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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妙气得吹腮帮子猛瞪眼,伸掌还要让他们吃苦头,却为陈信骥给笑嘻嘻拦住了“阿妙不得无礼!这两位小兄弟是性情中人。那些贩夫走卒之辈,三字经时常挂在嘴边,一天不讲上几句会不舒服,也显得朋友来往之间不够义气,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说得也是,索妙一时脸红,神色歉然,抿嘴吃笑掩饰过去。
陈信骥又道:“小宝,儿女私情固然重要,但切莫因此自怨自艾沉沦丧志。这帮东瀛忍者回乡参与‘南北朝之乱’恐怕凶多吉少,也许是天意吧!现在你打算如何处理滞留中原的忍者‘落草’?”
张心宝强提精神道:“老哥,我打算借力使力,运用忍者‘落草’的这股力量,与‘财神’沈万山配合,把‘宝信镖局’经营得出类拔粹。”
陈信骥微笑道:“很好!但千万别忘了另一股‘甲贺’忍者对中原虎视眈眈,应该提醒蔡金凤一下!”
张心宝点头表示认同,索妙打岔道。
“义父,现在有何打算?孟、焦两人的犀利火器,真要替东瀛人打造吗?如此岂不是为虎作伥!”
陈信骥不予回答,反问孟不离道:“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
孟不离笑说道:“师父及师弟们皆不知所踪,咱们当然以张大哥马首是瞻,他说了算数。”
陈信骥双眼展露佳许神采,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两位小兄弟满讲义气的!比那些满腹经论食古不化的迂腐读书人强得多了,可见令师沈师傅教导有方。”
张心宝道:“两位兄弟擅长的火器技艺当然不能流落东瀛,况且要铸造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多久算多久了。”
陈信骥捋山羊胡微笑道:“你们两人真是各方人马欲争取的烫手山芋,一路上要藏妥‘轰天炮’,而你们必须化妆一下,掩人耳目,以保安泰。”
孟、焦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切听老前辈的指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张心宝轻拍怀中鞶囊道:“既然说定了,咱们就走水路到湖北江凌‘荆州’,将竹筒密函送给参谋‘胡惟庸’,找个机会再设置镖局分院。”
沿途这对孟、焦甘草人物装成乡下大姑娘,实在长得不怎么好看,只能用一个丑字形容,但有说有笑趣味横生,也淡化了张心宝的情牵思绪,打起精神走接下来好长的一条江湖路。
荆州古城。
即湖北江凌县城,地处长江流域中游,镇巴蜀之险,据江湖之会,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春秋战国时为楚之船官地,秦灭楚后,成为历代封王置府的重镇。
传说此古城为三国蜀将关羽所筑,原为土城,南宋始建砖城。城高九丈,厚约十丈,周长约有九百一十三丈,东西长,南北短,呈多边形城墙、城门、敌台、堞堞等,状若游龙,气势雄伟,古色盎然。
六座城门之上建有城楼,东曰宾阳、望江,南曰曲江,西曰九阳,北曰朝宗、景龙。
景龙楼屹立于拱极门城头,重檐歇山式顶,高敞轩朗,巍峨壮观,登临眺望,城内楼房鳞次栉比、松山成林,城外护城河,宛如玉带环绕,楼台榭影,岸柳轻拂,极为幽态怀古。
张心宝一干人等为避免引人侧目,二十几名镖师会合后便分批进城,投宿于一家最大的“朝景楼”歇脚。
华灯初上,街道繁华虽然比不上江南,却也车水马龙十分喧哗热闹。
张心宝投宿于二楼‘甲’字房,依窗眺望街道行人川流不息,发现大部份男人身配刀剑兵器,脸上展露一股自信安祥的神采。
可见朱元璋统辖之地,已经解除元不准汉人携带兵器之令,此地百姓与江南百姓那副急功近利的表情大相迳庭,显示治理得体甚得民心。
“叩!叩!”敲门声音。
“进来!”张心宝叫道。
门扉乍开,孟、焦大八字步伐闯了进来,显得突兀滑稽,令人实在不敢恭维。
焦不弃拍拍突耸的胸膛叫道:“老大!就这么说,这两个‘假奶’放置胸前实在不好受,又要躲在车厢里闷得快生病了,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扮女人了!”
孟不离呼应道:“肯定是地!像咱们这种粗理粗气的大男人扮起姑娘来,真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挡住喉结的这条围巾,缠得我快没气了。老大,我会捉狂地!”
张心宝啼笑皆非安慰道:“两位老弟!这是老偷儿陈大哥出的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里是朱元璋的势力范围,等待他摸清楚城中的状况后再说不迟!”
这时候索妙闯进门来,颇有微词道:“公子,义父叫这两个装扮成姑娘的大男人与我同睡一个房间以便掩人耳目,但晚上叫我如何能安心入睡?”
孟不离瞪大眼睛不服气道:“索姑娘,你睡床我们打地铺,咱们兄弟俩还真怕你这头母老虎,怎恁地反叫你怕起咱们来?咱们可是好兔不吃窝边草!”
