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见有孔隙可乘,狂烈的一掌砸向小罗的左后肩。
这一掌可谓占尽了天时和地利的便宜。
没有人以为会不中,“啪”地一声,果然中了,只不过中掌的却是天机子,因为小罗这一掌有点反传统。
反传统的打法,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有几个人能有效地封架、闪避或予以反击?仅仅“反传统”三字就把他震住了。
七个人为之气结。
天机子更倒霉,他是第三个被对方击中的人。
这么一来,其余的人知道厉害,又游斗起来。
这时楼口处忽然一声怒叱道:“都给我站到一边凉快去!”
众人望去,是两个妙龄女郎上了楼。
正是风情万种的小五子和姜软软二人。
“小妹……”姜开基道:“小兄找你找得好苦,这次遇上,可不要再乱跑了!跟着我们吧!”
哪知软软淡然道:“跟着你们,八成处处挨揍丢人。”
姜开基脸一红,这工夫万世师等人果然退下。
他们目前正想找下台的机会,此刻做壁上观是最划得来的事。
小五子道:“小罗,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到哪里去?”
软软风情万种地道:“当然是到你愿意去的地方。”
姜开基见众人面有不屑之色,十分尴尬。
小罗道:“如果你们能击败我,我不去也不成对不?”
小五子道:“这也是实话,软软姊,上……”
二人这一出手,一边的一些素日自视甚高,总以为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一些人物,不由目瞪口呆,尤其是姜开基。
数月不见,妹妹居然一跃为武林顶尖高手。
小五子更不必说,有些招术竟能把小罗逼得团团转。
两个妙龄女郎,把小罗逼得攻少守多,比七个还管用。
当然,如果七人像小五子及软软这么合作无间,他们也能击败小罗,但人越多越难发挥应有的力量。
小五子的武功亲手传自童先生。
她曾戏言,要超越童先生,而童先生也不留半招地教她。
童先生只以为她是年少好胜,即使全部教给她,她要超越他仍然很难,即使如此,小五子的底子就比软软高明了。
而以前,小五子比软软差得多了。
小罗越打越心惊,他认为小五子很可怕。
就算他和小五子一对一,两百招内能平手也算不错了。
还有一点心理上的障碍,那就是他认为小五子和软软是小罗的人。
尽管他知道小罗已和小仙蒂有夫妻之实,和茜茜也不错,但他却知道,以前小罗和二女也非泛泛之交。
由于这种心理,在出招用力方面不知不觉就留了分寸。
万世师一干老一辈的人,越看越惊奇,越看越伤心,似乎不仅仅是“老了”二字就能表达他们的心情。
小罗有了退意,攻击力就减少了许多。
二女见他想走,攻得更紧更快。
此刻软软狂攻一招,为小五子制造机会,小五子也以最精细的一招点了小罗的穴道,小五子一把揪住了他。
楼上一片死寂,只有二女轻微的娇喘声。
了尘道:“不知两位小施主能不能把他交给贫尼?”
软软道:“为什么要交给你?”
姜开基道:“小妹,是这样的,这小子勾引水月庵的门下做出败坏庵风之事,大师要带他回去治罪。”
小五子道:“他冒犯了我们,我们也正要带他回去治罪。”
姜开基道:“小妹,你的技艺虽然大有进境,只不过看你的谈吐和举止,似乎在外染上不好的习气了。”
软软道:“在外闯荡自和在家里不一样。”
小五子道:“软软姊,把人带走。”
软软扶起小罗,连向姜开基点头道别都没有,即下楼而去,姜开基脸上无光,忿然道:
“女大不中留!以后我也懒得管她了。”
高清风道:“女大不中留还在其次,令妹和小五子以及小罗等人在一起鬼混,还会是个好孩子?”
小罗躺在一家客栈的后院屋中床上。
小五子和软软在外间对酌。
在她们目前的看法,小罗只是她们最后的一道大菜而已。
问题是这道大菜是由谁先动筷?
小五子认为软软会自动退居第二,她拔头筹。
自学了童先生的绝学,身手比软软高,软软处处听她的。
两人喝了七八杯,谁也不出声,小五子沉不住气地道:“软软,我有个想法,所以才把他弄到此处。”
“也许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说说看!”
“不让那个仙蒂小喇叭独占,至少我们也分了她一杯。有一天不论在何处见到小仙蒂,就告诉她我们也曾……”
小五子道:“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和,只不过这是不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句话‘是不是’三个字?”
小五子点点头。
软软道:“男女之事,永远谈不上那三个字的。”
小五子道:“咱们来划拳以决失后如何?”
