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日好整以暇地说:“还有吗?就凭这些,你恐怕不能确定我们是冒充的吧!”
孙益笑得像只老狐狸,说:“不错!否则,早在一开始就将你们拿下了!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有人会有那么大胆的计划。但不信归不信,任何一位带兵之人都必须对战场上的任何痕迹进行假设,并做好预案。当我的人发现你们偷偷行动,同时还发现有近两万人的兵团向千机堡挺进时,我就对你的计划了若指掌。于是,将计就计,引你入伏!如今,你们所有将士的生路已绝,如能自动弃械投降,尚可保住一命,投降吧!”
费日搔搔头,说:“你就为了引我们入伏,根本不顾那四五百城门守护的将士,让他们毫无所知地死在我们的手里?”
孙益发现城墙上的有几名士兵将眼角偷偷地向他斜了斜,知道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自己就会在士兵的心中留下不顾手下生死的不良印像,对今后的统兵不利!他哈哈大笑说:“身为军人,为国捐躯,乃是最大的光荣!千机军团上至本军团长,下至普通一卒都随时为了国家奉献满腔热血。何况,这些将士是死在你们的手中,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本军团长将以你们两万将士的血来献祭他们高贵的灵魂!还有,既然你们已在这里,羿之羽箭一万将士的血债也要你们偿还!”
费日撇撇嘴说:“我也是当兵的!我宁愿明明白白地为国而死,也不愿糊里糊涂地成为他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孙益怒说:“所有的起因就在于你这个玉瓯国靖乱军团军团长的阴谋!多说无益,准备受死吧!”
费日看着四面城墙上升起的无数弓箭,突然哈哈大笑说:“孙军团长!你恐怕忘了一件事吧!”
孙益脸色铁青,缓缓地抬起右手,只待他的右手一落,无数的箭支就会向费日和他的将士们扑来!他见费日笑得如此有持无恐,右手在空中一停,说:“我倒想听听你这个败军之将有何话说?”
费日笑声一落,说:“孙军团长,别忘了这个千机堡是谁设计的,既然你知道我们带来的人中有金系济世后期的术士,难道就忘了靖乱军团中千机堡设计者蓝和的后人天机公子蓝足有吗?”
孙益面无表情地说:“蓝足有的金系法术修为不过才立业初期而已!那个金系术士又怎么可能是蓝足有?”
“至刚至阳,利贞千秋,火焚不减,水浸不蚀,依金之名,赐尔不坏……结”只听着一个声音在千机堡上空飘荡,孙益忙将手一挥,四面城墙上的弓箭兵们手中蓄势已久的长箭蜂拥而出。但为时已晚,蓝足有的“铜墙铁壁诀”及时地罩住被围困的两万军队的上空,挡去了大多数的箭支,少数穿过半空中凝聚的金元素的箭支又被这些下面将士们手中的兵器打落或被盾牌挡住,所以在第一轮的弓箭攻击下,仅有几十个士兵的伤亡。
还没等城墙上的弓箭兵准备第二轮射击时,另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居然自地底传出:“姓蓝的,本公子累死累活地,快憋死了!你好了没有!”
原先蓝足有的声音很愉快地回答说:“好了!就等你了!”
地底下白涌泉的声音也开始一变,“功争与莫,合六之横、形象水唯,常非道大…”“功争与莫,合六之横、形象水唯,常非道大…”“功争与莫,合六之横、形象水唯,常非道大…”强大莫名的水元素突然自地底涌出,夹杂着白涌泉的骂声:“妈妈的!秋水长天诀还能这样反用,真是邪了!”
蓝足有大笑说:“好!水满金城,退!”四面城墙突然一阵亮光,将地底涌出的水元素迅速吸入。然后,千机堡内属的城墙的亮光渐渐淡去,在一阵响动后,飞快地向地底缩了进去。
费日淡淡一笑,自信而清朗的声音在千机堡的上空回荡:“孙军团长!你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吧!现在,我们该是面对面地对决了吧!”
一直躲在暗处的蓝足有和白涌泉也是一个从天而降,一个自地底冒出,站在费日的两边,和龙近水形成一个品字形,防止有人突然向费日出手。只是,两人不但出场的方式各异,形象也大相径庭,蓝足有虽用过一个济世后期的法诀,但还是精神实足,而白涌泉由于叠加了数次济世初期的秋水长天诀,显得有的疲惫,又因为在地底钻了不少几十年不用的地道,有点土头灰脸,实在有损“万斛珠泉”的形象!
孙益板着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笑意说:“恐怕不会给你公平的机会,你只有两万人,而我,不仅有千机堡的五万人,我还在你到的那天发信给永嘉城,千机军团的另十万人也应该已到了北门,二比十五,你有多少赢的机会?”
白涌泉口中一个哨声,一条白影从天而降,正在被费日剥削完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的雪雕飞雪!它的身后,是一只畏畏缩缩的鹰鸽!孙益一见那只鹰鸽,脸色微微一变!费日笑着说:“不好意思,孙军团长传信的鹰鸽成了白公子灵兽的小弟,所以,永嘉城的千机军团临时成员全都奉命驻扎,不得走动一人,哪还会有人到这千机堡!”
