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宁阿采对金钟尊敬的原因,并不是只有养育之恩,其中还掺杂了许多如朋友般的信任。
似父子,又似朋友!
总之他们都不是正常人,所以如此的怪异也是正常。
不知觉间,一柄三尺长剑已经出现在了宁阿采的手上。虽然没有镶入剑柄,但还是被宁阿采握在手里。
看着这三尺青峰,宁阿采也有一丝的满足感。这便是他铸的剑,通体银白如水,寒光如月。
轻轻的在空中劈动,带起一丝的破空之声。可见其凌厉。
“好剑!”
一声洪亮的夸奖声从内堂传来,金钟大步的来到宁阿采的面前。
且看着金钟,小寸头、国字脸、四方眉、大眼有神、鼻若悬胆,身体高大而魁梧。
宁阿采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足足的低了半个身子。
双手接过宁阿采手中的青峰长剑不停的观祥,不时的点出其中的不足以及独到之处。
宁阿采听的很认真,但他的眼中有一丝的期盼。是为了被认可吗?真是让人费解。
大手抚摸着宁阿采的银白亮法,在那期盼的眼神中笑着道:“小子!你可以铸造自己的兵器了!”
双拳顿时紧紧的握了起来,等了六年了,今天终于可以铸造自己的兵器了。
以前的无奈、不甘、委屈都统统的被抛在了脑后。
现在他心中有的只有欣喜,欣喜自己以后可以拥有自己的兵器,欣喜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看着眼前的少年在自己的手中一步步的成长,金钟也欣慰的笑了起来。
略微的休息了一会儿,当身体的所有的机能都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时,宁阿采的铸剑开始了。
而金钟则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宁阿采身后看着宁阿采铸剑。
当然了,他不走也是有原因的。除了怕宁阿采出什么意外外,还有的就是想见识见识宁阿采口中所说的那个从小在自己脑海中盘旋的铸剑之术。
本来他想让宁阿采模拟出来,或者是铸造一边让自己看看。像他如今的铸造技术早已脱离了普通的学习的地步。
博采众长,研究属于自己的无上铸剑之道。这便是大陆上所有的人都喜欢追求的。
博采众长,无上自我。
八个大字,却阐释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精髓。
对于他来说担心宁阿采更多一点,毕竟他早已成为了大师级的人物了,能如他法眼的铸造之道实在是不多。
并不是不看好宁阿采,他的想法只是以为宁阿采从哪里得到了什么铸造术,所以想在自己的面前显摆一下。
而且他心里更有一丝的别的想法。
“这个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不知道从哪里里得到的什么铸造之法,居然还要瞒着我。不过这到叶复合这个小子的风格。看着把,一会儿不行就帮他一把。我金钟的干儿子可不能输在起点上。”
宁阿采向金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开始了。而金钟也略微的抬了一下的脖颈。
此时的宁阿采还是相当的紧张,毕竟是要为自己铸造兵器。当然要最好的,而且还要用脑海中的那段一生只能用一次的铸造之法。怕是他的干爹金钟的第一次也是如此吧!
毕竟,这个第一次难破啊!
“喝!”
“呼!”
深深的做了几组深呼吸,使自己的心理尽量的保持如水一般。
缓缓的拿出了自己所准备的材料。
金钟也好奇宁阿采要铸造什么兵器,因为宁阿采并没有让他帮忙准备材料。
想想他一个大师级的人物,手中的铸造材料自然是没有俗物。诸天神物他手里都有不少。
如果宁阿采向他张口,他也不介意给予他诸天神物。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虽然是捡来的,但他从来都没当过宁阿采是捡来的。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本以为宁阿采要拿出什么惊天材料的金钟,在宁阿采拿出材料的瞬间崩溃了。
这都什么啊!
残破的兵器,破碎的骨渣。唯一不同的只有那残破的兵器都带有淡淡的残破杀气。而那破碎的骨渣则都是不同动物身上的不同部位的零件。
任他金钟铸炼半生,也没有见过有谁用这些材料来铸造兵器。
好奇心促使着他不得不询问,当然其中对宁阿采的关心也是占了绝大的部分。
他可真不想自己的干儿子输在起点上。
“阿采啊!你这?如果没有什么好的材料可以向为父开口啊!你明白,为父并不是吝啬之人!不是为父自夸,像那万年秘银、天绝龙骨、九采天华水晶等等的诸天神物为父还是有的!”
虽然口中皆是怪罪之色,但眼中那浓浓的情意还是很明显的。那是父亲看向儿子的眼神,慈爱、无私!
