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怒了,然后反骂,结果你两人便一骂生情对吧!”
“不,他真的跳了。我当时就想,若真让这人给死了,自己还不得内疚半个时辰!于是就跟着下去了,谁知他刚好浮了上来。”
“哇,好情节。”八卦男拍手续道:“你俩撞个满怀,相拥着咕噜咕噜下沉,那水深了不就缺氧吗?只好……唉呀!”
妇人挥动手中锅铲,击打着拍子,连说带唱,“只见当时,他冒出头来,乱发扬水,一时珠光灿烂;他大手抹去脸上黑尘,便化作那出水芙蓉;他嘴角带笑,对我微翘,真令人虎躯大震啊!”
雯帝一边匆忙闪避锅铲,一边狂乱擦汗!
“但为了你,他不在了……”
妇人拿着锅铲,直指雯帝,绝强气势降临,只要她一动,蒸、煮、炒、炸、煎,百种手法定是防不胜防;锅、碗、瓢、盆,万千暗器绝对招招夺命,于是一句“所有的事边吃边说!”
命令下达。
少年哪敢不从?!
【收藏又涨了三个,开心啊!好几个月都没见这般猛了--!】
一七七、兔子再登场
被押解的少年迈出厨房,便三步并作两的冲向餐桌,起脚飞踹!待他踢飞白色肥物后,转头一看,餐盘狼籍,饭菜滴水不剩,不由破口骂道:“放着好好的草皮不啃,居然胆敢跟小爷抢饭吃。”
白色肥物蓬咕噜噜地滚到墙角,弹出一双粉红内膜的长耳,空中似有无形的魔术师存在,拽着兔耳上提,由篮球大小的肉团中,拉出一米来宽的肥胖兔头,兔子显得没有精神,白色厚眉下,兔眼闭合,仅仅裂开一丝缝隙;硕大的黑鼻头有节律的收缩着,舒缓的频率带出熟睡时轻微的呼噜声;三瓣嘴下外露的两颗大门牙,还夹着绿色菜叶,无声地挑衅着饥肠辘辘的雯帝。
少年准备上前连招,哪知兔头忽地拔高三米,将宽扁的身子带了出来,好像纸片似的,与兔头的肥胖极不搭调,它抬起纸片状的抓子晃了晃,耷拉着长耳表示内心的不满,张口吸起气来。
雯帝只觉身后有强风袭来,欲推他进入兔口,再看周为场景,地面粉尘飞扬,草木脱叶折腰,还有晾晒的床单,如彩旗翻卷,呼呼作响。
这算是打气膨胀吧!兔子最先长起来的,是那滚圆的啤酒肚,这肚上毛发短浅,肉色透出便显得粉红粉红,配上周边洁白长毛显得可爱。接下来是四肢,它是一只兔,所以后脚长且弓,大小腿弯叠可以在随时爆发惊人力量,但,它又是一只直立的兔子,所以前肢强壮且长,像人那般搭在身侧。
吸完收工,它却不住的转动脑袋,想向身后望去,可惜这身子肥而圆,扭头就得转身,转身便看不到身后,如此往复,憨憨的像追逐自己尾吧嘶咬的小狗。转晕了,往地上一坐,桌上餐杯随之震动,兔头搁在肥肚上,随着呼吸起伏微晃,两只长耳继续划圈,萌得一塌糊涂。突然想起什么,它站了起来,双手将肥肚内按,躬腰踮脚的想往胯下看,结果一头栽在地面。
“轰”巨响伴随短暂震动后,兔子成大字形仰面平躺,用微微睁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雯帝,一对长耳很是配合的拍打地表,像撒娇耍无赖的孩子般。
少年上前,抬腿便踢,它也不避让,反是主动厥起肥P相迎,又是桌摇椅晃,兔子翘着肥臀在雯帝面前招摇,于是,少年出手了……
臀部有什么?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的秋天,遍地开着一种花,它色泽艳丽独特,广被熟知,一度成为某种颜色的代名词,那便是菊黄色!很久很久以前,花,只是花!人,也是有尾巴的!
雯帝揪着兔子某花上方一团凸起的白毛,发力外扯,听得“啵”的一声,排球大小的圆尾弹了出来。他与这只蕾泊兔相处时间极短,可帮它拽尾巴的事没少做。兔子除了发光没别的本事,碰见危险缩成一团倒有些刀枪不入的架势,可每次复原,短尾卡在肥肉里顿拔不出来。
“快起来,不然便把你扔了”雯帝不光嘴上威胁不断,下脚亦是黑又狠,兔子这才慢吞吞坐起来,此时的它,如果没那对长耳与龅牙,倒像放大版的北极熊。它低着头,肥手拉着长耳挡在眼前,摆出一副兔爷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的,死赖到底的流氓风格。
少年气急,举起它正要往外墙扔去,就听一声:“住手!不许欺负可爱动物。”
可爱??需要多粗壮的神经,才能在如此诡异情形下说出这个词,试想,一个一米四,并不强壮人类少年,举起一只坐着就有他两倍身高的巨型肥兔,好比牙签顶着脸盆。正常人定当惊讶于牙签的坚挺持久,而某人直接无视这点,反是夸赞脸盆的精美可爱。
“可这吃货把午餐都弄没了。”肚中饥饿的牙签委屈道。
“那就再做!”
