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赌小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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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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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们算什么人?贾圣仁厉声道:“郭玉书,你不必侮辱老爷子,我们是不会信的。”

柳三绝道:“要死的人哩!说话当然不负责任。”

郭玉书冷笑道:“是不是不负责任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心里明白。”

柳三绝道:“郭玉书,看在熟人份上,给你一包药,这东西名叫‘极乐丸’,服下后盏茶工夫,就荣登极乐。”

郭玉书道:“我再告诉你们一次,玄阴教教主也许只是狠毒了些,好色也有其限度,齐天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下三滥。

他不知羞耻为何物,看到年轻英俊的少年人,就拉不动腿了。”

四人内心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到目前为止,齐天荣身边还有两个十六岁的俊童,和他同床而眠。

柳、贾二人一使眼色,左义丢给郭玉书一包药。

事实上,那不是什么“极乐丸”,而是“牵机药”,也就是信石毒药,昔年李俊生被毒死,服的就是此药,由于死时太痛苦,身子会缩在一起,所以名为“牵机”(织布机上的经线抽紧的意思)。

郭玉书没有接,却撤出了长剑。

先上的是左恩和左义,都用刀,但“三手潘安”不是等闲之辈,这两人联手极为凌厉的攻势,却未占到便宜。

柳三绝向贾圣仁一点头,二人撤刀齐上。

郭玉书也只有独挡左恩和左义合击百招左右的实力,这二人一上,不出六七招,就立刻手忙脚乱了。

就在这时,树上人影疾泻而下。

首当其冲的是贾圣仁,虽然他稍早发现,但来人速度太快,还未转过身子,背上已中了一脚,足足栽出五六步之远。

其余三人立刻停止。

贾圣仁虽未受重伤,也感受背骨像裂断似的。

这二人上次力战小罗,打了千招(是真假小罗轮流自沟中交换上阵)累倒,贾圣仁还被“葛三刀”射了一嘴及一头一脸的尿。

如今再见小罗,而且见他落了单,只有他一个人,贾、柳二人的眼珠子都红了,放着正点子郭玉书不管,把小罗包围起来。

郭玉书并没有跑,必要时他想援手。

小罗道:“怎么?二位不久前吃的苦头还不够?”

贾圣仁龇牙咧嘴地道:“小狗,今天我要撕了你。”

小罗道:“郭玉书,你要作个见证,看看谁能撕准?”

郭玉书道:“小侠放心!郭某不会袖手。”

这四人联手,当然非同小可。

小罗此刻不是手心红圈正盛时刻,力敌四人,不免左支右绌。郭玉书道:“罗少侠,我来助你。”

“不必,你在一边掠阵,我看看能不能要这四只狗熊?要狗熊要有技巧,不然的话,会被伤到的。”

郭玉书道:“少侠对要狗熊有经验了?”

“有一点,不过这是些杂种狗熊……”

四人气得直翻白眼,狠攻之下,小罗退出五、六步。

郭玉书不能眼看着他落败受伤,到那时候他就惨了。正要上,小罗忽然捡了一根树枝,施出了至高至妙的剑术。

这是一招半,已把左恩、左义扫了出去,滚出一丈以外,但二人凶悍不畏死,爬起来再上。小罗忽然又施出了那道人刚刚代传的三招剑法中的一招。

这一招施出,更加凌厉,再次把左恩、左义扫出,半天爬不起来。去势未尽,又一下扫在贾圣仁的右肩上,右臂竟抬不起来。

最后在这招的尾声中,仍然扫中了柳三绝的大腿,裤子都破了,留下一条紫痕。

郭玉书呆了,柳、贾及二左也呆了。

这是什么剑法?一招四式,正好一人挨了一柳条。

尽管挨得轻重不一,却都被抽得寒了心。

尤其是贾圣仁和柳三绝二人,永不会忘记上次被小罗死缠不放,打了千招累得倒地不起的事。

左恩和左义似还不服,他们认为,四个人不可能输给这小子。

只不过贾、柳二人挨得重,深知这小子身负上乘武功。

就算他身罹绝症,也不能让他活到半年左右。

况且齐老爷子生日那天,这小子还和老爷子同桌饮酒,差一点就勾肩搭肩,称兄道弟,老爷子非宰了他不可。

只是今天是办不到了,贾、柳二人不愿再在左氏兄弟二人面前丢人现眼,立刻下令停手。

柳三绝道:“姓罗的,今天算你狠,老爷子会拾掇你的。”

小罗道:“齐天荣是这块料子,也可以说是一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半阴半阳、半男半女的怪物,这‘老爷子’三字,亏你们还能叫得出口。”

四人离去后,“三手潘安”郭玉书抱拳道:“江湖传言,说少侠如何如何高明,在下本来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简直以为是神仙中人。”

“过誉了,取巧而已。”

“不,少侠身负上乘剑法,以一根柳条击败这四大高手,已在武林中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典范。”

小罗道:“郭大侠怎么会被追杀?”