苦苦的向金钟笑了笑道:“老爹啊!我也想用好的材料啊!可是记忆中的那种铸造术要的就是这种材料。”
金钟听了此话,眉头皱的更紧。什么铸造术这么奇特,居然要的材料都这么的怪异。
想想,纵然是旁门左道的铸造术他也略知一二,但从来没见过好的材料不用却用这么普通和低级的材料。
记忆迅速的飞转,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回忆和确定后。金钟断定这门铸造术一定是那个小道的铸造者所用的铸造术。即便是某个大神级别的铸造师用的铸造术,想必也是年轻时尚未踏入大神级别的铸造术。
还有一种的可能,那便是那个铸造师的恶搞之作。
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儿子谨慎,于是金钟在反复确定自己的猜疑没错的情况下道:“阿采啊!为父纵横铸造界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大大小小铸造之术数不胜数,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的铸造之术。虽然为父对这铸造之术相当的好奇,但不希望你的修炼之道毁在这兵器上。毕竟你是我铸王金钟的儿子。”
停了停然后接着道:“我铸王的儿子,什么都可以差,就是这兵器不能差!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为父在你旁边给你指导。至于这材料,为父也可以给你选最好的。”
知子莫若父,知父怕是也莫若子了。虽然明白金钟话中的意思,但宁阿采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直觉告诉他,这种铸剑术不平凡。
天堂和地狱就在一念之间。
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宁阿采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干爹,我相信它不平凡,我也相信我自己的选择。”
金钟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掘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想想以前,在他了解了宁阿采不能修炼的时候,便决心要把自己毕生所学的铸造术传给宁阿采。可是这个倔强的家伙死活都不愿意,坚持自己的想法。
在碰了一个又一个硬壁之后,最终让他碰对了,修炼出了源气。
可是,这天总不可能永远的站在你这一边。
他这是在赌啊!拿自己的人生和以后在赌。
金钟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劝解他,他太有自己的思想了。有时候金钟都怀疑这个干儿子的思想年龄比自己都高。
所谓,皇上的决定,你太监岂能左右。当然了,这是一句屁话。毕竟他们也是父子,只是一个倔了点。
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会在一边看着。一旦有什么意外,你可不要怪为父动手截止你的铸造。”
轻轻的笑了笑,有时候宁阿采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让人无法理解。
可是他还是选择去做,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自信,还是那种不服输的倔强的信念指使着他。
“干爹放心,我有分寸。纵然失败,我也无悔。毕竟这是自己的选择。倘若按你说的做了,那么今后的修炼路上我的信念也很难坚定。”
旋即又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声:“呵!如果我真的失败了,也可以让爹你帮我打造好的兵器啊!不过那时的我,怕是武道之心难凝。便跟着爹学铸造。您不是最想我传承您的铸造术吗?”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金钟,还是在间接的安慰自己。
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儿子在同龄中显的那么的成熟。他那无所谓一切的眼神也让金钟时常的恍惚。
如果不是看他那年轻的面容,有时候他还真的以为是个大彻大悟的智者在自己的面前。
向儿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接过金钟的暗示,宁阿采便开始了自己的铸造。
心如止水,则一切皆有可能。或许他比金钟更期待奇迹。
烫手的火岩泥一层层的裹在那交杂的各种骨头上,为了不使骨头在炽热的火焰中化为飞灰。只有这火岩泥的才能保持骨头在火焰中,即可以融化,又不会变成飞灰。
一个一个的细心的裹着,金钟看着这个聪明的小子,心里居然有一丝的期待宁阿采失败。如此高的铸造天赋,倘若能继承他的铸造之术,必能名扬天下。
一念刚起,便被金钟灭杀在了心中。
裹好的各种骨头放在一边让它们在火岩泥中互相的侵蚀和融合。
拉起风箱,便把自己准备的所有的破烂兵器残件投入了火中焚烧融合。
渐渐的,那投入在火炉中的各种残件开始融化。一丝灰白中泛点蓝光的丝线在上面不住的盘旋。
每件兵器上都开始泛出,渐渐的在空中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蓝白色炫光。
金钟双眼一亮,这是?
杀气!
是用来融合杀气的铸造术,原本对宁阿采这种铸造术颇有怀疑的金钟也泛起了一丝的重视。
这种铸造术他也听说过,利用兵器中残余的杀气来凝聚,从而增加兵器的灵性。
想必那用各种骨头的也是用骨头中残余的精神来增强兵器的灵性。至于为什么需要这么掺杂的材料,也是为了避免一方面兵器的精神过于庞大,从而使兵器失去灵性。
互相制约的融合才是真正的融合。
间那兵器的残件开始缓缓地融化融合,而那边的各种骨头也在火岩泥在包裹中缓缓地融化融合。
少顷的时间,两团炫着光的液团出现在了金钟和宁阿采的眼中。
很奇怪,平常铸造,液体都会在固定的容器中进行浇筑。因为液体其不固定性的缘故。
可是现在都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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