新的餐点很快上桌了!木制三脚圆桌挺小,直径不足一米。几个小菜与一篮面包,就显得满满当当。雯帝接过妇人递来的长面包,道谢后,又将它分作两半,扔给身边的肥兔。此时的兔子仅有半米高,坐在高椅上扇着耳朵。
“孩子,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雯帝!”少年嘴中塞满面包,含糊不清的答道。
“雯帝吗?”妇人轻抡汤勺,缓缓向外滑过汤面,再带起美味品尝时,汤汁只轻启了一圈涟漪,如蜻蜓点水一般,优雅自然。一身便宜的粗麻布衣,也难掩饰她此刻散发的高贵气质。“按某个消失的古帝国语来讲,雯帝,正是风的意思。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好名字。可你不是还有姓吗?为何一次说完?”
妖孽再现,少年顶着鸭梨摇头。
“撤慌的孩子可不乖哦,你有管家爷爷,又有驮兽拉车,怎么也是个大户人家啊!难不成说出这姓式,立马有人心生感应?”
妇人在此开着玩笑,却不知远在万里外的维乐城魔法塔中,胡子扎着小辫的弗南德正守着繁复的魔法阵喃喃自语:“那死小子为毛不叫自己全名?叫一声雯帝·绋龙会死啊!呸呸……怎么咒他死呢。妈的急死老头我了,只要叫一声,法阵就能定位了,要知道,为了气息精准,我可把他尿布找来了。”
少年依是摇头,道:“姓真的那么重要吗?贵族勾心斗角的生活,着实乏味。”
“小小年纪有这种见识实属难得,但未免太过老成了,生活这东西,在圈外看是一回事,入圈里又是另一番境地。”
雯帝轻叹:“人生与这天地相比,短若昙花,刹那芳华逝。于是有人说,苦短更需行乐,敢问乐从何来?只需心自由了。”
“像,你真像年轻的他,同是吟游诗人,同是这般独立独行,更重要的是,都不会弹琴!”妇人的回忆汹涌而至……
【码字恶性循环:感冒——吃药——嗜睡——不清醒——写不出字——熬夜——身体变差——感冒】
【兔子图片去这里看:吟游·溺尘】
一七八、孩子,尔敢不从?
【补昨天的一章】
那片海,那对人,澎湃浪花里四目交接!男的抹去脸上灰黑,水淋淋的头发与胡须贴面,显出他俊俏轮廓。女的,长发绑在后脑,却向前梳着,出水时如同海底冒出的古尸……
两人生活多年后,谈起这一幕,啼笑皆非。
男的叹:“当时真是中了咒,会看上你这等不良少女!”
女的笑骂:“该后悔的是我,跟你这个一穷二白的倒霉蛋!”
谁都有年轻的时光,冲动而扬张!谁人不想用自己脚步丈量世界?谁又不愿以自己的方式生活?
兜兜转转,磕磕碰碰,女人转眼作了妇人,绕膝的女儿也已婷婷玉立。这才明白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愿子女一生坦途,少些苦痛?!
同样的期盼也落地雯帝身上,纵然知道徒废口舌,但按捺不住心中这份操持:“孩子,在家千般好,出门处处难啊,优越的出身是许多人渴求而不得的,你又何必如此倔强。”
少年自能体会妇人言语间的赤诚,可他道谢后,仅是微微一笑,并不松口。二世为人啦,时而成熟时而幼稚,没个定型,也不想定了!何必在自己身上强加无谓的桎梏?前面一席话,与冲动叛逆无关,那是雯帝的道!红尘覆履,无所挂怀,了却三千烦恼事,逍遥自得!他也在履行自己的道!四个字:但求无愧!
“唉,也罢,想必你在这艾特威尔也无固定容身之所,就在我这住下吧!”妇人豪气地挥手,制止雯帝推脱,“我知道你担心给我带来麻烦,但这里是艾特威尔,也算我的地盘!”
妇人推开座椅站起来,轻捏麻布裙角,冲雯帝行礼,“正式介绍,妇人是秀德·爱弗尼。”说完后,伸出左手来,却见少年傻傻地瞪着她,没有反应,不由微怒,也不知锅铲从何而来,直向少年头顶罩去。
“哐当!”
“哎呀!为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识礼数的小子。”
“哎,疼!疼!我错了……”
一通棍棒教育后,少年与妇人相对而立。
“正式介绍,妇人是秀德·爱弗尼。”
雯帝右手抚胸,身体微躬还礼后,说:“鄙人雯帝,能结识夫人感到万分荣幸。”
“咳咳!”妇人轻拍手中锅铲,斜眼而视,威逼之意,路人皆知。
少年只得憋屈道:“鄙人雯帝·绋龙……”
魔法阵中电光涌动,沿着繁复的纹路,由外至内,最终汇聚到传说中级的物品上,只见那尿布瞬间焚化,散作青烟,烟云成画,正是雯帝俯身亲吻妇人左手之景!
弗南德大喜,慌忙催动法阵换景,想一窥雯帝周边街景,哪知刚出院门,似有狂风席卷,烟云顿散。老法师跳脚大骂,“该死,该死,居然有固化的防御法阵!”
……
妇人扫过院墙,嘴角轻笑,“原来是绋龙家的小少爷,难怪麻烦不断。”
“哼!”雯帝回到桌边,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了起来,太TMD丢脸了。
“知道我是谁了吧?”
“笨蛋诗人大叔的古怪老婆!”
“哐当!”
兔子垂下双耳挡眼,暗道:“人类世界母的真凶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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