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金丹融化的颗数越多,他的危险就越大,所以,你要尽快找到
给他喂食金丹栽种真气的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不过这小子脑袋受了外伤,淤血压迫着神
经,想让他记起来,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真是要命啊!”向问天也不禁大摇其头。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涟漪乐观心性又发作起来,“爷爷只教
他一招也太寒酸了,怎么也得多教一些才是。”魔尊可是个武学金矿,自己怎也要多挖一些。
“你当我不想多教他吗,他是无福消受才对,他身上已经乱七八糟了,再给他灌进别的
东西,他非爆了不可,还好‘恨海难填’兼容博大,我才敢教给他,不然他一招都学不到。”
向问天气道,“不过你要是想学我可以多教你一些!”
涟漪吐了吐舌头,“他身上那么多不同的气息,为什么我一丝都感觉不到呢?”
“那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吸天地精华的境界,本身不过是个途径,能聚能散,不聚不散,
真是苍天所赐啊!”向问天羡慕道,“就是你爷爷也未必达到了这个程度,先让我帮你疗伤
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向问天悉心教导涟漪,恨海难填且不必说,就是别的功夫也让涟漪大
开眼界,受益非浅,这几日的心得比她十七年来所学要高出一倍不止,无形中使她的武功又
精进一层。
还有就是等待暴雨的降临,涟漪不明所以,便问个究竟。
“这里虽然是铁做的,但处于河底,所受的压力不小,加上上游泻洪,压力又增了几倍,
那时侯我催化金丹后把他抛向顶壁,金丹骤然化开,爆发力非同小可,再加上水的压力,铁
壁定会经受不住而塌下来,那便是你们脱困的时候了。”向问天耐心解释。
“爷爷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吗?”涟漪不甘心地问。
“地狱连层之下我哪还能活着,只要他日后给我杀了石云生,我死而无憾,石云生城府
极深,就从无人知道他是通天教主一点来看,韬光养晦的功夫已到了极点,只重实际而不慕
虚名,你们要小心为上,不可硬碰硬,知道吗?”
承焕虽然没学过武功但也知道向问天这几日是下足了心血的,跪了下来,“爷爷放心,
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你的记忆受到损坏,想要知道身世有两个办法,一是藏
剑阁这个线索,不过那只是传说,连我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你以后再慢慢打听吧,二只
要金丹化开五颗以上,冲破淤血,你一样可以恢复的,我虽称魔尊,可除了争雄江湖外一生
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迭逢奇遇,将来的成就必不在我之下,我只想告诉你,人生
在世,只求四个字,问心无愧,天下当可去得。”
“啊!墙上有很多水珠啊,外面一定下大雨了,”涟漪高兴的手舞足蹈。
第十六章阴谋
“我把他抛出去后,你一定要闭好气。”向问天叮嘱道。
“一二三。”向问天骤然发力,把承焕吸到胸前,只见金光大作,亮如白昼,刺得涟漪
眼楮都睁不开,“起!”一溜金光向顶壁飞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的铁屋都摇晃了,就在承焕落下的一刹那,顶壁裂如龟背,水如
天幕倒泻进来。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向问天话还没说完,已经化为飞灰,消散开来。
涟漪不忍再看,闭气抱起尚未落地的承焕一飞冲天,闯入水中,奋力向上游去。
“啊!”涟漪把头冲出水面,咳了几声,大力的吸了口气,快速的向岸边游去,水流湍
急,无从借力,待她们游到岸上时已经精疲力尽,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姐姐,我好难受啊?”承焕口鼻溢出丝丝血迹。
“不要紧,这是金丹行功的必然现象,过一会就没事了,弟弟乖,忍一忍!”涟漪努力
爬起为他擦拭干净。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涟漪见他左腕上有一道寸长的伤痕,经水一
泡又迸裂了,血往外流。
“就是水,就是┅┅。”承焕不敢说实话,又不知说什么好。
“啊”,涟漪如梦方醒,依稀记得那奇怪味道的水,双目含泪,“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呆子,我不要你这么做!”搂着承焕呜咽连连,大为激动。
“可是姐姐很渴啊,那里又没有水。”承焕瞪大双眼认真道。
窝心的感觉涌上涟漪心头,“姐姐知道,你不要再说了!”二人拥抱良久,感情自是精
进非常。
身后就是朋家庄,可与先前相比判若两地,已是残垣断壁,不符以往的富丽堂皇,连个
人影都看不到,涟漪旧地重游不禁有隔世为人之感。
“嘎嘎┅┅”一阵哀鸣之声响起,就见远处一瘸一拐,竟是那头癞驴,承焕大呼一声奔
了上去,见驴儿的一条腿受了伤,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它见到承焕把头在他
胸前一阵磨蹭,嘎嘎直叫。
“姐姐,我以为它已经死掉了,真好,还可以看到它。”涟漪也很高兴,二人一驴向华
阴走去。
涟漪先是买了把剑,那癞驴腿上的烂肉剔去,为它上好药,才与承焕找了家客栈进餐。
涟漪一算,大约有五天没吃东西了,自己恨不得吃下一头牛,点了一桌子的菜,如风卷
残云,不消片刻已经清洁溜溜,看的店小二眼珠瞪得老大,暗忖这二人该不是饿死鬼投胎吧!
