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地一声巨响,巨阙剑和周荣登的飞剑双双弹回。
居然势均力敌?!众人皆愕然。
“四相绝杀!”周荣登强摄心神,高喝一声。
与赵毅硬拼一记后,见赵毅的飞剑略略弹回,瞬间便已再度出击,剑光闪动,诡异莫测;知道若是乱战,只怕容易被个个击破,不如本宗所有人等组成剑阵,以求速胜。
至于这样做是不是会丢面子,已不是周荣登现在考虑的事情了;对方无声无息间便已欺近自己五十丈之内,适才一击硬碰自己更是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对付这样的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和面子?
周荣登喝声出口,以他为中心,十六名金丹真人每四人为一组,瞬息间组成了天一宗最强的四相绝杀剑阵。
剑光如电,闪动着炫目的光芒,剑气奔腾间,撕裂空气的声音犹如鬼啸。一时间,纷乱如麻的剑光剑气直奔赵毅而去。
由十六名金丹真人联手施展的四相绝杀剑阵,威力无与伦比,便是深晓剑阵奥秘的司徒天诚也不敢轻夷其锋。
奈何赵毅在圣地之中得老祖宗传授四相神拳,对于四相的了解又岂是等闲。一时间,赵毅脚下斜跨七星,忽前忽后,或左或右,在漫天剑光中前趋后退,每一踏足,均在剑阵的空档之中,便如闲庭信步一般。
觑了个空档,剑诀前指,横向一削,一名金丹一转顿时身首异处。
这一来,十五位真人无法均匀的成四人一组组成剑阵,三名一转金丹只好脱离剑阵,在边缘游走伺机击杀赵毅。
但是他们忘了,边上还有一个闲的无事可干的胖子。
胖子打架那是出了名的厉害,一见这状况,长笑一声,解牛刀汹汹而至,一晃之下,分袭这三个一转金丹。
斗了片刻,赵毅忽然诡异的一退;一反手,拇指轻按,离赵毅最近的一转金丹忽觉后背一麻,行动顿时慢了一慢。
这样的机会胖子如何会错过,解牛刀横撞。“咔”地一声响,如同撞烂了一只西瓜;那真人顿时脑浆迸裂,往地面飞坠而去。
只余两名对手的胖子更显游刃有余,而赵毅微微一顿之后,又闪入了剑阵。
……
不过一个半个时辰之后,天一宗十八名金丹只余周荣登一人。而鏖战之后浑身破衣烂衫的胖子,也已经脱离战团抓紧时间调息养气了。
而此时的周荣登已经完全疯狂,御使飞剑也已毫无章法可言。
不怪周荣登会疯,传言已经和自己孙子同归于尽的赵毅居然还活着,这已经令他无法接受;而这赵毅不仅活着,更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身超绝修为,以区区二人之数,居然真的要聚歼自己这一群金丹,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看着本宗金丹一个又一个的被击杀,周荣登的心里不停的流血,那可都是自己宗门的精英啊;他们每死一个,天一宗的实力便弱上一分;若是自己早些求援,又如何会落到这一步?
伤心,愤怒,悔恨,绝望,这种种情绪叠加起来,然后在心中轰然炸开,怎能不疯狂?
此刻的周荣登,只求速死!
赵毅虽然也有些疲累,但要斩杀周荣登结束战斗,却是反手之事了。
但是他不!因为便在一刻钟之前,胖子脱离战圈之后,一道传讯飞剑已然向优哉游哉而来的乾元宗金丹真人发出。
赵毅和胖子,在等他们的到来。
第五十四章 该还债了
乾元宗的金丹真人落在最后优哉游哉,这都第十天,大家都习惯了每天早上启程,中途变道,晚上休息,然后第二天又开始追。
今日午时时分,居然还没有接到周荣登转向的指令,大家不免有些疑惑,想着今儿个庖丁是怎么了?这是准备一个方向走到黑了?
想想若是庖丁转向,他们倒还能追上一追,但若是这一个方向一直走,按照之前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情况,只怕一天之后,自己这些人差不多要被甩得没影了。
大家本来就没什么赶路的积极性,这种情况下,就更懈怠了。
一个多时辰之前,领头的二转金丹接到了传讯飞剑。
传讯飞剑一到,大家立马停止了前行,因为按照惯例,这是要通知转向了。
可是见领头的二转金丹接了飞剑之后,皱着眉头半晌无语,大家不禁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
“庖丁和思雨被抓了?”
“庖丁和思雨跑掉了?”
这两个年头瞬间出现在所有金丹真人的脑海里,一众金丹当即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等了一会儿,只见那二转金丹面色凝重,目光闪烁,似乎难以决断;大家不由得有些好奇。
若是被抓了,自然任务完成了,回宗便是。
若是跑掉了,那不更好?四转金丹都逮不到他们,自己这些人那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啊。
当下,有人问道:“师兄,天一宗的传讯飞剑说什么?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二转金丹看了他一眼,表情怪异地说道:“这不是天一宗的传讯飞剑。”
这下,发问之人也奇怪了,又问道:“那是宗门的?”
