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碧饮最大的功效在于它能直接对饮者体内的灵气做出反映,而且遇强则强。同样一杯空灵碧饮,在人界修行道的口中,只是如啤酒般淡雅,但到了天界仙人口中,对仙灵之气的作用就如同白酒般清冽,到了玄界神圣菩萨那里,乖乖,就像给普通人喝酒精了,不少自诩酒中之神的玄界神圣菩萨都栽倒在这上面,使空灵碧饮有了个外号醉神酒。
在费日生之力的发酵提纯之下,只花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就造出了空灵碧饮,可是正因为这玩意儿是生之力作出来的,对生之力的效果也特别明显。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内还另有一股混沌愿力,再加上和之力也正隐隐萌芽,恐怕在酿出空灵碧饮之后的日子里,他会全在醉态里渡过。
对空灵碧饮的酿成,最得益的莫过了多情怯了,这家伙本来就是酒色之徒。只因为错生了一副粗糙的外表,不能像白涌泉那样招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只好知耻而后勇,将一腔热血全交代在酒缸里。当他在温洲里避过仙罡劫,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将神形合一时,正赶上费日酿成了空灵碧饮。一试之下,就整天像只苍蝇一样绕着费日转,想尽法子蹭酒喝。
比如今天,本来满好的一个早晨,费日在一处鲜花盛开的小山谷中正惬意地晒着太阳,推算着今后温洲世界的走向。多情怯就来了,还带了若望三少、玄月、聆聆过来,说是天清气爽,阳光明媚,正适合野餐。
妈妈的,我这个世界无风无雨,本来就天天天清气爽,阳光明媚,用得着找这种借口吗?费日不满的话还没出口,被多情怯充满了诸如浪漫时尚美妙绝艳等华丽词藻所修饰的语句所迷惑的玄月和聆聆也跟着起哄,说要拉上大家一起出去野餐,而且地点就在白云尖玉台,当年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落脚点。
出酒出菜,出人出力,费日也只有认了。可是,这天底下喝酒的人全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自己喝酒的时候,见不得别人不喝酒,于是,费日也理所当然成了被城门之火给烤焦的池鱼了!一边被灌酒,一边从喉咙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且这猪还不是普通的猪,是一只几乎超越了三界的猪,这嚎叫之声之可怜可怕程度,从百里之内,飞鸟逃尽,走兽伏地就可以想见一二。
总算是见识到费日出糗的一幕,顿时将他的修往远超众人而带来的微微隔膜消得干干净净,到后来,大家一致放过这只已醉得不醒人事的猪,开始内哄了。再到后来,除了聆聆和玄月之外,所有的人兽统统趴在了玉台上,不是碍着女士们在,说不定还扒光了晒日光浴呢!
玄月微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法诀微动,一朵朵白云凝在她面前。随手裁粘,就成了一张张棉花床,托着酒醉的大伙儿回平时所住的小山谷去了。
刚落到山谷之中,就见一位矮矮胖胖,头发胡子一团糟的老头正手脚无措地在谷中团团乱转,他见玄月和聆聆回来,忙招呼说:“玄月姑娘、聆聆妹子,你们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玄月按下云头,说:“老罗盘,你是不是又推算出什么天机来了?”
“费日呢?”老罗盘说:“本来,说好了这三年期间,大家各自修行,不想来打扰他的。可这事依我看,别人还真对付不了!”
聆聆拉着老罗盘的手说:“老罗盘,到底是什么事啊?先说给我们听听,再说大哥哥现在这样子,恐怕也没办法听你说事儿。”她挥挥手,云帐中露出了费日等一伙人满脸通红,只高呻低吟,仿佛痛苦又仿佛快乐的醉醺醺样子。
老罗盘奇怪地说:“他醉了?”
“是啊!”知道费日酿出了空灵碧饮的人除了玄月和聆聆之外,其余的都醉在云帐里呢,难怪老罗盘觉得奇怪。
老罗盘不可思议地说:“为什么会出这种事?连仙人也会烂醉如泥?”
玄月微笑着说:“是费日酿出了玄界醉神酒,结果自做自受,被若望四少给灌醉了!”
老罗盘这才松了一口气,醉神酒,听样子连神都能灌醉,那么醉倒几个仙人又有何难?可一想到自己遇到的那事,眉头又皱了下来说:“不知怎么回事,迁入温洲的修行道和灵道似乎越来越变得像世俗道,居然有人病了,所以我想请费兄弟去看看!”
“病了?”玄月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什么病!”
“头痛、发烧、鼻塞、打喷嚏、流眼泪、咳嗽、嗓子痛”老罗盘报出一大堆症状,然后下结论似地说:“开始只是这些典型的感冒症状,继而昏迷!虽然还没出现死亡的病例,但被传染的人却越来越多。”
聆聆夸张地拍着前额说:“不会吧!老罗盘,连感冒都要大哥哥亲自出马?多喝开水多休息,熬个三五天就好了!再不济,找百草门的那些老头,三帖药就好了,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玄月轻轻地一拉聆聆,说:“老罗盘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别说修行道,就是世俗道的高级术士和武士,都早已百病不侵,何况修行道和灵道们早已能自由控制全身经脉,导引天地灵气,根本不可能生病。可如今居然会患上小小的感冒,必然事出有因,万一是魔道暗中捣鬼,这麻烦就大了。”
“正是!”老罗盘点头说:“玄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费兄弟为取信修行道和灵道,完全开放了六个传送阵,保不住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藏私带毒的混进温洲,如果让他们诡计得逞,岂不是前功尽弃?”
