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话,瞬间点亮了众人的内心,纷纷要求男子说出办法,这样既可以让夏侯天无话可说,还可以不用背上恩将仇报的骂名。
要知道,修仙者只见讲究因果,若是无端杀害有恩之人,便会终生无所寸进,长生无望。
原来,白衣男子无疑中得到一件宝物,有溯本回源之效,可以令时间倒退,还原过去所发生的影象。
就在众人纷纷要求白衣男子立即取出宝物之时,白衣男子双手抱胸,不见动作。
“你这是怎么了,快点用宝物查看啊,也好得知事情具体是什么?”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整了整衣袖,道:“这宝物乃是一次性法器,如此便让我平白拿出,是不是太过容易了?”
白衣男子伸出右手,拇指与食指不断摩擦,等待着答复。
这分明是要好处吗?若是如此简单的手势,大家还不明白,那就不要再修仙界混了。
想想也对,凭什么让人家平白无故的拿出宝物,况且还是一次性的,是有些不近人情。可师门允诺犹在耳边,其余几人一合计,道:“我们出五百块灵石,一件中品法器,来交换你的宝物。”
白衣男子心中大喜,不过面色却颇为犹豫,好像思考了一会,脚下一跺,道:“好吧。”
其实白衣男子心中却在偷笑,无疑中得到的废物,虽然妙用奇特,可却对修炼无意,此次居然能换到如此收获,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夏侯天心中对这样的宝物也很是好奇,却并未当场询问,双眼在目中一转,好似打定了什么主意。
白衣男子让众人退后,将一绿色圆镜至于大坑之中,嘴中不知念着什么,慢慢的圆镜漂浮而起,“嘭”的一声,化作碎片,掉落在下来,空中却出现一段影像,赫然便是葫芦飞向血云的那一刹那。
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影像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空气之中,其余几人心中苦笑,不想耗费如此之大,居然得到如此结果,一一走上前来,向夏侯天致歉。
夏侯天依旧面带笑容,其实心里却怕是要死,好在这宝物似乎残缺,这才没有令夏侯天穿帮,随之将目光移向白衣男子,点头示意。
白衣男子有些心慌,将脸偏开,不敢看夏侯天,毕竟若是夏侯天真的偷拿了葫芦,他便是揭发之人,夏侯天还能如此平静,已经很让他吃惊了。
“大家听我说,刚才大家也是受师门谕令,不得不如此行事,不过既然真相已明,还请大家为夏侯天证明一二,以免留言四起,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夏侯兄过谦了,如此小事,我们自当办到,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便告辞了。”
众人四散开始采集幽坛花,夏侯天也响起了听雨师姐的嘱托,向崖上飞去。
他们早就瞄准了死去修仙者的遗物,可拿出一看,所有灵石、法器都被侵蚀一空,没有了丝毫的效用。
不久,夏侯天便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天煞草的踪迹,慢慢向里走去,天煞草越来越多,年份也越来越久,夏侯天采摘的不亦乐乎。
“这些应该够了,想来听雨师姐也应该可以满意了。”
突然,山洞中传来一阵响声,夏侯天起身戒备,龟甲盾护在身前,青松、擎天二剑在侧,向洞里探去。
一对小鸟出现在夏侯天的眼前,小鸟浑身湿润,眼睛还未真开,一边吃着蛋壳一边发出声响。
夏侯天大喜之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双手法决一掐,将禁制起来,收到了“鸿蒙境”之中,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众人已纷纷散去,只有张明还留在原地,等待着夏侯天。
见夏侯天从崖上飞下,张明问道:“师弟,不知崖上有何东西,让师弟连幽坛花也放弃了?”
