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日依言将阴阳道力注入水晶蟠龙牌,只见龙眼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光柱。光柱长约一尺,在光柱的顶端,分别现出“人”、“鬼”两个金色文字。
冥聆行说:“这水晶蟠龙令据说乃阴界至尊地藏菩萨座下,谛听大人所赐!具体功效不明,在冥字世家,是家主令牌,见牌如见家主。南宫靖和万剑齐当前化了无数的心血,也不曾得到!现在我想把它交给公子。”
“别!别!”费日连连摇手说:“您老这主意也打得太狠了!哪有这样托付人的?”
冥聆行微笑着说:“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费公子绝非常人,冥姓世家虽说不大,但由于对阴阳的掌握,地位特殊,对今后公子的事业也许会有一定帮助!何况公子吸收了南宫靖的记忆,对冥姓世家的一切比我还熟悉。这样的人选让老太婆去哪里找第二个?”
费日还想推辞,冥聆行说:“我并不是要公子出任冥姓世家的家主,而是让公子协助监督冥姓世家。如今南宫靖已死,万剑齐又不在,只有公子才最适合协助监督冥姓世家。一旦,冥姓世家出现足以胜任家主的新人,公子可以将此令交还给他即可!”
费日说:“那么,万一万剑齐回来,怎么办?”
冥聆行说:“连这个地方我都不想让人知道。就让南宫靖和万剑齐在冥姓世家继续保持他们的崇高地位吧,毕竟这些年来的,他们的确做了不少贡献!你有水晶蟠龙令在手,又有南宫靖的遗留记忆,即使万剑齐回来,也不见得能斗得过你!何况,依我对万剑齐的了解来看,他绝对是个为了天道不顾一切的人,如果没找到绝世灵药,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找到了绝世灵药,那么尘世的功名利禄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屑与你争!”
“晚辈明白!”费日只好接过水晶蟠龙令,点头称是!
冥聆行微微一叹,说:“当时南宫靖给山鬼的指示是不可更改的最高指令,它会在明天把渡魂珠给我。这一天的时间,不知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当然能!陪老人说话,那绝对是费日的专长之一。他一口答应,让山鬼去找来一些水果杂食,陪着冥聆行聊了开来。既有南宫靖的记忆做底子,又懂得老人心理,两人一夜谈下来,不尽吁嘘。第二天,冥聆行深感自己托付得人,又为费日讲解了不知往生世家只有家主才知道的密法后,才祭起七颗渡魂珠转世去了!
剩下费日在密洞里惨嚎一声:“不对啊!我现在回冥姓世家的话,人家问起南宫靖去哪儿了,我该怎么回答?还有,冥老前辈,你准备转世到哪里?以后我好把水晶蟠龙令交还给你啊!惨了!惨了!这下子被人算计惨了!”
冥聆行没听到,她已经转世去了!剩下冥姓世家这个摊子,恐怕是要费日操心了!在没找到南宫靖去向的合理解释之前,他不打算去冥姓世家,对那个家主令,更是感冒!
算了!这里看来没什么好玩的了!回家吧!永嘉城!我回来了!
连走带传送,十天后,费日遥望着永嘉城的城墙,高声狂叫“我回来了!弟兄们!”惹得路人很奇怪地看着这个大呼小叫的半大小伙!
他满意地东张西望,看来永嘉城让龙近水那几个家伙管里的真是不错!街道整洁,商家云集,路上行人来往不绝,脸上的平静和笑容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随便找个路人,打听了一下城主府。知道永嘉城在真羿国时,由于朝廷并没有派驻城主之类的行政长官,所以一直没有城主府。现在的城主府在中央广场的边上,是一个月前新盖的。
关于盖城主府的预算、支出、征地都在人民代表会议上经过审议同意,万通茶楼也有过相当详细的报道,所以路人甲或路人乙都能知道个大概!看来,人民代表会议这一招用得也正是时候!
费日踌躇满志地向城主府挺进,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永嘉城等待他这个第一任城主的接待大礼是一场审判!被后世称之为“法治史上第一判决”、“世纪审判”、“人类法治文明的曙光”等等光辉形象的一场审判,对当事人费日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第二十章世纪审判
要建城主府,当然需要土地,这没问题,几位负责建城主府的官员跟这一块土地的所有者进行了几番谈心,在给足补偿的前提下,人家高高兴兴地搬了!
建好城主府之后,与永嘉城中央大街相联,就要建一条大马路!既然有前面的先例子,拆迁工作虽说不一定能让所有的人满意,但基本上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迁就迁吧!只有……对!这世上的事就怕“只有”两个字!只有一户人家不同意!
叔公!叔公的房子正巧是在路的中央!按照整条路的设计,路宽五十米,刚巧叔公的房子就在路中央!左邻右舍也同意了,搬了,从人民代表会议决定建路三天后。整条大街的雏形就出来了,只有叔空长二十米的房子横在中央,左右各留空十五米。
当筹建官员约谈叔公时,叔公很倔!一句话:“不同意!”。再谈下去,甚至将补偿价格提高到够他在路边买两套房子时,他又出来一句话:“我倒想看看白鹿候费日所说的,保护所有居民合法的私有财产这句话,能不能落到实处!”