三个人就这么吵了起来,真使张心宝一个头二个大不知如何排解,巴不得外出打听消息的陈信骥快点回来。
奉茶水的店伙计进来,才使得他们稍微安静下来,然而室内一名书生人物与三位粗俗的大姑娘同处一室也让人感觉奇怪。
“公子爷……时间不早了,你们要在房内用餐,还是到大厅用餐?让小的替你们准备一下。”
张心宝机灵地给店伙计五个铜钱,微笑道:“她们是我在乡下的视戚,难得到大地方来见个面,就将贵宝号拿手的好菜端到房间来,我们要畅谈一番,谈些家务事。”
伙计拿了小费高兴掩门而去。
索妙关心道:“公子,羲父去了半个时辰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张心宝微笑道:“陈老哥是老江湖了,历练丰富当然不会有事,时候不早了,咱们先用过晚餐等他回来吧!”
这么一提,大家也开始觉得有些饿了,若要再吵架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只有静待老偷儿陈信骥回来再说。
焦不弃忽然对着张心宝道:“老大,就这么说……能不能先借给咱们几片金叶子,等卖药有钱以后再还给你?”
孟不离笑得暧昧附声道:“肯定是地!吃遍天下盐好,走遍天下钱好,有钱可以助腰眼,花钱到处是扬州……兄弟间有疏财之义,老大就借点钱零花喽!”
张心宝毫不犹豫地拿出五片金叶子给他们,却惹得索妙闲言闲语道:“哼,你们是吃菩萨,着菩萨,灶里无柴烧菩萨,肯定拿钱没着好心眼!真不晓得拿钱干什么用去?”
焦不弃将金叶子装入袋中,一副怕她抢去的惊颤模样道:“如何用银钱,当与袋商量!
所谓:有钱王八座上席,落魄凤凰不如鸡。花钱可是光屁股坐凳子……”
“这又怎么说?”索妙一呆瞪眼抢问道。
“有板有眼!”孟不离打岔别嘴笑说道。
“吥,肮脏鬼!没知识,不跟你们说了!”索妙脸颊红晕骂道。
孟、焦两人口头占了便宜嘻哈笑闹成一团,刚好伙计端菜上来,见了这两个乡下丑姑娘放浪形骇,瞠目结舌,将菜放在桌面转头就走,却撞见了回来的陈信骥猛赔不是。
陈信骥攒眉道:“伙计,再送来一醰白干!”
待伙计匆匆掩门离房门去,陈信骥一个箭步掠至窗户探看一下道:“小宝,好像有几路人马在外头鬼头鬼脑窥伺咱们行踪。索妙,你得约束镖师们不要随便出去。”
索妙应了一句,离房叮咛镖师。
张心宝讶异道:“老哥,咱们一路走来平安无事,怎么到了城里却有人暗中监视?这太不合情理了吧?”
陈信骥望着桌面香喷喷的菜肴一拍肚皮道:“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家坐定,刚好索妙提了一醰白酒进来,顺手掩门,将每个人的酒杯倒满问道:“义父,打听出胡惟庸的住处吗?”
陈信骥一口饮尽白酒,从怀中摸出一块出入城门的令牌笑说道:“胡惟庸是朱元璋的得力参谋,要查出其下落并非难事,我已经与他取得联络,并取得可以自由出入的特殊令牌。
今晚初更,在大北门外十里处,古代楚都‘纪南城’凤凰山南麓见面,但得小心外头那些人的跟踪。”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约胡惟庸,大家便开始用餐,酒过三巡,索妙又道:“义父,等用完餐后,趁这段时间空档,就让我去摸摸盯哨人的底细,未雨绸缪,也好叫咱们心中有个谱。”
陈信骥从腰间取出旱烟杆装填烟丝,触火烛点烟,吸了几口略思一下道:“也好!就由小宝陪你走一趟,有个人照应比较安全。”
焦不弃却问道:“老前辈,就这么说!您难道不亲自出马?我们两人是否帮得上忙?”
陈信骥笑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当然会守在暗处帮忙。你们就乖乖待在房里,由几名镖师陪着聊天,便是帮了大忙了。”
张心宝微笑道:“老哥说得有理,你们可别到处乱跑,若让人识破身份给逮了去,可就麻烦大了。”
孟不离从胸前假奶中掏出一只“爆地雷”道:“老大,带这管去,肯定是地!若有个万一可以救命。”
张心宝拍拍其手掌笑说道:“如果使用这武器,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了你们的身份?我看不用吧!”
怎料索妙却抢“爆地雷”纳入怀中高兴道:“公子,事到临头保命要紧,谁还管它暴露身份?就由我来使用!”
又对着孟不离道:“你这个粗鲁人还真讲义气!舍得将这管‘爆地雷’给咱们护身,真叫我另眼相看。”
焦不弃拍胸脯对着张心宝笑呵呵道:“老大,要不是‘轰天雷’显眼又携带不方便,还真想要您带着防身。就这么说!咱们虽然举止粗俗,却也讲义气!”
陈信骥轻抚山羊须微笑道:“公侯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光凭你们有这种制造的火器专长,将来必然能出人头地。”
这番赞美,乐得孟、焦两人猛倒酒巴结陈信骥一番,顺便趁机讨教一些江湖数术,谈得十分融洽,也受益不浅。
陈信骥抽着旱烟杆,斜眼一瞅问道:“小宝,竹筒密函你看过吗?”
张心宝脸色一红,尴尬回答道:“老哥,竹筒用蜡泥封