“没什么,不过是风长老要求之物,幽坛花不急,一会再采也没事。”
“原来如此,还好我多采了一些,都有几百年份了,分予师弟一些吧。”
夏侯天急忙推辞道:“这怎么可以呢,师兄筑基将至,比我更需要这些,我不能要。”
张明装作生气,将几个欲盒抛到夏侯天怀中,身形一动,便向远处疾驰而去,空气中传来一段声音:“师弟拿着吧,不然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师兄去也,师弟保重。”
望着远处逐渐消失的身影,夏侯天心中感觉到了温暖,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
打开欲盒,发现全部是五百年份的珍品,已经可以换取筑基丹了,不过夏侯天并未有此想法,他决定搜集材料,自己炼制。
将其全部植入“鸿蒙境”中,夏侯天身形一动,四处采集起来,所见药草全部植入“鸿蒙境”中。
“差不多了,在此已经耗费多日了,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此时,夏侯天不由想起长发所说的碧波谭,脑海中浮现灵境的地图,选定了方向,手一掐诀,法决施出,身形一动,向碧波谭疾驰而去。
毒天崖不负往日的喧嚣,只留下焦黑的泥土和遍地的尸骨,好像在向人诉说着什么,也许百年之后,千血灵境再次开启之时,会有后人来到此处,继续着前人的探索。
只要有修仙者存在,杀戮和争夺便不会停止,直到那世界的尽头。
第三十六章 练气九层
自毒天崖恶战过后,夏侯天声名鹊起,灵境之中几乎无人不知,反而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几日,他感觉尤为明显,每当和修仙者偶遇,对方都会远远的避开,有的甚至做出战斗姿态,大有剑拔弩张之势,让夏侯天想结交一番的想法顿时落空。
几次之后,夏侯天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过倒也少了些许麻烦。
“该死,这个鬼东西,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早知道如此麻烦,那日就不该贪心不足。”心随意动,夏侯天进入“鸿蒙境”中。
鸿蒙境,药园石屋
自那日侥幸夺得灵葫之后,便被夏侯天镇压于石屋之中,谁知灵葫果然神妙,即使是夏侯天借助“鸿蒙境”之力全力镇压,依然无法完全压制灵葫。
随着修为的增加,夏侯天的眼界也逐渐开阔,对“鸿蒙境”也越发的好奇,越发觉得此物不凡。
得到《六艺真解》之后,更是潜心专研阵法,对石屋之中的阵法禁制有了初步了解,已经可以勉强调动阵法,进行简单的防护。
前几日,他曾经做过简单的尝试,便是将铁背金蜈置于石屋之中,阵法刚一运转,铁背金蜈便被压爬在地,全身颤抖,目露恐惧之色。
好在夏侯天及时察觉,立刻中断真气的输入,这才将铁背金蜈救出,不过经此一吓,铁背金蜈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帮助夏侯天,由此可见阵法之威势。
本以为可以轻松收服灵葫,之后再行炼化之法,谁知阵法全力压制之下,灵葫并未有所屈服,反而隐隐有脱出之势,若非“鸿蒙境”自成一界,怕是已经被其逃脱。
一时间,夏侯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待灵葫躁动之时,进入其中全力镇压,待日后修为高深后,再做打算。
夏侯天缓缓收功,口中一口浊气吐出,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目紧紧的盯着阵中的灵葫,或欣喜,或彷徨,还有些许疑惑。
“此次灵葫似乎并未多做反抗,躁动之中好似还包含着一股亲切,真是令人疑惑。”
观察了许久,夏侯天依旧没有发觉有何不同,遂不再思考,盘膝而出,五心朝天,运行《丹霞诀》,调息恢复起来。
谁知真气运行越来越快,开始超出夏侯天的控制,夏侯天不惊反喜,稳住心神,全力控制着真气,向着第九层发起了冲击。
夏侯天的控制之下,真气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脆弱的经脉在不断的破坏和修补之中,由羊肠小路变成了笔直的大道。
可是前方好似有一道屏障,阻挡了真气的运行,随着真气越积越多,“噗”的一声响起,屏障终于不堪重负,被真气冲破。
真气沿着陌生的路线运行起来,一周两周直到七九周天之后,这才慢慢趋于平静,回归丹田之中。
夏侯天如释重负,一股热气自口中喷出,感觉着修为突破的充实和喜悦,嘴角不由的上扬,一缕笑容浮现在脸上。
好似想到了什么,夏侯天双手一掐,数道符咒施出,威力增加不少,速度也加快许多。
冥冥之中,好似感觉到一条巨大的鸿沟,鸿沟对岸隐隐传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了,在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越过鸿沟,一探究竟。
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无法越过鸿沟,无奈之中,他慢慢放弃。
突然,夏侯天心中一紧,“筑基”二字脱口而出,细细回想,终于知道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
就在门派竞技之时,对战原清,危急之下,夏侯天使用破镜丹,一举将修为强行提升至筑基初期,那种感觉让他记忆深刻。
他双拳紧握,昂首挺胸,双眼眺望天空,他第一次觉得,筑基不再遥远,他也可以做到。
可一道身影划过心间,风行,这个夏侯天不可能回避的人,如是无法顺利度过,那么一切都是浮云。
当然,现在夏侯天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只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使出最后的手段,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多想无益,夏侯天回神,心随意动,再次出现在千血灵境之中,脚下一动,犹如微风吹过,一道淡淡的身影向前方行去。
修为的突破,让夏侯天对真气的掌控越发的得心应手,法决的施出也越发的悄无声息。
千血灵境,荒漠之中。
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色,哪里有什么碧波潭,分明就是一片荒地,除了零星的一些杂草,连一滴水都看不见,更不要说水潭了。
夏侯天眉头一皱,神识随之探出,发现此处千里之内,全是如此模样,与长发所言差别甚大,丝毫没有相符之处。
长发在修仙界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张巧嘴,凡事只说七分满,多给自己留点余地,也好先保住性命,再图报仇。
也怪长发命不好,碰到夏侯天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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