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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年轻，说死什么的太早了吧……”慕小楼有些错愕的望着他，男子的面容柔和俊美，在照明阵法的光芒下，略微显得有些虚幻，慕小楼忽然就笑了起来，“忽然想起第一次，不，应该说是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
阳光下，晃动的树冠，少年才上面跳下来，在她的眼前展开了一幅生动的画卷，容貌昳丽，却并不显得女气，干净、纯稚，眼底有温暖的光芒闪烁，然后那样漂亮的少年点了点头，叫出了她当时名字——“夜景楼”。
“刚进门的时候那一次，你也记得啊……”洛云景笑了起来，“不过确实是第二次比较深刻。”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对着他的容貌只有单纯的欣赏与赞叹，没有迷恋，没有嫉妒，当然也用不着嫉妒，那时候的慕小楼外表不足十岁，小小的模样，但已经能够看出极端精致的美貌了。
慕小楼淡淡的敛了笑容，“云景。”
“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
洛云景怔了怔，随即，笑容扬起，“喜欢啊！”他顿了顿，“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当然你也不用感觉到有什么负担，不，以楼儿你的性格，大概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负担……”
他的笑容温暖而明媚，但慕小楼却看见了他眼底近乎绝望的卑微，“我不会为此做出回应，但是也不会拒绝你的好意。”慕小楼想了想，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想，你要确定的就是这个吧？虽然之前就已经说过，但是分开那么久，会感到疏离不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真正不需要有负担，是你才对啊……”
微笑的面具轰然碎裂，洛云景突兀的冲过来，一把抱住慕小楼，“那个时候，刚刚到仙界，我们完全联系不上你，就算让水晶楼传递消息也得不到回音……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我知道，我修为差你太远，所谓的七星绝脉之类的东西，也就是气境的时候有些用处，到了仙境一无是处，别的什么能力更是没有，就算想要帮忙，修为也不够，后来还是夏星罗提了建议，我们才决定要为你做点什么的……”
“小恒没有关系，他还有兄长在世，但是我没有……除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虽然之前也说过，你大可不用管我，径直往前走，我会在后面努力的去追赶你的，可是……连你所去的方向我都找不到了，就算我想追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啊！”
低声的呢喃到最后变成哭泣的咆哮，不小心接触的液体明明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可是曾在皮肤上却能够感觉到近乎灼烧的疼痛。
“别哭了，是我不好。”慕小楼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因为之前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用于通讯的法宝被抛出去抵挡了攻击，后来听到水晶楼的消息，又是混在很多情报里面的，没有想到是你们主动联系……”她有些讷讷的做着解释，却迷惑于此刻混乱的心情。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洛云景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哀求。
慕小楼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转而去想自己的事情，后来耳边的呼吸变得清浅，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是睡着了，然后慕小楼就注意到门口的楚开恒，安顿洛云景躺下，布下一个小小的静音阵法，这才示意楚开恒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慕小楼替他泡了杯茶。
“没来多久，从你说不会回应开始。”楚开恒看了看床上的洛云景，抱起了茶杯，“我看到云景跟在你后面上楼的，所以大概也知道他会和你说什么，其实那些话，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自言自语，我也不只一次听到过。”
慕小楼怔了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在意，他这段时间的压力确实也很大，我们两个因为容貌的关系，难免会遇到变态，当然了，那边是军营，就算遇到变态也不可能真做什么，那时候就觉得他的神情很不对头，大概是有种被逼到绝路的凶狠吧……”楚开恒顿了顿，“后来听他说起以前的经历，说起你，然后大概就有点理解了。”
“你也有想说的话吧？”慕小楼偏了偏头。
“没什么了。”楚开恒咧了咧嘴，“圣君不是说过么，你一向护短，就算表面上漠不关心，但真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一定回事第一个跳出来的吧？”
“那是当然的。”慕小楼笑了笑。
