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
“看错什么?”
“解剖台上的年轻人像我?”
“我以为那就是你。”
小罗道:“真奇怪,有好多的事我想不通。”
“小罗,什么事想不通?”
小罗想了一会儿,道:“这些奇怪的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使小五子和软软和我那么近又救过我,我还是没有说,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
“葛三刀”道:“小罗,既然如此重要,你不必对我说。”
“不,我可以不对任何人说,你却例外。”
小葛目蕴泪光,这泪光反映着友谊的光辉。
为朋友戴孝虽是举手之劳,但很少人能做到。
小罗拍拍他的肩胛,道:“我一定要告诉你。”
“小罗,承你这么瞧得起我。”
“老葛,你看看我的左手。”他伸出左手。
“你的左手怎么样?”
“你仔细看看,掌心有没有很淡很淡三个套在一起的粉红色圈圈?”
“有……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是病态、中毒,还是另有原目?”
小罗道:“这个我也弄不清,既无病痛,也无中毒的症候,这粉红色圈圈时隐时现,出现时武功颇高。”
“葛三刀”道:“这就难怪你的武功忽高忽低了。”
小罗道:“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何时会出现,却知道大概多久会隐去,所以我有时很烦恼。”
“什么时候才发现掌心的圈圈?”
“大约在两年以前。”
“小罗,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师承。”
小罗摊摊手,吁了口气,道:“我和你一样。”
“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小罗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武功。”
“葛三刀”笑笑道:“小罗,我不怪你。”
“不怪我什么?”
“人总会有些秘密不便告诉别人的。”
“我对你没有秘密。”
“算了吧!小罗,你有这么高的武功,会没有师承?你就是说到天亮,我也不信。”
“老葛,你毕竟还是不了解我。”
“就这件事来说,我的确不了解你。”
“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教我武功的人是谁。他道貌岸然,一派斯文,甚至仙风道骨……”
“你不是说没有师承?”
“应该算是没有。”小罗低声正色道:“我是在梦中遇见这人,他在梦中教我的,此后再没有做同样的梦。”
“葛三刀”楞了好一会儿,呐呐道:“这简直是神话。”
“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应该相信我的人格。”
“小罗,非但我不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小罗道:“那梦中人教了我武功之后,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会短命,甚至活不到二十岁。”
“葛三刀”焦急地道:“不……不,他胡说!”
小罗道:“以他的神通来说,也许不是胡说,但他最后仍然说了半句话,他说:‘除非……’”
“没有说出‘除非’以下的话?”
“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会夭寿,除非如何如何,才不会短命。”
“葛三刀”道:“小罗,吉人天相。”
小罗笑笑,他似乎不信这句话。
如果吉人果真“天相”,根本就不该让他短命的。
暮色中,远处出现了幢幢人影。
最初二人远未注意,不久,他们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
“老葛,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葛三刀”道:“看来有三四十人之多。”
小罗道:“而且此刻又不是适于动手之时。”
“葛三刀”道:“只是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物?”
小罗道:“就算都是了尘和姜开基那流的,三十来人也应付不了。”
“葛三刀”道:“左边山沟,快走!”
四周包围的人大约距他们还有数百步光景。
天色已黑,附近草木颇密,二人往山沟中的草木中一钻,向西南疾窜,加之有风,在草木中奔跑出点声音也不会被发现。
他们一口气逃出五六里外。
这儿,地势甚高,视野广阔,有人自任何方向来此都可以看到。
两人坐下来,“葛三刀”道:“小罗,我不以为你会短命,他最后那句‘除非’就暗示你五行有救。”
小罗笑笑,道:“我并不很在乎,我看得开。”
“小罗!”葛三刀道:“如果你走了,我一定跟你去。”
“不要这样,老葛,如果有那一天,我要你活着。”
“小罗,我们认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世。”
小罗道:“我的父母都去世了。”
“是谁把你养大的?”
“我的父母。”
“不是很矛盾?”
“不矛盾,我的父母在我十四岁时去世的。”
“伯父母是如何去世的?”
“夜晚入睡还好好的,但第二天早上没有醒过来。”
“身上无伤也未中毒?”
“没有,名医看过,都说是奇怪的死亡。”
这时忽见一个华服的中年人,带了七个年轻女人不疾不徐而来。
“葛三刀”道:“小罗,恐怕不妙!”
小罗道:“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我只是想,一个中年人能带这么多的年轻美女出游,必非泛泛之辈。”
小罗道:“这说法当然有理,就是看这中年人的步伐也能看出来。”
“葛三刀”道:“八成是刚才三十多人中的一部分,快走!”
