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解剖你?”
“也知道点,他们不了解一个人的精力为何会取之不尽。”
“解剖就能证明?”
“他们解剖睾丸和肾,就是证明这方面的。因为睾丸是生精的器官,这一点你们懂不懂?”
“死小罗,你能不能说话文雅些?”
“还要怎么样才算文雅?”
“听你说话,有时很有深度,证明你读过书。”
“读是读过,但不算多,两位救我,自然十分感谢,哪一位给我捏捏脚?这一会儿痒得难受。”
软软道:“小罗,作人不可过分,起码的礼貌也要顾到。”
“这样吧!你们二位都很动人,身段也不错,但胴体各部位的尺寸又如何?隔着衣衫看不清,可否脱光……”
小五子厉声道:“小罗,你果然是个下流货!”
小罗道:“不让我看到胴体的女人,我不会考虑!”
软软扭身奔了出去,小五子也跟出。
二女可以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容忍,她们以为在小罗的心目中和妓女没有多大的分别。
二女奔出二三里停下来,小五子道:“软软,如果自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人,又不能说他是个下流货。”
“哪个角度?”
“小罗虽然喜欢看女人的胴体,却从未要求作那件事。”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而且也没有那种意图?”
“好像是。”
“一个男人如根本没有那意思,也很不妙。”
“这我就不懂。”
“性欲是人人都具备的,当然要控制,但任何时候都没有,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时也没有,那就糟了。”
“怎么糟了?”
小五子十七,比软软小三四岁,这种事懂的就很少。
“如果男人不能……嫁了这种丈夫……”
“你以为他不能?”
“据说……据说……”
“哎呀!又没有外人,有话就说出来嘛!”
“据说有些男人根本不举,或者……”她在小五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的脸都红了。
“不!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对我们冷言冷语,对我们不礼貌?却又没有那意思?”
小五子想了一下,道:“这小子还是一身谜团,我相信他并非不喜欢咱们,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刚才我为他穿衣服,他的下体还……”没法说下去。
“我也这么想。”软软道:“我们既然心照不宣,立刻回到他的身边,只要不太过分就永远不离开他,看看他能如何?”
“对,我也是这个主意,不过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小五子道:“从此以后小罗身边只许有我们二人,绝对不能再有第三者。”
“小五子妹妹,咱们一言为定,绝对不容许别人分一杯。”
二人羞涩地一笑,回头奔去。
但是,她们回到原地却未找到小罗。
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未找到,二人进入一个镇甸,看到一家“三星客栈”。
软软道:“了尘老尼等人说小罗在此妓院中一夜玩过五个小妓女,还加上她的弟子,但小罗和‘葛三刀’却自称那夜宿在此镇‘三星客栈’中对不?”
“对,软软姊。”
“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印证一下?”
二人一问之下,帐房和伙计都说那夜确有这么两个年轻客人。
更重要的是,一夜都未离开,第二天中午才走的。
似乎客栈也没有必要为他们说谎。
这已经证明小罗未到勾栏去胡来,在勾栏中胡来,第二天又和小艳尼胡搞的显然不是小罗。
只不过,那一个年轻人必然和小罗一模一样。非但如此,二人的武功大致也不相上下。
小五子道:“软软姊,你说怪不怪?”
软软道:“似乎真有两个小罗,那个小罗知不知道这个小罗?”
“应该知道。”
“似乎这个小罗并不知道还有个小罗。”
小五子道:“也说不定那个小罗冒充这个小罗,居心不善。”
软软道:“我们何不到勾栏中去问问,也顺便访问一下水月庵中的小艳尼,弄清以后我们才能确定日后如何对待小罗。”
小罗气走二女,却也很想她们。
他当然并不是粗俗的人,由于“狂风”和潘奇这等顶尖人物都在找他、整他,他怕连累二女。
只要是他已认可,可以继续交往的女友,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此刻艳阳虽已西斜,却仍燥热。
小罗在小亭中休息,发现远处小径中走出三人。
这三人正是了尘、江涛和姜开基,他们曾在“狂风”和潘奇手下灰头土脸,但仍不死心要找小罗。
小罗看看左手,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和他们动手。
他离开小亭奔掠,三人发现了他紧追不舍。
不远处是个不大不小的镇,这时镇内走出两个人,小罗心念一转,对这两个武林人物道:
“二位大侠,后面三个人很喜欢骂人。”
这两人是洞庭三十六水寨的两名寨主,一个是“独角蛟”
崔通,另一个是“夜叉探海”彭飞。
崔通道:“小子,他们爱骂人干你什么事?”
“小弟只是心有不平,因为他们在骂二位。”
“噢?”膨飞道:“他们骂我们?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叫江涛,一个叫姜开基,另一个是了尘老尼。”小罗道:“只不过了尘老尼并未骂人……”
彭飞道:“他们骂我们什么?”
