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小组成员随着谢尔盖耶夫的一声令下,交替掩护着逐渐往后退去。
子弹在头顶和身边飕飕地过,一个原本受伤的队员突然一声闷哼,踉跄着倒在地上,一颗流弹穿过了他的胸膛,旁边的谢尔盖耶夫刚想伸手去扶他,那名队员费力地制止了他,他喘息着说道:“快走,我不行了,把子弹拿走,我不会落在他们手里的……”说着,他把剩余的两个冲锋枪弹匣和几枚手榴弹丢给了谢尔盖耶夫,又从身上拔出手枪和一枚手榴弹放在自己面前。
“快走,我掩护你们!”伤员催促道,后面芬军士兵的声音已清晰可闻了,谢尔盖耶夫深深地看了自己战友最后一眼,抓起手榴弹和弹匣追上了前面正在等候他的队伍。
“轰,轰!”两声爆炸后传来芬兰人痛苦的哀号和愤怒的咒骂声,看来吃了不小的亏。
“啪,啪,啪,轰”接着先是传来几声清脆的手枪速射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手榴弹爆炸的闷响传来,谢尔盖耶夫他们无比怀念地转头看了眼战友牺牲的地方。
“走吧,要让我们的同志牺牲得有价值。”谢尔盖耶夫一拉身边的战友,又踏上了逃亡的路。
西德尔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树上,森林里面已经越来越昏暗,如果不赶紧追上去,他们就很有可能丢失目标,除了得到两具已经血肉模糊的敌人尸体外将一无所获,而更致命的是他们将带走防线布置的详细地图。
绝不能让他们活着把情报带回去!他拼命地催促着身边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驱赶着他们奋力向着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伤员严重地拖累了谢尔盖耶夫小组的速度,双方的距离在逐渐缩短,形势已经相当危急,如果让侧翼的敌人冲到前面堵住小组的去路,那整个小组都将陷入绝境。
格尔哈维奇率先停了下来,他的腿被一粒子弹穿透了,只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经过这几个小时剧烈的奔跑,鲜血早已浸透了绷带,大量失血的他确实没有力气再跑了,他毅然决然地对大家说道:“把我留下来,我已经实在跑不动了。”
维佳的眼睛都红了,他冲着格尔哈维奇低吼道:“不行!就是背我们也要把你背回去,你看,你看,天马上就要黑了,只要黑了,咱们就安全了。”
“不,你们赶快走,如果不是我还可以抵挡他们一会,我会直接自尽的。”格尔哈维奇边说边给手里的冲锋枪更换了个弹匣。
“那我也留下来陪你,要死咱们死一块儿!”
格尔哈维奇重重一巴掌扇在了维佳的脸上,冷酷地斥骂道:“说什么混帐话呢!自从咱们加入斯贝茨纳兹起,我们的生命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是属于苏维埃的Qī。shū。ωǎng。,谁也没有权利轻易放弃。”
谢尔盖耶夫沉重地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格尔哈维奇留下掩护,其余人跟我走!”
维佳无限留恋地看了格尔哈维奇最后一眼,嘴里哽咽着轻声说道:“好兄弟,再见!”
“再见!”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辈子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小兔崽子们,来吧,来你们格尔哈维奇叔叔这里来吧!我会好好疼你们的!”格尔哈维奇靠在棵大树旁,一边不停地用mP38点射着一边嚷道。
“哒哒,哒哒”随着他手指抠动,一串串9毫米派拉贝鲁姆子弹射向逐渐逼近的芬兰军人,几个士兵应声而倒。
芬兰人立即依托在大树背后举起步枪还击,西德尔一看正面进攻受阻赶紧命令手下的士兵从两侧迂回包抄上去,他大声命令道:“快点,动作快,这家伙是拖延咱们时间的,赶快清理掉继续追击!”
很快一个弹匣的子弹就一扫而空,格尔哈维奇把冲锋枪放在地上,右手闪电般的掏出手枪击中了一个正要冲上来的芬军士兵,同时左手熟练地按住冲锋枪弹匣的卡笋,把空弹匣退了下来,接着又拿起一个满弹匣麻利地顶了上去。
随着他枪口的转动,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画上了休止符,他不时地扔出手榴弹,将企图靠近的芬军士兵炸倒在地。
西德尔大声咒骂着,从身边士兵手里夺过一支步枪,瞄准格尔哈维奇的胸膛抠动了扳机,格尔哈维奇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着鲜血的喷涌而消失,握在手里的枪仿佛重如千斤,“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永别了,我亲爱的祖国,永别了,我的战友兄弟。”随即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拉燃了最后一个手榴弹的导火管。
格尔哈维奇的牺牲为其他队友的撤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当他们终于摆脱后面追兵的时候,所有人都默默转身,向着战友牺牲的地方庄重地敬上了一个军礼。
二十 苏芬战争
普里马科夫带着地图安全地回到了苏军总参谋部特别行动处。
早已等待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叶历亚申科连忙将他迎进了屋,“怎么样?”他焦急地问道。
最近国际局势已经越来越动荡,德国纳粹对整个欧洲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最高统帅部正急于获得列宁格勒附近的土地,外交渠道已经完全失败,使用武力解决已是迫在眉睫了,总参谋部对于情报的需求也一天紧似一天。
“得手了,不过牺牲了好几个同志。”普里马科夫的声音里略带沉重。
“得手就好,有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叶历亚申科听到情报到手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普通士兵的伤亡他确实不在乎,尽管牺牲的都是整个苏军精锐中的精锐。
他皱着眉头看完了芬军的防线部署图,抬头问道:“如果战争爆发,你对这条防线如何看?”
