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大秦- 第9部分

师父！一声略显稚嫩的提醒，让还在沉思的秦雷马上清醒过来。和上次与族长白胜谈话的情况一样。没有人知道秦雷和几位药房师傅说过什么。只不过几人出门后，秦雷就常常派人大量采购粗制的食盐。

在即将消耗掉以往四分之三战利品的情况下，白胜和其他十二名族长再也按耐不住。但是让所有一同赶来的族长们郁闷的是，秦雷竟然在自己的帐篷外支起了烧烤用的篝火和支架。

白起性急，不忍继续看自己老爹和其他族长冥思苦想。毛遂自荐的站了出来，说是要解释给众人听。秦雷看到长了本事的白起，也是一阵猛夸。

原来秦雷所谓的“烧烤把戏”，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草原上游牧人生活清苦，使得平日饮食也异常简单朴素。人们往往将家养牲畜烧烤的冒油，然后往食物上撒些食盐就开始当饭吃。

不慎落在火里的食盐，都会多少让火苗在瞬间旺盛些许。只要少许食盐，原本微弱的火苗就能够在瞬间窜起双倍的高度（粗制的食盐，含有一定量的助燃成份）。

秦雷要告诉大家的，就是这些原本没有多少人会重视的机会。宰掉的牛羊脂肪经过不断烧灼，将得到燃烧较为旺盛的细腻油脂。

如果能保持温度，液态的油脂会如同汽油般易于挥洒和燃烧。由于采用添加药物的方法，即使常温下秦雷也能提纯出，能混合于水中的无色味淡液体。

弄出助燃的粗制食盐、提纯的水溶性燃油。秦雷到底要这些看似平凡，实则怪异的物资来做什么呢？一脸神秘的秦雷，最后还是在许诺给大家一大堆闻所未闻的特殊物品后——依然守口如瓶。

说什么来着？好汉子也架不住人多啊。被请来莫明其妙吃了顿神秘烧烤的族长们，终于忍无可忍的将这位整日用“军机要务不可轻泄”搪塞自己的秦造师。

用“商量要事的理由”支进了，距离厨房最近的洗澡堂。只是，让门口负责安全的侍卫困惑不解的是：差不多每隔片刻，都会有位族长大人撸着袖子，到厨房找厨子借辣椒。

直到厨房再也找不出一支完整的辣椒时，眼圈黑红的秦雷才脚步虚浮的送走心满意足的各位族长。“我*，这帮狼*的！不就是保密点不敢外泄的东西，也至于拿辣椒把俺弄成泡菜？

没人性啊！”秦雷边哭丧着脸，边夺过身边一个侍卫的长戈当拐杖使。没等走出两步，秦雷就被前来报信的细作搀进了内帐。

据细作讲：这次，学乖了的塞娅没有像以往那样，给足秦人战备时间。她带着的三千人马，人人顶盔贯甲，严整军器。就连座下的战马，也被整整三层的皮质马铠，包裹的刀枪难入。

秦雷要的正是这种效果！自从安排在各个小族群的细作和内应，被秦雷当作传声筒利用后。惊觉失策的塞娅，果断的撤出了许多花费多年心血培养的精英。

“好棒的一箭双雕！”白起说到：这样既清除了大部分细作，还传给匈奴人错误情报。老师，我好崇拜你啊！

好在秦雷尚且记得，什么是“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疏。”否则碰上对自己严重崇拜的小孩，恐怕他想不得意都不大可能了。

教完白起这句话，秦雷便研究起前线细作带来的敌军情报。被他称作“十三太保”的族长们，按照秦雷的建议，将牧人们集体迁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

站在坡顶俯视，不但三面环水的地形和一面仅容数人并行的坡道了然在目。远远望去方圆数里的面积，也能够毫无保留的尽收眼底。

如果策马疾驰的匈奴斥候们多一点耐心，就不难发现坡地周围的小溪边上，三两成群的人们并非是在取水回营。恰好相反的是，牧人们让马儿驮上一只只饱满的羊皮水袋，不停的倾倒着如水般清亮的液体。

这些水般清澈的液体，若隐若现的悬浮在溪流的表层。一阵微风吹过，涟漪漫漫的水面上竟然丝毫见不到凝聚成形的油滴。

派出的各路斥候不会知道，在他们眼前倾入的神秘液体，稍后将让气势如虹的匈奴人尝到终生难忘的“加料烧烤”。当最后一批倾倒液体的牧人进入营地时，三千骑兵也紧跟着衔尾追杀过来。

此时像只猴子般悬在坡顶一根桩子上的秦雷，用他那招牌般的吼声发出命令：撒盐，泼油！相对于有条不紊向斜坡上，抛掷整包粗盐和满是破洞羊皮水袋的大秦牧人而言。

发起冲锋的匈奴人完全被秦雷，这种不计成本的挥霍惊呆了。再怎么粗制滥造，那也是只有沿海才能运来的珍贵食盐啊！

还有那一包包热气升腾，散发着淡淡肉香味的牛油、羊脂。就算不说那些香烟袅袅的牛油和羊脂，单单是雪片般洒在斜坡上的食盐，在草原上就价比金银啊！

最后还是带队的将领经验丰富，谨慎的留下主持大局的塞娅亲王。自己带着督战队，一马当先的向秦人聚集的坡顶冲去。

反方向的时空　第十五章　水与火的艺术（2）

秦雷正像只攀高的大马猴般猫着腰抱着坡顶高处的木桩。他默默的用心计算着敌人前进的距离。与此同时，坡顶土墙后戒备的战士们。

也被声震山野的马蹄声催的热血沸腾，大家握着兵器的手咯吱咯吱的在剑鞘、刀把上响起肃杀的音符。“点火！”秦雷的招牌嗓门，终于在敌人即将爬上土墙时响了起来。

一时间无数火把，在秦雷的指挥下一排排的砸向，满地粗盐和散发着肉香味的牛油羊脂。不论战事如何，秦雷是不得不重新理解什么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危难时刻，也只有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能够力挽狂澜了！只见那位带头冲锋的大将，率领着一百督战队。一边手忙脚乱的脱下还在燃烧着的三层牛皮战甲，一边命令众人有样学样的扒掉容易引火的皮甲。

