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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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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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正想去。”张静茹嫣然一笑。
牛剑与张静茹汇入签名的人流中……
21
凄厉的空袭警报响起,天空中传来了敌机的轰鸣声!
在强烈的太阳光下,一名尖嘴猴腮的“西南反共救国军”的特务正用镜子在山坡上对着太阳晃来晃去,给敌机发信号。
“轰隆!”一声猛烈的爆炸淹没了人们的说话声。
不一会儿,高射炮的火舌织成了巨大的火网,映红了半边天空。
“快隐蔽!快隐蔽!”司法组副组长的牛剑正率领解放军看守战士指挥位于西河岸边监狱的犯人安全、有序、有效地撤离。
一些受惊的女人犯和女犯人发出尖叫声。敌机狂傲地贴着屋顶隆隆而过,那震耳欲聋的引挚声十分可怕,旋风把老而旧的土墙草房震得摇摇欲坠,被飞机翅膀刮落的茅草在空中打着旋……
夜幕降临,星光隐没。
电动警报器再一次发出粗砺刺耳的长鸣。
敌机又飞来了。
城市的上空高射炮准确地对准敌机,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然而,在城市的四面却升起了信号弹、烟花、火箭。
又是那尖嘴猴腮的特务在指挥着“西南反共救国军”的土匪们在向敌机指引方向!
“全体集合,抓特务!”军管会主任兼L军政委的梁志同志一声令下。
刚剿匪归来的伍忠副处长、李小东组长、省厅的丁春副大队长、牛剑副组长各带一连部队分别向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冲去,可等他们赶到时,敌特早消失在大山中的密林中。
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夹杂着土房倒塌的轰然声,邛海监狱的泥土监墙也被炸掉几处。
冷酷的战争硝烟中,总是充满了血腥味!
热烈的八月,本应是侵透人与人之间温馨暖意的时候,而1950年的八月,革命战士的鲜血却洒满了神州大地!
继雷波发生土匪暴乱后,邻省滇省的临沧地霸在7月下旬再次与逃往境外的国民党李弥的“反共救国复兴军”残部勾结,发动暴乱,烧毁粮食10多万斤,杀害征粮干部30余人;8月7日云县粟树区公安队长发生暴乱,杀害区政府主任,囚禁征粮工作队员;8月12日西昌专区的德昌土匪头目与大恶霸地主勾结杀害工作队员及税收员、他们还与临沧土匪沆瀣一气,组织500余人的土匪队伍,在麻粟寨伏击解放军通讯排,我军除一人逃脱外,23名战士全部壮烈牺牲;8月17日,会理封建地主头子召开秘密会议,策划攻打我党、政、军计划,残酷杀害卫生队及伤病员7人;8月21日,西昌全县24个乡,有13个乡的土匪发动暴乱,他们蜂拥叫嚣向西昌城区进发,把西昌半边城包围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军管会与2号“野狼”一场更大规模的交锋开始了!
夜,西门坡街。
土匪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旁放着枪,等待进攻的命令。
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名叫“老K”的土匪边吸着鸦片烟,边向身边的土匪玄吹:“听说第三次世界大战打起来了,美国的原子弹把苏联已炸得似一块平原,朝鲜军不堪一击,已被美国兵赶到鸭绿江边,现在东三省也被美国兵占领,李宗仁和白崇禧已打到金沙江边,西昌马上就要被‘西南反共救国军’占领了!”
“那我们这次该有出头之时了,戴五星的解放军该走了,戴三星国民党也该回来了!”坐在他旁边的年约50岁、满脸皱纹的彝族土匪杨沙波波接上了话。
“我们把西昌已围过水泄不通,共军插翅也难飞!”瘦得皮包骨头的土匪老K猛吸两口鸦片,咬牙切齿地说。
“我哥和大舅子现在还被解放军关在看守所里,听说马上要判死刑,看样子这次可有救了。”杨沙波波高兴地说。
“不出三个小时,西昌的共军将土崩瓦解。”
“不能轻敌呀!蒋介石八百万军队都被共军赶到台湾岛上去了,我们几千人算什么!”
“你怎么长他人之气而灭自己的威风,晦气!”
“等着瞧吧!”
梁志同志正在指挥L军一个连的部队以“关门捉贼”的战术与敌人周旋,因为此时L军的主力全部集中在城外剿匪去了。
“告诉同志们,此时L军的战斗部队都分布在城外执行任务,让军管会、军分区、地委直属机关干部、监狱看守所的管理干部及在地委学习的各县县委书记全部组织起来,站岗放哨,同时通知守卫部队在司令部、监狱看守所、学校等处都挖好枪眼。”梁志'奇。书'对身边的通信员命令道,“另外敌人只包围了西门和南门,你马上通知侦察排从东门、北门与城外的部队取得联系!”
“是!”通信员离去。
梁志身背短枪,魁伟的身体在阵地上穿梭:“同志们,一定坚守与敌对峙,等待援军!”
