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也是出手大方,乐善好施的人。”
软软打了他一下,道:“小罗,你要在外面等我们?”
“对,万一你们被怀疑而被关起来,可以做个暗号,使我在外面听到,我就可以设法救你们。”
小五子道:“如果我们被怀疑关起来,就会连叫三声‘冤枉’,如果没有,明天我们会轮流溜出来与你会面,你在何处藏身?”
小罗道:“一里外西方林中有个猎人废弃的小石屋,那儿可以挡风遮雨,甚至作为临时洞房也不错。”
二女又擂了他一下,双方分了手。
结果影子小罗并未听到喊“冤枉”声。
第二天晚上,小五子溜出来,和他在石屋中缠绵了半夜。
第三天晚上,软软又出来和他欢娱半宵。
这才约定以后见面的地点与连络方法,分了手。
因为影子小罗还有很多重大的事要去办。
此刻小罗、“葛三刀”和茜茜又进入一个小镇,“葛三刀”早就嚷嚷着饿了,但他们的钱票又在玄阴教中失落了。
小罗道:“看看有无赌场?”
“葛三刀”一打听,这个镇上居然没有赌场。
天色傍晚,要是再到另一镇去,可能要过了半夜。
就在这工夫,风中传来了喜乐声。
“葛三刀”道:“有办法了!”
茜茜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镇上一定有富户在办喜事,一听这乐声,就是娶媳妇,必定大开流水席,咱们可以夹在客人当中,大大方方地入席吃喝就是了。”
茜茜道:“万一被人家认出来怎么办?”
“谁能认出来?”“葛三刀”道:“任何一个大户,除了七大姑八大嫂之外,远亲近邻不下千百,谁能全部认识?难道还会逐个盘问谁是真亲戚,谁又是假的不成?”
茜茜认为也有道理。
有些富有之家办喜事或丧事,开出流水席(所谓流水席就是最普通的十道菜),只要凑足八九人即开出一席,随到随开,没有人去管谁是冒充的亲戚,所以有些穷人总巴望镇上有红、白大事,以便大打牙祭。
“葛三刀”带头进入办喜事的临时大席棚之内。
这儿摆了不下五七十桌,已快坐满。
三小这一桌还有几个人,当然都很陌生。
足八个人就开始上菜,三小大吃大喝。棚中十分喧嚣,豁拳行令声此起彼落,这时小罗忽然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那人居然是仙蒂的奶母辜婆婆。
似乎辜婆婆已发现了他,而且神色十分冷峻。
小罗再向四下扫瞄,又发现了三个熟人。那是“狂风”秦万年、“焦雷”公孙拳和“暴雨”司空展。
而这时茜茜也看到了一个熟面孔,他就是玄阴教的副教主常有庆,这些人是先来或后来的已不可知。
茜茜低声道:“小罗哥哥,常有庆也在这儿。”
小罗道:“何止常有庆,你们再仔细看看。”
“葛三刀”也发现了“风”“雷”“雨”三人,还有辜婆婆。
“葛三刀”道:“小罗,必要时辜婆婆是个大帮手。”
小罗道:“万一是负数呢?”
“那怎么可能?她该是我们一条线上的。”
小罗道:“可是我有预感,辜婆婆今夜只怕不会是我们的帮手。”
茜茜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她的表情,就有这种预感。”
“葛三刀”道:“这些人会不会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罗道:“极有可能,我们先吃饱了再说,但不要吃得太饱。”
小罗等人吃得差不多时,常有庆、公孙拳和司空展三人走了过来,只有秦万年未动。
这可能是由于他的女儿在小罗身边,或者披发人他不敢得罪。
常有庆道:“小罗,到外面来!”
小罗道:“老子还没有吃完。”
“葛三刀”道:“看来这喜主是玄阴教的同路人。”
常有庆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吧?
茜茜道:“主人是什么人物呀?”
常有庆冷峻地道:“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小罗低声道:“老葛待会先溜,我和茜茜应付比较得心应手,要溜也方便些,记住!”
吃完了抹抹嘴走出席棚,出了镇,常有庆、公孙拳和司空展已在等候,看样子公孙拳和司空展也都是玄阴教的同路人了。
小罗抱拳道:“司空大侠服了在下的药,情况如何了?”
司空展双目火红。
小罗深信这老小子已经不管用了,道:“看司空大侠双目赤红,大概药力已经生效,八成是生龙活虎,所向无敌了?”
司空展大喝声中,劈出一掌。
小罗闪过,茜茜拔剑接下司空展。
常有庆道:“小罗,今夜你还能跑掉?”
小罗道:“试试看吧!”
常有庆贴上,一口气砸出十一掌,只不过小罗一步也未退。
小罗回敬常有庆八九掌,常有庆也不含糊。
茜茜应付司空展,在臂力上差点,但招式毫不逊色。
公孙拳在一边观战,他看不出小罗能胜还是常有庆能赢。
常、罗二人边打边移到十余步外,常有庆道:“小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一定很过瘾。”
“什么事?”