可惜，如果所有战争都是如此容易预料。那这个多学习了几万年知识的秦雷，岂不是该爬回家睡觉了？兵者，诡变之道也！将整体局势洞悉明了的“秦造师”，自然也不会让一直对他信心百倍的牧人们失望。

当狼狈鸣金的匈奴将领，带着焦黑的须发撤回本阵的时候。塞娅依然不动声色的与近侍说着什么。不过很显然，秦雷可不管塞娅又有什么暗渡陈仓的好计谋。

凭着他那张骂死人不偿命的大嘴，秦雷带头与牧民们一起对着山下的匈奴人开始了“骂战”！此时，就连个别颇好斗嘴的女性牧民们，也无一不在一边掩口捂腹。

看来这位“国君请来的造师，还真是个文武全才嘛！要不，怎么连匈奴人是山中大马猴变得。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不过，看着赤膊上身抱着木桩的秦雷。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不是从大马猴变出来的了，何况这个声若巨雷的家伙还的的确确，满身长着黑又密的汗毛！

正当秦雷指挥众人，与接连发起冲锋的匈奴伤兵僵持不下时。三面环水的溪流边上，一队队悄悄趟过浅水的匈奴人，渐渐出现在坡底一处隐秘的视觉死角。

“好，来的太好了！”扑通一声，狂拍大腿忘记抱住木桩的秦雷，结结实实的用他那口巨臭的大嘴亲吻在满布青草的地上。

当他昂着那张青紫色的肨脸再次攀上木桩时，四面的匈奴人也仿佛约定好了般，同时发起了冲锋！“斜坡上注意，给我算好射程揍他个狼*的！其他三面，准备好，等会儿烤肉啦！”

到底还是嗓门决定信息的传输啊！在这个通讯基本全凭吼的年代，秦雷那巨雷般的嗓门终于有了，最恰当的用武之地了！

斜坡上丢掉盔甲的匈奴人，成片成片倒在双倍射程也能射穿三层皮甲的弓箭下。他们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一道道欢叫着贯穿过前面战友，又再次从自己身体穿过的残影。

不甘的倒在了被各自主子派来帮塞娅出气的悲惨征途上。斜坡上不断呼啸着收割冲锋敌人的利箭，仿佛在嘲笑着这些身无片甲的柔弱身体一般。

威力巨大的改良版箭簇，扯起漫天血雨刺穿着一个又一个飞行轨迹上的鲜活生命。当看到秦雷将所有弓箭手都集中在斜坡后，塞娅再次收缩兵力。将所有兵力完全压到了三面小溪环卫着的平缓土坡。

秦雷再次证明了自己对“水火双行”这门艺术的专精程度！被改造版箭簇逼的进无可进的匈奴人，终于在塞娅和那位浑身焦黑的将军指挥下，汇成了三股严整有序的进攻队伍。

当重新披挂上阵的匈奴勇士，分成三队同时跃过溪流向土坡发起突击的时候。一件让匈奴人刻骨铭心的惨剧，也慢慢的拉开了帷幕。

俯身土墙后的牧人们，早已将一只只装满提纯牛油羊脂（以后统称“火油”）的皮囊贴近手中冒着幽幽火光的火把。

“烤肉啦！”随着秦雷极富诱惑力的煽情吼声。人们井然有序的向不断逼近的敌人，抛掷着被点燃的火油皮囊。

“焦黑将军”果然不是初经战阵的雏儿。分散队形的匈奴人，在这位差点被烧成黑人的将军指挥下。带着满身的火油和火焰，争先恐后的跳进了被他们当作救命稻草的溪流中。

霎时间，乌云四起。冲天的火焰似乎要烧红整个天空般。烈火在土坡下的溪流上肆意燃烧着，想要用溪流灭火的敌人们。太让人吃惊了！油遇到水会上浮，一般来说这个道理没理由会出现偏差啊！

望着被冲天火焰不断烧灼中的战士们，连战甲和弯刀也被烧的焦黑的将军，虎目中落下几滴英雄泪！他的心在滴血！！！！然而作为上位者的职责并没有因为他的流泪，而失去效用。

将军挺着僵硬的身躯，颤抖的挥了挥无力的大手，鸣金收兵！此刻，除了依然如泥塑木雕般无动于衷的塞娅外，再也难找出多少军容强盛的匈奴勇士。

被士卒敲的余音袅袅的青铜罄不甘的呜咽着，召唤着身心俱疲的匈奴战士们撤军。而奇怪的塞娅，更是作出了让所有匈奴人感到无比羞耻的举动——

扔掉帅旗，退避三舍（古时的长度单位，一舍为三十华里，约合十五公里）！“胜不骄，败不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