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贤微笑不语,但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看来对夏侯天的夸奖很是满意,也说明夏侯天所说不差。
接着,夏侯天跟随谢贤走入客厅,客厅中充斥着一股儒雅之气,墙壁上挂满山水画,就连摆设也是用竹木所制,好似文人豪客的雅居一般,不似修仙者该有的脱俗之气。
看来谢贤对厅中布置很是用心,绘画的搭配,家具的摆放都不禁让人有一种书香之气,夏侯天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谢师兄看来对绘画很是喜爱啊,就连客厅也处处透露着文人雅士的风采,真是令师弟我佩服。”
听到夏侯天如此称赞,谢贤摆了摆手,回道:“师弟谬赞了,师兄出身书香门第,受父亲熏陶,所以对山水绘画情有独钟,若不是机缘巧合,师兄也许会成为一名画师,也说不定呢?”
谢贤提到父亲,夏侯天不由面色一暗,想到父亲那期盼的眼神,五指不由紧紧的握在一起。
二人一时无话,各自沉浸在回忆之中,还是谢贤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大声说道:“倒是师兄我的不是了,师弟莫要见怪,请坐。”
来过谢贤住处之人不知凡几,可能说出其中韵味之人,却着实不多,而对于亲情,大多看的很淡,而观夏侯天之情不似作假,看来修仙还并未让其放弃感情。
“师弟真乃性情中人也,今日你我定要促膝长谈,否则如何对得起相识一场。”
“谢师兄如此厚爱,师弟我如何敢推辞,在派中,师弟我好友不多,能被师兄引为知己,岂有推辞之理。”
“好,师弟果然性情中人,不瞒师弟,为兄虽交友甚多,可大多性情凉薄,一心只问那长生之道,只计较各自的得失,很少有像师弟如此之人了,哎。。。。。。?”
说完,谢贤也是心中一暗,修仙者皆为长生,可能达到者无不是心智超绝之辈,他也许此生都无法问鼎那超脱的境界了。
谢贤的话,触动了夏侯天,夏侯天宽慰道:“师兄何必如此伤感,我辈修仙者应该勇往直前,否则如何对得起生来一场。”
夏侯天话中,一丝豪气散发而出,感染着谢贤,谢贤眉间上扬,嘴角微露,大声道:“好好好,师弟果然爽快,倒是为兄做那小女儿姿态了,这是家中送来的花茶,请师弟品尝一二。”
一杯花茶倒出,夏侯天轻轻端起,只见茶色青黄,端起在鼻下微微晃动,一股清甜之气涌入其中,一饮而尽,颇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回味无穷,细细品味,顿时一股温馨之感涌上心头。
“好茶,敢问师兄,不知此茶产于何处,师弟还是第一次喝道,虽然普通,其中滋味却令人回味。”
“师弟果然是同道中人,此茶乃我以家中祖传秘方配置,名为忆乡,师弟若是喜欢,走时可带回一些,细细品尝。”
“那就多谢师兄了,师弟也有一些清茶,请师兄品尝,应该不输于忆乡,别有一番作用。”
“哦?师弟也有好茶,快快取出,让为兄品尝一二,为兄此生除修仙外,只对这绘画和茶道情有独钟,还望师弟勿怪。”
“师兄不需如此,以师弟看来,师兄乃真性情也。”
夏侯天一副了然的神色,将赵掌柜所送之清茶取出,放入茶壶中炮制一番,一股清香之气随之飘出,令谢贤很是陶醉,颇为沉醉。
夏侯天缓缓将茶水倒出,伸手示意谢贤品尝,面带微笑,嘴中说道:“师兄请品尝。”
谢贤早已经迫不及待了,端起茶杯,送于嘴边一饮而尽,只觉齿颊留香,意味无穷,茶液入口,真气随之涌起,炼化之后,丹田之中真气仿佛也精纯几分,顿时叫道:“好茶,真乃好茶也,此茶居然对修为也有作用,真乃不可多得的好茶啊。”
夏侯天笑道:“师兄过誉了,此茶只对你我这等练气期弟子有用,实乃算不得什么的,不过是少几日水磨工夫罢了。”
“即使如此,那也算是难得了,不知师弟于何处寻得?”谢贤此刻正处于瓶颈,若有此茶当可助其一臂之力,这才有此一问。
“此茶乃是一位长者所赠,本来乃是送于风长老的,师弟不过是沾了些许便宜而已,让师兄失望了,若是师兄需要,小弟还有一些,可送与师兄。”
本来失望的谢贤见夏侯天这么说,很是高兴:“师兄就却之不恭了,师弟日后有何困难,可以来找为兄,为兄还有几分薄面,应该可以为师弟解决的。”
本来还不知如何开口的夏侯天,顿时道:“多谢师兄,师弟此来乃是有一事不明,想请师兄解惑。”
夏侯天话一出口,谢贤顿时暗道不好,本想置身事外,不想却还是被卷入其中,别看他在几名弟子中很有威望,可对于此事来说,他连个卒子都算不上,心中暗暗后悔。
夏侯天见谢贤脸色阴晴不定,时而狰狞,时而后悔,时而恐惧,时而惊慌,心中暗道:“我话还未说话,谢贤便如此为难,定是另有隐情,不如。。。。。。”
“师兄为何如此,师弟我还未说出所问何事,便叫师兄如此为难,这样便算师弟没有问过此事,师弟我告辞了。”
说完,夏侯天起身,便欲离去,向门外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出房门之时,一段话音自身后响起。
“师弟且慢。”
夏侯天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装作迟疑,回过头去,问道:“不知师兄还有何事?”