“这不就结了？！别担心云景，我会照料他的。”楚开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我们……”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话未说完，雷梭却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下一刻。
天旋地转！
第192章：边缘，殇（四）
“南星！”慕小楼大声的唤着防御盾牌的名字，雷梭之外，一道湛蓝的光芒亮起，看起来像是宇宙飞船外的能量罩之类的东西，但是非常的柔软，第二次撞击冲过来的时候，整艘雷梭不过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楚开恒目瞪口呆的望着外面的舰船，那是一艘船型的法宝，船弦上深处乌黑的炮口——灵界是没有大炮这种东西，所以他并不认识这种东西。
“大炮？”慕小楼扶着尚且茫然的洛云景，微微的皱了皱眉，“怒龙炮？嘁——他还真把这东西造出来了啊！”语调略微一顿，“那是龙族的舰船，看来他们是投靠了宫茗羽。”这东西自然是敖紫玉搞出来的，不过因为早就知道原委，她倒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洛云景还有点弄不清楚情况，他困惑的抬头，望着水晶窗外的景象，“那是……大炮？”
“大概是叫怒龙炮吧！”慕小楼解释道，“当初我和敖紫玉一起弄出来的东西……唔，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也别怀疑小玉玉，他要是知道我和龙族站到敌对面，是绝对不会把这种东西弄出来的……而且这个因为阵法发动的关系，需要龙族的天赋能力怒爆神通才能驱动，所以就算交给墨墨也没有用……”
想到这些，慕小楼也难免会觉得郁闷，“讨厌！完全忘记还有这种战争器具了，不过还好，这个威力比起正常的战争法宝好像差距也不是太大，就算被放到战场上，墨墨那边应该也能应付的来。”
“圣君大人那边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们这边应该怎么办啊？”楚开恒有点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他忽然有点理解最初遇到慕小楼的时候，在十万大山的外面，桑子墨为什么会有那种纠结的神情了——抓不住重点什么的真心伤不起啊！
“开门。放狐狸！”慕小楼握爪。
妹纸，你能认真一点么？
帅锅，我很认真的说……
“楼儿，这样下去不行的啊！”楚开恒有种想要用脑袋砸墙的冲动。
“呃……给你们介绍一下。钟离别雪妖族大帝，嗯……哪个什么，人家是帝尊神境，真的只要把它放出去就可以了哦！”慕小楼举着狐狸无辜的说道，然而，狐狸的表情更加的无辜，就连挥爪子打招呼的动作都显得十分懒散。
“……”
“…………”
“咳……楼儿，你确定，这是帝尊神境？”楚开恒忍不住问道，怎么看都像是无害的小宠物啊。虽然他们一点都不介意慕小楼契约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观赏宠物，因为他们会努力的想办法保护他，但是契约帝尊神境做宠物神马的……你是在开天道大神的玩笑么？
慕小楼严肃的将狐狸举起来晃了晃，钟离别雪懒洋洋的瞟了她一眼，随即尾巴一伸。瞬间穿透了空间，出现在雷梭的外面，众人还在惊奇着，就看到外面的飞船附近忽然展开了一条巨大的尾巴，卷住飞船，用力一甩，转化为一次尾锤攻击。将船砸在了附近漂浮的巨型碎石上，瞬间将船体砸成了一堆废墟。
“剩下的自己解决。”钟离别雪忽然开口道。
楚开恒顿时被吓了一条，洛云景也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似乎是想将慕小楼拉到身后的，而直到这时，才意识到那个吓了他们一跳的家伙正被慕小楼抱在怀里。
“帝尊神境？”洛云景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土包子！”钟离别雪不悦的嘀咕了一声。从慕小楼怀里钻出来，爬到床上，尾巴往身上一盖，准备睡觉……
“……”
“…………”
“噗——”慕小楼忍不住笑出声，“别在意。狐狸的脾气，嗯……有时候挺让人崩溃的。”她拎起狐狸来抱在怀里，“好吧，剩下的我来，不过，你也不要和小孩子们赌气了。”她揉了揉狐狸毛绒绒的脑袋，狐狸则用尾巴拂了拂他的手臂，算是妥协。
向前一步，慕小楼也学着钟离别雪，直接穿透空间，到了雷梭的外面，追击他们的飞船不多，除了装备怒龙炮的那艘就只剩下两艘而已，不过毕竟是穿越虚空云海的法宝，真想要毁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小楼左手抱着狐狸，右手黑焰自手掌延伸，化作黑色的焰剑，随即，自上而下一剑斩出！
时间，三式，洪流！
钟离别雪昏昏欲睡的眼睛瞬间睁大，那艘被攻击的舰船，沿着剑痕的方向，像是经历了亿万年的光阴，无声无息的化作两半！
“真不赖……”耳边是少女愉悦的低喃，慕小楼推到出的时间和空间神通，各有六式，不过以她目前的灵力基础，也不过能够发出前三式，各自第四式的技巧倒是已经掌握，但是如果运作起来的话，不等招式发出，就要透支灵力到昏迷。
钟离别雪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虽然周围的人都说慕小楼是天才，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积累灵力的速度够快，修炼起来比别人更加轻松罢了，在他想来，这也不过是一种逆天的资质，是天生的，谈不上天才什么，而慕小楼这样惫懒的孩子，若是没有这得天独厚的资质，怕是早就要被现实残酷的淘汰了。
之前她闭关几十年，说是闭关，但真正用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