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为什么没守在旁边?”
丁二丁三本来就有点浑,年轻机关师被奇妙的力量所诱导,也不是正常状态。
于是,这一个中级机关师和两个机关大宗师竟然就在旗帜旁边,面对面地争吵了起来!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年轻机关师嗤笑道:“有机关自动防守?有机关在,还要人干什么?偷懒就是偷懒,没什么可说的,我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总座,让你们给出一个交待!”
一个小小的守卫,中级机关师,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丁二丁三气得跳脚:“不用你说什么,我们现在就直接干掉你!”
话刚刚说出口,圆球就转动了一下,还没做出举动,一个声音就在后面大喝道:“你们在吵什么?”
丁一大步走了过来,皱着眉,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更睨视着那个年轻的机关师:“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无论什么人不能擅入此处一步,否则就当间谍,当场击毙,你不知道吗?”
“间谍?我是间谍?”
年轻机关师失笑,他拉扯了一下自己衣领上的绣纹标志,嗤笑道:“看清楚没有?我的标记!我编号甲卯七五八一,是正儿八经的铁血城守卫!我是间谍?笑话!”
丁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要不要处置我们,可不是你小子说了算的……”
这时,另一边的门被打开,周与彦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丁家兄弟还没说话,年轻机关师就说:“我无意中上来巡查,发现铁血城战旗旁边空无一人,守旗的不在岗位!这是严重的失职!”
周与彦扫了那边一眼,向丁家兄弟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丁二吵了起来:“我们怎么守,难道还要向你们交待不成?总之旗帜好好地在这里,没出问题,那就没事!”
机关大宗师身份特殊,无须向铁血城汇报更多细节,但这是机关战争,一切都应该井然有序,纳入管理范围内。周与彦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瞥了那个年轻机关师一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丁一沉声喝道:“慢着,周副座,这人羞辱了我们兄弟,难道这样就可以放他走了?”
年轻机关师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正常巡查!”
他说得没错,第五十层就是铁血城的顶层,巡查队的巡查范围的确包括总控室外围,和顶楼外面。也就是说,在这里巡查的确在他的权限范围内,只是这次是出于他的偷吃行动而已。
周与彦点头说:“他说得对,他履行的是他的职责,发现问题,他的确有义务向我们汇报。”
丁一打断了他:“你是说,他不是有意挑衅我们的?”
周与彦脸上掠过一抹青气,立刻又压了下去,和声道:“不,他并不是挑衅……”
丁一干脆地说:“不用多说了,现在很简单。要么把人交给我,要么我们一拍两散,你选一个!”
周与彦的眼睛顿时瞪大,失声道:“你们是跟我们签订了协议的!”
丁一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们过来,可是你们请过来的!”
这时,丁二和丁三已经从圆球里跳了出来,站了自家大哥身后。三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盯着周与彦,脸上都写着不善。
对于机关大宗师来说,职责跟面子相比哪边比较重要?看来在丁家兄弟这边,一点疑问也没有。
常鸣潜在阴影城,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事情。
无意中被那个年轻的巡查队员发现,常鸣的大脑立刻开始转动,短短的几秒内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现在,一切都在照着他设计的方向发展,甚至比他想得中发展得更妙!
他很清楚,在机关战争中,有一个巨大的矛盾,一直在水面下蠢蠢欲动,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
那就是战争委员会与机关大师之间的矛盾!
战争委员会是一个组织,一个政体的体现,一支军队的首脑。它为了机关战争而存在,要的是令出必行,一切按照规矩做事。
但机关师,尤其是到了一定等级的机关师,经常都是凌驾于规矩之上的!
他们自信、自负,能力强大,经常一个人就能改变一个区域甚至整场战争的局面。机关战争需要这样的人,但这样的人极难控制。
在东梧州情况还好,毕竟东梧州请来了一个地创师。
陆浅雪性情温和,既然答应了东梧州的交易,就全力为了机关战争做事。有她押阵,就算是机关大宗师也不敢怎么跳。
但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西铂州,丁家三兄弟身为三胞胎机关大宗师,是本次机关战争的单组战力最强者。他们被西铂州请来守旗,关键时候能够听从安排,但平时怎么做,谁说了算?
常鸣利用的,就是这个矛盾。而现在看来,他的安排充分达到了应有的目的!
557 偷旗
周与彦性格刚正,虽然只是战争委员会的副手,但西铂州的战前几乎都是他一手安排过来的。他把规矩看得极重,守旗的人不在旗旁边,当然是违反规矩的事情,他也一样看不过眼。
他不是不知道丁家三兄弟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这时候他该低头……事实上,他的确做出了一些妥协,但态度不那么顺从,看在丁家兄弟眼里就很不顺眼了。
双方的争执越来越厉害,周与彦不愿意把年轻机关师交给丁家兄弟处置,丁家兄弟却步步紧逼。一时间,铁血城顶部剑拔弩张,眼看着就是一拍两散的步骤!
