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连长很谨慎的没有暴李林和其指挥部,不过对老百姓来说,腰间别着手枪的都是老总,了不得的大人物。如果不是军队中的,那就是土匪山大王之流的,总是老实巴交的平头老百姓都是吃罪不起的。
“老总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没给小鬼当汉哪!”
……
李林一看,人都给他跪下了,回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警卫连长,这小跟了自己都好几年了,怎么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介绍身份的时候,要介绍自己是抗日的部队,是穷人的部队,别整天咋呼的打打杀杀。
不过,也有让李林诧异的地方。
两个老百姓,一个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半真、一半假的,有着农民的小聪明。李林也没在意,反而站着的这个人,引起了李林的注意,眉宇中显出一种刚毅的神来,不会是当过兵吧?
看到这一幕,李林准备伸出去搀扶的手也收了回来。
23师团在此地驻扎了足足有一个月,西路兵团在抵达甘南之后,两军一直交战不断。
作为一支关东军野战师团,23师团在满洲境内作战,配备一些熟悉当地情况的侦缉队的特务,或者干脆将当地驻扎的伪军集中起来,充当向导。会不会是伪军脱下了军装,冒充老百姓?
还是侦缉队的特务,留下来的探?
见李林的颜不对,站着的汉却开口说话了:“这位长官,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打鬼没出上力气,是有些亏欠的地方。但我绝对不给鬼卖命,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乡里乡亲的事情来。”
壮汉站的笔直,落在李林的眼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军队的影。
“东北军出生?”李林像是不在意的随口一说,却让地上的那人差点吓的趴下。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发抖,咬着牙关连嘴唇都白的吓人。
“不是!我是警察出生……”
“老二啊!你可千万别犯浑……”
“大哥,你都看见了,这小鬼都脓包成什么样了?要是还在家缩着,还是个爷们吗?抗联的时候,我没有走成,已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这次要是,我还在家里躲着,什么时候能赶走小鬼?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到这些,李林也不管是否是两个人唱戏一般的双簧,还是另有别情,他不需要知道原因,原因不重要,过去也不重要。重要是现在,如何对付眼前这逃入芦苇的两千多鬼,是最要紧的事情。
“警察?”李林的语气多少有点看不起的意思,至少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警察怎么了?当年我们齐齐哈尔警察局所属各个分所,打响了抗战的第一枪,给中国人长脸不?”虽然年纪不小了,可两兄弟中的弟弟,却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的格。个也大,说话的声音嗡嗡的,站在李林面前,一点都不输于李林的气势:“你不错,是个爷们。我请你们来的意思我想你也知道,我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将在在芦苇中的鬼出来?”
“这个?还真不好办。不过放火的话……”
“不行,这么大一片塘,都烧起来,想要扑灭就不容易了。”吴开山立刻阻止道,周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居民,再说了,要是放火,鬼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被烧个半死。主要是周围靠近水源,芦苇中也有不少凹地,凹地中有水。
“长官,如果我的主意管用的话,能不能给我们几杆枪。就是万一鬼来了,也有一个抵挡的能力。我也知道,你们打仗都是来去如%绿%不定那天小鬼还会打回来……”
李林脸上越来越黑,但他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小鬼一时之间死不了:“不是上山当土匪?”
“土匪?绝对不会,方圆十几里的老百姓都被小鬼集中到了这里,房小的跟狗窝似的,有点好东西也怕招来鬼,整天过的提醒吊胆,要是手中有武器,乡亲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奎勇,这是我大哥,柳奎智。”
“哦,你们兄弟两个可是智勇双全啊!”李林满意的看着柳奎勇黝黑的脸膛上微微泛出一点红意,黑塔一般的家伙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李林得意的想着,他也从柳奎勇话中听出了一些味道,面对鬼钻进芦苇中,李林毫无办法,但眼前这个大汉应该有办法,不就是几杆枪吗?
给他就是,几杆破枪也成了不了什么大事。
再说,李林带兵这么多年,认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他也看出来了,刘奎勇虽然长相粗了一点,可心里挺有主意的一人。一般这种人认死理,不是说投靠日本人,就投靠的。
李林不紧不慢的掏出香烟,让了让,对方没要,自顾自的点上一颗:“这么说你们有办法?”