小罗道:“不必了!也许可以应付两下子。”
“怎么?你有把握?”
“不是很有把握,却不会像不久前遇上那三十多人一样狼狈。”
“是不是你的左手……”
小罗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在月光下隐隐可见三个圈圈。
不是很清楚,但仔细看可以看到。
“葛三刀”道:“是刚出现还是快要消失了?”
“刚出现。”
“葛三刀”道:“这我就放心了,自出现到消失这段时间有多久?”
小罗道:“不太规律,大约半个时辰左右。”
“和下一次出现的间隔有多久?”
“一般来说,大约一个半到两个时辰。”
这工夫中年人已到达二人身旁三四步之地,七个少女都不过二十左右,没有一个超过二十五岁的。
而且个个美貌如花。
“葛三刀”心想:“这些女人搂着睡觉固然好,就是看看也舒服。”
中年人道:“谁是小罗?”
小罗道:“我……”
“葛三刀”抱拳道:“在下就是小罗,不知这位大侠是谁?”
中年人道:“我是谁一会儿就知道了,只怕你不是小罗。”
“葛三刀”道:“既知我不是小罗,为什么又要问谁是小罗?”
中年人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当然要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葛三刀”摸摸脖子上的刀口,道:“怎么?要送我们上法场啊,我们犯了什么罪?”
中年人道:“小罗心里清楚。”
小罗道:“我心里并不清楚。”
中年人道:“你到处玩弄女人,虽然也有大部分女人是自愿的,但常犯色戒终非善类。
另外还犯有抢劫、杀人及放火等罪行。”
小罗道:“你见过小罗玩女人、杀人及放人?”
“我……”中年人道:“我没见过,是别人说的。”
小罗道:“我说你弄错了,我没有犯那些罪行,而且很多人都弄错了,另外一个人和我长得很像。”
“狡赖!我会信你的鬼话?”
小罗道:“怎么样你才信?”
“你如果能接我十招,我可以放你一马,要知道,我是围捕你的三十多人中的首领。”
“好吧!你是什么人也不敢讲吗?”
“不是不敢讲,而是怕说出之后,影响你的成绩。”
小罗道:“那是不会的。”为了保持旺盛的体能和攻击力,趁手上圈圈十分清楚时,展开了狂风骤雨式的攻击。
七个女人“啧啧”称奇,“葛三刀”也看呆了。
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有时分不出哪个是中年人,哪个是小罗。
小罗凌空翻扑,骤风劲气,呼啸涌射。
中年人的身法虚幻得宛如鬼魅,在月光下迷蒙的光雾中忽隐忽现,二人的衣袂声有如鬼魅。
“啪”地一声,二人分开。
小罗中了一掌,但甚轻微,道:“已过了十招。”
中年人道:“没过,其中一招是一招六式的加强招。”
小罗道:“这叫做强词夺理,哪有什么加强招。”
“葛三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七个美女为首的一个道:“我们老爷就是武林三绝‘风、雷、雨’中的‘暴雨’司空展大侠。”
两小不由心头一震,传说“暴雨”名列三人之后,身手却是三人之冠。
小罗道:“真是失敬了!”
“暴雨”司空展道:“小罗,听说你在女人方面很兜得转。”
小罗呐呐道:“这……”
司空展道:“小罗,我是追缉你的带队人,我要放你或整你都只有一句话。”
小罗道:“当然,只要讲良心话就成。”
“难道本人不讲良心?”
“司空大侠说吧!你要如何?”
司空展以传音入密道:“请少侠教我一点小玩艺。”
“什么小玩艺?”在手心圈圈出现时,小罗也能传音入密。
司空展道:“女人方面的。”
“司空大侠以为我很高明?”
“少侠一夜之间连弄五个女人,第二天再和小艳尼……可见你是此中高手,百战雄师,佩服之至。”
小罗道:“司空大侠真相信我行?”
“武林中人谁都知道少侠是高手。”
“似乎我不答应就不能脱身是不是?”
司空展道:“这样两不相见,见了面也好说话。”
小罗道:“我答应你,这当然也要服气。”
“你说的药物是不是‘秃鸡散’?”
“司空大侠一定知道何谓‘秃鸡散’了?”
“据说有人配了一剂催情剂,丢在地上被一只公鸡吃了,这公鸡不停地在三只母鸡背上,直到三只母鸡头上的毛都被啄光,公鸡还未尽兴。”
“对!”小罗道:“不过我这方子比‘秃鸡散’温和些,你是知道,猛药是伤身体的。”
司空展点点头。
小罗道:“我的方子是素女经及玄女经上的精华,后来称之为‘玄素之术’即‘房中术’的总称。”
“小罗,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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