郭玉书惭容满面,垂下头道:“过去的事简直无颜重提,但少侠问及,郭某不能不说……”

小罗道:“郭大侠不说也罢!”

郭玉书道:“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郭某过去的臭事对恩人说了也不妨,因为自今日起,我郭玉书将不再走动江湖了。”

小罗道:“那也大可不必!”

郭玉书道:“郭某姊妹五人,只有我一个是男孩,自幼和姊妹在一起,不免带点脂粉气,十二岁那年,姨妈去世,两位表妹和一位十五岁的表哥住到舍下,于是就发生了事故。”

小罗大概可以猜出是什么事故。

郭玉书道:“表哥和我是我家九个少年中的两个男孩,所以我们二人同床而眠,由于我自幼颇俊美,又女性化,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有点娘娘腔,于是在表哥的挑逗之下,我们就……”

小罗道:“在那环境之下,错不在你。”

“是的,但是长大之后,就不该再那样了。”

小罗叹了口气,道:“也许是身不由己。”

郭玉书道:“在一个男子汉来说,‘身不由己’是用不上的。”

小罗道:“冯唐易老,李广不封。也许这都是命,我本不太相信命运,但也并非完全不信。”

“是的,人是有所谓命运的。”郭玉书道:“由于个性趋向柔弱的女性化,有些男人一眼就可以看上我,自然也能看出我是那种男人。”

小罗不出声,这样的遭遇真不幸。男人不像男人,的确是由年幼时姊妹多所造成的。

幼时的习向,往往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郭玉书道:“久而久之,就无法摆脱一些无聊的男人,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有时以为自己是女性了。”

小罗道:“刚才听你和贾、柳等人交谈,似乎齐天荣也不是个正常的男人,甚至他是个……”

郭玉书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妖,我虽然并未亲眼看到他的身体,但触碰过,那是很奇特的。”

小罗当然好奇。

一个不男不女、亦男亦女、不阴不阳、亦阴亦阳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真的无法想像,无法想像的自然就很想知道。

但他不便主动地问,只是以十分好奇的目光望着他。

郭玉书太了解一般正常人对不正常的人的好奇心了。

因为连郭玉书自己也好奇。

仅仅触碰过的人的身体,凭想像去猜测,也不过是瞎子摸象而已,但至少他还是触碰过。

触碰过的下体,再加上经验的逻辑和想像,也可以大概把那种不正常的形象做个臆测或描绘。

他为了报答小罗救命之恩,愿意说出他所知道的。

他道:“好像男人方面,他所具有的比平常人的小,女人所具备的条件也比正常女人的小。这么一来,也就不男不女、不阴不阳了。但是有很多不正经的男人,对这种怪物极感兴趣。”

小罗很想问,郭玉书在齐天荣身边是扮演男性,还是女性?是雌还是雄的?

郭玉书认为,到此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道:“我过去和别的男人,扮演雌性的时候较多,雄性较少,和齐天荣也一样,但也扮演过雄性的。”

小罗仍然好奇。

因为小罗也算是过来人,有过和女人的经验。

他无法想像和一个阴阳人做那事是什么感受?

这种遐想就算正人君子偶尔也不能免。

人类的思维是极难控制的,所以才有“心猿意马”之比喻,野马和猴子都是很难控制的。

“恩公,恕我无状,我可以告诉你和齐天荣那妖人做那事的感受。我是说我为雄他为雌,那是十分怪异,也十分奇妙的人生经验。”

“怎么奇妙?”

“这怎么说呢?女人不像女人,却又男人不像男人。总之,无法用人类常用的男女关系来形容。”

小罗目瞪口呆。

郭玉书却叹口气道:“那是罪恶的、肮脏的。”

“你是说在山中别墅中,齐天荣曾和玄阴教主童先生在一起?”小罗已知玄阴教主不是童先生。

甚至他已知道他不叫童翎,因为童翎似乎没有一个兄弟。

“是的,他们的私交似乎不错。”

“由他们的私交,应该可以猜想齐天荣的身手如何?”

“当然,齐天荣似乎也是身负绝技。”

“星宿海老怪冷通天呢?”

“别提那个老魔,那是个老色鬼,和齐天荣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但总是他为雄,齐天荣为雌。”

“老怪的武功呢?”

“应该和齐天荣差不多。”

“以齐天荣和冷通天来比,孰强孰弱?”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从未动过手。”

小罗道:“但至少郭大侠应该知道玄阴教教主比他们二人如何?”

郭玉书道:“看他们二人对教主的尊重态度,显然比他们二人高出多多。我也可以看出玄阴教主和他们偶尔在一起弄女人,不过是笼络他们,为他所用而已。”

小罗道:“据郭大侠所知……”

郭玉书惭然道:“少侠千万别称郭某为‘大侠’,这两个字用在郭某身上,对这‘大侠’二字太不公平了。”

小罗认为,此人前半生固然是一塌糊涂,但尚知今是昨非。一个人只要能自省自反,还是有救的。

小罗道:“郭兄不必自馁,人生在世,谁也不免偶尔走错路。古人说:事穷势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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