软软道:“好主意!”如在未失身之前,二女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三拳两胜,小五子胜了。
在赌场中长大的人,玩这些总是占便宜些。
小五子喜极而手足无措。她早已属意小罗,本以为今生已不可能。尽管是以这种方式得到他,她以为得到就是得到,没有什么分别。
尽管她已算是过来人,已非清白女儿之身,但小罗在她的心目中却像是必然的伴侣,她认为她在小罗心目中也该一样。
关上门,软软为她把风。
童先生一生沉迷醉酒和妇人,床第间的一些花梢自是小五子前所未见也前所未闻的。开了窍以后,现在也变成老手了。
小罗能听能说却不能动,完全由小五子摆布。
小罗大惊,道:“小五子,快下床!快点!”
“下床?为什么?”
“不下床你就会造成终生的遗憾。”
小五子笑得好媚好荡,道:“你是不是说你已经有了小仙蒂?”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不是那个小罗,小罗另有其人,我只是一个假小罗而已。”
小五子此刻欲火高炽,哪还能悬崖勒马?
加之小五子惟恐煞风景怕小罗不合作,已为他服了药物。
此药的力量一旦发作,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事已至此,小罗自然是什么也不必说了。
他过去接近很多的女人,表面上看来是个好色之徒,其实不然。
小五子尽情享受她一年多以来梦寐以求的欢娱。她不以为这是轻狂,她认为小仙蒂得到小罗的方式也未必高明。
人要作不太光明的事,总要先为自己找些理由。
小五子尽了兴,再由软软接“棒”。
其实她们如此放浪形骸,表面上是贪图肉欲征逐,事实上在她们心底深处,却恨透了童先生和常有庆,她们这么作,就等于向二人示威,或者是一种侮蔑,让他们戴绿帽子。
小罗羞忿欲死,这种事对他一点也不陌生,但是,每次都是由他自己选择,由他自己作主,而这次却是被动的。
他的的确确变成了两女的玩物。
而他由于己服了她们的亢性之药,又身不由己。
所以二女可以说为所欲为,尽兴而罢。
二女去洗澡时,在浴室内大谈今夜之乐,且给了小仙蒂颜色看,这真是她们今生最最得意的事。
药力退后,小罗自解穴道离去。
小罗、“葛三刀”和茜茜三人又在赌场中。
而这家赌场又正好是“中原十二赌坊联盟”之一的兴隆赌坊。小罗一坐下,人家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于是找来了一流的老千,四周自然也布满了杀手。
所谓杀手,有的是武艺高强,而有的只是一击成功的狙击手。
“天门”的老千四十左右,他世故地道:“老弟要赌什么?多大台面?先说明也好有个准备,看来都是道上的朋友。”
小罗道:“赌多大都成,那看赌什么而定。”
老千道:“梭哈如何?”
小罗道:“行!”
老千道:“赌多少台面你说吧!但希望不少于五千两。”
小罗道:“那是当然,我赌钱从不鸡零狗碎的。”
他说着却未掏出银票,目光向四下一梭溜,竟发现潘奇在人群中,立刻向他招招手,道:
“过来!”
潘奇并非怕他,而是怕那披发人。
他知道,披发人叫他到处宣传小罗有“五阴鬼脉”绝症,已治不了一年的动机,不过是要高手不屑动小罗。
披发人自必是小罗的朋友或亲人。
潘奇一生中没有死心塌地服了一个人,只有披发人例外。
所以小罗叫他过去,他犹豫了一下,分开人群走到小罗身旁。
小罗道:“把六千两银票放在我的台面上。”
潘奇面色一变,正要拒绝,小罗眼睛一瞪。
这一瞪,潘奇不由一窒,也有点怕他。因为他也不是小罗的敌手。
万一在这么多人的场面上翻脸动手吃了亏,可就不是五六千两银子可以弥补的损失了,衡量轻重,忍痛掏出一叠银票。
小罗一把夺过来,道:“全赌了!”
潘奇哭丧着脸,道:“小罗,那是三万多两呀!”
小罗道:“三万两在你不多,在我不少,试问,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被你解剖了一次,这能值多少?”
潘奇呐呐而止,的确,小罗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赌局开始,由小罗发牌。
本来牌在他的手中,好像每张牌都听他的指挥,只不过这一次他表演了最拙劣的洗牌技巧。
他故意把牌洗散了,使人觉得他是个大外行。
至少老赌徒在洗牌方面是很在行的。
当小罗让对方“迁”牌时,“天门”说不必了。
不必“迁牌”有两种动机,一是信任对方,一是有把握。
所谓有把握就是不怕对方作弊。
小罗当然有数,当他发给他自己的第一张暗牌时,“天门”
闪电般伸手要抓他的左手,但是已稍迟一步。小罗道:“老兄,你干啥?”
“天门”道:“你弄鬼!”
“别找岔成不成?这么多的人没看清,只有你看到了?”
“出门”和“末门”也道:“我们也看到了。”
小罗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天门”道:“你这张牌不是从第一张牌上发的,而是第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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