这时,费日身后不远处一个北方军团的千人长嘟哝了一句:“还打不打?老子当兵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罗嗦的主帅!哪有人在开战前还说来说去的?”
龙近水双眼精光暴涨,将那个千人长的不满压回了腹中!别看孙益和费日都在罗嗦,其实每一句都是暗藏玄机,为的就是希望能在短兵相接开始之前,最大程度地打击对方士气!只要任何一方士气一弱,另一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那时,将是事半功倍。所以,双方主帅的每一句“废话”都顶得上几个千人队!
孙益毫不气馁,点头说:“费军团长果然好计谋!但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处!”
费日摇头说:“我不以为,在孙军团长的计谋里还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地方!”
“上下十方流动的火元素,迸发出你的力量,熊熊而生的火啊,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珍珠玛瑙,还是垃圾污秽,统统化为你圣洁的光焰……”
费日、龙近水和蓝足有、白涌泉的脸色齐齐一变,只有断尘期以上法术才会出现这样句子长短不一咒语,千机堡中居然有断尘期以上的术士,这样的一人至少顶得上一个万人队!看来,他们的确低估了这座不落雄关!
第十一章螳螂黄雀
费日飞快地将两颗丹药分别丢到飞雪和白涌泉的口中,低声说:“不想道力暴走而死的,就给我用最费力的法诀冲散空气中集结的火元素。”
白涌泉一脸的气愤,虽说水火相克,但让一个济世中期的术士去对抗一个断尘期的术士,那绝对是有死无生的活儿,刚想开口,突然见得丹田升起一股热流,上冲百汇,由百汇下行识海,浑身的道力一阵暴动,像是要从识海中冲溢而出,吓得白涌泉把一肚子脏话缩了回去。
飞雪看样子也被那颗丹药烧得不轻,狂叫一声,双翼一展,冲霄而上,在夜空中呈八字形地转圈。双翼不断地将口中喷出的白气拍向四方,顿时,夜空中开始飘下鹅毛般的大雪!
“万物隆冬,寒凝千里,天地肃杀,冰龙降世……成!”
“海枯石烂,水晶宫倾,龙舞芙蓉,山河再造……怒!”
幸好,白涌泉在此之前已学会了法诀叠加,虽然不能突破修行的限制,使用上一级数的法诀,但可以叠加出威力更胜“冰龙哮天”。当然,其代价就是比分别使用两个法诀要支付五倍以上的道力。在白涌泉最好状态下,他可以在连续使用三至五次济世中期的法诀,而使用以济世初期的冰龙降世诀和济世中期的怒龙破所叠加“冰龙哮天”,一次就会掏光他所有的道力。
空气中的雪花迅速汇在一起,聚成一条鳞爪飞扬的巨龙,雪雕身形再次暴涨,大翼一横,罩在冰龙之上,口中的白气如同凝形的匹练向四方喷洒而出。白涌泉也借着药力,在完成冰龙哮天的叠加后,再一次将“秋水长天诀”双重叠加,整个千机堡的夜空中,水元素巨浪滚滚,冰龙吞云吐雾,构成一副龙游沧海的景像。
空气中原本大量凝聚的火元素在水元素的冲激之下,开始有了散动的迹象,那个苍老的声音开始变得尖利起来,一字一吐:“……火自天降,万物归元,降落吧!圣焰之珠!降落吧!焚化万有的根本力量!”
火元素再次集结,在空中形成一颗炽白色的圆珠,在夜空中光芒四射。白涌泉知道胜负在此一着,凭着费日给他那颗不知是什么药物所产生的道力,再次控制住空中飞扬的冰龙,向火珠飞舞而去,龙游沧海戏明珠。
火珠突然向四面八方喷出十道烈焰,向费日军队落下,正迎着飞来的冰龙。水火难容,冰龙挟着漫天的水元素四张,挡住了十道烈焰,左爪一张,就往火珠扑去。巨大的冰龙居然斗不过一颗小小的火珠,左爪在与火珠一触之下,顿时崩溃。白涌泉后退一小步,嘴角挂落一丝血痕。
雪雕厉声尖叫,吐出一道白气,冲入冰龙额中央,在白气中裹着一颗雪白的小珠。本来,以雪雕七级灵兽的修为,就能够胜过火系断尘期的术士,但由于它与白涌泉订立的朋友契约天生有着平衡双方能力的功能,使雪雕的大部分灵气转注入白涌泉的体内,助白涌泉改造全身经脉,使他对今后的水系法术修为事半功倍。这对雪雕来说,是极大的损失,它现在的修为不见得比五级灵兽高出多少。
这时,雪雕见白涌泉情况危险,一急之下吐出了自身修炼的内丹,顿时,整个千机堡内的温度再次一低,冰龙已崩溃的左爪也马上恢复,身形一转,缩小了一倍,全身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白涌泉身后的龙近水将手往白涌泉肩上一搭,一道混合了真气和道力的热流涌入白涌泉体内。
白涌泉在得到龙近水相助后,手中法诀掐动,“海枯石烂,水晶宫倾,龙舞芙蓉,山河再造……怒!”夜空中的冰龙再次被怒龙破的驭动下,大口一张,将火珠一口吞下。吞下火珠的冰龙冲天直上,大约冲上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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