这时,总控室的门再次打开,石寒终于忍不住出面了。
他喝斥道:“周与彦,你在干什么?三位大师是我父亲专门请来帮助西铂州守护战旗的,你如此出言不逊,是想要对我父亲不满吗?”
他开口就把石英石创师抬了出来,两边顿时沉默了下来,都没有说话。
丁家三兄弟冷哼了一声。他们的确是石英请过来的,但即使是石英,也要顾及机关大宗师的颜面。机关大宗师的地位高过国家政体,这是公认的规则!
如果西铂州死顶着不退的话,他们就有充分的借口可以退出,就算石英也不能多说什么。
但石英毕竟是地创师,石寒既然提到了他的名字,他们也还是得给几分面子的。
周与彦更是退后了一步,低下了头。他比石寒年长不少,但石寒训起他来就跟教训手下晚辈一样,一点也不客气。他的脸色时青时红,好不容易把那口气咽了下去,辩解道:“我们的人只是尽职而已……”
石寒打断了他,训斥道:“尽职?对着机关大宗师出言不逊就是尽职了?一个中级机关师遇见机关大宗师,应该怎么做,他不应该知道吗?”
说着,他森冷的目光扫向年轻机关师,好像锋锐的尖刀一样,只一刀,就能硬生生地把他的血肉给剜下来。
年轻机关师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半,吞了吞口水,低头道:“他们,他们,的确是没有守在……”
石寒根本懒得听他说话,他转向丁一,客气地说:“一大师,对不起,是我们的人不懂事。这年轻人就交给您了,您想怎么做,请随意。”
这话一出,年轻机关师的脸色就全白了!
周与彦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石寒!他上前一步,急声道:“不,石总座,如果要处罚他,还是由我们自己来……”
石寒伸出一只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望着丁一,又重复了一遍:“请便。”
丁一露出一丝笑容,点头说:“不愧是石创师的独子,为人处事就是不一般。”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年轻机关师,说,“既然这小子很介意旗边无人,那么,就让他守在这里吧。”
周与彦以为他要惩罚年轻机关师守旗,脸色一喜,点头说:“丁大师仁慈……”
话音未落,丁一已经抓起了那个年轻机关师,重重地把他掷进了金色光线圈起来的范围里——那正是旗帜所在的平台!
是丁一动手,三球机关当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年轻人顺利被掷了进去。
他被抓起来时,就发出了一声短短的惊呼,惊呼声只发出一半,就卡死在喉咙里。飞到半空中,他已经全无了一点声息!当他被掷到地面时,整个人瞬间四分五裂,被斩成了几截!
鲜血连着肠子、骨头一起流了出来,他死状极惨地倒在了平台上,鲜血缓缓流过他睁大的眼睛,染红了大半个平台!
丁一这一掷,就直接杀死了这个年轻的机关师!而且,他的意思非常明显,他就是要让他阵尸在西铂州的战旗旁,震慑后来的人!
只是后来的人,究竟是别州来夺旗的人,还是西铂州战争委员会的人呢?
丁一向着周与彦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沉声道:“老二,老三,我们回去!”
丁二丁三对视一眼,笑嘻嘻地说:“是,老大……”
他们轻松地转头,盯着平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正准备走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咦?哪里不对呢?
紧跟着,丁二丁三齐声叫了起来:“老大,旗子……旗子不见了!”
丁一身体一震,石寒和周与彦也同时脸色大变。他们向着战旗所在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无一物!
不知什么时候,西铂州的战旗竟然不见了!!
……
常鸣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用精神力控制挑唆那个年轻的机关师,当然是有意的。
他就是有挑动西铂州战争委员会和丁家兄弟之间的矛盾,只要双方出现矛盾,就会出现空隙,就有他夺旗的时候!
不过,他也没想到,丁一竟然会出手杀人,还让那个年轻机关师死得那么惨!
机关大宗师的颜面……哼哼,果然超乎一切的重要啊……
不过即使有点异样的心情,也没有耽误他的冷静与果断。
双方如他所想的发生争执,在场虽然有好几个人,但没一个人把注意力放在了战旗上。他瞅准这个机会,悄悄地潜到一边,等待最后的时机。
果然,当丁一把年轻机关师杀死,扔到平台上时,一个稍纵即逝的良机出现了!
常鸣没有错过这个良机,他毫无犹豫,敏捷、迅速又隐蔽地偷走了西铂州的旗帜,足足一分钟内,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