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出震惊的摸样,唬谁哪?”
对于自己突然之间的失态,他在事后,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苏长青古怪的笑着说:“军长,难得现你也有激动的时候,大家都是高兴,高兴着呢?”
随即,他模仿着曾一阳刚才的样子,挥舞着手臂,有力的在空中果敢的一划,嘴巴随着动作,一张一合的遥相呼应着,僵硬的身体,像是一颗跳动的糖豆,显得滑稽又不失有趣。
这些看在曾一阳的眼里,怎么就那么熟悉呢?很熟悉,很特别的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在演讲,在用自己的肢体演讲的人。
“靠,这不是希特勒的专有动作吗?”曾一阳心中暗暗惊叹道,难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潜质,算了吧!这个传说级的世界狂人不是自己能够学得来的,不要说他,即便是红军中的不少性格将领,他也是只能望其项背。
曾一阳又回到了一副淡然的样子,就像从来就是这幅样子,供在庙里的佛像都没像他这样正经过。
打量了四周,现不少新面孔,梳着小风头,穿着**中校呢子服的青年人,脚步轻浮的被两个红军战士夹在中间,低着头,弓着腰。不用说,这就是在敌人炮兵中,特别容易让人注意的‘少爷’。
曾一阳没打算从这个纨绔子弟口中,获得什么重要的信息,抓到了,这就是一枚棋子。
有一个人,让曾一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算起来,他也是中等偏上的个子,在人群中不起眼,但也不需要仰望着看人的那种。但是,对方显得特别高大,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多头。人不但高,还壮实,手臂有常人大腿般的粗,遒劲的肌肉,紧紧的撑起军装。
心中不禁赞叹一声:“好汉子。”
曾一阳打量周炎的时候,周炎也不忘打量对方,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汇集了这些精兵?
震撼,绝对在他的影响中,想像过数个曾一阳的样子,但这么年轻的军长,他还从来没有想到。看其样子,不过是十**岁,而且和其他红军指挥员,有着天壤之别的是,曾一阳更是白的出奇,像个读书娃。
别看陈光连三十都还没到,但有人说他四十,还是会有很多人相信的。
现对方眼中的疑惑,曾一阳笑呵呵的说:“看出来了,我也是个新兵。参加红军才几个月。”
“军长,这位是周炎同志,刚才多亏了他,才能够将敌人的残部消灭掉。”余得水在一边接着着,顺势将周炎完完整整的让到了曾一阳面前。
苏长青也现了周炎的不同,拍着周炎的手臂,赞叹道:“好汉子,一看就知道练过。说说,都练过那些拳。说起来,我也是练过几年拳法,有机会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周炎一听,苏长青也是一个练家子,顿时紧张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可受不了见官就敬礼的规矩,一路走来,这份罪他没少受过,要是搁前朝,一路都跪着磕头,脑门都有见血的嫌疑。
“恕小弟眼拙,没看出来。在下练过几年洪拳,拜的是湖北的郭文远,郭师傅。”周炎标准的江湖人见面的行口,让苏长青一愣,他是练过武术,可那是家乡练武的多,不过是凑个数而已。
见对方,整个是一帮派中人的样子。曾一阳好奇了,“看你样子,入过帮会。可是为什么又会来当兵呢?帮会一般都不会让自己的弟子当兵,而且他办法也多,抓壮丁也抓不到他们头上,难道还有其他的故事。”
周炎苦笑着说:“年少无知,干过几年周南闯北的日子。后来父亲病故,哥哥在家又被孙大帅抓到军中,几年,渺无音讯。回家侍奉老母终老,可惜,自己孔武有力,却连家中老母都维护不成。”
“刚才在乱军中,突然反水,难道你现了你的仇人?”曾一阳想得到的就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他那么做,必然是为了了结一个心愿,以至于这个心愿可以用生命为代价,不是仇恨根本就不可能。
周炎略带哀伤的眼神证实了曾一阳的这种推断,吐出一口浊气才说道:“好了,大仇得报,心愿已了。”
苏长青还真看上了这个大个子,当胸垒了周炎一拳,拳头和胸口的肌肉相撞,出砰砰的响声。听的余得水几个不由得心里打鼓,这小子难道真的是铁打的不成?
“参加红军吧!我手下主力营里,正缺少你这样的干将,三连连长就是你的了。”苏长青抛出的橄榄枝,不可谓不诱人,一来就当连长,这在红军中也不多见。
周炎坦然的笑道:“不,我跟他。”说完手指一指曾一阳,一副我当定了他的兵的样子,让苏长青气结。
这小子,虽然生的憨厚,却长了一对势利眼。摆明了跟着军长,要比他这个参谋长有前途的多。
曾一阳也有心收服这样一位悍将,当下点头应允道:“好,余得水,带他到侦查营里好好磨练磨练。”
“好咧。”余得水高兴的敬礼,早就想要想军长要人了,看到参谋长都伸手了,他还真不敢争了。
周炎甩脱了余得水架着他的手臂,紧走了两步,来到曾一阳面前认真的说:“我不去侦查营,我要当你的侍卫。”
曾一阳闻之一愣:“当我的侍卫?”