筹建官员大怒,他们几时曾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平民谈条件?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老头,三间破茅屋横在路中央,万一城主回来了,岂不是说我们办事不力?
他们派人将一封快信送到城卫所,找到陈秉义,让他派几个城卫队员过来,先强行拆了叔公的房子重说。
陈秉义一愣,说:“根据城主府发布的条令,我们城卫队只负责治安、消防,拆房子可不是我们的业务,万一出了漏子怎么办?”
“你怕什么,大家都是为城主府办事,没有丝毫个人私利在里面,拆了又怎么样?再说,我们在城南上好地段已经为那老头准备了一套砖瓦房,比那三间破茅屋强上十倍!只要拆了那茅屋,把老头子赶到城南,我怕到时候,你让他回来他都不干了!”
那位筹建官员原来是靖乱军团的一个装备内务官,陈秉义作为被割让城市的留驻人员,虽然仍任永嘉城城卫一职,论级别,仅次于城主、副城主,但对靖乱军团过来的接收官,在心理上处于弱势。他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答应了,派了一小队五个人的城卫队员,来帮筹建官员强行拆掉了叔公的房子!
奇怪的是,在拆迁的时候,叔公居然一点儿也不阻拦,反了不知从哪里弄了几个老家伙过来,一起在旁边喝茶聊天,根本没把拆迁当回事!直到拆完后,筹建官员将城南居所的钥匙和搬迁补贴送过去时,叔公老眼一瞪:“我可从来没答应搬迁,你们拆你们的,不需要给我任何补贴!”
到了第二天,一张状纸送到了万古城的桌前。
“原告:叔公;被告:费日;事由:城主府出尔反尔,无视居民合法私有财产不得侵犯之法令,强行拆迁孤寡老人房子;要求:赔礼道歉,补偿我在住所被拆后住客栈的费日,恢复原状!”
在状纸后面,附有当年叔公合法取得三间茅屋所有权的证据和几位老人对城卫所人员强行拆迁的现场见证!万古城接到状纸后,按照颁布的《审判法令》,在第三天告知叔公,接受此案的审理。七天后,将《传审通知》送到龙近水等人的面前,要求城主府在二十天后出庭!
当龙近水将《传审通知》和标有“城主府强拆民房,叔公起诉白鹿候”黑体大字的《万通报道》拍到蓝足有、陈秉义等人面前时,说:“你们看着吧!”
蓝足有幸灾乐祸地说:“城主府的官员好威风啊!强拆民房,公然违反城主府法令!佩服,佩服!”
龙近水微怒说:“别忘了那个官员可是你的人,原来军备官手下的一名副手!”
“现在关我什么事?”蓝足有推得干干净净说:“当过一回副手,总不致于一辈子都要我管吧!何况我现在是永嘉城人民议会议长,只对人民议会负责,连城主府都管不了我!为了保持独立,我早就想跟你们划清关系了!哈哈!也好,借此机会,我再声明一下,我的任务是召集组织人民议会,保证人民议会正常运行!其他的通通不管!”
陈秉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下官,下官……”
龙近水笑着说:“城卫大人,这不关你的事,是城主府官员的问题。至于那几个去拆房的城卫队员,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这次算了,下次遇到非城主府法令中所规定的任务,千万不要那么积极!”
“是!”陈秉义知道龙近水说的是城卫队员,其实就是告诫他,非他职权范围内的事,不管谁来,都先放在再说!
当龙近水的眼光瞄向刚刚出关的多情怯时,多情怯连退两步,摇手说:“我到现在,连费日是怎么丢的都想不起来,还是再去闭关想想比较好,这么复杂的事情现在已不适合我这单纯幼小的心灵了!”
龙近水听得直犯恶心!二十好几的人了,又长得五大三粗,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幼稚?
一旁的熊才真还没等龙近水发话,就自觉地说:“禀副军团长,当时军团长走的时候,就有交代,永嘉城政务由您和多公子、蓝公子负责,我的任务是组织好军队日常训练。现在的军队冬训已近尾声,进入最紧张的考核状态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要随军队一起吃住,不能到城主府议事!”
什么时候这个老实人也学会推脱责任了?龙近水一阵郁闷!
倒是方正意踏上一步,说:“龙大人,关于此事,不得不慎重!如果能够败诉,将对城主府的威信有损,如果胜诉,将对法令的严肃性有损!我们是不是要先跟叔公和万大人他们沟通一下!”
“不必了!”万古城从门外大踏步地进来,说:“本官就任誓词中就有一句,凭法令而判,凭正义而判,哪怕天蹋下来!还有,如果你们私下里以威胁的手段,迫使叔公撤诉的话,本官会就此事提请人民议会监察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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