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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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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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冉庄和眼前的冉庄,其变化就是换了人间。

幺妹在哥哥身旁,时不时就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她也发觉了二哥身上的变化。

二哥性情温和,很懂事,是个好哥哥,但现在,二哥就是个大人,甚至比母亲还像大人。

幺妹感觉安稳极了,心里充满了骄傲。

韩立洪去了村公所,去了关帝庙,最后到了村头,站在了古槐树下。

现在,电影《地道战》里悬挂在古槐树的那口大钟还静静挂在村北的寺庙里,还没有挂上去。

今后,大钟也不会挂上去了。因为他,历史将会发生一些改变。

正文 第四章 怒与恨

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小伙子往他们家拉苞米杆子。

苞米杆子是烧柴,要烧一年的。

大家齐动手,一会儿就把苞米杆子跺好了。

完事之后,韩母要留几个小伙子吃午饭,但几人一溜烟赶着车就跑了。

韩立洪心里暖暖的。

冉庄,而不是其他的地方成就了地道战的壮举,不是没有原因的。

吃完晚饭后,韩立洪陪着母亲和妹妹坐在炕上闲聊。

韩立洪道:“娘,我请了三天假,明天得回校了。”

韩母不舍,幺妹更不舍。沉默一会儿,韩母道:“是该回了。”

韩立洪也不知该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韩母道:“洪儿,你梁婶儿给幺妹说了门亲事,你看行不行?”

毫没犹豫,韩立洪:“娘,推了吧,不行。”顿了顿,又道:“幺妹还要上学,不到二十岁不能定亲,更不能结婚。”

韩母愕然,幺妹头也低了下去。

韩家能供两个儿子读书,已经穷尽了所有的能力,要不也不会回娘家的老房子来。

嘴快了,说这个干什么?抬起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韩立洪:“娘,还有一年我就中学毕业了……”

没等韩立洪说完,韩母的脸就沉了下来。

韩立洪赶紧改口,道:“还有大哥,不也还一年就毕业了吗?”

韩母叹了口气。

韩立洪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

大哥毕业,第一件事儿是供他上大学,再有余力了,才能轮到幺妹。这种事儿,就是他做哥哥的要谦让都不成,不说母亲,就是幺妹都绝不会同意。

韩立洪发现自己的嘴巴还真够笨的,即不知如何安慰母亲,也不知如何安慰妹妹。

第二天一早,韩立洪辞别母亲和妹妹,回学校了。

他读的学校是设在保定的河北省第六中学。

冉庄在保定西南六十里,韩立洪从保定回家,和从家里回保定,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这双脚。

六十里,他要走七八个小时。

出了村子,韩立洪加快了步伐。

对“韩立洪”的这副身板,他很满意,四肢匀称,很结实,很强壮,差的只是缺乏系统的锻炼。

至于容貌如何,韩立洪毫不在意,他丝毫不敢兴趣,一直就没起过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的念头。

一路上,韩立洪走的不算快,只是始终一个速度。所以,虽然看着走的不快,但仍然提前了两个小时到了县城。

大约五个小时后,保定已经在望。

解放前,几乎所有的古城墙都在,保定也一样。解放后,城墙都推到了,但依然有几段被保存了下来。

保定的城墙高超过十米,虽然看上去斑驳破败,但依旧坚固。

离南城门百米,韩立洪停下了脚步,举目细看眼前的古城。

上一世记忆中的古城墙和眼前的古城墙慢慢融合,韩立洪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但很快,这种情绪就一扫而空,他全身的热血开始激荡起来。

这里,将是他,是英雄的保定人震惊世界的起点!

激动了好一会儿,韩立洪这才松开了紧握的双拳,向城门走去。

城里很热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很乱,很动荡。

北平、天津和石家庄是河北省的三座重镇,它们围成了一个大三角,保定就处在这块三角腹地的中心位置上。

作为三大重镇的腹心之地,保定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而且,保定是南北大动脉平汉线的咽喉要塞。

平津是达官显贵、豪门阔商的聚集之地,因而好一些的房屋租金很贵,这就导致平津的不少文武官员有点承受不起。

保定距北平三百六十里,乘火车往来只需四个多小时,因而这些官员多把家寄居在保定。

凡此种种,保定虽说比不了北平、天津这两座重镇繁华,但全城也是商务繁盛,人烟稠密。

九一八事变之后,城里涌进了很多东北人。这些逃出来的东北人,几乎都是有钱人,他们的到来让本就繁华一时的保定更繁华了。

此外,九一八事变刚刚过去一个多月,救亡图存,抗议国民政府拱手丢掉东三省的浪潮正风起云涌。

在“韩立洪”的记忆里,最让韩立洪动容的是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传来,不论老师,还是学生,全班大哭,全校大哭的场景。

随后,课也不上了,学生上街的上街,下乡的下乡,以一腔热血,唤醒民众抵御外辱,奋起抗战,绝不做亡国奴!

