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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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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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铁矿石卖方把澳大利亚到中国的运输也负责下来,到岸交货;另外一种是中国钢铁企业承担运费和价差。

对于第一种方式,中国钢铁企业将不得不打破每年都与特定的国际海运企业签订的海运长期协议。

而且,由于现在的运费价格上涨很快,破坏已有的海运长期协议,利用澳大利亚铁矿石卖方的海运船队,显然对中国钢铁企业不利。

至于后一种,那就是让中国钢铁企业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真金白银交给铁矿石的卖方,这更是不可能。

随后,转机出现在二零零六年二月份,巴西淡水河谷与欧洲最大的钢铁公司蒂森克虏伯达成协议,淡水河谷南部粉矿价格上涨5,卡拉加斯粉矿价格则上涨。

在历年的铁矿石价格谈判中,都只有一个价格,这是第一次针对不同品位的矿石上涨不同的价格。

这意味着打破了旧有的规则。

在淡水河谷率先打破规则之后,力拓和必和必拓自然更有理由坚持对规则的改变。

力拓中国首席执行官路久成扬言,由于澳大利亚的矿是富矿,应该比巴西矿更贵,力拓将不接受淡水河谷已经谈成的价格,并继续与中国钢铁商业协会谈判。

然而,随后,中国钢铁商业协会迅速与淡水河谷达成了价格协议,按照淡水河谷的涨价要求,涨幅5。

这样一来,力拓和必和必拓就在原先的立场后退了一步,放弃了“到岸价”,并修改了自己的涨价幅度,即不同的产品涨价为85到95%不等。

但是,中国钢铁商业协会不同意这个提价幅度。

于是,力拓和必和必拓开始逼宫,他们悄悄放出话来,声言力拓、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这占据全球百分之七十份额的铁矿石生产商将以可抗力为理由,减少对中国长期协议买方的供应,并将把铁矿石集中到现货市场高价卖出。

这对中国极其不利,因为按照协议,卖家的这一威胁并不会损害双方的法律合同。

按照铁矿石长期协议的规则,由于不可抗力的影响,供应量减少10%在允许的范围之内。

如果它们真这么干,那将至少有五千万吨铁矿石进入现货市场,而这必将极大地损害中国钢铁企业的利益。

此时,力拓和必和必拓更是不断放话,扬言:“许多合同赋予了他们选择减少供应量的权力。”

由此,中国钢铁企业与三大铁矿石生产商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即便如此,力拓、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依旧是不依不饶,他们要创建新的定价规则。

为了创建新的定价规则,三大铁矿石生产商已经组织了一支几十人的团队,希望为铁矿石价格制定一个新的定价公式。

毫无疑问,这个新的定价公式一旦出来,中国钢铁企业的处境必定更为艰难。

何况,中国钢铁企业是孤军作战。

日本和欧洲的钢铁企业和这些铁矿石生产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从这些“联系”中的收益不仅能抵消铁矿石涨价的损失,而且还能剩下不少。

马上就要到二零零七年,又该谈二零零八年铁矿石的价格了。

――――

李启智越来越焦虑,他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作为中国钢铁商业协会的会长,在网上,他快被打成汉jiān卖国贼了,但实际上,铁矿石定价的谈判连年失利,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力拓、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光这三家就占据了世界铁矿石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何况,铁矿石涨价有利于所有的铁矿石生产商,所以在这方面,政府想发挥影响力也是很难的,而这就造成了铁矿石市场的近乎绝对垄断。

敌人占据垄断地位,众志成城,而他们自己呢,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sī利。

造成国内的这种状况,是因为中国的钢铁业相当hún乱无序。

这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的因素。

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前,包括云南和广西,整个北方只有二十七家钢铁企业,而南方却有大大小小的钢铁企业近四千家。

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北方的钢铁企业增至四百三十九家,而南方的钢铁企业数量更是猛增。

截至目前,全国大大小小的钢铁企业总计有六千九百八十三家,而大大小小的铁矿石贸易商更是高达十五万家。

国家实质统一之后,南方各省在经济方面具有极大的自主权,在一些具体的经济领域,中央政府干涉的能力有限,何况统一的时间还短,现在以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得处在磨合期内。

一句话,中央政府想以行政手段解决问题,根本不可能。

何况,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中央政府自己就没有做好,北方的钢铁企业不也是jī增了吗?

