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雁过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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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山谷中百花绽放,落英缤纷。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吹起阵阵绿色的浪花,一波一波的飘向远方。
山巅之上的坟墓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山巅,将孤坟旁站着的中年男子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男子一袭青衣,白皙的面颊上露出一脸愁苦。双眸若隐若现的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清风吹动了男子的衣衫,随即,男子背后的长剑自动出鞘。
“刷,刷,刷”
莹白色的剑花带着阵阵灵光在天地间飘散,长至腰间的青丝随风飘舞,此刻的男子已经深处莹白色的剑花之中,看上去是那样的迷醉。剑花看是凌乱却朝外透着若有若无的伤感来,四处不断的响起轰鸣声,飞沙走石。唯独安好的是那座孤坟。
孤坟前没有墓碑,四周开满了淡紫色的紫苑花,男子的剑招时而青灵,时而奔放。时而哀伤,时而激扬。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剑花停歇,四处一片狼藉,男子仰着头,将玉葫中的酒拼命的往肚子里灌。许是灌得太急,眼角处已经闪烁出晶莹的泪花。
忽然,天际深处雷声大作,无边的黑气风起云涌,带着惊雷闪闪,一名黑袍老者满目狰狞的出现在高空。
“哈哈哈哈,逍遥郎君,老夫苦寻你多年,没想到你却躲在这里逍遥买醉,果真当得起逍遥郎君四字,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男子睁开朦胧的醉眼,双眸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辉,苦笑一声,“无极魔君,我们数百年的恩怨,或许是该好好的了结了。今日之后,一切恩怨纠缠,都该化作烟云尘埃,随风消散。”
“放屁,老夫不会让你死得这样轻松,自以为正派的你怎么也想不到,当年血洗了我的家族,却未曾想到我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吧。只有把你的家人一个有一个的杀死,才能解除我心中的恨意。”
无极魔君说完,单手凌空一招,一根散发出淡紫色光芒的法杖漂浮在身前,随即天际深处,道道惊雷开始汇聚成型,莹白色的光芒惹得天际突变,一道道虚无的空间开始出现。
四处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狂风四起,逍遥郎君衣衫飘飞,手中的寒冰巨剑散发出滔天蓝光,凝气成型,没有更多的招式,两人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高空之上,两道足以毁灭空间的力量撞击在一起,整个逍遥天地摇摇欲醉,刺眼的光芒带着无边的天地之威散象四周。
“轰隆隆~”
白光之后,逍遥郎君和无极魔君彻底的消散一空,便是那根紫色的法杖,与寒冰巨剑也消弭于无形。
时日悠悠,转瞬之间,百年已逝去。逍遥天地再次恢复了平静,丛林深处一片安详,天际白云悠悠,孤坟依旧立在山巅。
高空之上,一道莹白色的巨剑破空而来,带着无比的天地威压插在坟前,好似孤坟的墓碑一般,寒风吹过,带走阵阵孤零。
惊梦
淡青色的月华洒在镇远王府的青砖红墙之上,夜色朦胧,窗外不时的传出夏虫夜鸣之声。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无尽的山谷中,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山巅之上的孤坟旁立着一把寒冰长剑,淡青色的月光洒在孤坟上,寒冰剑不时的发出嗡鸣声。
坟前,一名穿着紫衣的孩童双眸失神,露出一脸迷茫之色,望着坟前的长剑,内心升起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嗡~”
寒冰剑不时的发出嗡鸣声,小男孩无助的呐喊着,山谷传来阵阵回音,天际深处,忽然惊雷四起,道道黑气带着紫色的光环,朝小男孩袭击过来。
“不要,你到底是谁?”
小男孩拼命的想要躲开紫色的惊雷,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束缚一般,连迈开脚步的力气也没有了,终于,紫色雷电逼近身前。
“啊~”
一声尖叫从房中传出,小男孩全身早已被冷汗湿透,惊慌的立在床头,大口大口揣着粗气,旋即有些惊慌的望了望四周,房外的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轻纱的妇人带着一脸慈爱之色,缓缓来到床前,望了望惊慌失措的小男孩,将小男孩紧紧拥入怀中。
“飞儿,又做噩梦了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小男孩拼命的点着头,妇人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小男孩的青丝,直到小男孩平静下来,方才露出一脸柔和的微笑来。
“给娘说说看,飞儿做了什么梦,居然把飞儿吓成这样?”