“是!”参战的同志们信心百倍地高声答道。
李小东、牛剑、秦梅、张静茹、曲比阿木、伍忠、李灵都进入了一级战斗状态,从枪眼里死死地盯住欲进攻的敌人。
月色晴朗,远山隐含在淡淡的夜雾中。一阵风儿从山岭高高的树梢上吹过来,摇晃着监狱和看守所房顶的茅草。
夜,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三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那是城外主力部队完成对敌包围的信号。
冲锋号响起,城内城外一起向乌合之众的土匪进行合击。
“西南反共救国军”不堪一击,四处逃散。
三个小时后,战斗结束。皮包骨头的老K土匪在战斗中装死溜走了。
在俘虏的队伍中,彝族土匪杨沙波波垂头丧气地,吃力地举着双手投降。
22
邛海监狱平顶茅草屋监舍里都关满了犯人,为适应秘密战线上这场冷酷战争的需要,军管会决定将重要案犯关押在部分县监狱。
单说那德昌,地处长江上游林区,境内森林密布,位于安宁河谷平原,县内有汉、彝、僳僳等17个民族。县内有第四纪冰川遗迹及众多的高山湖泊以及30余座战国时期的大石墓;著名的螺髻山主峰位于县内银鹿乡,10多处佛教寺庙如明珠般散布县境各处。
秦梅与张静茹押解着重要的女犯人沿螺髻山西面上路了,可出发不久就被土匪跟上了。她们把押解的犯人安排妥当后,站在凤凰城头,用望远镜观察着县城周围的地形。
“秦副组长,听说这德昌有120多种杜鹃花,春天来的时候,开遍漫山遍野,可真美丽啊!”秦梅身旁的张静茹以一副赞赏的口吻。
“是啊,可土匪们却不想让我们明年的春天看见那美丽的杜鹃花!”秦梅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
“你们看,土匪又成群结伙地包围上来了,大家赶快作好准备!”说完,秦梅拔枪在手,全力注视着逼近的敌人。
“打!”秦梅一声令下,几十条枪呈扇形一起向敌人吐出凶猛的火舌,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土匪中响起。
“秦副组长,那土匪头目想逃!”张静茹话音未落,“砰!砰!”两声枪声,那土匪头目已应声倒下。
原来秦梅开枪了!
凉风习习,吹皱起一池涟漪!
再说另一路,牛剑与丁春带领一个排的兵力把准备疏散到会理的25名犯人从监狱里提押出来,对他们化装后,沿着小路徒步出发了。
这是牛剑第二次到会理,此时会理土匪在大恶霸、惯匪头子、地方土匪司令的率领下,全面发生暴乱。他们率匪徒千余人,不仅在乡间抢劫商贩和行人,围攻驻军和武工队,实行明杀暗害,还把我党、政、军领导干部列如悬赏暗杀的黑名单,狂言“五天攻下会理城,救出关押的兄弟们!”
会理地处四川的西南,全县地势南北狭长,北高南低,以高山、丘陵和浅山为主,县境内有彝、藏、白、回、傣等21个民族,气候独特,四季如春。
说到会理,牛剑忆起了有名的“会理会议”。那是1935年5月4日,正当春色浓浓,杜鹃花、碟恋花在阵阵春风里盛开,送来醉人的清香的时候,长征中的军委纵队和红1、3、5团,由云南巧渡金沙江的皎平渡,摆脱了国民党的十万大军的追击和堵截,在会理城东北郊的一个铁匠铺里召开了著名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即有名的“会理会议”,确定了红军继续北上、向北穿过彝族地区,抢渡大渡河,实现在川西北与红四方面军汇合的战略目标。最后,在红军先遣部队司令刘伯承的率领下,红军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从泸沽镇往北经冕宁县城,翻山越岭,取道拖乌高山彝族聚居区,到达了大渡河的安顺场,又一次摆脱了蒋介石的重兵堵截。
当牛剑和丁春押着犯人行至益门一小山梁的大磨坊处,遭到埋伏在那里的三股约300土匪的袭击,一犯人趁乱欲逃,被丁春当场击毙。邛海监狱干部李灵腿部被土匪枪弹击伤倒地后,土匪欲抓走他,牛剑和丁春指挥猛烈的火力压制敌人,方从敌爪中将李灵抢回!
战斗结束,不见曲比阿木的身影,犯人也少了两名,牛剑和丁春立即组织部队在方圆两里的范围搜索,仍未见他们的踪影。直到第二日上他们到达会理县城时,才看见曲比阿木押着两名犯人和另三位彝族土匪向县监狱走来。
原来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曲比阿木发现两名彝族犯人用彝语交谈准备一起逃跑,因汉族战士听不懂彝犯在讲什么,就未引起戒备,而一旁的曲比阿木在听懂他们的谈话后就时刻警惕地看守着那两名犯人。为获取更大的线索,他尾随两名准备脱逃的犯人来到一个山洞,只见山洞里有四名全副武装的彝族人在等他们。
“不许动,举起手来!”曲比阿木喊着彝语,用乌黑的轻机枪口对准他们。
说是迟,那时快。
一名土匪拔出腰间的手枪正欲向曲比阿木射击,曲比阿木在其拔枪之瞬间,一梭子子弹打出,那土匪迎面倒下。其余的土匪和犯人也只有连喊“饶命!饶命!”
牛剑路过普济寺,只见苍松数株,枝叶茂密犹如翠色的伞盖,高高挺立,直插云宵,那一根根古朴苍老而弯曲的松枝仿佛一条条飞舞的虬龙。孔子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牛剑暗忖:“普济苍松虽历经数不尽的霜风岁月,永不改青翠之色,这不正是中华民族坚忍不拔,不向困难屈服,不对逆境弯腰的崇高气节和优秀品格的象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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