“软软和小五子都是烂挑了。”
“户头是谁?”
“软软被我玩了,小五子是童先生的禁脔。”
小罗道:“童先生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童先生,武功高不可测。”
小罗道:“这话我听了并不过瘾,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常有庆道:“人家出五十万两银子收购你的人头。”
小罗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常有庆道:“你说说看。”
“有我小罗在一天,中原十二赌坊联盟就会吃瘪,为了重振他们的雄风,不再有人到他们赌坊中以高超的赌技,如狂风扫落叶般地带走一大批一大批的银子,各赌坊凑出五十万两抓我,当然大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真的。”
小罗以传音入密道:“常有庆,咱们可以合作一档子买卖,一旦事成,二一添作五,每人二十五万两。”
“你……”常有庆道:“你要诈降冒领赏格?”
小罗道:“你看如何?反正这些赌坊都是弄得人家倾家荡产的造孽钱,咱们弄些花花,也不算过分。”
常有庆为之心动。
他当然并不想和小罗平分赏格,而是生擒他向教主邀功。
这样可谓名利双收,赌坊联盟不敢不给赏格,教主方面又是大功一件。
小罗道:“如你肯干,我们从长计议。”
常有庆道:“你甘愿让我先制住穴道?”
小罗道:“这是君子交易,只要你有良心,别到时不解我的穴道,独吞赏格,把我杀了就成。”
“那怎么会?二十五万两已经是个大数目了。”
小罗道:“待会儿打不出结果,你提议停手,晚上我们在东边兴隆镇上天香酒楼上见面,计议细节,不见不散如何?”
常有庆自然照办,又打了一会儿,他大声道:“公孙兄,司空兄,算了,改日再收拾他们,我们还有事,走吧!”
常有庆等三人离去,茜茜喘着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他们要是一齐上.会占尽了便宜呀!”
小罗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工夫“葛三刀”也来了,他道:“小罗,刚才我在一边观战,常有庆似乎并没有落下风,为什么虎头蛇尾地走了?”
小罗对他们低声说了这件事。
“葛三刀”道:“小罗,成吗?可别上了当。”
小罗笑笑道:“他想赚我,我当然也想赚他。”
茜茜道:“怎么个赚法?”
小罗道:“不久便知。”
兴隆镇。
天香楼,晚餐时刻。
生意不错,楼上楼下大约上了六成座。
小罗穿了一身的绫罗绸缎,迈着方步进入天香楼。
小二一嚷嚷,他上了楼。
常有庆就坐在临窗桌上,同桌上还有个年轻女人。
小罗住他的桌边一站,常有庆立刻对那女人低声道:“你先坐到别的空桌位上去,我们要谈件生意。”
这女人也没罗嗦,立刻到别的桌上去了。
常有庆道:“小罗,到目前为止,你挺守信。”
小罗道:“我待人接物一向守信,何况是为了二十五万两银子。”
“对,对!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小罗道:“我先听听你的办法。”
常有庆道:“这件事不过是咱们二人演个双簧,我抓人,你暂时被捕,然后把你交给他们,换取五十万两银子,我根本未点你的穴道,银子一到手,你就脱困。”
小罗道:“办法很单纯,只怕你会弄鬼。”
常有庆道:“我弄什么鬼?”
小罗道:“万一你真的点了我的穴道,把我交给他们,然后五十万两独吞,再设法偷偷地杀了我,可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常有庆郑重地道:“我要是这样,就是婊子养的。”
“也不必发此重誓,反正各凭良心就是了。”
“对,天地良心。”于是二人低声计议细节,不久分手。
小罗在澡堂中洗澡,被常有庆堵住。
他穿上衣衫就在堂子中干上了。
堂子中的一排排浴床上的客人,都吓得匆匆穿上衣服离去,只有十二张床上的客人躺着未动,只不过他们并未全裸。
常有庆说这些人全是“中原十二赌坊联盟”派来的代表。
小罗与常有庆先是徒手力搏,五六十招后亮出兵刃。
又打了六七十招,小罗突然失招,被常有庆一脚踢出三步,上前舒指点了他的穴道,床上的人全跳了起来。
有人大声欢呼道:“还是常副教主有办法!”
“这是我们私人的交易,不可说出去。”常有庆道:“更不可传入本教耳中,这种事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十二个汉子道:“对,对!一切都照常少侠的意思。”
常有庆手一伸,道:“人质在此,希望就此银货两讫。”
十二人稍一低声计议,立即点了头。
其中一人自褡裢中取出一叠银票,计三十余张,当场点清为五十万两,且立刻交给常有庆。
常有庆收起银票,抱拳离去,浑身轻飘飘地。
因为他一生中从未有过五十万两银子。
他出了澡堂子后不久,十二个汉子带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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