“姐姐,我好脏,想洗个澡!”
“姐姐也是!”
“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涟漪脸红如朱砂,“当然┅┅不行!”狠啐了一口。
入夜,涟漪看着所剩不多的银两犯愁,回家又不行,难道去打劫不成。见承焕洗好回来,
便帮他行功。
承焕对武学完全是门外汉,运功的法门自然不明了,涟漪引导着他的真气运行十二周天,
已然累得睁不开眼楮,二人和衣而睡,酣然入梦。
天亮时分,涟漪就感一双手掌在自己前胸抚摩,阵阵酥麻传来,不禁呻吟出声,“老实
点,姐姐累得很,好吗?”
一缕淡红布上承焕冰晶似的脸,“我就想摸摸,姐姐别生气,我们起来吧!”
二人梳洗已毕,来到大厅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板凳还没坐热,一男一女似疯了一般冲到近前,不由分说,挥剑便砍。
“邪门!”涟漪心中暗骂,拿起竹筷,思起向问天所授的阎王剑法,一招“魔道轮回”
幻起万千筷影,点在两柄长剑上。
使剑之人就感一股大力传来,握剑不住,飞了出去,不由大惊失色。
涟漪牛刀小试自觉魔尊武学果然非比寻常,口上道:“你们疯了吗,我招你惹你了,一
上来便下死手!”
“你杀了我爹,我死也要为父报仇!”那女的泣道。
听的涟漪不禁糊涂起来。
“你爹又是哪路神仙,我那里认得嘛!”涟漪作冤枉状道。
这一男一女都二十左右,男的相貌一般,下胲稍长,一身青衫,女的漂亮一些,一张小
嘴很有风韵,看相貌二人似是兄妹。此时男的虎目圆睁厉声道:“家父瞳南镖局芮大丰,姑
娘既然有胆杀人怎么没胆承认呢!”
“芮┅┅芮大丰,他不是我杀的,是别人杀的。”涟漪辩解道。
“别人自然也是四大世家的人了,你们也真够狠的,三百余人只留了一个活口,真是令
人惨不忍睹。”那女的迎声道。
“三百多人都死了吗?我们也差一点送命啊!哪能去杀人嘛,是谁告诉你们人是我杀的,
真是岂有此理!”涟漪气急败坏。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们却还漏了一人,朋家庄的少庄主朋文选死里逃生,不然还没
有人指证你们的恶行呢!”
“什么,朋文选没死吗?”涟漪话一出口,便知不妥,“他在哪里?”
“还想杀人灭口吗,晚了,我们杀不了你,自然有人会给我们一个公道,妹妹我们走!”
二人匆匆离去,回头看涟漪的眼神充满仇恨。
“阴谋。”涟漪头都大了,这分明是嫁祸江东之计,一定是叫蓝田的家伙干的,他故意
留下朋文选好栽赃于四大世家,那朋文选说不定也是假的,这一招可真毒啊,不费吹灰之力
就可挑起恁大的江湖仇杀,自己该怎么办呢,那蓝田必是计划的十分周详了。看来只能告诉
自己人好有个谱,再想对策了。看着承焕,心乱如麻,回家了自己怎么启齿啊,真是伤脑筋。
“漪妹,你怎么在这里?”大厅口进来一行人。
为首的一个长的实在太帅了,怎么说呢,年刚极冠,一袭高领白衣,真个是敢比宋玉,
貌赛番安,一张脸生的如刀削般分明,剑眉星目,鼻如春葱,口似涂朱,两撇小黑胡更添他
的魅力。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女,头一个年约十八九,眉目如画,小巧精致的鼻子下面生着
樱桃小口,一身宝蓝色的唐装衬得她雍容华贵,比起涟漪来也毫不逊色。后面是个十四五岁
的丫鬟,也是个美人坯子,梳着日月双抓髻,一张圆脸,给人甜甜的感觉,再配上一双大眼
楮,真是俏丽。
涟漪颇感意外,“慕┅┅慕容哥哥,你怎么在这?”
慕容碧冲涟漪挤挤眼楮,“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众人进得客房。
慕容碧先是一笑,“漪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长安首富王府的千金,诗柔小姐,
后面是她的丫鬟汤圆儿,王姑娘,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司徒涟漪,你们也多亲近一些。”说
着对涟漪挤眉弄眼。
涟漪忍住笑意,“王姑娘真是漂亮的很啊!怪不得慕容哥哥都快把我忘了!”说着狠掐
了一下慕容碧,慕容碧有求于她,也不敢声张。
诗柔俏脸生寒,“司徒姑娘也不差啊!慕容兄得妻如此,真是福气,汤圆儿你说是不是?”
汤圆儿毕竟年纪小,沉不住气,“小姐,你比她漂亮,怎么这样啊!”
诗柔咳了咳,“小孩子不懂事,司徒姑娘别见怪!”
涟漪又掐了自己一下,不让自己笑出来,“哪里,哪里。”
“王姑娘,你们主仆赶了一夜的路,也够累的了,先到客房休息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呢!”
诗柔一脸的不情愿,可也挑不出反驳的话,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