小男孩摇了摇头,“娘,飞儿也不知道,梦中,我一次又一次的到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记得那个地方风景很漂亮,有一座孤坟,有一把长剑,四周却寂静的吓人,没有人声,没有鸟叫。”
“嗯,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飞儿这梦却来得有些稀奇了,但是终归是个梦,飞儿不必放在心上,早些休息吧。”
惊梦(二)
妇人淡淡的微笑让小男孩内心一暖,乖巧的点头,“娘亲,祖母的病好些了吗?深夜之中,飞儿一个梦,娘亲便来到飞儿的房间,想必娘亲一直在照顾祖母吧。”
妇人闻言,露出一脸欣慰的微笑,轻轻抚摸着男孩的额头,点了点头。内心一阵感慨,“都言富贵出骄奢之辈,飞儿从小便锦衣玉食,荣华之极。却也懂得孝顺礼仪,待人谦逊。”
“嘿嘿,娘亲,祖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病,纵是娘亲医术惊人,却也无可奈何,飞儿内心难过,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替娘亲分担些,再过十天便是祖母的六十大寿,飞儿向像娘亲告假一次,到福临山去给祖母采集些还魂草回来。”
妇人闻言,微微一惊,“胡闹,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这般年龄出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祖母还不骂死你娘。你爹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吵嚷着你该出去历练历练了,但是内心却是不舍的。”
“娘亲,飞儿已经十岁了,爹爹十岁的时候已经可以上山打猎,独自养家了。飞儿羡慕的紧,现在的我说不得也有了一般武师的能耐,出不了什么大事。再说,娘亲说的兵荒马乱是在边外,在父亲祖籍福临山可是安宁得很。哎呀,娘亲,平日里你最疼飞儿了,就依孩儿一次,娘亲你想想,父亲是龙启国的镇国将军。我又是父亲的独子,在外面岂能丢了父亲的面子。”小男孩用手拉了拉妇人的衣衫,露出一脸哀求之色。
妇人露出一脸犹豫之色,“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就此作罢,好了,飞儿,你好些休息,娘亲还要去照看你祖母。”说完,妇人站起身来,慢步走到房前,轻轻的将房门闭上。
“娘~”小男孩有些不服气的望了望妇人的背影,漆黑的眸子在眼眶中转动,露出一脸狡黠之色。
走廊之上,妇人停了下来,眼角撇了撇小男孩的房间,轻轻的叹了叹,“飞儿,你可知道你并非市井凡人,惦记着你的可不只是你父亲在朝堂上的那些宿敌,还有远方的那些恐怖势力,今日来娘亲内心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怕这次你的离去,变会是咱娘俩的永别了。”
寻药
福临山上一片青翠,山风吹拂着山谷中的花草,传来阵阵幽香。小男孩露出一脸幸福之色,用手轻轻的将一株散发出阵阵安神香气的草药摘了下来。
“哎呀~”
一个不小心,一旁的荆棘将其食指刺伤,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小男孩一阵吃痛,将食指放在嘴中,轻轻的吮吸着指尖的血珠。
不知为何,内心升起阵阵不安来,回想起五日之前的那个夜晚,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这次私自离家出走,一定让父亲和娘亲着急透了。一路之上,亲眼看着灾民流离失所,沦落街头,内心却是阵阵不忍。
龙启国常年征战,父亲虽然号称常胜将军,却不知道在打仗的时候却也害得多少家庭破碎,看来,这次回到家中得和父亲好好的商量一下此事。
“公子爷”
山顶,一名精壮的男子背负玄铁长剑,露出一脸焦急之色,内心一阵叹息,公子爷贵为王子,却要亲自来采集这不值一钱的还魂草,实在是让人笑话。
不过,这公子爷倒也有些气派,想自己堂堂后天武师,竟然被公子爷三言两语就唬住了,乖乖的跑来当打杂的,不得不说,公子爷很有当关的天赋。
“王管家,还魂草已经采集够了,我们回去吧。”小男孩微微一叹,内心却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王彪微微一愣。
“公子爷,你堂堂一名王爷,要多少还魂草没有,偏偏跑来遭这样的罪过,看的老汉我内心生疼。”
男孩回过头来,望了望王彪,“王管家难道忘了,我先前提过,不准在外面提起我的身份。”
说完,转过头去,慢步朝山脚下走去,王彪内心一紧,有些责怪自己的冒失,快步跟了上去。
放眼当今,整个龙启国几乎都是靠着镇远将军郑羽一人在打拼,而作为其长子的郑飞,虽然年幼,倒也有了些气派,不怒自威,便是王彪也不得不被小男孩所散发的那种气势所折服。
“王管家,咱们还能在祖母大寿那天赶回去吗?”小男孩微微蹙眉,转过身来,望了望王彪。
“能,当然能,公子爷,你一路上走走停停,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龙启国东征西讨,难免有难民沦落街头,如果我们日夜兼程,到达玉京也就两日车程。”
“嗯,耽搁不得了,王管家,我知道你内心所想,其实,如果抛开我们的身份,我们不也是凡人一个吗?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共同生长在一片土地上。哪里来的尊卑贵贱之分。今天我是王爷的儿子,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如果爹爹有一天被挤出朝堂之外,那时候我又是什么?所以,平日里能够施恩于人,未尝不是一件未雨绸缪的好事。”
王彪闻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公子爷,内心也是一阵惊叹,多智似妖,天赋惊人。这些词语用在小男孩身上丝毫无过,才十岁就能够到达武师境界,整个玉京的那些富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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