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大方向是好的,但同时也是泥沙俱下,在不少地方出现了不少的问题,而且有些问题还很严重。

就是在这种相对无序的状态之中,在利益的驱动下,钢铁企业和贸易商都在进行投机活动。

力拓、必和必拓和淡水河谷这些铁矿石的大生产商之所以底气那么足,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国的钢铁企业和贸易商的投机。

铁矿石现货市场的价格几乎是长期协议矿价格的两倍,但铁矿石卖家根本就不愁买家,国内不断扩充的产能与贸易投机的冲动让中国的钢铁企业和贸易商极容易接受现货市场上的价格。

而且,事实也证明这些投机活动绝对是有利可图的,参与投机的钢铁企业和贸易商这些年都赚翻了。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都没辙,他这个商业协会会长又能有什么办法?

正文 三八三章 铁矿石大战(二)

三八三章铁矿石大战(二)

铁矿石的定价谈判,一般都在每年的一月份开始,但自从中国参加铁矿石的定价谈判之后,实际上,在正式谈判开始之前,早早就开打了。

二零零八年的铁矿石定价谈判,开打的时间更早,也更jī烈。而且,这一次,是中国主动出手的。

在此之前,出手攻击的总是各大铁矿石生产商,而中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但这次,中国终于开始反击了。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八日,中央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严格限制钢铁产品出口。

政策出台之前,四月份,相较去年,出口同比增幅达14。48,八月份回落到39。52,九月份再回落到9。14。预计二零零八年全年钢坯、钢材折合粗钢出口合计,较二零零七年最少下降三千七百万吨。

六月初,国家资源部工业司下发《关于对港存进口铁矿石进行疏港的通知》,抑制铁矿石大量进口的囤积行为,国内部分港口开始上调铁矿石的港口堆存费。

这一措施也在一定程度上为铁矿石谈判做准备,创造有利的条件。

与此同时,中国钢铁生产商中止了从澳大利亚和巴西运往中国的铁矿石货盘租船业务。

这一措施使得海运费大幅下跌。

中国在备战,其他人更不会闲着,一如既往,首先冲锋陷阵的是国外各大投行,它们纷纷发表报告,对二零零八财年年度铁矿石合同基准价格进行预估,从原先预测的上涨10至20,飙升至上涨35至50。

自从中国参与铁矿石谈判之后,这一幕戏码年年上演。

虽然尚未开始正式谈判,但不同涨幅的心理暗示,如同高压一般,使得中方关于二零零八的铁矿石价格上涨10…15的预期,已几近落空。

各大投行之所以这么努力,是因为它们既在各大铁矿石生产商那里持股,又参与铁矿石相关行业的各种豪赌,比如FFA。

FFA,指的是运费远期合约市场,也就是海运运费期货市场。

现在,这个期货市场对赌的双方一方是中国,一方就是各大投行和各大铁矿石生产商,甚至还有欧洲日本韩国等大钢铁公司。

它们操作的手法是通过期货来拉高即期海运费。

由于中国的海运市场站到全球市场的百分之四十,海运费只要提高一点点,那就等于从中国大量抽血。

豪赌FFA的,除了各大投行、铁矿石生产商和欧洲日本韩国的大钢铁公司,还有众多的金融资本和航运商等等,他们只要一发现中国需求有猛增的机会,就会立刻投下巨资豪赌。

由于中国为了准备二零零八年的铁矿石定价谈判而人为打压海运费,使得海运费大幅下降,而这个时候,也即是赌徒最兴奋的一刻。

只要中国的需求不减,海运费是打压不下去的,中国打压海运费只是短期行为,而这也就意味着,将来海运费的涨幅空间更大了。

所以,正是赌博的好时机。

就在这个时候,力拓和必和必拓合并的消息又如一枚大炸弹投入了市场,投机客愈发地疯狂。

投机客包括两方面,一方面豪赌FFA的国际投机客,一方面是中国国内的投机客,他们愈发加紧地囤积铁矿石。

当然,赌博必然是双方的,有赌涨的,就有赌跌的,差别只在赔率不同。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赌FFA的涨跌赔率是一比八。

今年的赌局格外的红火,盘子超大。

――――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国钢铁商业协会的年度大会在北京召开。

对这个大会,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鸡)肋,来没什么意思,但也不敢不来。

这个不敢倒不是有别的什么压力,而是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给错过了。

大会很热闹,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冷眼旁观,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打探消息,打探中央政府有没有什么动作。

大会开了三天,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来了,因为最后一天,国家资源部部长赵天潭会发表讲话。

这个讲话可以说空洞无物,但谁也不敢说就一定没有料。

赵天潭的讲话时间不长,在绝大多数人听来,也没什么新意,和去年资源部讲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同样的话,还是有一些人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这几年,每一年的商业协会大会,资源部都会派人过来讲讲话,但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讲,那意义可能没什么,也可能极大。

今年,讲话的是资源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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