玄月一挥手,云床将费日等人自动送入小屋,从山谷的四周升起几道光华,在空中一触而隐,一个包括四周十方天地的防御仙阵自行发动,护住了山谷,笑着对老罗盘说:“老罗盘,如果不介意的话,先带我们去看看情况,好吗?”
“没问题!”老罗盘点点头,跟在玄月的身后出了山谷,化为一缕遁光向东南方向飞弛。快到海边时,才指着一处刚兴起的城镇说:“这个市集是我们灵道和修行道们商议好的集市区,只允许交易,严禁任何相争,最初的几个病人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三人落在城镇的一条大街之上,反正目前温洲只有修行道和灵道,大家都有飞来飞去的本事,平空从天上掉下个人来的事比掉馅饼的概率高出无数倍,也引不来任何惊奇的目光。玄月轻松地拉着聆聆,跟在老罗盘后面一拐二拐,到了一处典雅的青砖平楼前面。
万通茶楼,居然有人将万通茶楼开到刚刚开放了不过一年多的温洲,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座茶楼除了材料不同,在格局上完全效仿永嘉城的万通茶楼总楼。三人在三楼的贵宾室入座之后,老罗盘就对在一边侍候的灵道伙计说:“桑鹤,把彩姬放出来,让这两位修行道瞧瞧。”
灵道伙计向老罗盘作了个揖说:“老爷子,你说的是桑彩姬吧!不慌,我们这里还有个人想先见见你带来的这两位仙女!”
老罗盘询问的目光转向玄月两人,玄月点点头,说:“谁啊!”
“玄月妹子别来无恙?”一声朗笑,打门外进来一位风流潇洒,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家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到万通茶楼,还能见谁啊!”
玄月嫣然一笑,说:“原来是华公子!老罗盘,这下你可失算了,放在高人不求,跑去找费日!如果连华公子都摆不平的事,费日能解决得了吗?”
华慕斌哈哈大笑,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玄月妹子倒是越来越风趣了。可惜华某不过一个修行道而已,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啊!”
玄月微笑着摇摇头不语,这个花花公子太聪明了,对于聪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多说。何况不管费日也好,若望五少也好,对花花公子的手段可佩服得很。事实上,在芙蓉大陆一统这件事上,费日只开了个头,真正成事的还是这位花花公子。如果,把他对芙蓉大陆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如实地罗列公布出来,费日在民间“芙蓉之帝”的称号可能要换人了。
别看现在华慕斌的修为跟玄月一样,不过是他化自在天上品的修为,可凭他威能君临天下,慈能抚慰苍生,智能运筹帷幄的心境,今后的提升必然势如破竹,就连降龙罗汉也曾面许千年之后,这位花花公子的成就将在他之上,或者飞升玄界也有可能。要知道,现在的玄界神圣菩萨哪一个不是几千几百万年地折腾过来的?
华慕斌神色一正说:“要论追隐索密,勾心斗角,费日还不足以跟我华某相提并论,但论到真正的心境和神通,费日已远超我之上。这次,我们也只查到第一个出现这种病的桑彩姬曾在芙蓉之蕊附件莫名其妙地失踪,而后出现在东海灵岛,随着灵道迁入温洲。十天后,出现感冒症状,继而昏迷,原本以为可能是修炼之中走岔了气,伤及肉体。可在其他灵道的渡灵理气之下,毫无起色,而且接触过的人相继出现传染现象,才引起我们的重视。”
老罗盘连连点头,说:“想不到华公子查得这么清楚!我们也只知道先是桑彩姬,后来很多人出现传染,所以为了防止万一,就把她寄放在桑鹤的万宝锦囊中。”
华慕斌说:“桑鹤的万宝锦囊虽然能够隔绝天地,自成空间,的确是最后的隔离灵器,但无奈这种病症已传染开来,为害不浅啊!”
老罗盘说:“老朽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才去找费日他们帮忙。”
“可是费日没来是吧?连若望四少也一个没来。”华慕斌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说:“两位仙女的身上透出一股淡雅的香味,不是女人香,也不是什么其他的浮华香味,倒像是酒香,那家伙该不是酿出了什么能醉倒仙人的酒,结果把自己也给灌醉了吧!”
“哇!”聆聆吐了吐舌头说:“你是不是大哥哥说的那个整天吃喝嫖赌耍阴谋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要不怎么会一猜就中?”
华慕斌微哼一声,哭笑不得,就知道费日的口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可转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来转述,让他又怎么生气得起来?不过好酒……一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亮,好久没有尝试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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