、不、不,卑职说错了,不是剿匪,是寻找红军主力,伺机决战。”对方被李红兵吓的不轻,连带着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这边曾一阳在审问敌人军官的同时,警卫连的战士早就开始收集起对方的武器弹药,除了机枪和手枪弹药外,长枪基本上都不要。只选重机枪和轻机枪,型号不对也不要,都堆成一推,埋上炸药,准备再离开前炸掉。
赶鸭子似的,将这些没受伤的敌人,从地上揪起来,带着轻伤员赶出来战场,当然他们身上已经没有武器,即便是有武器,也会当成烫手的山芋,立刻狠狠的扔到地上。
埋伏在四周的狙击手们,彻底执行曾一阳,敌人武器在手,就不是俘虏的政策。有拿枪的,少不了受到他们的特别‘照顾’。
弄得这些残兵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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