二转金丹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说道:“是庖丁的。”
“庖丁的?!”一众金丹顿时都奇怪了,互相对视一眼,心想:“那庖丁不会跑不掉,发讯息求我们帮忙吧?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庖丁说,他们把周荣登和天一宗的所有真人一举全歼了,让我们火速赶去,他有话要对我们说。”那二转金丹不仅表情怪异,便连语调也是十分的怪异。
“啊?!!”落了一地下巴的同时,大家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庖丁还是腾云期吧?能逃到目前这个地步,多多少少有乾元宗修士放水和暗中相助的原因。从这段时间的追捕情况来看,无论是被抓了,还是逃掉了,都有可能。可是全歼天一宗金丹修士?就凭着他和张思雨两个人,这怎么可能?里面可还有个四转啊!
那二转金丹也知道这事太过不可置信,将传讯飞剑递给身边的人,说道:“自己看。”
五六个金丹真人看过之后,一群人鸦雀无声。
这时,一名一转金丹惊疑不定地说道:“你们说,那庖丁会不会真的入魔了?这么几天一直在这山里绕来绕去的,是不是就是在等其他魔宗之人?他们布下罗网之后,围歼了天一宗的,然后等着把咱们也灭了?”
此话一出,很多金丹都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放你娘的狗屁!”当日赵毅冲破落网之时,被赵毅一剑挥退,又假装吐血重伤的二转金丹刘真人勃然大怒,指着刚刚说话的一转金丹骂道:“鹤鸣真人何等人物,他的徒弟会入魔?就算你入魔了,他庖丁也不会入魔,哼!”
横了眼踌躇不前的众人,说道:“你们不去,我去!”气冲冲地转身,自顾自地当先而行。
那刚刚说庖丁入魔的一转真人被骂得脸皮发红,嗫嚅道:“我不就是说说而已嘛,又不是真的不去?”说着也跟了上去。
其他真人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这一来,刘真人一马当先,其他真人有意无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
行了约摸一刻钟,斗法的波动出现在刘真人的感应之中;刘真人顿时加快了速度,直冲而去。而其他真人随即也感应到了前方的战斗,不过与刘真人不同,他们的速度倒是微微降了下来。
不过几息时间,刘真人已经看到了斗法的场面。见周荣登头发蓬乱,状若疯狂,御使飞剑之时已然毫无章法,心下不由得大惊;再看那和周荣登争斗之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再看看得胜旗下站着一个头发雪白的女子和一个胡子拉碴的陌生汉子,心里咯噔一下,不免就想到了之前那位一转金丹的话,顿时便停了下来。
庖丁见到刘真人,咧嘴一笑,正要打招呼,却见他突然止步不前,脸上惊疑不定,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心下顿时了然。
得胜旗下白光一闪,一头硕大的云牛出现在脚下,同时,解牛刀突兀的现于头顶,“铮铮”鸣响,似乎是在发笑。
这两样东西一出,虽然不知道原先如同肉山般的庖丁怎么会变成这般摸样,但是庖丁的身份已然是确认无疑;这汉子既是庖丁,那么他身边的女子自然便是思雨了。
见不管庖丁还是思雨,甚至是正在与周荣登争斗的那位年轻人身上,都透露着正大光明,一丝魔门气息也无,轻嘘一口气,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缓缓靠了过去。
思雨笑着向刘真人招手叫道:“刘伯伯,谢谢您啊!”
见到思雨欢快地笑容,刘真人知道思雨这一谢,是谢当日自己降装受伤放他们破网之事,点点头;又看见思雨憔悴清瘦的面容,一头如霜的白发,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因为悲苦所致,不免心酸。
到得山头,落下云来,摸摸思雨的脑袋,笑着说道:“雨儿啊,你可清减多了,这头发怎么都白了呢?唉……。”又转头看向庖丁,问道:“你怎么成这副德性了?”
此时的庖丁早已收了法云和解牛刀,听刘真人这般问,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突破之后就这样子了。”
刘真人点点头,又问道:“你飞剑传讯说是将天一宗真人一举歼灭,难道是真的?”
庖丁哈哈一笑,说道:“师兄,您应该知道我胖子虽然惫懒无赖,但是从不打诳语,乃是诚实君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刘真人也是哈哈一笑,说道:“你庖丁若是诚实君子,师兄我只怕都要成为圣人了。”一直赵毅,说道:“只怕还是这位小哥出力最多吧。”
胖子嘿嘿笑道:“刘师兄果然知我。”
刘真人又问道:“这位小哥是谁,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修为?”
胖子摇头,向刘真人身后努努嘴,说道:“等他们都过来,我再告诉你,省得到时候我还要一个一个解释。”
刘真人一回头,见此次出来的所有金丹都已经到了,只是远远停着,而且一个一个距离拉得很大,心中知道,他们这是怕中了埋伏;若是自己这边一有不对,这些人只怕就要四散奔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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