“不不不……”柳奎智连忙摆手道。
“我有办法。”柳奎勇上前了一步,也没打算瞒着,干脆把心里面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初江桥战役的时候,部队人少武器也不太好,还不如张海鹏的伪军,仗打了整整七天,没有援军只能撤退,一部分沿着中东路铁路,往哈尔滨撤离。而部分警察部队,往北撤离,就是纳河。当时我们准备在嫩江边上将鬼引入,然后放火,把小鬼烧死后,抢夺他们的武器弹。可惜,时不我待,战前的一晚下了一场大雪,功亏于溃。之后,有些老兄弟跟了王德林将军的救,参加了抗联。还有些人留了下来。”
“我们那时候,天气已经是初冬了,天很冷。不像现在,芦苇刚刚开始枯萎,只要点起来浓烟就能把鬼给呛死。”
柳奎勇没有藏着掖着,就这一点给李林很好的印象。
历史李林不答应柳奎勇的要求,对方也不准备藏着掖着,心中抗日的心迹已经表明了。李林也不打算多试探,他可不是来建设根据地的,而是追着消灭鬼残兵,打完了还是要走的。
“芦苇要是全部烧起来,一眼望不到头……”
李林说着他的担忧,这很正常,部队总不能图一时的痛快,就把整个嫩江都点着了。当初,日军围山的时候,也很少放火烧山。这是因为放火容易,救火难,万一这一把烧上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办?
所以,鬼能明着把眼看要熟透了的玉米地点了,也不能将成片的山林给点了。
“长官,这里的芦苇有些特殊,中间都是隔开的,有一些暗河。有的还挺宽的,只要守住几个出口,不但小鬼逃不了,而且也不会造成火势蔓延。”
李林沉默了一阵,最后一咬牙,决定道:“就这么干,命令5团跟着这两个老乡,按照他们说的办。”心里也暗自发狠,鬼能放火,自己就放不得?“你们的要求我答应了,缴获的鬼武器,你们可以选50支步枪。”李林对着柳奎勇说道:“你们的要求我答应了,缴获的鬼武器,你们可以选50支步枪。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马上带着人去。”柳奎勇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昨天半夜里,二克浅就被4纵秘密拿下来,进入二克浅的部队也不多,所以当地老百姓还不知道,打鬼的部队有多少人。
可随着柳奎勇和他哥哥出了镇,看着公路上被鬼丢弃的卡车大炮,还真的有些犯晕。知道,他们遇到的不是抗联部队,空有番号没有多少兵力的游击队,而是正规的野战部队。
就李林的口气,绝对要比团长大。
这在部队中,就是将军啊!当年马占山都上将了,也不过指挥一个旅的守备部队,实力也非常有限。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正是纳河靠近嫩江江边发生的火灾。
是故意纵火?还是日军的故布疑阵?
陈光绝不是少见多怪,在山东战场上,部队和华北方面军的第2军掐上了,自从38年,东北军于学忠部队被日军从山东战场赶出去之后。整个山东战场上,不管正面还是敌后,都是40军在和日军斗智斗勇。
装备上,训练上处于绝对劣势上的40军3个主力纵队,在扩充兵源之后,战斗力,尤其是新编和扩编部队的战斗力直线下降。造成了本来能够打胜的仗,也因为士兵对战场不熟悉,而最后只能黯淡收场,错过很多歼灭日军成建制部队的机会。
为此,各个纵队野战部队和地方部队,独立团、县大队、区小队集中起来,想了一些办法,来对付因为部队新兵多,而造成的战斗力下降的弥补。
结果是,啥办法好,就用啥办法。
连用野蜂窝扔进日军据点,都收获了重大的战果。
但是放火烧林确实有风险,毕竟火随风走,一旦火势起来,就非常不好控制。要是放任火势蔓延,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再说了,游击队打的是游击,要是山林里的树林都被烧掉了,还怎么游击?还怎么伏击?
“去,找几个人问问,是鬼放火烧芦苇吗?”
陈光叫来了通信营的营长,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在他看来,放火小鬼在行。都是被游击队打怕了,野林,青纱帐都是要命的地方,说什么也是不敢钻了。这不,就剩下一招放火,把游击队从隐蔽地方熏出来。
战役前指正在行军,但丝毫不耽误陈光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听取副参谋长王秉璋的汇报。
电台两个小时一通话,在运动战中,能够保证阵中频率的通话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说明4纵也好,5纵也罢,都没有遇到最强烈的抵抗。这让陈光有些奇怪。
“报告首长,联络员回来了。”
“回来了?这么快?”陈光惊讶的反问,烽火台的浓烟可是在天气好的时候,十几里外都能看见,这人刚派出去,怎么就回来了呢?
“首长,问清楚了,火不是小鬼放的,是5纵放的。鬼步兵在二克浅被4纵曾司令员的伏击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公路上,4纵队缴获了日军23师团大量的重武器,包括二十多辆日军的重装卡车还有一个大队的日军山炮。后续跟进的5纵,追着小鬼到了嫩江边上,不过小鬼孤注一掷进了芦苇,李司令无奈之下就命令部队放火。”
“问过没有,会不会引起火灾。”
李林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放火的话必然是有分寸的。当然,陈光也怕万一李林脑袋一时发热,完全不计后果就麻烦了。总不能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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