谢贤紧握双拳,脸上青筋涌现,仿佛在抉择什么,突然神情一松,跌坐在石凳之上,喝了口茶,说道:“为兄已然知道师弟所问何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为兄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既然师弟想听,便坐下说说吧。”
说完这句话,谢贤仿佛放下千斤重担,瘫坐在桌旁,不住的将茶水送入口中,好似很是干渴。
夏侯天回身坐在石凳之上,也不着急,端起茶杯,细细品尝起来,静静等待谢贤说出详情。
良久,谢贤叹了口气,道:“师弟定然是询问当日藏经洞中之事吧,为兄可有猜错?”
夏侯天含笑不语,静静的看着谢贤,也不回答,不过眼中期待之色没有逃过谢贤的眼睛。
“哎,此事为兄也所知不多,大概情况都已在那日道出,此事也是听雨师姐所托,要说具体的情况,师弟怕还是要去问听雨师姐了。”
“哦?听雨师姐?”
听雨此名,夏侯天虽然早有耳闻,但是却从未见过,顿时心生疑惑,面露不解之色。
谢贤却并未接话,继续说道:“听雨师姐入门已有数十载,多年前便已筑基成功,被雨荷师叔收为亲传弟子,在赤松峰修行,平日少有走动,为兄也是偶然之中受其恩惠,这才为其传话的。”
“不知谢师兄可否传话,就说我想和听雨师姐见见,也好问个究竟?”
“师弟怕是要失望了,听雨师姐前日便已闭关,听说要突破至筑基后期,怕是近日内不会出现了。”
“什么?”
听谢贤如此说,夏侯天略微有些失落,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既然如此,师弟便告辞了,多谢师兄,有时间再一起喝茶品茗。”
“师弟慢走,为兄就恕不远送了。”
谢贤送走夏侯天,回到房中低头叹气,嘴中喃喃自语道:“哎,师弟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可以躲过这一劫吧,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妙人。”
谢贤独自品茶,好似琼浆欲液,这一喝便是一夜。
第十一章 丹霞宝诀
从谢贤处回来后,夏侯天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向他张开,让身处其中的夏侯天有一种莫名的危险之感。
“为今之计,只有快速提升修为,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脱离此地,这样便不会被人算计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脱离门派又谈何容易,先不说风行,就是青云派中对待叛逃弟子的手段,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以青云派在修仙界的地位,只要追杀令一下,夏侯天随时可能人头落地,说不定还会牵连家族。
想清楚这一层,变强的信念更为强烈,“鸿蒙境”仿佛也感觉到似的,在丹田之中轻轻颤动。
感觉到“鸿蒙境”,夏侯天心中只有苦笑:“若你是个宝物,就快点提升我的修为吧,这样我保命的机会也会增加一些。”
“鸿蒙境”好像感觉到夏侯天的不满,发出阵阵的抗议,震动的更加剧烈,夏侯天无法,只好以真气安抚,这才缓缓停止。
此后几日,夏侯天经常流连于藏经洞中,寻找快速提升修为之法,功夫不负有心人,也算小有收获。
以夏侯天如今的修为,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只有三种:第一,有结丹期尊者耗费一半真元和寿命为其筑基,可使他直接跨过练气阶段,成为正式的修仙者;第二,以阵法为主,丹药为辅,相辅相成,以外力促使其修为快速增长,不过消耗过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第三,也是最为虚幻,最为邪恶的夺基秘法,强行夺取别人修为为己用,不过缺陷更加明显,那就是此生结婴无望了,而且具体的法决却并不完全,危险性极大。
夏侯天最终选择第二种方法,因为夏侯天不认为会有结丹尊者耗费如此之大为其筑基,而夺基秘法太过歹毒,先不说法决如何得到,便是得到了,夏侯天也不会冒着被修仙界追杀的风险修炼的。
“看来要去药王洞看看了,看能否修习炼丹术,直接购买的话,怕是连十天都坚持不了。”
夏侯天人单力薄,也不受门派重视,只有上次所剩十块低级灵石,只够勉强购得一瓶丹药之用。
本来在雷云所得宝图应该有所收获,可夏侯天查遍所有洞中典籍,也未发现有相似之处,不禁想到是不是被张凡所骗,可一想到黑衣人对宝图的紧张程度,还是决定日后有机会的话,在仔细搜寻一番,也不枉他为此拼命一场。
绿松峰,药王洞
来到药王洞前,景象丝毫未变,和当日试练时一样,不同的是有的人失败,有的人成功,当日的热闹已经不复存在,显得很是安静,令夏侯天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既然得到如此机会,我就应该珍惜,即使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夏侯天在心中暗自鼓励自己,眼神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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