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因为这个事情也相当的烦恼……”
“两位先生早啊,欢迎光临小店。请问要来点什么?”靓丽可人的酒吧女扭着纤腰来到两人的桌旁,看到甲卫高大挺拔的模样,顿时眼中一亮。目光再转向练云生的时候,她心跳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练云生线条柔和的脸庞上,乌黑的长发在脑后被束了起来。明显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眼神中,带着的竟然是有些邪异的另类神采。虽然身材和对面的壮汉比起来不够健壮,但是匀称的身形肯定也拥有相当强悍的实力。
认定了两人是对面佣兵工会里的佣兵,酒吧女询问之时更加形迹浪荡起来。低领的上衣仿佛无意掩盖春光一般,弯腰的时候乳沟毫无顾忌的正对着甲卫,但是媚眼却不断的抛向练云生那边。
比起吃不消的练云生,甲卫显然是个中老手了。在酒吧女的臀部大力的拍了一下,惹得她故作娇羞的埋怨一番之后,甲卫才笑着说道:“大清早的,别惹大爷上火。快点上两杯吉姆朗酒来,记得要放冰块的!”
酒吧女一路娇嚷着讨厌,一边带着媚笑而去。练云生咳了几下,才接着问道:“按照你那么说,红云小姐的状况不是很危险?从上次把她救走,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伤了。那天我们遇到圣教廷的人,没想到一个卑鄙的家伙竟然先对红云小姐下手……当时击中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魔法,看起来没有任何外伤,但是人却昏迷不醒。对了,为什么圣教廷的人要追捕她啊?她一个女孩子,能做出什么值得圣教廷兴师动众的事情来?”
看到酒吧女端着盛酒的盘子扭过来,甲卫故意沉默了一阵。等到酒上了桌子,再占了酒吧女一些便宜之后才答道:“她的父亲,是贵族里面一个比较有身份的人,同时也就是我的主人。圣教廷为了捏住主人的把柄,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把红云小姐抓住。你要知道,红云小姐的母亲是……”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谁能听到两人的谈话,甲卫才继续小声的说道:“她的母亲,是南方那里的魔法师!”
“嗯!?竟然是这样?那她母亲现在是在帝国还是在南方那边?”
“……已经死了,被圣教廷的人害死的。当时主人没有办法去救她,成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练云生脑海里灵光一闪,问道:“等等,红云小姐的母亲……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甲卫疑惑的看着练云生,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好像是叫索莲娜吧……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跟着主人,但是那么多年,听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提起过几次。”
“索莲娜,索莲娜……”练云生反复念了几遍,当下也基本确定——这个索莲娜,不仅是红云小姐的母亲,还是穆尔卡特的女儿。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练云生也不禁为那个被关押了差不多二十年的老魔法师感叹。想起了穆尔卡特所说的那个可恶的贵族,想来就是甲卫的主人了。
练云生拿起面前的酒杯,慢慢的嘎了一口。强烈刺鼻的烈酒从口腔里一滑而过,练云生却在心中暗想:穆尔卡特老先生,害死你女儿的家伙,我会帮你教训一下的……
“嗯,甲卫。你你可以带我去看看红云小姐还有他的父亲吗?”
甲卫惊喜得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连酒水都洒出了少许。当下高兴的答道:“那肯定没问题!来,我们这就去!”
第七章
在练云生无力的目光中,甲卫的手在酒吧女身上的某些地方随意活动了几下之后,丢下远远超出酒资的金币后就离开了酒馆。对面的佣兵工会,好像人更多了。
跟在甲卫背后的练云生,看到甲卫右手似乎快速的作了一个手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带路。练云生正在疑惑甲卫那个手势有什么意义的时候,一个貌不出众的男子向甲卫靠了过来。
“跟主人说,有客人要来。记住要强调,是相当重要的客人!还有,说小姐的事情也许有转机,安排一下和重要客人的见面……该死的你别管小姐是谁,和主人说了他会明白的。明白没有?还有,话从我这里说出来,从你这里再出去的时候,必须是在主人那里。要是中间有第三个人知道……规矩你知道的,去吧!哎等等,叫辆马车来,我要带客人先去那里。”
那个男子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转身就没入了街上来往的人流中。甲卫向着练云生笑了笑,靠近后低声说道:“勿落先生,前面你在酒馆……在酒馆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你的身份也是‘那个’?”
练云生自然明白甲卫所说的“那个”是什么,还没回话,就看到一辆黑色马车从大街上的车道开来,接着被很有气派的车夫扯动缰绳,将马车稳稳的停在甲卫和练云生旁边的街道上。
“嗨!老板,真高兴这么早就看到你。今天天气可真是不错啊,是个干活的好天气!”
