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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导师。”学徒一脸恭敬地听完，然后把魔法卷轴放在了老头身前的桌子上，就准备转身出去。
陆逊皱了皱眉头，他原本还打算把卷轴给学徒的，不过这种场面也不适合他发话，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
“等等。”魔法老头叫住了学徒，指着桌子上的魔法卷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她还没有完成。”
“这个……”学徒犹豫着，视线移向了实验桌上瓶装的各种魔法液体，他自然知道卷轴还没完成，不过剩下的步骤需要的材料可不是他可以随意使用的，再说了，这些材料的价钱也不便宜，随便拿一瓶出去卖，得到的金币都够他一家五口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万一失败，学徒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你才刚开始学习魔法，怎么就患得患失起来了呢？”魔法老头显然明白学徒的想法，一脸严肃的教导，“要是这样的话，你一生也只怕是中阶的水准了，知道芙萝拉小姐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高阶吗？”
学徒傻傻的摇了摇头。
“她用掉的实验材料加起来恐怕能有上百万的金帝兰，那些宝贵的经验全是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老头说完唏嘘不已，不知道是感慨，还是羡慕。
陆逊自认为是后者居多，的确，魔法师一生大多是待在实验室中的，也只有这样的精神，才能有杰出的成就。
“……”学徒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陆逊，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徒了，过来帮我布置试验台，对了，把这个垃圾处理掉。”魔法老头撇了陆逊一眼，突然间大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去背书，不要打饶我工作。”
陆逊莫名所以，不过还是听话的走出了实验室。
“砰。”突然关上的房门差点拍扁了陆逊的鼻子，接着就是周围响起的哄笑声和窃窃私语。
“瞧见了吗？有一个被抛弃的笨蛋。”
“没有才能的家伙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
“是呀，我就是瞧不起那些把这里当慈善机构的家伙，芙萝拉公主管吃管住不要学费，我都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努力的学习魔法。”
“我倒是很羡慕那个幸运儿，看样子他成为老头的学徒了，这个家伙居然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可恶，怎么那个幸运儿就不是我呀。”
“别说了，用功吧，难道你们有信心应付明天的考试？”
……
陆逊愣神后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是个被抛弃的笨蛋呀，他突然间很想踢烂房门冲进去，证明自己的才能，不过随后又忍住了，自己好像的确没有魔法天赋。
无奈的转身，刚想离开这里，陆逊就听到了一声询问。
“主人。”一群女孩子从二楼的旋转木梯走了下来，看着站在身前的陆逊，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你们来学魔法？”陆逊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询问道，他想在很想私人访问这座炼金塔。
“是的，主人，芙萝拉让我们在这里学习魔法。”一个小女孩有些害羞，不过还是骄傲的说道，能被芙萝拉主母选中，那也是才能的证明，要知道整个爱琴都没有几位女性魔法师。
“怎么又是个幸运儿？他居然认识芙萝拉公主的亲卫学徒？”
“不过他明天就要离开了，别忘了校规。”
“是呀，过不了明天的考试，就算是贵族，就算是花钱，这里也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陆逊直接无视了这些语言，观察着这七八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不由的感慨着，学习魔法的条件果然苛刻呀，相比较起来五十多个的见习牧师，魔法学徒少的可怜，七百多个女孩子呀，就这么几颗发芽了。
“主人，他们是在说您？”一个女孩看着那些站在楼梯的学徒，拉下了脸，见了主人不行礼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说主人坏话，真是岂有此理。
“没办法，我是个魔法笨蛋。”陆逊摊了摊双手，道，“有点争强好胜的心也不错，对了，我要参观炼金塔，你们去忙吧。”
“主人真是大度。”一个女孩甜甜的笑着，把手里的书抱在了胸前，道，“主人，我们带你参观吧。”
“就是，主人才不是魔法笨蛋呢，一个如此年轻就可以使用主祭级别圣诗的神父殿下，和您比较，他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简直把陆逊夸到了天上，同时不容置疑地带着陆逊参观炼金塔，笑话，好不容易才能和主人独处，几个女孩才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呢，对于她们来说，从奴隶贩子手中拯救了她们，给她们食物，给她们温暖家的陆逊就是活着的一切。
