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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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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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眼见冥王宫充斥的六味真火已经快速褪去的二人便急忙的想要冲进去,不料刚到门前,六味真火却突然一窜而起,而那些血色冰柱不知在何时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此番情形的落潇顿时吓得脸色全无,连忙朝着还在里面的芜邪吼道:“你疯了吗!就算你想引火自焚,难道你要眼睁睁的连冥界也要和你一起陪葬吗!?”

“什么……”,水璃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越来越凶猛的火势,心脏狠狠一窒,他想不到她竟然想做冥王的陪葬!

然而,六色的火焰并未因为落潇的怒喝而消减,火势反倒越来越迅速的往周边开始蔓延,不少想要灭火的冥王亲卫兵反倒引火上身,被无情的火焰很快吞噬的一干二净,连灰烬不曾余留。爱夹答列

“你要做什么!?”落潇惊愕的看着身旁的水璃周身已腾起白色光圈,做出一副欲冲刺的姿势。

他的话音刚落,水璃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去,徒留银白光影在火中穿梭如星,转瞬间,银白的光影很快也被冲天的火焰蚕食不见。

残败的冥王宫无疑是狼藉一片的,不管任何物品都被火焰燃烧起来,冲进火势中心的水璃环视一周,才发现一处幽暗的角落里正有一缥绯红的身影。

不顾火焰何其的凶如猛兽,他自顾解了身上的保护光圈,健步如飞的冲到了她的面前,不顾火焰烧到肉身的灼痛,双手拼命的摇着她的肩膀,“亲亲,振作点,振作点!”

可,饶是他再怎么用力她却仍旧像是个不知疼痛没有了任何感知的木偶人一般。

水璃心疼的拂去她脸颊上的血泪,将她紧紧的纳入怀中,“别怕,你还有我,你至少还有我,不要丢弃下我,上天入地,璃儿都会陪着你,都会一直陪着你……”。

在如猛龙般的火海里,那袭单薄瘦小的白衣紧紧将那纤细的红衣人儿护在怀里,纵然他的身体已经被火燃烧,纵然他的衣裳被火烧尽,他却依旧不知痛感的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璃,璃儿……”,她木然的神情终于有了动容,呆滞的双眼视线定格在他燃烧的手臂上,本以为已然干涸冰封的泪泉,再一次,落下晶莹透明的滚烫水珠。

每一滴滑过她脸颊的泪珠落下时,清晰可闻的听见滴答一声,瞬间,环绕在他们周身的火焰被血色冰晶迅速冰封,但凡有细小的风扫过,立即变得支离破碎。

水璃并未在意自己身上的火焰已经全数熄灭,而是像个喜笑颜开的孩子般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亲亲你答应让璃儿永远陪你了,对是不对?!”

芜邪微微笑了笑,执起了他的手,将他手背的伤口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丹唇轻启,“璃儿,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是以,就在她那粲然一笑后,整个冥界下起了纷飞的红色大雪,每一片雪花所及之处,六色火焰都会悉数湮灭,都会开出一簇簇曼珠沙华。

如此,本来形同废墟的冥王宫,在眨眼间,竟成了一处红色花海,美的直教人不敢直视。

落潇也只是惊艳了一瞬,便忧心忡忡的走进了破落的宫殿里,不想,却撞见了那样一副唯美如斯的画面。

一片荼蘼的飞花中,比花更艳的红衣女子好似嵌在了比冰还要干净剔透的白衣男子的胸膛里,好似,他们本就是不可切割的整体,即使他们被大火熏陶的有些狼狈,但依旧掩不去他们的盖世风华,掩不去环绕彼此的无限温馨,如似,一副绝美的画卷。

这画面于他而言,无疑是刺眼的,落潇扯唇一笑,有些嘲讽的垂下了双睫,低声呓语,“终究,能入了你眼的只有别的男人……”。

这厢的芜邪如同苏醒的女王,身上充斥着依旧是昔日娟狂不羁的王者气势,她携着水璃朝外走了出来,但见落潇立在门前,便眯了双眼,有些冷漠的将哥哥骨灰中掩埋的碎玉残渣递给了他,“我想听听,摄魂使者如何解释。”

落潇身形一颤,她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他,而这样的冷然又陌生的称呼,无疑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在将他的心脏剖开。

他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所以他立刻撇开了心中的剧痛,将手中的白玉残渣检视了一遍,思索了半响,剑眉便拧成了一团。

见他张口结舌脸上也是一副纠结的样子,芜邪脸色像是布了一层寒霜,“哥哥临终前拼命的将这些碎片藏在了角落里,他的意思分明是不想让我看见,而我若是没有记错,这白玉碎片不仅不是普通器皿的所有物,而正是六大圣器中,碎魂箫的碎片!”

