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客人吃剩的骨头。不知,这些情况还准吗?”
“准!准!准!”叔公连连点头说:“那条小肥狗是这样的!”
讲古老爹突然冒出一句,说:“接下来的东西还要读吗?”
“读!”叔公咬咬牙说:“我就不信,你还能真的知道那条小肥狗的下落不成!”
讲古老爹拿起纸条,一口气念下去,说:“下午五点至六点这个时间段内,那个面摊共卖出十三碗排骨面,其中七碗卖给过路的外地商人,显然他们不会一时心血来潮去偷什么小肥狗进补。剩下的六碗,其中五碗卖给石员外家到郊外看雪回来的二小姐和随从,石二小姐天生怕狗,更加不可能偷了!”
叔公说:“还有一碗,是不是就是卖给那个偷狗贼了?”
讲古老爹似笑非笑地看了叔公一眼,说:“还有一碗是卖给聚财大街10号的王秀才,那是个连一个铜元都不苟得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去干偷狗这种事?”
叔公说:“那你的意思是面摊老板昨晚开了个土狗火锅?”
“昨晚开土狗火锅的人倒是有,不过不是面摊老板。我刚才只说面摊卖了十三碗面,还没说到他们还送了一碗。啧,啧…”讲古老爹摇了摇头说:“想不到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叔公硬要给人家看风水,讨了一碗面吃,边吃还边逗那条小肥狗,再然后,那条小肥狗就不见了。夜里十点钟左右,您老去金钥匙巷的王记杂货铺赊了半壶老酒和半个铜元的八角、桂皮、当归、枸杞等火锅料,想来宵夜火锅一定不错。还有,今儿个一大早,扫大街的李老冒看到您老鬼鬼祟祟地往垃圾堆里扔了一包骨头,不知是不是狗骨。出来溜鸟的陈老头还看到您老在王寡妇门边转了转。王寡妇今早在门缝里捡到一个可以买两条狗崽的小银元,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小肥狗’。”
讲古老爹讲到这里时,在全楼的哄然大笑声中,猛然一停,说:“叔公,谁偷了小肥狗,还用我直说吗?”
叔公的脸由黄转白,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紫,轻咳一声,说:“也对!像王家狗、李家鸡这些小事可不值得我们费老大的力气去研究。所以,我看今后万通茶楼就讲讲当前世界形势和永嘉城的名流新闻,倒也是一绝!比如说金生丽水最近又有什么新生意啊,玉满昆仑华家那宝贝公子又闹出什么笑话拉,还有玲珑娇集团的三个小姑娘……”
叔公在往外掰着,就听楼梯口一口娇脆的声音应声问:“玲珑娇的三个小姑娘又怎么拉?”
叔公刚想回答,眼角余光猛然瞥见从楼梯口上来的一位素白淡妆的佳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看你怎么说的神情!叔公一缩头,好象没看到一样,正面对费日说:“象玲珑娇集团那三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任何一点举动都会引起永嘉市民的关注,也可以讲讲,你说对不对?”
这下轮到费日不理他了,站起身来,向千秋妍打了个招呼说:“幸会,幸会!想不到千秋姑娘也有兴趣到万通茶楼来喝茶?”
千秋妍的身边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与千秋妍的美丽正好相衬,让楼上的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们的身后,是两位侍女和一位书童,一抱琴,一抱剑,还有一位背着个小书匣,里面可能装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文具。两人正在一位伙计的带领下从楼梯上来!
见费日发问,千秋妍轻轻地福了一礼说:“千秋受人相邀,过来看个热闹。听说贝公子也在,特来见个礼。”
“哪里?哪里?”费日看着一边早已虎视眈眈佳公子,知趣地跟佳人客气起来,摇手解释说:“应该我与宇师兄专程登门拜访才是。只是这几天,我跟南宫师兄都在城里的小巷里瞎逛,也不好意思打扰姑娘。我们在等,等一个日丽风和的日子,我和宇师兄想郑重地邀请千秋姑娘出游,以补泽雅之憾。”
爱听好话是女人的通病,闻言之下,千秋妍的笑容顿时如同春花绽放,说:“好,千秋也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
什么话?一向在笑容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千秋妍居然会说出这样带挑逗性的话来,她身后的两位侍女都吃惊的目瞪口呆。身边的那位佳公子更是醋劲冲天,如果不是看费日长相平庸,早就忍不住了,他前跨一步,对千秋妍说:“千秋妹妹,这位是什么人?值得你不坐三楼的包厢,硬要过来跟他打招呼?”
“对了,我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三天前在斗宝交易会上令所有商家甘拜下风的贝符贝公子,旁边的是他的师兄宇天钰宇公子。”千秋妍微微往边上一挪,将她与佳公子的距离拉开半步之遥,转向费日说:“这位是陈宏善公子。”
叔公在边上不爽地嘟喃了一句:“搞了半天,就是不介绍我老头子。”转头见楼下的讲古老爹还在播报一些各地新闻,又不满地大叫:“讲古小子,有本事,你把这边三个小子的来历说说!”
