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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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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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侗生摇头道:“张舒意对你可没有任何恶意,疏忽大意倒是真的,我也要追究他失职之责!”

刘森一看看宪兵指挥官,和警卫团团长,问:“你们两个,今天是来卖哑巴的?”

宪兵指挥官双腿一并,立正道:“军座,我们已经把人抓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你呢?”刘森一阴着脸,问警卫团长。

警卫团长两腿虽然作出立正姿式,但是没有力度,双腿就像踩棉絮:“报告军座,卑职失职,请军座处罚!”

刘森一一摆手:“我现在不是表扬你们完成任务,也不是追究你们是不是失职,我问你们,怎么处理那个婊子养的?”

宪兵指挥官立即回答:“枪毙掉!军座,这人太猖狂,军座长宠着他,惹得好多军官不满!枪毙他,干净了事!”

警卫团团长附合道:“就是就是,这婊子养的,把我的两个警卫都打昏了,这样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严重威胁二十八军军事防务的犯罪,死罪!”

吴侗生说:“是的,是该枪毙!最好是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后判他个枪毙!”

刘森一眼睛又鼓得像灯泡:“你是欲纵故擒吧?交由军事法庭?我刘森一有司令部特别授权,对违反军纪的混帐,有立即处决的权利,何必脱裤子放屁?”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毕挺着身子,在门外喊报告。

“进来!”刘森一说。

卫兵进得屋来,报告说,被五花大绑的仲磊石在警卫团禁闭室大吵大闹,要求立即枪毙他。

刘森一不知对谁说话:“我不敢枪毙他吗?他还要枪毙?给一把枪他,让他自了断!”

卫兵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要执行这个命令。

吴侗生对卫兵说:“你的情况报告完了,先出去吧!”

等卫兵出了门,吴侗生对刘森一说:“军座,仲磊石确实是犯了死罪,因为他偷袭你,并且手段残忍,不是你本事高强,也许,二十八军就有人来接任了。所以,严格说来,枪毙他一点也不为过!就算他是为了他从前的老婆这样做,但,他从前的老婆现在不跟他,他就不能这样做!天下有多少女子抛弃前夫,又有多少男子休掉前妻?都像这样做,那不到处都是杀人夺命案发生,天下不大乱套?仲磊石已经做得太过了,真的该杀!但是,我现在还想帮他说说情,因为他是刚刚知道前妻谷香被你藏着享用(其他两个人又闷笑,吴侗生觉得失语,想笑没敢笑),他不相信谷香已经不愿跟他了,他还以为谷香是向着他的,是你强迫谷香跟你的。所以,他就怒不可遏,做出此等糊涂事来。我以为,冲着这些情节,还可以原谅他一次。或者,就算不原谅他,也要让他将事情想清楚,让他知道谷香真不愿意跟他了,也好证明你军长不是强迫谷香之清白后,再杀他,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刘森一想了想,两个字:“采纳!”

再补一句:“把那个婊子养的先带回去!”

第十四章(五)



谷香一身暖洋洋出现在仲磊石面前。

仲磊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自己的小娘子一点也不冷,那暖绒绒的绍皮大衣,那代表威仪的虎皮围巾,那俊得像甜咪咪小太阳一样的脸捂得白里透红的狐狸毛绒帽,已经把寒冷的仲磊石划出了一道鸿沟。这是自己曾经地小娘子吗?那时的小娘子,土布花衣,两胸在花布衣服里圆绷绷翘着,也是白里透红的脸,娇修的身段,身段子紧得让你拥抱起来十分得手,做起来也如鱼得水,但是那时候处处透着清贫与朴素,清贫的美色正可配上有时是一身黑汗的仲磊石。

因为仲磊石斗不过刘森一,就死活也不离开冰天雪罩着的军营这处的大院子,宁可冻死。

当初仲磊石袭击刘森一,刘森一向吴侗生讨教解困之法。吴侗生把五花大绑的仲磊石带回营地后,与他彻夜长谈,劝他死了对谷香的心,熄灭对刘森一的仇恨。并说刘森一这人还不错,虽然他无比痛恨共产党,要为消灭共产党效生死之力,这是国共两党的政治立场问题,不能深究,是非功过只有让历史最后的选择去评判。不过,他还是一个强烈的爱国分子,坚决反对外帮入侵我中华寸厘之土!他亲自杀死了十多个为虎作伥的日本浪人,可以说是报了民仇泄了国恨。对欺凌百姓过头的吕庆林民团被张舒意打伤杀死灵数十多人,没有真正追究责罚,可见他不仅爱国,还颇有疾恶如仇的爱民之心。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宽容之心,东线七师的师长张拓朴,屡屡违反他的指示,对共党领导下的风荷塘红军支队,现在改为风荷塘游击支队抱有同情之心,不予全力剿灭,本当以军法处置,但是刘森一都一忍再忍。。。。。。

仲磊石对吴侗生说这些毫不感兴趣,只有一句话对应吴侗生,刘森一强奸他的小娘子,霸占他的小娘子,伤天害理,国法难容,只因世道黑暗,没有明处可以伸冤,只好自己去拚死拚活,来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无选择!至于国家大事,民族大恨,不是我这小民能担当,也没有资格来评判。

吴侗生说得口干舌躁,也没能让仲磊石改变态度,只好以把他赶出先遣团为开麻烦,叫他投奔刘高飞谋生路去。

仲磊石把眉毛纠得恨不得捱着鼻尖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仲磊石没打算直着走出二十八军先遣团军营大门呢!”