听着她凌厉的质问,落潇呵了一声,嘴角含着淡淡的嘲讽,“没错,这确实是碎魂箫的碎片,而现在能说明碎魂箫化为碎片的解释也只有两种,第一,碎魂箫被人掉包成了赝品,第二,碎魂箫被人做了手脚,但是,迄今为止,接触过碎魂箫的,除了它的主人妖君月浅,便只剩下冥王、圣主、还有我了。”

“很好!那依使者看,这已经变成碎片的碎魂箫到底是否真品?”芜邪依旧面无表情。

落潇毫不避讳的迎视着她冷冽的目光,“货真价实。”

芜邪听之,杀气腾起,“如此说来,便是这碎魂箫被人做了手脚,依使者看,谁才是罪魁祸首?”

落潇仰头一笑,悲悯的看着她,“圣主心中明明早有定数,何须属下一一道破呢?”

芜邪窒了一下,本来回笼的理智似要崩溃,“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明显会怀疑他的事情!”

她这般质问的言语听着像是在质问别人,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然而落潇也失了该有的理智和风度,恶狠狠的冲她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帮他开脱!你宁可怀疑是我这个与你从长大的哥哥也不愿怀疑那个将你骗的团团转的男人,你到底中了他的什么毒!”

“我没有!!”她开始慌乱了。

然而落潇却不放过她,步步紧逼,质问道:“你没有?那我问你,这碎魂箫是不是他赠给你的,你是不是因为相信他,所以从来没有检验过,你又是不是觉得他向来城府颇深,不会做这么明显的破绽?那我告诉你,正是因为你的相信,而促使了我们的相信!因为相信你所以没有验过,因为相信你所以王就算临死也要瞒天过海,为的就是不让你自责!”

芜邪连连倒退数步,终于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原来,原来是我,都是我……”。

落潇看着她颓然倒地,但怒气毫不消减,似乎非要将她骂醒才肯罢休,“王从头到尾都在为你考虑,可你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冥界掌握了妖界无数生灵的生死,它们早就对冥界虎视眈眈,只要王一旦倒下,你再因为情殇一蹶不振,冥界将来要靠谁支撑?只怕国破家亡指日可待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你的父兄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么?!”

十年葬花碾尘埃,一朝梦醒谁解愁?

落潇看着她颓然倒地,但怒气毫不消减,似乎非要将她骂醒才肯罢休,“王从头到尾都在为你考虑,可你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冥界掌握了妖界无数生灵的生死,它们早就对冥界虎视眈眈,只要王一旦倒下,你再因为情殇一蹶不振,冥界将来要靠谁支撑?只怕国破家亡指日可待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你的父兄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么?!”

此时水璃突然扼住了落潇的臂膀,语气近乎哀求,“求你,别再说了,她已经受不起任何的伤害了。1”

“不!你让他继续说!”芜邪仰着一张仿若能受得住一切的坚毅脸庞看着两人。

水璃缄默,放下了落潇的手臂,信步走在了她的身侧,蹲下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落潇顿了一下,他本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巧舌如簧的替月浅开脱辩驳,可这次她不但没有反唇相讥,反而让他继续说下去,俨然,对于冥王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棼。

“该说的属下都已经说尽了,望圣主可以理智镇定的对待此次冥界的大劫,不要再继续自欺欺人感情用事了。”

芜邪起了身,目光沉静而深邃的看向落潇,“哥哥不在了,落潇哥哥便是我的左膀右臂,适才是我不明事理,还请哥哥看在我失了理智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

落潇微微一怔,看着眼前几乎是瞬间收敛好情绪,整理好思绪的芜邪,方才觉得,她,或许真的长大了,也怪不得冥王会舍弃一切,也让她变得强大,变得可以担当一切,变得可以独挡一面瑰。

是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再不是曾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固执小女孩了,而是真正可以睥睨天下的王者。

他轻轻一笑,鞠躬道:“是,我的王。”

芜邪虚扶起他,邪艳的容颜上依旧带着从容不羁的笑,“那就劳烦哥哥将桑雪哥哥的死讯传出去吧,越是绘声绘色越好,切记,定要传遍六界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刚刚落下心头大石的落潇惊愕非常的对上芜邪气定神闲的神情,“这样岂不是要将冥界亲手推上风尖浪口上吗?你可切莫冲动啊!”

芜邪扬起云淡风轻的笑,让人看不清也摸不着的眼神看向了冥界的最高处,“哥哥应该知道,我冥界定然有外界的细作,此次不但可以借此揪出这些老鼠,还可以用这些老鼠肉来引猫出山,敌暗我明的日子,该结束了。1”

落潇一阵惊喜交加后,颇为赞同的点头,“置之死地而后生。”

芜邪但笑不语,转身看向了水璃,垂了眼睫,语气柔软如云,“你这次伤的极重,还是留在这里调养罢,好么?”

水璃连连摇头,撅着小嘴,很是委屈的握紧了她的柔荑,“我不要!刚才亲亲不是答应我了么,以后你在哪里,璃儿就在哪里!”

芜邪揉了揉额角,微微叹息了一声,“好吧,那你多带些伤药,我们要去几个地方。”

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本打算退下的落潇一听芜邪的话,疑窦顿生,警惕的问道:“王要去何处?”

芜邪一脸高深莫测的转首看向他,“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只是有个人,一定要找回来,而且,只有她,或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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