小罗道:“江涛说,这位走路的姿态像狗熊,蹒跚而笨重,另一位走路像鸭子,而且必然有暗毛病……”
“什么暗毛病?”
小罗道:“也就是‘鱼石’、‘边毒’(花柳病)什么的……”
崔、彭二人大怒,他们当然也未想到,像小罗这么一个长得十分讨人喜欢的大孩子会瞪着眼说谎。
二人此刻倒像是两头山猪,迎向了尘等三人。
小罗也懒得看热闹,进入镇中。
巧的是,在一小巷口处隐隐听到“唏哩哗啦”的牌九或麻将声。
赌徒听到这声音,就像春天公猫听到母猫叫春一样,不可能有那份决心不被吸引过去。
小罗对赌有一份执着和偏爱,当然也很自负。
他认为赌得光明正大,也算是一种艺术。只不过能赌得成名而能保持清白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当然就是为赌而赌和为钱而赌的分野了。
小罗往这赌场的会客室桌边一坐,就把六七张银票合计六千余两的赌资掏了出来。
能一下子掏出五六千两赌资的赌客实在不多。
不一会儿就凑成了一桌,因为赌场中不乏豪赌的人,豪赌的人只要赌得过瘾就成,倾家荡产是次要问题。
小罗不一会就刮了一千余两。
当他正要再次打出骰子时,身后忽然有人道:“你八成就是名噪武林及中原各大赌场的小罗吧?”
小罗心头微震。
在这种场合能叫出他的名字的人,一定不单纯。
只不过回头一看之下,竟是个三十岁左右而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小罗以为,大概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人物。
这当然是不正确的想法,不一定他不认识的人都是小人物。
小罗道:“是又如何?”
这女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了小罗几眼,道:“今日这盛会不可失之交臂,自然要和你在赌桌上一见高下。”
小罗道:“请问姑娘芳名是……”
女人道:“我叫欧阳芳菲。”
此言一出,四周发出一阵轻微的惊噫声。
小罗也不由心头一动。
欧阳芳菲是“玄阴教”的副教主,武功高且颇擅“栽接”、“老干接新技”及“采补之术”(即采阳补阴)之术。当然,这只是传说。
小罗不想和这种人赌,站起来要走。
欧阳芳菲一按他的肩头,道:“小罗,你不是临阵怯战那种人。”
“我当然不是,但我还有事。”
“你有事就不会进赌场,进了赌场就是有事也要先搁在一边。”
小罗技巧地看看左手掌心,又隐现三个粉红圈圈。
这使他产生了信心,道:“你要赌什么?”
“我希望知道你想赌什么?”
“我是什么都凑合。”
欧阳芳菲道:“听这口气就一定很过瘾,就先赌骰子如何?”
小罗点点头。
只要左手心有那三个套在一起的粉红色圈圈出现,不论是赌也好,动手也好,他都有信心,因为赌也要以内力作后盾。
欧阳芳菲也取出了六千两银票,立刻就吸引了大批观众。
“小罗,咱们二人玩赌,一定要赌个花样出来才行。”
“我也有此同感。”
“咱们先喝上大量的酒以后再赌,才能见到真本领。”
小罗笑笑,正是投其所好,他又点点头。
欧阳芳菲道:“二十七斤半重的陈年绍兴各一坛,限时半个时辰喝完,然后开始赌局……”
小罗道:“如果有人倒下了呢?”
“倒下者台面的六千两全归未倒下者,因为喝酒也是赌,不过是序幕而已。”
小罗道:“还未赌似乎就很过瘾了。”
“另外还要附加一注,如你没有把握,可以拒绝。”
“说说看。”
“输的一方要为赢的一方办一件事,不得拒绝。”
“什么事?”
“目前还不能说,但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罗点了头。
不久,伙计抱来了两坛陈年绍兴。
不但缸口泥封,下面还有数层油纸火漆密封着。
缸盖一打开,浓郁香醇的酒气立刻充塞了整个屋子。
于是二人开始喝酒,他们不用杯也不用碗,那太累赘了。
他们都把双手贴在缸子腰部,以内力激酒成柱,射出缸外,注入口中。酒柱不粗不细,粗了会呛人,细了就太慢。一定要不粗不细,不疾不徐才行。
人的胃只有那么大,如果装满大约是十五斤左右,再多就无法负荷,如果硬往里倒,胃就会爆炸。
因此,要使胃部无不适之感,也不使酒在内发挥洒力,只有设法立刻排出。
喝酒尿多,固是不易喝醉,但不算高明。
只见欧阳芳菲汗出如浆,衣衫尽湿,就像自水中钻出来一样。但小罗却完全不同,他身上冒着腾腾白气。
头上、脸上、身上,无一处不冒气。
最初淡淡地像薄雾,渐渐地越来越多,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