周炎用一个在李红兵眼里,是莫大侮辱的眼神,瞟了眼站在曾一阳身后的李红兵,轻蔑的说:“他不行,你该有个好侍卫,我就是。”
“谁不行了,谁不行了。”李红兵闻言就炸开了,冲到周炎面前,抓起对方的领口,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叫嚷着说:“李爷我,上山打过老虎;下海抓过蛟龙。就你那两下子,都不够我看的。”
但周炎就是不为所动,李红兵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的理想就是呆在曾一阳身边,当个警卫员,至于战场上的冲动表现,全都被他忽略了。打仗吗?自己是军中的一员,不出力,行吗?
“好。”曾一阳被对方强大的自信,和那种近乎于直觉的让同感所折服了。
他明白,周炎这样的人,是不会喜欢军队的生活的。要留下他确实难乎其难,但正因为,他的一句话,说出了周炎心中的秘密。才让对方有种,自己者死的意味,江湖意味很浓,但他不在乎,周炎不在乎,还有谁管得?
李红兵顿时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走到曾一阳面前:“军长,你不能不要我啊!我一直都是您的警卫员,要是我不你身边,多不方便。”
曾一阳无奈的拍着李红兵的肩头,对于他的这个警卫员,他最有言权。只要枪一响,李红兵的血就往脑门上冲,一头就要扎到前线去,就他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警卫员,而是一个战将,一员带头冲锋的虎将。
“红兵,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军人,但有天生的虎将。军人需要钢一般的意志坚定;火一样的战斗漏*点;冰一样的冷静的心境。这几样中,你唯独缺少了冷静的心,这说不上是好是坏,但你就是一个适合冲锋在战场上的战将,而不是保护我的安全,想做,为什么一直不去做呢?”
虽然话说到了李红兵的心坎里,但他还是强词道:“可是我觉得当警卫员也挺好,再说了,我信不过他。”李红兵带着报复的心态,一指站在不远处的周炎。
但气势确实弱了很多,或许他心里没有比较过,他到底是更想当一个警卫员,还是当一个战士,冲锋在战场上。
“可是我相信。”
曾一阳也不清楚,他那里来的自信,这个大个子是他完全能够相信的人,事实就是这么奇怪。
李红兵彻底没办法了,不过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自己一直期待的,终于实现了,默默苦想这其中的得失。
周炎惊讶的看了看曾一阳,他没想到,曾一阳有这份气度,能够在全然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安全交给自己。就冲这份信任,他也要用命保住曾一阳的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周炎默契的接替了李红兵的岗位,而李红兵一步两回头的,跟着王立走了。
“军长,陈副军长急电。”
接过电文,看到两军合兵一处后,红十军的将士在获得了足够的弹药,和优良的武器后,想要进兵赣北,甚至提出攻下湖口,拿下九江,彻底将江西变成红色苏区的想法。
曾一阳不置可否的将电文还给了苏长青,问:“中央红军还没有联系上吗?”
“还没有,但我们的电台一直开着,我让电台不停的报,将我们的战况报告上去,一面等中央红军的回复。我想晚些时候,一定能和中央联系上。”苏长青担忧的说着,冷不住,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电文。
他是基层军人出生,想不明白占领九江,对于苏区的重大意义,但他明白这很难,即便装备如他们现在这样精良,但也不见得能顺利的拿下九江城。反而让他更有兴趣的是,他们如果和红十军合作,是否真的能扩大战果的可能。
“军长,这份电报,如何回电?”
“告诉陈副军长。”
“等着?”苏长青诧异道。
“对,等着。”曾一阳回想自己这些天来的战斗情况,这场战役让自己出尽了风头,反而,中央红军的红一军团,红三军团,和红五军团,一兵未动。这样下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地的。
他在等军委的指示,指示他和其中一个主力军团合作的命令,就这么简单。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六十八章红旗飘飘
别看中央苏区围起了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足足比江西省还要大上许多,横跨四个省份,在鼎盛时期,更是建立了四个苏维埃政权省,六十多个县的广大地区。
细看,却现不这么回事。先,中央苏区,作为当时中国最大的红色政权根据地,他主要是以瑞金为中心,辐射四周的江西南部,福建西部,和浙江广东少部分地区,几乎就将整个东南地区的山区都围了起来。
偌大的区域内,人口不足千万,粮食产量更是低。无法满足部队,和苏区群众的主要生活需要。加上,四周都是山,敌人只要在一些干道上,设立哨卡,重兵围困,连有些需要靠外界运来的物资都无法保障。
但好处就是,中央军进山围剿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