“那你说怎么办?”

“刘森一的脖子不伸着让我砍,我的脖子可以伸着让他砍!”

吴侗生:“这两个选择都不可能,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跟刘森一最后决斗一次,哪个输了,输家不管是生是死,放弃谷香,赢家得到谷香!行不行?”

仲磊石:“怎么决斗法?”

吴侗生看着窗外扑朔迷离的大雪,说:“一,拚耐力,看谁在大雪天里呆得更久,二,拚武技,看斗到最后谁倒下!”

仲磊石说:“行!”

吴侗生把意见向刘森一作了报告,刘森一气得吹毛瞪眼:“你这是想让谁死?”

吴侗生笑道:“军长不是说仲磊石武技虽好,但是他不是你的对手吗?事实上他的左手击石打不赢你的以弹截石,但是,那都是时间太短了。我这一建议,仲磊石也认了,你何不作一次了断拉倒?”

刘森一说:“不是我怕死,是我担心把仲磊石整死了,即使不整死仲磊石,天寒地冻里,让他不断地抓冰块一样石头直到他抓不住为止,怕是把他的左手击石功夫废了,这个功夫一废,他就是废人一个!”

吴侗生道:“看来军长还真看中仲磊石左手击石的功夫,才让他活着的?”

刘森一:“民间有多少身怀绝活的人,我们不要小看他们的作用,日本人打着中国,都是洋枪大炮,我们的武器能赶上他们吗?那就要用绝活来填补这差别,绝活,日本人恐怕招架不住!你攻打刘高飞的时候,不就是靠仲磊石的绝活把刘高飞赶跑的?”

吴侗生不以为然:“仲磊石是发挥了些用,但是主要是靠我有攻有谋的强大攻击,才使得刘高飞屁滚尿流嘛!”

“那你的意思,仲磊石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吴侗生:“是你让他活到今天,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你让他活到今天,你总得让他死条心,否则,你让他活着干什么?”

“好吧,我就跟他作一次决定性的了断,让他死心!”

在吴侗生的倡议下,刘森一跟仲磊石为了谷香,挑选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差不多零下三十度,在军部大院里展开了以对方叫饶或把对方打死或是拖死为止的武技比斗。当然,因为刘森一是使手枪,限定他只能用手枪子弹截击仲磊石的飞石,不得对人开枪。仲磊石呢,尽管使出全身本领,对刘森一全身各处都可以击以飞石,打中了刘森一算他的本事。两人谈好,就这一次比赛,不管谁输谁赢,从此再也不为谷香的事找对方的岔子。如果一方被打死,那就更没事了。

两人你一石来我一枪去,打了大半天,仲磊石的左手掌不仅肿胀,已经被鹅卵石磨得血肉模糊,刘森一终于不忍心废掉他的左手,主动走掉了,当然他也不承认输。

仲磊石不听吴侗生的劝告,宁死也不离开寒流打着转转的大院,时间长了,就冻成冰人拉倒。

吴侗生把情况报告给刘森一,请求刘森一让谷香去劝退仲磊石,既然你军长舍不得废了他的手而退出比斗,难道你愿意看见他被冻成冰人吗?

刘森一害怕仲磊石看见谷香,若了解谷香对他已经死心,控制不住自己会对谷香做出野蛮之事。吴侗生说,我会妥善保护好谷香的人生安全,请军长放一万颗心。刘森一说,我没有一万颗心,你让我放心这一次就行了。记住,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你吴侗生告诉仲磊石真相造成的,谷香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吴侗生不管是想死想活,我都得让你死!

吴侗生说,我腻了,不想再说什么生生死死之事。吴侗生也请刘森一不要有什么顾虑,说他已经有最坏的打算,当谷香见了仲磊石并把心态表明还不能解决问题时,就把仲磊石捆起来,交给刘高飞去。

吴侗生说:“军座,你再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刘高飞抓回来的意思了吧?”

刘森一惊讶:“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放走刘高飞,是想让他收容仲磊石?你还是诸葛亮了吧?”

吴侗生眉头一扬,有点不满:“军座,你以为,我吴侗生一点也不考虑你的感受吗?不帮你解解围吗?我知道你跟仲磊石为谷香的事,你不可能长期瞒下去,仲磊石总有一天会弄清谷香的下落,总有一天会爆发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水火不容。到了这个时候,以你有优势,就是把仲磊石杀死,不过你做不出来,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仲磊石送走。送到哪,送到哪儿他都会跑回来找你,唯有送到刘高飞那儿,他不会回来找你!”

刘森一愣着:“为什么?送到刘高飞那儿,他就不回来找我了?”

吴侗生挠挠头皮,似乎在想着理由,似乎不想说得那么明白,在刘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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