普里马科夫略微思索了下回答道:“整个防线布置相当合理,火力配备也比较齐全,芬兰军队虽然人数比较少,但军官都接受过英德军事教官的培训,部队整体训练程度很高,尤其是战场环境不适合机械化部队的展开,整条防线将是块难啃的骨头,如果战争爆发,我建议集中45个师的优势兵力,用泰山压顶之势争取尽快解决战斗,尽量不要将战争拖入冬季,那里的气候条件确实太冷了。”
叶历亚申科苦笑了一下,接口说道:“你知道斯大林同志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只要我们把嗓门提高一点,芬兰人就会服从,实在不行,只要我们放上一枪,芬兰人就会举手投降。’你的这种观点和建议,斯大林同志是肯定不会采纳的。”
“不管斯大林同志是否采纳,我都会向总参谋部建议的。”普里马科夫的军人执拗又上来了。
建议最终还是没有被采纳,1939年9月1日,德国开始入侵波兰,9月3日英、法对德宣战(但仅为口头宣战,并未实际出兵),苏联也按照8月23日和德国缔结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中的秘密协定,在9月17日对波兰东面出兵,苏德两国在几个星期内就将波兰瓜分了。
得到了一半波兰领土的苏联依然没有解决列宁格勒的问题,因此再度向芬兰政府下达了最后通牒,被芬兰人断然拒绝,随即苏联人制造了“曼尼拉事件”宣称芬兰人炮击了苏芬边境的曼尼拉村,造成了苏军士兵的伤亡,苏联对芬兰宣战,11月30日25个师整整45万苏联红军分四个方向跨过了苏芬边境线,冬季战争正式打响了。
战争刚打响的时候,苏联人是满怀信心,认为战斗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结束,毕竟苏联比芬兰强大得太多了,大量的苏军士兵甚至是手挽手唱着国歌向着芬兰战线挺进。
芬兰人经过紧急动员,在曼纳海姆防线集中了13万人和500门大炮,给前来进犯的苏军造成了惨重的杀伤。
老天也开始帮芬兰人的忙,寒冷的冬季滴水成冰,坦克这些机械车辆必须24小时不熄火,否则油料这些就很有可能被冻住。主要来自苏联南方地区的进攻部队傻了眼,他们根本不能适应这种严寒的天气,又极度缺乏雪地和森林作战的经验,而芬兰人则如鱼得水,不断地派出小分队穿上滑雪板利用森林为掩护,偷袭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和营地,搞得苏联人寝食不安,非常疲惫。
而当时的苏军由于“大清洗”的影响,很多有经验的指挥员被镇压了,担任师级指挥员的居然大多是由大尉提拔起来的青年军官,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可以想象。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苏联人由于战术呆板,死守教条,死伤极为惨重,不得不暂时转入调整阶段。
这段时间杨思成也没闲着,每天除了紧张的学习和训练外,还得应付身边的那条“小尾巴”。
尔尼科娃有些郁闷,她是整个学院里公认的院花啊,哪个男学员不渴望她的青睐?可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就是个怪胎,对她是惟恐避之不急,刚开始那段时间尔尼科娃还能找照顾杨思成伤势的借口时常前去探望,可随着他伤好了,也就没了理由,就是偶尔去看他,杨思成也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她。
其实从内心上来讲,刚开始尔尼科娃倒也不是太看中杨思成,毕竟她也知道两人之间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故事的,可杨思成为她受伤在前,普里马科夫偷袭重伤杨思成在后,让尔尼科娃内心充满了歉疚,现在杨思成对她的态度又不冷不热,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心中的傲气顿时被激发出来了,你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是要让你对我动心,尔尼科娃暗暗发誓道。
为了制造和杨思成相处的机会,她灵机一动,主动找到了院长叶柳申科,“院长,我请求到苏芬前线去观摩学习,我们是学战术指挥的,从实战中将会学到很多东西。”
“不行,前线太危险了,再说以后这些战例你们还是能学到的。”院长吓了一跳,开玩笑,如果让这个“混世魔王”到了前线还真不知道她会闹出些什么乱子来,再说也确实为她安全考虑,朱可夫的女儿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他不死都会脱层皮。
“如果怕危险我就不会报考军事学院了,您不是经常说经验都是从实践里面来的吗?”尔尼科娃不依不饶,任她磨破嘴皮,院长始终不敢同意。
无奈之下,尔尼科娃给她老爸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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