这一幕幕场景,每一想到,韩立洪都热血沸腾,壮怀激烈,恨不得仰天长啸。

游行的不仅有大学生、中学生,还有小学生。看着那一张张满是童趣的脸,韩立洪心中痛惜,胸膛里更是被仇恨塞满。

街上,学生们不仅游行,还组织了纠察队,严查那些买日货的无良商人。

人分三六九等,哪里都一样,都有好友坏,商人也一样。

在九一八事变消息传来的第二天,一家叫天华的印刷公司即在报纸上登出启事:“日本肆虐,侵我东省,稍具血气,靡不痛心,凡各学校、各团体在此期间来印抗日文字及唤醒国民文字传单者,除纸墨费外,一概不收印工,以尽敝公司一点国民责任。”

保定商会在十月三日开会议决,通知各业商店,限本月10日止,对各店所存日货一律封存完毕,如有故意隐匿或企图私售者,一经查获,一律充公焚毁。

但是,也有少数商人无视反日会之决定,仍然私进日货;不顾商会之决定,表面上封存日货,却暗地启封,或转让抵押,或改头换面,冒充国货出售。

纠察队查的就是这些无良商人。

到了学校,气氛更是热烈,学生们写标语的写标语,排练抗日节目的排练抗日节目,讨论的讨论……

走到操场中央,韩立洪停下脚步,他的双拳紧握,似乎要把整个手掌攥碎了。

他怒!

他恨!

这样的场景很快就要消失了,因为,国民政府的镇压很快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五章 张之际

在上一世,像韩枫这类人,在异国的土地上,单枪匹马,出生入死,同时还得默默无闻。

这种事,一次两次没问题,可要是经年累月这样,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那是非常不容易的,这需要极其坚定的信念作为支撑。

在接受特训的时候,韩枫系统地学习了中国近代史,所以他对这一段历史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

许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韩立洪压下心头激荡的热血,往教师办公室走去,去找他的班主任张之际。

走过操场,刚拐过去,张之际正好迎面走过来。

见到韩立洪,张之际道:“回来了?”

看到张之际,韩立洪晃神了,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瞬间,他好像看透了张之际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

上一世,小区里有个老寿星,老人很健谈,经常说一些解放前的事儿,有关抗日的,土匪的。

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听老人讲古,韩枫尤其喜欢。有一段时间,他简直是着迷了。

他现在的班主任张之际,就是老人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张之际想随国民政府南下,但政府只同意他一个人南下,至于张之际的老娘和老婆孩子,那就不管了。

张之际的老娘身体不好,老婆更是卧病在床,一双儿女又年纪幼小。不得已,张之际只得留下。

张之际曾留学日本,日语说的极好,日军占领清保定后,急需日语翻译,有知道情况的汉奸就把张之际推举给了日本人。

于是,张之际就被强拉过去当了日本人的翻译。

在所有中国人担任日文翻译的人中,张之际是最受日军驻保定司令官丰田大佐礼遇的。于是,张之际就被骂为第一文化汉奸,是读书人的败类,是斯文败类。

当时,保定有一个最有名的土匪叫票儿。日本人来了后,票儿就更有名了。这是因为票儿打鬼子,而且把鬼子打的很疼。

就是因为这个票儿,丰田大佐被免除一切职务,并由特高课派人,把丰田押回日本,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当时,票儿带人砸了日本人开的东汇洋行,杀死了七个日本商人。

在这些日本商人中,有六个是虾米,死了就死了,无足轻重,但有一个叫武雄的,可是一条大鱼,是日本了不得的大人物。

武雄是日本很有名的银行家,与日本天皇还沾亲带故。

武雄是来中国办银行的,他在华北地区开办了十几家分号,保定的东汇洋行就是其中一家,刚刚开办了不到十天。

武雄是由北平来此视察的,他为人谨慎,安全起见,他把东汇洋行开在了日本宪兵队的隔壁,以求狐假虎威之效。而且他这次来清苑,视察洋行业务,也没有声张,也没有住宾馆,而是住进了东汇洋行。

可谁曾想,正应了那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他即使这样小心翼翼,却还是丢了性命。

就是因为这件事,丰田这个倒霉蛋儿才倒了大霉。

这样一来,票儿就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除之而后快。后来,票儿不慎,被日本人给抓住了。

在日本宪兵队的大牢里,张之际让票儿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自己服毒自杀了。

“韩立洪,怎么了?”见韩立洪发愣,张之际又问道。

回过神来,韩立洪恭恭敬敬给老师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来,道:“张老师,我要退学,跟您辞行来了。”

张之际一惊,问道:“你不读书了,想干什么去?”

韩立洪道:“我想去武官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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