“好了，别再夸我了，要不然我立刻就走。”被女孩夸奖，饶是陆逊厚脸皮也不由得害臊，赶紧叉开了话题，“还是介绍下炼金塔的信息吧。”
“芙萝拉主母从魔法师协会雇佣了三十二位魔法师，其中中阶二十五位，他们的职责是教授学徒基础课业。”
“高阶魔法师七位，他们的任务是芙萝拉主母的试验助手，如果愿意，也可以在学校任教。”
“我听说魔法师都很桀骜不顺，他们怎么愿意来咱们这个穷酸的小地方呀？”陆逊有点疑惑，挠了挠头皮问道。
“穷酸的小地方？”一个女孩子惊诧道，看着陆逊，一脸不解地回答，“主人，这座炼金塔绝对是南方最先进的魔法研究机构，不对，恐怕放到整个法兰尼斯都能排的上号。”
“就是，单是炼金塔的选址就足以让卫城自豪，她可是保证了充沛的魔法元素供给，可以让魔法试验的成功率平白的提高二成，这可是宝地呀，把地价折合成金帝兰，少说也得三百万。”一个女孩一惊一咋的，很兴奋的跳着。
“其实不用咱们找，魔法师也会趋之若鹜的，更何况主母还开出了天价的佣金。”一个个女孩扳着手指，细细地数着……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孩们的抱怨
“先不说那些高阶魔法师的报酬，单是这些中阶魔法师，在这里做上一年，得到的酬劳就足以让魔法协会那些落选的人羡慕一辈子了。”
“就是，就是，他们凭什么？”
“不过是一帮没人要的二流魔法师罢了。”
……
几个女孩的语气很不善，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样子她们对这些被雇佣来的魔法老师没有任何的好感。
陆逊有点不明所以之余也吓了一跳，这闲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弄不好人家会愤然离开，魔法师可是很高傲的，到时候自己可亏大了，于是赶紧把目光移向了那个最年幼的女孩，试图得到解答。
“他们除了用半天的时间教授学徒那些基础课业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可以自己做试验，而且用的还是炼金塔的魔法材料。”
“这个有什么不可以吗？”陆逊迷糊着反问。
“主人，你太慷慨了。”一个大方的女孩抱住了陆逊的胳膊，偷偷地瞧了眼主人没有反对，开心地撒娇道，“你可能不知道，一个魔法试验，最便宜地也要上百枚金帝兰，这也是为什么只要豪门贵族才能雇佣起魔法师的缘故，消耗太大了。”
“我知道魔法师就是个烧钱的职业，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陆逊解释着，故意很大声，他看到有些男学徒正偷看这边。
“主人，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他们的付出和酬劳不成比列。”抱着陆逊胳膊的女孩正色道，“他们教授的那些基础知识魔法书上都有记载，只要用心，就可以入门，根本不用别人教导，再说了，有些魔法师只顾着做实验，只是几句话就打发了学徒，这事很常见。”
“不止如此，一些魔法师大概是怕自己没有成果被苛责，于是就想出了收学徒的办法。”
“收学徒？”陆逊想到了刚才的事件，皱着眉头道，“这也没什么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女孩发飙了，“主人，是大大的不妥，咱们炼金塔付出了一切，金钱，教学设施，可是再为别人做嫁衣。”
“对呀，本来这些学徒应该算是咱们卫城的后备魔法师力量吧？可是被他们这么一搞，好像就成了他们的专属学徒了似的，以后心肯定是向着导师方面的，他们的感激也不会放在主人你的身上。”
陆逊皱起了眉头，的确，学徒都是些小孩子，心地很单纯，尤其是魔法师这职业拥有巨大的诱惑力，所以在爱琴，每一个魔法师都对把自己代入这个领域的导师存在着莫名的尊敬和感激。
“主人，魔法师们的做法已经在这里产生了不良的影响，现在的魔法学徒们已经不能一视同仁，分成了好几个圈子，各自敌视着。”
“为什么？”
“你知道，成为魔法师的要求说穿了很简单，只要有天分，肯努力就行，现在待在炼金塔的都不是笨蛋，这是公认的，可是在努力一方，却受到了阻碍。”
“努力还能受到阻碍，我看你们都很用功呀？”陆逊不解。
“主人，这又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上了，为什么我会说这些中阶魔法师是幸运的，因为魔法师的进阶，除了冥想外，就是大量的试验堆起来的，这也是魔法师都选择去豪门贵族的原因，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供养起试验中大量的金钱消耗，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魔法师都拥有这种机会的，很多落魄的魔法师恐怕一生做的试验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万金帝兰。”女孩脸上的不满越来越重，看着三楼实验室中不断发出的各种声响，用力裹住了陆逊的手臂。
“我越来越糊涂了。”陆逊嘴角扯出了苦笑，他差不多明白了。
“主人，你知道炼金塔三天前正式启用，到现在花掉了多少金帝兰了吗？”一说这话，女孩们怒不可遏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一百万，这些都是小钱。”陆逊估摸着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芙萝拉花钱还是有分寸的。
“一百万？主人你是在说废币吗？”一个女孩小小地开了陆逊一个玩笑，废币是索兰尼亚曾经使用过的钱币，和金帝兰的兑换比例是一百比一，也正是那次的金融危机，导致立刻曾经盛极一时的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