第十九章礼使宏善
讲古老爹见这位胡搅蛮缠的叔公又来劲了,不得不暂停自己的工作,走到台下,对一名伙计低声吩咐了两句。那名伙计飞快地跑到后面,捧着一大本本子过来。讲古老爹边翻本子边说:“本楼在成立之初,就对永嘉城里的名流人士做了相当的调查。叔公,你身边的三位公子也略有记录,不过不太全,我只照本宣科,满意不满意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叔公一脸的惊奇,说:“这你也有准备?说吧!”
讲古老爹把烟枪往桌上“啪”地拍了一下,显然说书的瘾头又上来了,清清嗓子说:“先说陈宏善陈公子,陈公子出身在真羿国烈阳城,是一代儒宗陈浩然之子。自幼家学渊源,射御书数礼乐无不精通,尤其是对朝廷典礼的研究更是独步天下。三年前,以十八岁年龄著《礼论》,现在已成为儒家必学之经典。在以文入道上的成就,除了几位遁世的老先生外,仅有我们永嘉城华家的华慕文公子尚能压他一头。”
陈宏善捋袖为礼,说:“讲古老爹过誉,陈某后生小辈,见浅识陋,怎敢与先辈们和华慕文华兄相提并论?”
讲古老爹笑着说:“陈公子也不用过谦,最后一句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星国月旦老人的评价。接下来是贝符贝公子,贝公子来得神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关于他的身世背景资料。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精通各种古董宝物的鉴别,眼光之精,让这一行的老先生们叹为观止。能有这样的成就,必定有两个先决条件,一是见过很多的古董宝物,才能培养出对古董宝物的敏锐直觉;二是读过很多的书,尤其是他在斗宝交易会上引用过《徐云客游记》《玄秘录》的记载,这两本书在各国都是藏入玄部或妙部的秘密藏书,而贝公子曾读过。能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能是芙蓉大陆极古老而又尊崇世家的子弟。”
“还有宇公子,他与贝公子师兄弟相称,可能也有着相应的背景来历。不过…”讲古老爹卖了个关子,喝一口茶,环视楼上楼下关注的目光,顿时有种将军点兵的感觉,让讲古老爹更加亢奋,接着说:“宇公子好酒,而且能评酒,甚至能让好酒无量的华三公子叹服,这种经验恐怕也是金钱和地位堆出来的!此外,宇公子与华三公子初次见面,以东海国三十年陈的冷泉暗香为标准。因此,本楼以为,贝公子和宇公子可能来自玉瓯国以南或者东海国。在这样的地域范围里,的确有三两家名门望族,但却没有姓贝和姓宇的。考虑到世家子弟有匿名游学的传统,也许能隐隐然猜到其中的一二点真相。这些资料和推测没有其他资料的佐证,万通茶楼不敢保证以上的判断是否属实,仅供参考。”
讲古老爹的话音一落,全场再次震惊。倒不是惊讶于费日、多情怯和陈宏善的来历,而是惊讶于万通茶楼的消息探访能力。只此一着,万通茶楼新闻的公信力已得到在场大半人的认同。虽然讲古老爹声明仅供参考,但在场的有些个“聪明人”几乎已断然将费日和多情怯归到某个大家族里去了!
这时,千秋妍倒像是被讲古老爹引起了兴趣,走到靠天井的内侧栏杆边,福了一礼,娇声说:“讲古老爹,千秋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讲古老爹哈哈大笑,说:“有问题只管问,但你的问题万通茶楼不一定能答得出来,也不一定能答对。所以,在参考我们的新闻时,还请在座的各位开动脑筋,坚持自己的判断!”
千秋妍眼睛溜了费日一眼,说:“晚辈想知道的事有几件:第一,在三天前的斗宝交易会上,贝公子曾对铁如金说过几句话,让他收起青铜玉石戈不卖,不知说的是什么?第二,贝公子给了梦良酿什么东西,使得他心甘情愿地拿攀龙兽足鉴来换,三、七、二十一是什么意思?”
讲古老爹一愣,说:“贝公子就在一旁,千秋姑娘何不直接问他本人?”
千秋妍格格一笑,说:“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万通茶楼的新闻可不可信啊!”
讲古老爹点头说:“也好!不过请千秋姑娘等上一段时间,到下一个双数整点,老朽再行播报的时候,将有关资料向千秋姑娘解释。”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这样一来,楼上楼下的茶客们都别想走了!本来,对费日那天讲的话,早已在这些游手好闲的人们之间谈论得十分频繁,甚至还有人拿其中的内容开了赌局。如此一来,再加上费日本人在场,可以验证,还能顺便再试一下万通茶楼的背后能力,这种双重好戏,错过了岂不可惜?
讲古老爹一共讲了三十多分钟的新闻,洋洋洒洒,从千荆万机之战,一直讲到自由联盟和东海国的战争与和平,从永嘉城的斗宝交易会讲到星国的新年礼会筹办花絮,就连最挑剔的茶客也不得不承认其猎奇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讲古老爹下台时,随势坐在二楼费日那桌的千秋妍支着小脑袋瓜儿轻叹说:“真是期待下一个双数整点的内容啊!”
陈宏善轻轻地品了口茶,儒雅地说:“在下曾通读真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