车夫在马车前面的驾者位上朝着甲卫欢快的挥手,甲卫先对着练云生说道:“勿落先生,来,我们乘马车去那里。”让搞不清楚情况的练云生上车后,甲卫对着还在呵呵傻笑的车夫说道:“林德,你小子今天架车给我架稳一点。你大爷的,要是再和那些贵族败家子比赛飚车,回去马上叫主人开了你!知道没有?今天的是重要客人!要是他坐的不爽,坏了事情……你和你老婆还有四个孩子就提前在荣誉广场边上的某个角落找个好地方准备乞讨吧!”
林德委屈的耸了下肩膀,有些无辜的抱怨道:“欧,老板你不能这样。你要知道现在维持生计该有多难,家里那几张嘴巴都等着填。还有以前飚车的事情,不能完全怪我啊!这辆黑色的马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你看看,这车厢的结构和轮子的轴承什么的,明显跑起来就是很有速度感的那种。那些贵族的败家子就好这个调调,看到这样的马车,肯定要来挑衅一下。啊啊,老板,不要告诉我你被挑衅的时候没有火气……”
甲卫差点就没把林德从驾座上拉下来然后丢在四只拉车的马脚下狠狠踩上一通,才算是解气。
“林德,少和我扯皮。你今天给我稳稳的驾车就是了,那些败家子,今天就算朝你脸上吐了口水你也不能去理会他们,明白了没有!”看到林德委屈的神情,甲卫恶狠狠的抛出一句:“不要和我废话,今天是去‘那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妈的我都可能被抛去荣誉广场和你一起蹲大街。就是这样,走吧。”
说完,甲卫也上了马车,将车门狠狠的一拉,“嘭”的一声让林德心痛得直唠叨。等到车里再次传来甲卫的怒吼,林德才拉缰甩鞭,赶着马匹离开了路边。
练云生坐在马车里面,发现里面空间并不算狭小。靠在舒适的座椅上,背后挨着的就是柔软的靠垫。虽然从车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倒退中知道马车的速度不算慢,但是却没有多少起伏的颠簸。
“勿落,前面那个事情……”
练云生看到甲卫有些急切的眼神,马上回答道:“我不是黑暗魔法师,但是我知道一些关于魔法的东西……甚至一些和魔法有区别的东西。红云小姐的具体情况我虽然不明白,但是总该还有些希望。”
想起了在兽野那里,练云生用一把黑剑屠戮那些光明魔法本部的魔导士的情形,甲卫背后还是有些发冷。至于所谓的“和魔法有区别的东西”是什么,那甲卫就是想破脑袋都不会想的出来了。
平稳的马车出了帝都主城区,驶入了人流量相对较小的一条大道。练云生沉默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甲卫看着练云生,也不敢出声打扰。回想着在兽野那里发生的事情,甲卫想到如果拉了练云生进到主人一方的势力,那真是一件相当令人兴奋的事情。就这样,两人都因为思考自己的问题,没有说上什么话。
“咣啷”
不正常的响声过后,马车稍微摇晃了一下。练云生和甲卫都同时回过神来,不过很快马车又恢复了平稳的前进。
“林德你个杂碎,怎么驾的车?再摇晃一下我就帮你准备草席!去广场街口的时候你一定用的上!”
“老板,我向圣父发誓不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忘记你不信教了……我以我的收入发誓,不是我的错啊。娘的前面有一辆马车不知道什么回事,差点就撞上我们了!”
甲卫顿时怒火狂冒,身子挨近了窗户边上就探头出去。果然,马车的正前方是一辆红色车厢的马车,四匹拉车的马像发狂了一样飞奔着。红色车厢的正后方是一个围绕着荆棘的家族纹章,甲卫用手拍了一下额头,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肯定是哪个贵族的败家子……”
果然,前面红色马车车厢中探出一个脑袋来,一个金色长发的家伙先是吹了一个悠长响亮的口哨,然后朝着这边嚷道:“林德!你个吃大便的杂种!上次我的马车输给你,不过是因为车轮的设计有问题。今天我把老头子的车弄出来,我们再好好的比试一下!记住!这次赌注比上次加倍了!二十个金币!呀呼~~~来追我吧!”
“……我说林德,那个金币是什么回事?”
“老板,你不要听那个杂碎胡说。他是渣滓,是狗屎来的。他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要知道,那些贵族的败家子们……”
“我最后问一次,那个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老板你不要和上头说啊。你也知道那些败家子有钱没地方撒,所以我时不时会和他们赌上一把……真的!这个不是经常的!求你,不要和主人说这个事情。家里的老婆和孩子需要的花销很大的,你也知道在帝都这里什么东西都贵……以后再也不会了!”
前面传来林德的声音已经带点哀求的语调。甲卫看着有些迷惑的练云生,只得摆摆手说道:“真是万分抱歉,阁下。让你路上遇到这样的不快是我的责任……我会叫林德那个垃圾稳住车子的。要是再有什么颠簸,我回去亲自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